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旗鼓相当
为霜站在旁边，满是自信的表情，“你为什么不找我？”
“给你，还有六支箭，你们一人三支，公平公正公开。”杨秉递给他们。
投壶的老板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蒲扇，笑眯眯的样子像个慈祥的老人。
换人你们也中不了，这些都是我精心设计的。
他们刚来的时候，这条街上的人还很少，此刻倒是多了起来。街道上熙熙攘攘，有人喊着“来看看”，有人喊着“尝一口，不甜不要钱”。
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尤为轻松，比沉闷要好很多。
“买定离手，你猜谁投中的多？”于垚对于玩儿的东西，一向是第一个想出点子。
“我猜少爷。”杨秉拿出一百块，“我和你说，少爷小时候练过射击，你输定了。”
于垚不屑，为霜扔粉笔头比老师都准，还能输了不成？
“那我猜为霜。”她也拿出一百块。
两人站在旁边搓搓手屏息以待等着投壶。
被期待的两人站在黄线前面，像是参加奥运会一样，气氛忽然就起来了。
为霜挑眉看向程璨，上次比拼还是年代久远的初中，学校组织英语竞赛，两个人的分数并列。
于垚吹了个口哨宣布开始。
只见两支箭同时投出，在空中乘着风，齐齐落入壶中。
“奈斯！太牛了。”
此时凑过来看热闹的人忽然多了起来，全部视线都看向老板。
来吧，展示一下，看看你壶中究竟是什么宝贝？
正在悠哉的老板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弹起来。
什么？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擦了擦眼睛，确定壶中有两只箭后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前去揭开奖品。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女士的奖品：一个机械键盘；男士的奖品是：一头超大熊。”
没想到这老板还挺先进的。
于垚伸出双手同时举起两根食指，“现在场面是1:1，比赛持续进行中。”
程璨挑衅地看了一眼为霜，简直欠打。
到第二个的时候，为霜看上其中一个好看的罐子，右手发力一抛，眼看就要进去，却在紧要关头被抛过来的箭给打掉。
“啪嗒！”
两支箭齐刷刷落在地上，像两具尸体，惨不忍睹。
“哎呦，可惜了。”老板捂着脑袋，悬着的心忽然放松了，他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投壶是玉水古镇传统，这个游戏可以玩儿在凌晨三四点钟，其人多的场面不可名状。
就算是上午，围观群众也多得很，大家都盯着他们手中最后的箭。
二人同时望向对方，像是多年老友，默契十足。
最后一局决定胜负，于垚伸出手，劈开彼此之间思绪，“ready go!”
为霜依旧选择自己看中的壶，而程璨转变思路，选择了最里面的，也是最有难度的一个壶。
热闹的集市忽然安静下来，看戏的人睁大眼睛追随着两支箭飞去的地点。
只见两道完美的弧线，比nba投篮还要顺利，同时落入。
“！”
壶和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其中还混合着老板的心碎。
“挖槽，牛逼，不愧是女神。”
“好厉害。”
此刻陌生人也变得熟悉，纷纷喝彩。
程璨看向为霜，她正拭目以待壶中的宝贝，
她带着笑容，嘴角微弯。
貌似很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江为霜了。
老板捂着小心脏，踉踉跄跄走在壶前，悼念自己的宝贝，慢吞吞摸索出纸条。
“女生获得拍立得，男士获得高级电蚊拍，恭喜。”他说完还鼓掌，用最后的倔强掩饰悲伤。
而于垚和杨秉已经开始争论了。
“什么啊，他们的距离不一样好吧。”杨秉不服气。
于垚，“你别想吞我的钱，平局就是平局了，不输不赢。”
而程璨却十分不要脸的说，“是我们赢了吧。”
最后这200块被投壶的两人平分了。
杨秉是赔了钱又折箭。
老板一开始说投中不亏是真的，一百块换几千块，赚大发了。
奖品送出去的时候，他还依依不舍，“你们要好好爱惜。”
为霜点头，接过来。
“这些都很贵的。”带着金手镯，金戒指的老板很是惜物。
你倒是撒手啊。
拿到奖品后，人群也就散了，后续还有一两个，继续玩儿游戏。
为霜抱着一头白色的熊走在路上，其他东西被程璨拎着，前面两个人吵闹了一路。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青春，热闹，喧嚣，活力四射。
古镇上午的热闹，都是为了中午的节目表演。
于垚导航了一家店铺，“我们先去那里吃饭，这个地方据说可以看到中午的表演。”
几个人大包小包走进店里，于垚率先抢了个位置坐下，迎着风扇吹风。
等为霜过来，她拿出手机递给为霜让她看。
“什么情况？”为霜问她。
“据说，这是她校外的男友送的，咱也不清楚也不敢问，但是我告诉你，这个牌子的玫瑰花很贵的，估计是个有钱人。”于垚讲八卦的时候连表情都生动。
杨秉好奇：“谁呀？”
“我们学校的校花。”
“你们学校的校花不是江为霜？”
于垚吃了一口花生米，“我们学校的校花得看综合实力，为霜不行，她跳舞四肢不协调，成不了别人的白月光。”
程璨喝水的动作一顿，有点好奇，“你跳舞不行？”
为霜咬了一口西瓜，“之前不是和你说了？”
“什么时候？”他怎么不记得了。
为霜煞有其事，“我上次和你说，我被自行车撞了，撞到腿了。”
杨秉低头看了一眼大小姐笔直的大长腿，忽然间明白了。
程璨说胡话不看遗传，看环境。
“看这个，苏年年又在阴阳怪气谁呢？”
昨天晚上苏年年发了一条微博说，长得好看的都是蛇蝎心肠。
“她是夸人呢？还是损人呢？”
“她说我呢。”为霜揽了个活，告诉他们事情的经过，逗得几个人哈哈大笑。
中午十二点，外面是热闹一片。从窗户前经过的是穿着民族服跳舞的人，有的姑娘腰上缠着鼓，后面的人拿着笛子吹奏音乐。
夏日炎炎，绘出一幅美好的人间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