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有希望的男人
“我就是来终结此事的。”明神一两肘撑在桌上，十指交叉笼住了自己的嘴：“我不会让这无意义的轮回再继续下去了。”
“那对你有什么好处？”古叶饶有兴致地问道。
“当然是为了全人类的未来。怎么，很好笑吗？”
“没有，别误会。”古叶敛起了笑容，真诚地说道：“只是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你这种人，很傻很天真。”
“怎么说？”
“战争是刻在人类骨子里的劣根性，你以为根源真的是那些刻骨铭心的仇恨吗？”
“那是什么？”
“欲望。”古叶勾起两只手掌，朝着上方扬了扬，像是很热的样子。“仇恨只是他们想要发动战争的理由。”
“我不管他们有什么理由，都不能毁灭掉地球人。”明神一严肃道：“他们和我们同源同族，不能祖祖辈辈都被当成战犯对待。”
“有时候面对现实比较好，理性主义者十个有九个都死在路上了。把碧珀星的战犯押到地球，对他们进行复仇和惩罚，就是人人认为的正统观念。你一个人，想要挑战这个社会？”
“道不同，不相为谋。”明神一站起身来，双手插兜。“我只要你一个承诺，不要干涉我。你没理由还站在圣裁者那边吧？”
“谁知道呢？”古叶双手抱胸，再一次笑眯眯的。“看局势怎么发展才好玩了。”
……
今天是9月18日，明天就是夜探演唱会场地的时间了。
和古叶交涉不顺利，明神一本来就有些心烦。现在再加上张衍山，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来训练。
虽然对灵能者提升最大的方法是实战，但持续不断的练习是基础。明神一的训练基地里有各种灵能辅助设备，可以对灵能的储备量检测、使用熟练度校正、对强度进行量化等等……就像一个足球运动员，虽然涨球的时候大多数是在实际比赛里，但持之以恒的基本功训练是尤为重要的。
原因没有意外，张衍山和姚绯绯正处于热恋期。虽然9月19日这个日子张衍山一直记在心里，但比起和漂亮女友约会这种大事来说，明神一的计划在张衍山看来无足轻重，反正明神一自己也能搞定的，多他一个张衍山或者少他一个，不会影响大局。
况且，此刻张衍山正享受着无比满足的虚荣心。
他和姚绯绯正手牵手走进一家爱马仕旗舰店。店员们看到姚绯绯进来，那脸上的笑容顿时堆了三尺高。
“绯绯呀！好久不见了！”一个短发齐颈、穿着制服套裙、黑丝高跟鞋的美女店员迎了上来。“可是你来早了点，本年度秋季新款还没上柜呢。”
“雅竹姐，这次不是我要买，我带男朋友试试看，就经典款就可以了。”说到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姚绯绯的声音细不可闻，一片红晕从脸上一直烧到了脖根。她的语气虽然害羞，却还是流露出大家闺秀的从容不迫、不卑不亢。说实话，要把害羞和从容不迫同时表现出来，也很少有人能做到。
“绯绯有男朋友了啊！竟然连那个天才画家青木都被你拒绝了，你男朋友真是好福气啊！”雅竹在奢侈品销售行业浸淫多年，早就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可她怎么看张衍山，也不知道这人身上有什么过人之处。
女销售把张衍山带到男装区，试了一件平平无奇的白色条纹夹克，底下数字“3”后面的四位数看得张衍山胆战心惊。
这个位置，正对着专卖店的橱窗，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街道。雅竹仔细地帮张衍山把夹克穿好，柔声问：“先生您觉得怎么样，满意吗？”
“还，还行吧……”张衍山正准备转头回答，突然看到橱窗外面出现了一个女孩！
女孩看到他也呆了，眼睛瞪得老大，像见了鬼一样。
“傻愣着干嘛呢？这东西我可买不起，看都别看，免得一天到晚做白日梦！”旁边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接着本人也出现在橱窗外，想要把女孩拉走。
张衍山迅速走出店外，跟两人打起了招呼：“这不是大壮和小美吗？好久不见啊老同学！”
“张衍山！？”大壮不可置信地嚷嚷道：“你怎么在那里面？”
“买衣服啊！”张衍山笑容满面：“要不要一起进来看看？价位还挺合适的。”
“少骗人了！就凭你？”多年未见，小美也不好直接说出“窝囊废”三个字。“啊，我知道了，你不会是把肾卖了、又借了高利贷了吧！”小美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你越来越瘦了，你看看你像个啥？”
“我说兄弟，卖肾就算了，还敢借黑钱？”大壮带着虚情假意的怜悯目光劝道：“那些讨债的会跑你家泼油漆，半夜会来砸你家门，还会在你家门口扔大便，你可要小心啊！”
“亲爱的，衣服试好了吗？你在干什么呢？”后面传来一个无比温柔的声音，接着出现一个如画中走出来一般的美女，米色连衣裙包裹者凹凸有致的绝美身材，姣好的皮肤、洁白的脖颈配上一颗晶莹剔透的吊坠，让店门口的光瞬间亮了几倍。
美女走到张衍山面前，笑吟吟地看着他，亲昵地帮他整理着衣领，眼里全是浓浓的爱意。
小美瞬间觉得自己皮肤又黑又糙，一身的廉价服装到处是线头和褶皱……总之突然哪里都不对了，低着头就想跑。
可她怎么拉、捏、推大壮，他都毫无反应。在姚绯绯出现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就被石化了，仿佛只要把眼睛从姚绯绯身上挪开，就要忍受巨大的痛苦。
“绯绯，我觉得很合适，去把钱付了吧。”张衍山一边说出这句话，一边满脸嘲讽地看着呆若木鸡的二人。
“讨厌，在我心中，你可不是那么物质的人啊？”姚绯绯拍了一下张衍山的胸口，伏在他耳边呢喃道。
“那我就只有去卖肾了哦？你舍得吗？”张衍山微笑着回答她。
“傻瓜，你想多了！”绯绯双唇轻轻地在张衍山脸上啄了一下，便逃跑似地买单去了。
张衍山陶醉地咽了一口唾沫，也转身走进店里，再也没看外面风中凌乱的两人。
……
“明天的计划，排除张衍山。”望着灵能实验室里仍然不能行动的江涵和寸步不离照顾她的杨漫妮， 明神一脸色铁青。“沧海，就我们两个去。”
“明白。”冀沧海也觉得张衍山这次有点过分了，大家都在战斗，他一个人独享其乐。不过稳重如他，没有多半个多余的字。
「但愿能顺利……」明神一走后，冀沧海又开始了一个人的加练。此刻他气喘吁吁靠在墙边，手里握着一个长圆筒状的东西，那是明神一特意为他打造的「灵具」。
“「器战系」灵能者，在单点突击方面独具优势，鲜有敌手。明天晚上，随时做好应对突发事件的准备！”明神一走之前，这样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