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俯身轻啄,甜美至极
诏狱里,良妃已不复高贵华美,身着发臭的囚服,似乎刚经历过极刑,瘫在墙角如同一只苟延残喘的臭老鼠。
脚步声由远及近,降临在她的牢门前。
“母妃,我来看你了。”南宫乐放下食盒,不敢多看一眼狼狈的妇人。
“嗤~没用的蠢货,本宫不需要你的同情,滚,滚出去!”
“母妃!如今也不过就是我这个蠢货来看你,外祖父已向父皇乞骸骨,称万死难逃其罪,与你断了父女情……”
“哈…哈哈哈,父女之情?”她克制不住的讥笑着,有如散架的骷髅。
“从小我便知晓我是颗棋子,后来进了宫他每月都会派人赠药给我,吃了以后我痛苦分,恨不能自戕。他不是人,是魔鬼…”
“只是可惜南宫汀窈那个小畜生没死成,你又愚笨不及她貌美,注定永远只能活在她的阴影下……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此话,南宫乐的脸上并未出现愠色,而是淡定的蹲下从食盒里一盘盘端出美味的菜肴从底下的缝隙里推了进去。
“女儿告退,良妃,娘娘。”
她转过身离开,稳稳的走在诏狱中,脸庞在阴暗中偶尔闪现几分愤恨阴戾,“是你逼我的,母妃。”
次日,良妃未能熬过刑笞咽气狱中的消息传入瑶光殿时,南宫汀窈正忙着给池中的鲤鱼喂食。
她停下手头的动作,抬起头望了眼在屋檐上打转的子规鸟,兴许对良妃而言,被操控的人生画上终点不是坏事。
夜间,昏黄的烛光下少女身着寝衣,一头黑直及腰的长发如水般倾泻垂下,白皙的肌肤泛着如玉的光泽,身段纤细,五官精致带着几分诱惑。
灵巧粉嫩的手正翻阅着手中的话本,在听见窗上传来轻轻的咚声时心中泛起一丝警惕。
地上铺了柔软的地毯,她赤足下地,轻轻走至窗前,推开。
来人依旧一身玄衣,身形修长站在暮色里,垂眸时又睫毛又浓又长,眉间的朱砂和随风飘荡的衣诀仿佛将羽化仙去。
下一刻菩萨从窗台跃入内室,将还未反应过来的女子横抱放至榻上,随后跪至玉足旁,从怀中掏出了一瓶玉质精巧的药罐。
南宫汀窈的腮上飞了两片榴花瓣,绯红从两颊蔓延至被景胤握在手里的足背。
“岂敢劳烦九皇子…”
“我是来为奴为婢的,公主只管享受便是。”
女子的莲足很小,甲盖带着微粉的珠泽,肌肤细腻滑嫩隐约能看见青紫的脉络,他一手便能包在其中。
指尖从药罐里揩了些在脚踝处轻轻的揉着,“是我不好,公主受苦了。”
她觉得脚有些烫,不自在的转了转话题:“无妨,是何人指使的此次绑架?”
“公主聪慧,心中自有人选。”
“只是猜测,尚不能落实…裴正绥为何要对我下手?”
“不过是将你当作筹码,和南宫应淮换个东西。不过…狗急跳墙罢了,折腾不了几日。”
“何物?”
“半块兵符。公主可知晓前朝的不言军?”
“听说过,该军队的战士个个骁勇善战凶狠无比,力气极大。若是有心之人得到,颠覆天下亦不是不可能。可即便如此,过去诸多年了,他们只怕已是垂暮之年,还如何拼搏厮杀。”
“不言军行踪诡秘,实则每朝都会更替新鲜血液。而士兵之所以不言,皆是因吞下密药,以不能开口换取武力。”
脚踝处传来些许灼热,约莫已是药效发挥了,南宫汀窈将玉足放入被子下掩好,又接着问道:“如此重要的东西,为何会在我四哥那?”
景胤坐至床榻的边缘,将方才感受软香的手搁置膝下轻轻摩挲着回味,极有耐心的开口:“四皇子自然没有,不过是钓他上钩耍的些许手段,未曾料到他走火入魔将你绑了去。
而如今他这个密探只得灰头土脸的回去复命,你四哥倒是好手段。”
少女低垂着眉眼,神色有些恹恹的,也不知将话听进去了几分,似是有些郁结,随后她闷闷的吐出几个字:“你回去吧,本宫要就寝了。”
景胤帮她掩紧了被子,起身吹灭了殿内的烛火后复又坐至榻沿上,折服的野兽温柔的出声:“公主睡吧,奴才守着您。”
那张顶顶好看的脸依旧孤傲,清冷的如同神殿上的雪不曾沾染半分人间烟火,可他说出的话却在她的心间抛下涟漪……
少女睡着的小模样格外乖巧惹人怜爱,瑰宝般明亮的眼眸紧闭,双唇宛若半熟的樱桃,嘴角挂着一根发丝随着呼吸起伏。
他提起手指将发丝捋至耳后,滑过少女的脸蛋回到那樱红,体内热潮涌动在疯狂叫嚣,终是俯下身轻轻啄了啄,舔舐下甜美软糯的触感叫他的眼眸微红,写满了极端偏执的爱意。
—————偏僻的地下暗室内———
瘦骨嶙峋的人双肢被钉子狠狠贯穿,镣铐于刑柱上摇摇欲坠,一张脸皱纹密布,深陷的眼眶呲目透出绝望,嘴巴嗫嚅着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血肉翻起间还能看出皮上的老年斑。
景胤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嘴角带笑宛若普度众生的观音,低沉好听的声音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嗜血气息:“本殿宝贝着的东西,你这只臭虫也配动?”
“怪…物…,昭国…昭国……”裴正绥已被折磨的失去了人样,嘴里含着血吐字不清。
熟悉的称呼响起,怪物两个字倒如影随形跟了他十八载,薄唇微微勾起成弧,一字一句道:“方才剃下的腕骨本殿已派人亲自送至那个巫婆跟前,她会猜到是你么?呵,可惜无法亲临欣赏她的神情。”
“魔…头,你不得…好死…”
“来日我将她和你放在一起如何?啊,老畜生和老巫婆隔缸相望,真是美妙的画卷~”
景胤闪过一丝乖戾而兴奋的笑容来,凤目绞着墨曜的瞳,甩袍离开。
蓦的心口传来凌迟般的绞痛,他倚在入口处停下,掀开衣物,里头的活物正涌动吞噬着皮下的血肉,他急促喘息着蹲下。
苍白俊美的面孔上带着几分残忍讽刺的笑,是啊,一个没有心不会有情的人,可不就是怪物。
他闭上眼在脑海中细细描摹着小羊可爱诱人的身影,那活物动的更加激烈了些,他将口中的猩血咽下,试图伸出手去触摸外头炽热的日光。
一步之遥,宛如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