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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展露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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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在周末,覃思宜刚走出演奏厅,想去喊外面大厅里等她的五个人,突然就被后面传来的声音打断。

    “覃思宜。”

    这里离大厅不远,就隔了一道屏风,身后的人声离覃思宜却有些距离把这喊声加大了些,不止覃思宜听见了,外面的那五个人也听的一清二楚。

    关键是他这声音夹着的那股熟悉劲,就好像是在跟一个朋友打招呼。

    方祺一个激灵的起身,“谁?我没听错吧,是有人在叫宜姐吧。”

    林越:“是,我也听到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朝剩下的几个人望去,都是不约而同的起身望屏风后面走。

    覃思宜回头看着面前走来的男生,一时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但倒是有些眼熟的。

    时欲他们站在屏风的拐角处,看着覃思宜面前的男生,客观一评,“这人好帅,还有点眼熟。”

    方祺一听,眼神不自觉的暗下去,盯着那个男生,“帅什么帅,还没有我川哥的一半帅。”

    时欲像是无语的瞅了他几眼,“方祺,你以后就和陆白川过,这世上除了他真的没人能入的了你的眼了。”

    “谁说没有了”,他反驳的声音越来越小,见时欲又去看那个男生,心中一顿闷气。

    覃思宜见那人走近,又是下意识的往后退,和那人隔着两米的距离,礼貌一问,“我们是认识吗?”

    那人接覃思宜刻意离出的距离,也没再靠近,站在原地,勾唇一回,“你不记得了,我是叶舟炀啊,九岁那年我们还一起演过话剧。”

    覃思宜一愣,小时候的叶舟炀个子很小,明明比覃思宜还要大一岁,却还没有她一半高,整天都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也就上台的时候覃思宜才见过他摘眼镜的时候,小孩子都五官还没长开,但眼镜一放倒是在把他整个人最大的优点放了出来。

    他是混血,天生卷发,肤色也比正常人要白,加上个子的原因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可爱型的,但眼镜一取,他的浅蓝色瞳孔再配上左眼下的那个泪痣,把整个人身上的清贵气质散发的是淋漓尽致。

    但覃思宜小时候和他的关系也没多好,后来和覃塘离开了剧院,覃思宜也没有再和他们联系过,这么多年了,他是怎么还记得她的。

    时欲看着叶舟炀是越看越眼熟,突然一个激动,“那是叶舟炀啊!我的天啊!”

    林越也是很不理解,“你这么激动干嘛?”

    “你们都不看娱乐新闻的嘛,叶舟炀,当红的明星啊!”她连忙翻着手机,打开微博拿着他的照片递在众人面前,“天啊!思宜竟然和他认识!”

    方祺看了看时欲的照片又去看那个真人,好吧,他承认,刚刚是他的声音大了,这人是挺帅的,心想着又去看陆白川,但还是我川哥更帅!

    结果刚这么想完,他就看到陆白川那一丝不动的盯着叶舟炀看,怎么说,方祺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陆白川。

    像个被夺了食的愤怒小猫。

    覃思宜记起他来,但反应却是一如既往的礼貌,“不好意思,时间久了,有些忘了。”

    叶舟炀听她这么说,嘴角上弯,突然抬脚走近,眼神被细小的灯光滤的带着戏谑,“覃思宜,你怎么说真的很伤人心啊,我记了你这么久,你就这么把我忘了。”

    叶舟炀这人真的还是当初的那个样子,总是满身混浪气。

    覃思宜又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戳破,“叶舟炀,其实你也没记我多久,只不过是今天恰巧碰到,引出了你以前不好的回忆而已,别总是开这总玩笑了。”

    叶舟炀垂眼一笑,往右退了几步,靠在墙上,直率的看着覃思宜,“覃思宜,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很直接啊。”

    覃思宜见他正常,也坦然一笑,“不是我直接,是你太喜欢忽悠人了。”

    叶舟炀这性子是从小就有,小时候剧院定完剧本之后,要选演员和角色,叶舟炀是自动分配到了小王子的角色,一开始给覃思宜的角色是玫瑰,但覃思宜却选了狐狸。

    叶舟炀是个不服气的,也是个自恋的,直接拿在剧本去问覃思宜,“你为什么不演我的玫瑰?”

    覃思宜看着手里的剧本,礼貌性的看了他一眼,毅然的回答,“因为我不喜欢当玫瑰,也不喜欢当你的玫瑰。”

    “玫瑰难道不比狐狸好?她的服装是最好的,在舞台上的时间也比狐狸多,你为什么一定要当那只什么都没有的狐狸?”

    覃思宜把剧本一合,直接站了起来,她本身就比那个时候的叶舟炀高,一站起来气势也直接上来,“因为我不想成一朵只属于你的玫瑰,也不想只当你的附属,被你养着,狐狸看着是什么都没有,但它有它自己。”

    后来因为这件事,叶舟炀还辞演了,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把那少爷又给劝了回来,回来后他也没再找麻烦,演出结束之后竟然还跟覃思宜道了歉。

    那时覃思宜才是真正明白这少爷就是受不了别人拒绝他,真的是很幼稚的一个小孩。

    方祺往前一走,站着陆白川身侧,出声一问,“川哥,你就任他们这么发展啊?”

    陆白川看也不带看他一眼的,自顾自的问着,“那不然呢?我要去把她拉过来吗?”

    方祺一愣,他也没这样想,“也不是这样说,就是”他想着措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又望那块看去,自言自语,“我还是第一次见宜姐这么对别人笑,你说这叶什么炀的是不是喜欢我宜姐啊,我”

    “你还要说?”

    他的自我唠叨一旦开启就控制不住,陆白川真的是难得的把看覃思宜的眼神分了两秒过来,睨了眼方祺,眉没皱,眼没弯的,整张脸连难点懒气都没了,看方祺的神情都有些不悦。

    方祺一眼就懂,握着嘴把头往下低。

    靠!我川哥醋了!!

    方祺头一回见他哥这表情,可不是新奇的要命。

    “行行行,我不说了,不过,说真的,你真的不管管吗?”

    陆白川叹了口气,又懒洋洋的靠在屏风的木架框上,柔软的头发顺着动作垂落在眉眼,眼神闷闷的看着前面,“这不归我啊,她选择和谁说话,都是她的自由,不能因为我不开心就去强求她不去做,她是覃思宜,不是陆白川的覃思宜,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方祺收回不正经的笑,望着陆白川,好像也是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陆白川的喜欢。

    他的喜欢从来都不是自私把对方归属进自己世界的去占有。

    他的爱热烈也宽阔,有的不仅仅只是包容,还有自由。

    林越手机一响,他们在覃思宜进去之前点了奶茶,喊了秦宋两人走去门口拿了回来。

    方祺接了一杯递给陆白川,陆白川这会儿的注意力也不在这儿,接了奶茶就直接拆开喝了。

    刚咽下去一口,就开始吐槽,“你这点的什么奶茶,怎么这么苦。”

    方祺的正经不过一分钟,看着陆白川这样又开始幸灾乐祸,“哥,这苦的啊不是奶茶。”

    “什么奶茶?”方祺这话刚完,覃思宜也走了过来。

    方祺:“咖啡冻奶茶。”

    覃思宜低头在他手里一看,抬头问道,“你怎么不给他点草莓果茶?”

    方祺突然起了心思,揣着明白开始给话添意思,“因为今天草莓没了,没有了甜,我川哥心里苦,宜姐你给安慰安慰吧。”说完他就十分懂事的给他俩移空间。

    陆白川还是拿着那杯奶茶,懒散的靠在木框上,眼尾低垂,被发丝遮光,拉起的连帽把他整个人都缩了进去,拿着奶茶的手也不老实,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奶茶杯壁。

    覃思宜低眼望过去,柔声一问,“陆白川,你不开心?”

    陆白川没回她,先是抬眼看了她两秒,又把眼垂下去,最后起身一动,直接把头落在覃思宜的肩上。

    他还带着帽子,衣服也随着他的动作连起褶皱,冰凉的衣服摩擦着覃思宜脖颈处的软肉,一阵麻酥的激灵贯穿全身,他又像是不满的在覃思宜肩上轻轻转了转脑袋,垂落的发丝不知从哪里偷跑出来跟着他的主人一起扫在覃思宜的颈窝处。

    那股熟悉的薄荷橘香又弥漫开来,一丝一丝的占据覃思宜所有的神经感官,心中沸腾的动荡又开始返潮,一拨一拨的来势汹汹。

    陆白川这是在回答她吧。

    就像小猫不开心的时候会一个劲的垂着眉眼,蹭在主人身边。

    覃思宜拿过他手里的奶茶,又拍了拍他的后背,“陆白川,你是怎么不开心?”

    陆白川垂在她肩头,声音也被闷进空气里,“覃思宜,我好像真的不大方。”

    以至于我现在的不开心全来自于我自己,原来我也还是会自私的想把你占为己有。

    覃思宜不知为什么就是一下懂了陆白川话里的意思,把他的脑袋扶起来,替他把帽子摘掉,双手撑在他的肩头,温柔一笑,“那才是对的不是嘛,人都是有欲望,怎么可能时时刻刻都能做到大方的分享。”

    “陆白川,叶舟炀只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个人,我们之前什么事都不会有。”

    覃思宜,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是不能惯的。

    你这样我真的会无法自拔的。

    覃思宜拿起手里的奶茶也喝了一口,还点评着,“这不是挺甜的嘛。”

    陆白川看着覃思宜双唇轻启吸吮着奶茶,眉心一跳,眉尾轻扬,小虎牙闪的依旧酷又可爱。

    不过,现在,好像早就已经无法自拔了。

    说完,又是狡猾一笑,“陆白川,还有句话忘了说。”

    “什么?”

    “其实,我也是自私的,所以”,她一顿,又补充,“现在可以告诉我礼物是什么了吧?”

    “这和自私有什么关系?”

    “我自私的想知道礼物是什么,不想再让某只小猫给我惊喜。”

    陆白川难得说不过别人,也是了。

    覃思宜是他怼都不会怼一句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口舌上让她输呐。

    他走到沙发上从书包里拿出那个木质的包装开关盒递给覃思宜。

    一打开,里面放在的是一个橘红色相间着白色的木漆的狐狸样木雕,覃思宜把木雕拿了出来,才发现它比想象中的还要重,这只狐狸很独特,它的心口上还雕上一只很小的白色幼猫,覃思宜一转,它的底座还刻上了一行英文。

    可说是英文又连不成一个句子,更像是一个名词。

    覃思宜跟着读出,“brownianmovement。”

    也在心里翻译,布朗运动。

    抬头问,“什么意思?”

    陆白川第一次没有先回她,反问着,“喜欢吗?”

    覃思宜点着头,“喜欢啊,这是我第一次收到亲手做的礼物。”

    “那就行”,陆白川敲了敲那个木雕,又指着那串英文,“等以后你发现了这个木雕里的藏的真正的礼物,我再告诉你它是什么意思。”

    “以后?那是什么时候?要是我一辈子都发现不了怎么办?”

    “那我就等你一辈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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