第28章 奴才名狗蛋
“噗~”
地上的女子吐出了积水,缓缓睁开了眼眸。
“小姐,您醒啦?”
女子睁开了眼,入目是皮肤白皙,容貌清俊的少年,她的脸蛋唰的通红。
慕如溪见人已清醒了便立马跪至一旁双手交叠于额前磕地请罪:“奴才因一时情急冒犯了小姐,还请小姐责罚。”
潘柔从地上起身,一旁的侍女见状赶紧搀扶,她羞涩的瞟了一眼地上的人而后开口:“咳咳……起来吧,你救了我实乃立了功。”
“小姐宽厚待人,奴才感激涕零。”
又磕了个头方才结束这顿马屁。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姓云,名傻蛋。”
“额……呵呵,名字憨厚,可见人心性单纯。”
“谢小姐夸赞,若无事奴才就去干活了。”
“嗯,去吧……”
慕如溪很会把握分寸,离开时心里想着:小样,爷迷死你。
转身时丝毫不拖泥带水,只留下潘柔依依不舍的望着她离开。
她方回到院中准备把柴给劈了,顿时有不少人上前帮她抢着把活干,甚有的给她捏肩倒茶。
“这位小兄弟,被我们大小姐看上啊,你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
她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面上却丝毫不显,只装模作样道:“怎能如此言,我一介奴才如何配的上金枝玉叶!”
说完还可惜的叹了口气,“害~”
“云小兄弟,潘家家大业大,只收入赘女婿呢。你生的好,今日又救了小姐,发达时可莫忘了我等啊。”
这是自然,自然……”
夜间,慕如溪特地挑了显眼的位置站着,数着时辰等候在此地。
一刻钟后,柔媚的女声响起:“恩人。”
翩翩少年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而后一脸惊喜的回头,似乎是被女子精心打扮的容颜给美的怔住了,而后才缓缓垂首行礼。
“小姐,不知有何指教。”
“我只想问恩人今日为何救我。”
“小姐愿听真话还是假话?”
“何为真话,何为假话?”
“假话便是无论是谁我都会救,真话是,奴才…贪慕小姐已久,弃礼数于不顾,即使被打出府去亦不后悔。”
“那你…因何爱慕我。”
潘柔听得此话笑意渐渐从脸上绽了出来,她虽生的普通笑起来却有几分灵动。
这可撞枪口上了啊,她清了清嗓子而后用毕生所学的演技真挚的诉说着:
“奴才儿时家穷,幸得潘员外施舍才得以苟活,那日我还记得潘小姐身着一身华裙,站于粥棚内施粥的样子已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无法忘怀。”
面前娇羞的女子整个人似是蒸笼里出来的一般,浑身透出赧意。
她忽的上前一把抱住了慕如溪的腰,娇娇的开口:“云郎~ 自你今日救了我,我对你,一见倾心。只要君不负我,我必不负君。”
少年一把搂住了女子的腰而后开启了霸道总裁语录:“从今以后,柔儿你就是我唯一女人。我保证绝不二心,否则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哼小样,要不是她多番打听得知潘柔行事张扬跋扈又好妒,曾因别人比她貌美而施害于人毁其容貌,她差点就要被温柔娇媚的小模样给打动了。
嗤~
“云郎,我们明日便成亲,好不好?”
“什,什么?”方才还自信的面孔忽的开始龟裂。
“你不愿意入赘我潘家?”
“不…不是,只是我尚有一毁容的小妹和智障的大哥,只怕他们无人照料……”
对不起啦绵绵,某讨厌鬼随意。
“此事何难,明日将他们接来便是。我保证安排两个上好的厢房和尽心的仆人伺候着,云郎尽管放心~”
“嗯,辛苦柔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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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云衍和头戴帷帽的南宫汀窈特地身着潘府送来的锦衣玉袍进府入席。
不过一夜的功夫,府上便挂好了大红色的红幅和绸布,窗上贴满了囍字。
潘讳和自家女儿的关系属实算不上好,即便是大婚此等隆重的日子也未曾出密室一步。
按照计划,他们二人只管吃席,景胤潜入府中趁着混乱和忙碌寻找密室入口。
虽说妖物得以抓获,但不少洛邑的百姓已习惯了闭门不出,因而即使今日潘府声称无论是谁,皆可吃席,来的人亦不多。
慕如溪今日一袭红衣,袖子皆用上好的丝线翻边,头戴金冠上嵌宝石,幸好她聪明穿了双增高鞋,还特地垫了垫肩。
俊美的新郎意气风发的很。
云衍望着她和别人行礼,虽然知道是假的但依旧泛起了苦涩的滋味,一阵阵侵蚀着他的心。
南宫汀窈望着此他摇了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果然溪儿有句话说的不错,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行完了礼,二人便进了洞房。
慕如溪用玉如意挑开了新娘的盖头,而后共赏合卺酒,又说了好些安慰的情话出去陪酒了。
出了新房后她并未着急去院中,而是耐心等待着,高朋满座正皆喜悦的喝着酒,只当新郎是等不及洞房去了。
一刻钟后,方才还喧哗的一众人皆噗通一声倒在桌上,看来是药效发作了。
少年脱下了外头显眼的红色,又摘下垫肩的两块布,里头是一身黑裳。
她疾步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张布。
“快走,死人脸将密室位置标注在房屋布局图上了。”
除酒水外,她其实还在仆人用的水缸里下了些蒙汗药,此时府上安静的很。
三人一路小心避让着走至一处偏僻的庭院前内,里头只一处房子和枯死的老树,推开房门里头似乎是一女子闺房。
台上摆着的金银首饰依旧如新,床榻整齐整个房似乎还遗留着居住的气息和外头的样貌格格不入。
“吱……”梳妆匣前的木板从里头缓缓挪开,石阶露出五六层其他的隐藏在黑暗中不得见。
三人依次走了进去,顶上的日光逐渐消失,石阶很窄陡峭的很,一旁的壁上有些扎手,依稀还能听见水汽汇聚坠落的滴答声。
走至石阶尽头,景胤完美的融入了黑暗中,只那有光泽的面具几分显眼,乍一看宛如一张漂浮的脸,瘆人的很。
“可找到潘讳了?”
“杀人的滋味的慢慢品才有意思。”
“……”
南宫汀窈一时有些语塞,不会是没找到人要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