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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万人迷替嫁皇后(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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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君漾尘又一记莫名的大火,他们不欢而散。大雪过后,一抹暖晴难得悬于头顶,腊梅的冷香混入雪融时清冽的空气中。

    柳清鸢耐不住凤栖宫中的清净,便披着雪裘手中偎着暖炉,去梅园赏玩了一二。

    不知道她欲去梅园的风声何时走漏了,这边款款来一个漂亮女郎,那边偶遇了一个袅娜女子,女郎皆是笑意盈盈相约同行。

    柳清鸢本就是去见见梅园景致,见这么多姐姐妹妹都想赏玩跟随,也不曾拒绝,因而本是独她一人的游程变成了宫妃们又一场争奇斗艳的小聚。

    女孩们跟随在身后艳若桃李,轻声曼语断不绝耳,而柳清鸢却好似心有感应般,驻足间,透过枝枝寒梅便瞧见了那抹高挑的影子。

    那人站在枯瘦的寒梅下,朵朵红艳的腊梅坠在枝头或零落于雪泥,他身着皎白雪衣,一头乌黑长发蜿蜒在背,单单是一背影,却端的是风流清贵无暇。

    似是听见他们这边的嬉闹,扰了一院寒梅清冷傲骨之清韵,对方蓦然回首。

    那一眼便是万年。

    因为到底是外客,远远瞧见这些后宫嫔妃,那人也多半不便多言只匆匆行完礼就避开了,徒留下一道素白修长的背影。

    “那人是谁啊?穿得这般单薄也不知道冷不冷?”柳清鸢喃喃道。

    毕竟那腰肢看上去相当纤细似弱柳扶风,如今虽有晴阳当空,但到底不知何时又要飘雪,更是寒冷得很。

    娴贵嫔跟着撇了眼那人,顿时娇嗔不满道:“娘娘当真不公得很,妾身们若是穿少了,娘娘定然打趣我等,说故意贪图您衣服来的。”

    “如今见了个男子…您反而又关心起来了,嫔妾当真是要不依呢。”

    柳清鸢乐呵一笑,“好啦,那我不问便是,总归就一陌生人,哪有跟你们亲近?”说着言行一致的为她拉好披风,又亲昵的点着她的鼻头,这才惹得小姑娘重新展颜。

    “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宠溺且爱怜。

    其实每每柳清鸢都蛮可惜像娴贵嫔这般明艳娇嫩的姑娘入了宫,不然就像她这般娇纵却很懂得拿捏住分寸有趣的性子,若真嫁给了寻常男子,想来定能将自己的夫君拿捏得死死地。

    琴瑟和鸣,鹣鲽双宿。

    又怎会落得如今独守空房到只能围着自己一个假皇后转的下场?

    祝翎遥可不知道她心中的爱怜叹惋,相反她自己都恨不得溺死在柳清鸢的温柔里才好,哪还有半分是因为入宫不得宠幸的抑郁?

    娴贵嫔启开了头,见状其余美妃们皆是不甘起来。

    本身她们就不如祝翎遥那般会讨巧,如今后宫嫔妃又众多更是难博得娘娘太多的关心宠爱。

    现眼瞧着娘娘又关心一个外人,那哪还能让她将这份独属于她们本就微少的爱意分给其余不相干的人?

    顿时皆是纷纷上前的东拉西扯,也就没一个人肯真回答出那个人究竟是谁。

    谁让以往她们见宫中来人,只是老神在在的瞧着那些如花儿般的女郎们渐渐在深宫枯萎零落,哪怕许多人并未出什么坏心思,但是人性劣根作祟,自己倒霉要看着别人多跟着一起倒霉才好。

    而如今众位嫔妃娇妾却暗咬银牙,表面上姐姐妹妹叫的亲近极了,内心却在恨着——一群贱人,可没瞧见你们在陛下面前如此热络,狐媚子给谁看呢!

    然后自顾不暇的皇后娘娘便被一众莺莺燕燕的拈酸吃醋淹没了,倒也没时间细细想着一眼惊艳的人。

    只是终归是不舍,便暗自将那抹清冷瘦削的身影,默默放于心头间是暧昧流转,是许久难忘——

    本来韩司墨今日是有战事要找君漾尘,后想到柳清鸢每月一次的蛊毒要发作了,一着急便只着了几件衣裳就匆忙进了宫。

    最后倒是他先失了分寸,只远远瞧见了她的身影就不受控制的跟来了这梅园。

    那一瞬的悸动,韩司墨失神的捂着胸口,哪怕他先一步避了嫌,可心还是领着他鬼使神差又转回到了梅园门口。

    这次他并未进入赏梅,只是远远的立于园外看上了两眼那被围在中间,众星捧月的温柔女郎就够了。

    见她唇上生花含笑,无忧无虑健康的活着就够了。

    韩司墨微微苦涩,扬起的笑容悲凉的悬着,又转瞬即逝,只因心口一停,骤然蔓上细细密密如蚁虫般啃噬的刻骨疼痛。

    不好,子蛊……

    腥血满上喉间,“咳咳咳……”韩司墨眉头一皱,瞧着满手黑紫的血液,一把攥紧手心,逃也似的快步走开。

    等到傍晚,早已重新换好衣裳,又命人将这些沾了血的衣物拿到宫外烧尽,韩司墨才姗姗来迟。

    一进入宫殿,对上君漾尘的目光如刀,恨不得将他生生割裂,韩司墨不理,只一言带过的说道。

    “望陛下恕罪,臣一时旧疾复发,来迟了。”

    “原来如此,朕还以为恭亲王是故意想给朕摆谱呢,哈哈,倒是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快快平身吧。”

    “陛下言重,此事确乃臣的不是,未来得及禀明陛下,还望陛下息怒。”

    韩司墨对着他又行了一礼,借机便躲开了帝王搀扶的手,半阖着眼站起身。

    对于帝王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韩司墨也不在意。他厌恶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憎恨他?

    遥遥望向那盏熟悉屏风,韩司墨正欲走近就又被人打断。

    “等等!”

    韩司墨一顿,侧眸静静的对上了一道近乎于挑衅的眸光,两人就这般无声对峙,君漾尘先收手,红月就呈上来一件事物。

    “…帷帽?”韩司墨怔神。

    “怎么恭亲王可是不愿?”君漾尘沉眸凝睇着面前这位他向来不喜的亲王。

    就是这么个云淡风轻,好似世间万物都无人能入得他眼,得到他片刻青睐的虚伪之人。

    哪怕他隐藏的很好,可君漾尘就是一眼便知这人就是对柳清鸢深含着一种别样的情绪,虽然他目前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却让他不得不防。

    对此,韩司墨冷冷回神,不置可否,接过红月手中的帷帽,又由君漾尘确认戴好了才给镀步走进了内屋。

    如头次一样,一柄短刀,一只瓷碗,于是本就没完全愈合好的伤口,又添上了一道更为深刻的刀痕。

    白刀进红刀出,面无表情,如此就装满了小半碗的心头血,红月见状才点点头示意着人为韩司墨穿好衣服,又命人将这小半碗端去给后厨细心熬制。

    手指还在颤抖的,眼前是一阵阵发黑,忽冷忽热,韩司墨捂着青紫的唇瓣正压声轻咳,帝王就已迫不及待的走了进来。

    宫人纷纷行礼,韩司墨这才反应迟缓的回过神。

    “参见陛咳…咳咳…”

    彼时的君漾尘都已疾走到了柳清鸢床前,先后确认完她有没有醒,这才打断掉这些无关紧要的繁文缛节,好言笑道。

    “恭亲王如此体弱,想来也是为了救朕的阿鸢所致,既是阿鸢半个恩人,自然也是朕半个恩人,所以这礼往后就都别行了。”

    “咳咳咳…臣不敢当……”

    “诶,不必推脱,毕竟朕的阿鸢最是善良了,朕总要向她看齐的,诶你看朕真是的一谈到阿鸢就停不下来,也不知跟你说这些做甚…”毕竟你就是一外人。

    “好了好了,恭亲王也快些下去好好休养吧,如玉,记得好生将人送到宫门口。”

    “是!恭亲王有请。”

    如此意图明显,韩司墨笑了笑,也无需再多言什么,微微一摆手制止了如玉想要上前搀扶的手,就这般一步一咳的走了过来。

    反观君漾尘心情好极了,接过红月重新命人熬好端上来的汤药,在细细搅凉后才小心喂给还处在昏迷中的小人儿。

    走至殿外,韩司墨便让如玉先回去吧。

    “如玉姑娘你无需多照顾我,待到宫门便会有人来接我,倒是一会皇后娘娘醒了,瞧不见你或许该着急了。”

    如玉略微一想也是,便将手中的红伞递到了韩司墨手中,“那…傍晚的风雪无情,王爷路上慢些点,奴婢就不多加远送了。”

    “好”韩司墨点点头,一笑谢过,便不再推脱的支撑起她手中的红伞。

    雪夜,深宫,白衣,红伞,倏然抬头,原来那人早已迎着飘雪远去。

    “…诶”如玉叹气着。

    转过身,一抬头却着实吓了一大跳,“小姐?你醒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柳清鸢看了眼如玉,沉默的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就跟失了魂般,“…我没事,许是…做了些噩梦。”

    “…噩梦吗?”如玉思考着。

    正想说什么,朝她身后一望却不想竟瞧见了帝王,又是一惊,紧捂着嘴,陛下?小姐?刚想要暗示柳清鸢的话就被突然冒出的红月打住,连带着手中的灯笼都一起被抢走。

    “你唔?”红月?

    “走,我们去给皇后娘娘拿件披风来。”

    “唔嗯?!”可是小姐有披风啊?

    对此柳清鸢早已是一无所察了,她仰望着天空,就如许寂然的凝望着。

    【…你哭了】系统客观的陈述着。

    “……我哭了?”

    柳清鸢呆呆回神,眼底还带着微散的空茫,一睁眼,一滴泪珠滚落,她才徐徐的摸了上她的面颊,是温热的,是情难自控的。

    “对啊,我怎么哭了?”

    为什么那一霎间她的心又会那么的痛?

    【没什么,不过是子母蛊虫间的副作用】事到如今,系统不得不说出一个解释。

    “子母蛊虫?”

    【嗯,还不是因为君漾尘想让你多活久点,可又不想你承受大量药物所带来的痛苦就给你种下了蛊毒。而蛊虫便是具有能转移用狠药而产生的痛苦。】

    【而喂养此子蛊不但需要喂养人承受每月的挖心之痛一次,还因其种蛊条件苛刻只要阴年阴月阴日出生之人。】

    【至于所谓的副作用便是身患母蛊也就是你会不自觉的爱上那个饲蛊人,懂了吗?】

    “……懂了。”

    柳清鸢愣愣的点头,到底是头一次听到系统居然哔哩吧啦说了这么多的震惊,渐渐驱散了些心尖的苦闷。

    冷风又一吹,彻底清醒了,“啊呜,真好冷啊”她牙床都冻得打颤了,“走走走,快进去了。”

    【现在不伤感了?】

    “其实还是有那么一咪咪,就那么一咪咪。不过我可还记得我的任务,我可得早点做完快穿任务,等复活了身体,那还不是要多少男人都手到擒来?”

    【记得就好!】系统欣慰了,还好没又培养出一个傻子。

    “那究竟是谁救了我呢?恩人的名字我总得知道的吧?”

    【啰,你自己问他啊!】

    闻言,柳清鸢一抬眸,就瞧见了屏风旁自被她推开后,便一直呆在那一动不动,甚至阴沉到吓人的帝王。

    “…那个……”柳清鸢心虚了。

    刚刚一时激动倒是不怕死,居然连疯子皇帝都敢又打又骂的,现在理智回来了,她是连走近一步的勇气都没有了。

    毕竟……

    她腿软了,呜呜呜。

    就这么沉默的对视良久,柳清鸢表面端着冷静,内心其实早在君漾尘望过来的第一眼就已丢盔弃甲,恨不得身怀绝技当场表演个钻地逃亡。

    “…你…都知道了?”君漾尘问道。

    “……”柳清鸢不吭声,她才不要自寻死路的回答。

    只见君漾尘突然动了,柳清鸢登时绷紧着小腿肚子,一个小退便失了势。

    完了完了!吾命休矣,嘤!

    柳清鸢一个一抖,可君漾尘却什么都没做,唯在经过她身旁时才静了两秒,沉声沙哑的开口。

    “…或许…呵你也早知道…他叫韩司墨?”

    不待柳清鸢回神,君漾尘已然消失在满天黑夜之中。

    他这是……?居然没发火?

    柳清鸢回身望了望,支着下巴,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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