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苦茶子就这么明目张胆挂在程璨脸上，十分诙谐。
他的头发已经干了，有些乱，还有几缕如野草丛生一样。
看吧，长得好看的人即使脸上挂着苦叉子也很帅。
为霜憋得脸色通红，她竭力忍着，“我不是故意的，我想着直接给你扔进去的，没想到啊。”
程璨算是发现了，江为霜不管过了多少年，做事依旧不过脑子，你说她扔苦茶子这件事情是不是故意的？
他也觉得是故意的。
偏偏她有一双桃花眼，勾人得要命，无辜且真诚，好像在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信我。
虚假的一批。
程璨拽着她的胳膊，将人扔出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为霜朝着里面喊着：“手机我用完了，刚才尾号2333的人给你打电话了，说话贱嗖嗖的。”她吐槽道，心还在怦怦跳。
程璨穿好衣服，开门，看向门外正准备走的为霜，满脸阴霾，“他和你说什么了？”
“说你躲什么？你们是敌人？”
不过，仔细回想一下程璨有敌人吗？
以狂拽闻名京都的程璨，确实与很多年龄相当的少年不对盘，但程璨的崇拜者也是多如牛毛。
“不是。”程璨回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十一点左右了。
他再看向门口时，人已经不见了。
跑得真快。
——
杨秉和于垚吃完早点就去逛景点了，他们两个相处倒是和谐。
于垚看见有个画简笔画的摊位，吵吵着问老板多少钱
“二十块一张。”
摊位的前面有个小凳子，于垚坐上去，摆好姿势，等待他画好，惊艳四方。
旁边的杨秉接了个电话。是他老妈打过来的，问他是不是把车开出去了。
杨秉的母亲是一位非常温柔贤淑的女士，走在哪里颇有种淡雅文艺的气质。
所以杨秉身上也带着一些不经意之间的艺术气氛，可偏偏他的内心将所有的气质带跑偏。
又是红头发，又是打耳洞，总之这些叛逆的事情他都要做一遍。
“开出来了，和程璨一起出来的。”
“你放心没有问题，程璨在能有什么事。”
事实上，来这里第一天就遇上了打架事件。
程璨对于有些人来说是个很好的代名词，但另外一些人也相当讨厌他。
京都的人对他褒贬不一，却在有些时候不得不给他面子。
不可否认他是优秀的，家世，学习，长相都是一等一的。
但是其他方面他又是差评无数。
目中无人，肆意狂妄，不受任何束缚，在京都横着走，没有人敢多说一句。
有人在内心给他减分，表面却装样子。这样的人程璨都不放在眼里，一句滚草草了之，可偏偏他所有的诟病都是这些人挑起来的。
他们内心不服，说程璨不识好歹，偏偏有求于人时笑得褶子都起来了，有一种端着碗骂娘的感觉。
“你们在哪里玩儿呢？”张女士话一出，杨秉就觉得怪异，“你今天问得有点儿多啊？”
平时张女士心里只有艺术，品茶，看画展，音乐会这些陶冶情操。
“是周蕴来家里做客了，问问你去哪里了？”张女士为人实在，有话直说。
而此刻正在拜访的周蕴差点儿一口茶喷出来。
阿姨，不带你这样的。
杨秉轻呵，摸了摸下巴，“嗯，我在苏市，古玉水镇，一家叫做浮的客栈，你也要来吗？”
两人又多说了几句才挂断。
周蕴真是闲，杨秉对于这个人没什么好印象。
高中的时候周蕴转到了京都附中，因为长得好看被很多女生追捧，一度成为校园男神。
程璨那段时间由于生病一直没有到学校。
别看大少爷现在身体这么好，都是健身健出来的，以前的大少爷可是多病缠身，经常感冒发烧，跟个公主一样。
高中第一学期期中考试，程璨正好去参加了。结果是超过了周蕴，当时给周蕴气得整个人都扭曲了。
后来凡是有竞赛，两人都是死对头。
周蕴从小也是天之骄子，自然不甘心占下风，可是没办法，他遇到的对手是程璨。
杨秉收起手机回头，于垚正拿着画，眉头紧锁，似乎十分不满意。他走过去一看，她手中拿着一幅很怪异的丑相。
怎么说呢？
丑得离谱。
“这还二十？”
画画的人回她：“这是艺术，就是这种感觉。”
黑笔勾勒出人物的轮廓，脑袋都画得不是很圆，眉毛翘起来，怒发冲冠的样子，嘴巴更是咧着。
“我这么凶？”
“对啊，她没有这么凶吧，虽然是艺术话，但你这太离谱了。”杨秉替于垚说话，两个人说话明显硬气多了。
画家一撂摊子，“你牛你画。二十块钱而已。”
于垚不服气了，拿出手机要给为霜发短信，这种无赖还得为霜来对付。
毕竟为霜是菜市场之神，她在菜市场砍价，说道理的能力至今无人能敌，哪怕在这个行业奋斗了那么久的老人也无法与之匹敌。
“行，我画，你起开。”他坐在画师的地方，拿起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覆在了纸上。
阳光好像一只可爱的小兽悄悄地趴在他头发上，侧脸上，红发过于好看。
肆意而为的感觉。
短短五分钟，一幅素描就画好了。
样貌和于垚分毫不差。
于垚震惊，“你这么牛啊。”
杨秉放下笔，擦了擦手，下巴微微抬起来看向画手，“服了吗？”
而作为抽象画的画手已经长大了嘴巴，这小子是谁啊，抢人生意吗？
一路上于垚还在瞻仰那幅画，“你是不是练过啊？”
“小时候学了几年。”
他们一直走在另一条街的尽头，看见一个漂流项目，杨秉打电话叫程璨赶紧来。
为霜换了一身衣服，清凉的夏季风，头发扎成高马尾，青春又活力。
“去哪里？”她伸手将马尾扯了扯，头发紧了一些。
“听杨秉说有个漂流的地方，去那里玩儿。”
程璨又瞥了一眼，为霜哪里都搭配得很好，活脱脱衣服架子。
“那你等一下。”她回去换了一双鞋。
一双拖鞋！
虽然有些随意，但是对于漂流来说最好不过了，“你也回去换一双？”
“嗯。”
程璨和为霜穿着拖鞋站在漂流入口前，随性而为，像是出来遛弯儿的老头老太太。
“真狗啊。”杨秉看着自己几万块的鞋有些肉疼。
一会儿咬在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