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什么挂在了脸上？
为霜从医院出来，伸了个大懒腰，“果然不犯迷糊了，就连空气都清新了。”
她的短袖向上走了一截，露出纤细的腰，令人遐想非非。
“赶紧走吧。”程璨默不作声拍掉她伸起来的手。
“我们昨天怎么来的？”为霜跟在他的身后。
昨天半夜应该没有班车，打车在郊区估计也打不到，难不成程大少爷会魔法？
程璨告诉她是问老板借的吉普，求了好久，你要好好报答我。
为霜哦了一声，“你会开车？”
“高考完考的，上车。”程璨看见她在车门口踌躇，便知道她在纠结坐哪里。
为了给她一个台阶下，程璨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门，“请吧，大小姐。”
“谢啦。”为霜不做选择坐了进去。
回去的路上，程璨开得很稳。
为霜开着窗户有心思欣赏起来窗外的风景，道路两旁的树沙沙作响，她的头发被风吹起，一看就是自由洒脱的少女。
一个小时后，他们抵达客栈。
客栈的院子里，于垚和杨秉正在争论，谁输了谁请客吃早点的问题。
杨秉先看到车子进来，挑衅地看向于垚，“让我来询问。”
“你去问程璨，我去问问为霜。”吃瓜群众绝不妥协，哪有背着人出去玩儿的。
房间里，杨秉跟在程璨身后，“你昨晚睡觉了吗？”
“没有。”程璨从行李箱里翻出来一件t恤和一件大裤衩，又上下翻了翻东西。
杨秉拍手叫好，“一早上还这么精神，大少爷这些年健身真的没有白健。”
生龙活虎，体质好，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你才贱呢。”程璨蹲下来继续找东西，终于在行李箱最下面扯出一条深蓝色苦茶子。
杨秉眼睛瞪得像铜铃，“你都这么大了？”
“羡慕？”
少年的语气充满骄傲，似乎是为了显摆故意挺了挺，他脱下身上的衣服，结实的腹肌一览无余。
“讨厌。”杨秉捂着脸走出去，真他妈生气。
怪不得周蕴讨厌他。
处处压人一头，怎么不让人讨厌。
为霜回去房间之后先去了卫生间洗脸刷牙，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等着于垚问东问西。
“你们昨天干嘛去了？”于垚拿起客栈里干净的一次性拖鞋递在为霜嘴边。
为霜眼里沾了水，没有睁开，“毒蘑菇毒晕乎了，去了趟医院。”
“不信。”于垚嘴角翘在天上，说不出兴奋还是激动，“你给我讲讲细节呗。”
为霜擦完脸终于看清楚自己被一只拖鞋怼着，一巴掌拍开。她又挤了牙膏刷牙，意识慢慢回笼。
嗯？早上吃晚饭一股包子味吧。
尴尬。
于垚看她走神，十分不满，“江同学，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她自己说的还挺义正言辞。
为霜从镜子上白了她一眼，“我中毒你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说？”
“啊？”于垚嘴巴抽了抽，“sorry啦。”她刚问完，外面杨秉就喊她吃早饭。
为了逃避为霜犀利的审问，她首先败下阵，“我先出去吃饭，你吃了吗？”
“吃过了。”
“行，我溜了。”
洗漱完后为霜回床上摸到手机，已经是黑屏了。
得。这手机彻底不能用了，于垚也不在，她只好去找程璨。
门是开着的，估计是杨秉走的时候没有关上，她敲了敲没有人搭理，便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浴室的门被打开，两人就这么站着，面面相觑。
程璨头发滴着水，顺着脸颊流在了脖子上，爬过了之前的伤口处，又蜿蜒曲折的到了胸部，随后才进行最艰难地爬山环节，一座又一座。
终于小水珠挂在浴巾上。
浴巾包裹着程璨的下半部分。
“干嘛？”程璨面无表情地拿起另外一块儿浴巾擦头发。
“嗯。你巧克力还挺好看的。”江为霜因为过度痴迷，忘记自己来的目的，那腹肌还随着程璨的呼吸在动。
上次摸的时候就感觉不错。
这么一看果然不错。
“哦？”
程璨拿起床上放的短袖套上，挡住一切。要不是前几天大小姐害羞了，程璨都觉得江为霜性子变了，这么看来还是没有变。
她何止是有点色。
为霜吞了吞口水，怎么感觉点饿呢，“借一下你手机，于垚出去了，我给小姨打个电话。”
“桌子上充电呢。”说完程璨就转向浴室。
为霜想回头问他密码多少，按了一下手机才知道程璨没上锁。
屏幕是一张枝繁叶茂的树，仰视的角度找到树林的缝隙，拍上去可以看到湛蓝的天，白云依旧。
为霜划开先按了号码，嘟嘟几声后没有人接，她又回去通话记录打算继续播。
正眼看过去，程璨的通话记录里是没有一个备注的，都是陌生号码。
“江为霜给我递一下衣服。”忽然被喊的人一个激灵接通了刚打来的电话。
“怎么？考得不好都躲出去了？”为霜已经没有办法听声辨人了，她想告诉程璨有电话，可浴室里吹风机的声音大的离谱。
她又不敢进去，万一程璨没穿呢？万一浴巾掉了呢？偶像剧都这么演的。
“他在吹头发，你有事儿给我说，我转达一下。”
啪嗒！对面的杯子应该是碎了。
周蕴蹭的一下站起来了，程璨在吹头发，洗完澡吹头发吗？
那么旁边为什么是个女生？听着这个女生的声音还有点儿好听，长得应该也不错吧。
淦！
同样是毕业生，程璨已经是和女生共处一室甚至洗澡了，他还在家办升学宴，是不是有点幼稚了？
草！周蕴一拍脑袋，又被赢在了起跑线上。
周蕴叉着腰，“他现在在哪里呢？”
“嗯……这是可以说的吗？”
这声音怎么贱贱的？
“你没有转达的，我先挂了，一会儿告诉他，你打来电话了，尾号2333，我记住了。”
为霜拿了大裤衩给程璨，她走着走着，有个深蓝色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她拎起来瞅了一眼，正好程璨开门，一堆衣服直接扔在了他的脸上。
程璨：“江为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