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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骄阳少年(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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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初,《囹圄》在暑期档正式上映,一行的主演和导演都按照电影宣传活动的行程走,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最后一场的首映礼刚刚好就在江台举行。

    覃思宜也跟陆白川趁着这个公事请了假回江台正式把两个约定好要见家长的事行动起来。可这要回去的消息一在那个闹哄了天的群露出,紧跟着就是一溜串要跟着回江台的电灯泡们。

    陆白川刚洗完澡,套上件黑短裤就从浴室擦着头发走了出来,卧室灯光亮的刚好,水珠还未擦完,顺着精致有型的小麦色皮肤往下滑,滚过后背一连串泛着红晕的斑驳。

    “怎么还不睡?”陆白川套上沙发上扔着的白色短t,窝上床把瘫趴在床上看手机的覃思宜一环抱进怀里,吻了吻覃思宜红软的后颈。

    覃思宜把手机递给他,“他们说要一起回去。”

    陆白川看了眼群里的几个人,偏头一笑,关了台灯,把覃思宜搂进怀里,“那就一起回去吧。现在该睡了,明天七点的飞机,你现在只有不到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了。”

    覃思宜环抱着陆白川,侧脸埋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抬手拍上陆白川的心口,柔声软语的吐槽,“那能怪谁?”

    陆白川抓着她的手亲了亲,低头反问,“就是啊,怪谁?”

    覃思宜捏着陆白川的脸,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摇了摇头,声音也万般无奈,“陆白川,你的脸真的是不能再要了。”

    “行行行,我不要脸了,都给你。”

    覃思宜就知道他要这么说连忙松开手,带着嫌弃的意思滚到床的另一边,“别别别,我可不要。”

    “那可不行,”陆白川把覃思宜拉了过来又箍进怀里,拿着下巴蹭覃思宜的后脖颈,又捏进她右手的无名指上去,“覃思宜,你戴了我的戒指,就得对我负责。”

    说着,又抬手把人转过来,“狐狸公主,听见了吗?”

    那狐狸公主揣着坏心思,借着朦胧的黑色放大胆子,“那我要是把戒指还给你,是不是就不用负责了?”

    陆白川哪能不知道覃思宜的心思啊,他给覃思宜理了理耳边的碎发,低声覆在耳边,懒声慢语的说出一种沾着情欲的性感,“是。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得舍得。”

    “可是,你舍得吗?”

    覃思宜顿了两秒没说话,黑暗的环境把一切都放的很大,覃思宜终究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陆白川,你就不能配合我演演?”

    “我不是演员,没有演戏的能力,而且对你,我不可能作假。”陆白川一本正经的回答完,还是固执的又问了一遍,“所以舍得吗?”

    “舍不得,舍不得,舍不得”覃思宜张开手臂抱着这具滚烫安心的身躯,贴在他的心口上能清清楚楚的听见里面的共鸣,她小声嘀咕,“傻子才舍得,我不做傻子。”

    陆白川摩挲着覃思宜的耳垂,懒散笑着,“嗯,覃思宜不是小傻子,是陆白川的老婆。”

    “老什么婆,还没领证呢!”

    “那赶明儿回江台就领。”

    “这事儿怎么被你提的这么自然啊?”覃思宜狐疑的看他。

    “自然个鬼,早就想了十多年了。”陆白川拍着她的背,“领不领?”

    覃思宜杵在心口点着头,“领啊。”

    房间里没了灯光,黑暗的建筑物里又只剩下了窗外柔白的月光流进卧室里相拥而眠的两具滚烫身体。

    次日一早,两人就踩着点登上了回江台的飞机,机身一点点的升空,模糊了北京城的夏景,陆白川还是坐在靠窗的位置,和十年前离开江台时的位置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是带着爱人和理想归家。

    飞机一抵达江台机场,覃思宜就和陆白川分了道去了电影宣传首映现场。

    电影首映现场人很多,除了一些在当地拍摄有时间的演员之外,也来了一些媒体和粉丝,整个影院都坐的满满当当。

    影片以火场里展平微笑着说着的自我介绍结束,片尾的演员表随着片尾曲慢慢的在影院亮起的灯光下滑动,直至最后影片的完整谢幕。

    吴秉星带着覃思宜和魏恒还有几个主演去了前面,回答着媒体和粉丝的问题。

    一个坐在后排角落里的女记者举着手,覃思宜刚好注意到她,拿起话筒问过去,“这位记者您有什么问题?”

    女记者接过现场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站起来有些难掩激动,“我想问问思宜,我也是你的粉丝,知道你接这部电影的时候很激动,所以我想问一下,囹圄这部电影对你的意义是什么?”

    覃思宜大方一笑,抬眼望去,“其实囹圄这部戏并不是它单方面给我自己的意义,而是为了向全体的人民警察致敬,感谢他们奋斗在一线,抗着黑暗,为我们护航。而展平这个角色,是想告诉大家,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你都可以去为自己的理想和信仰抗争。这个时代或许并不美好,但仍有光亮存在,为了那一丝光,我们也要往前去看看。”

    “理想之所以盛大,就是因为你自己心中秉持的热爱和执着,所以希望大家永远都不要放弃自己那份独一无二的梦想。最后呐,想再送给大家一句话——”

    覃思宜停了停想起了那年在陆白川朋友圈看到的那句话。

    “adheretothetruthisathingtodeath,andthetruthisyourideal。”

    她说出了前半句,又加了后半句。

    这后半句就是他们六个从理想诞生之初一直追求,也是所有人可以一直为之拼搏的。

    理想的存在,就是为了让我们去征服它,不要畏惧山河,也不要害怕距离,你的执着终将在未来实现,只要你坚持。

    首映礼的时间不长,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覃思宜一早就和蒋洁请了假,换完衣服之后直接奔上了停车场那辆带着她的猫等她回家的车。

    车门一开,覃思宜就跟一只归家乱串的小动物一样,扑进陆白川怀里,抬眼看他,眼睛里的光啊,真的是幸福的藏都藏不住,“陆白川,我们现在要去领证吗?”

    陆白川被她勾着脖子带的小幅度的晃动,他笑着给覃思宜理了理鬓角侵湿的头发,也顺手勾上覃思宜的脖子,玩笑着看她,“这么想嫁给我啊?家长都不见了?”

    覃思宜又怎么不懂陆白川心里的嘚瑟劲,抬手勾了勾陆白川的下巴,憋着坏,“你别得意了,敢说你不想娶我吗?”

    “不敢不敢”,陆白川抓住那只到处撩拨的手,认真道,“但先见家长,是对你的负责,也是给那些关心你的亲人的承诺,哪怕他们现在不在,这份承诺我都得做到。”

    覃思宜笑了笑,凑身嘬了陆白川一口,“给你个奖励,走吧,带你去提亲。”

    “行,公主领路吧。”

    车身流串进江台的道路上,午间的太阳在油柏路上照的正烈。

    江台的夏天才是真正的夏天,溽热的暑气闷在空气里,风里刮来的燥热,树尖不停歇的蝉鸣,还有独属于彼此的记忆,到处都弥漫这夏天的味道。

    墓地在郊区,覃思宜的父亲和阿婆都在那里,连靠着的两个墓碑都镶嵌着温柔满面的笑容,盛满阳的光芒落在他们的脸上,整个悲凉的墓地都在这一刻温暖滚烫起来。

    覃思宜看着上面的两个人,“爸,阿婆,我回来看你们了,这次还带了一个人来。”

    陆白川放下两束花,站起身来,郑重的鞠了两躬,“叔叔,阿婆,你们好,我叫陆白川,今天来见你们是想来向你们讨一个人”,他牵过覃思宜的手,视线又放过去,“不知道你们对我看法,就先说一说我自己吧。”

    陆白川站定脊背挺直,自然的敬了军姿,“我是一名中国警察,从我开始选择为国家服务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了,要尽全力去守护这个社会,我这个人不喜欢说虚话,承诺了就一定会去做。在进入警队培训的第一天我就学会了忠诚,在卧底时期我也没一刻抛弃过我的信仰和忠诚。”

    烈阳落在少年肩头,他字字坦荡又句句滚烫,“所以恳请你们放心的把覃思宜交给我,我会将我的忠诚都给予给她,我会努力让她幸福,让她也能像生活在你们身边那样,得到她本应有的幸福和爱。”

    覃思宜站着陆白川的身后,和他的肩头之间一米不到的距离,相握着手心却剧烈的感受到来自不知道是她的还是陆白川的心跳的震动。

    夏天的风肆意的吹来,卷起一片躁动和焦热,覃思宜望着陆白川的后背,眼眶被布上模糊。

    少年字字肺腑之言,前有国家信仰,护着天下人间,后有情爱小事,敞着真心热烈。

    陆白川啊终究还是那个陆白川,会赖皮的开着玩笑,会揣着心思诱惑狐狸,会坦荡热烈的尊重所有人,他的变化只是更加坚定的追求自己想要的所有。

    陆白川说完又对着他们鞠了三躬,每一次的鞠躬都是对覃思宜和他们的保证。

    真正的爱从不怕弯腰低头,身躯的低垂只是为了靠近爱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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