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盒饭小说 > 其他小说 > 二哈青年追梦记 > 第229章 钱安逸的到来

第229章 钱安逸的到来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我想不通,也琢磨不透。

    一个人活着,不说他的价值几何,就是普通人,难道梦想也该是被人记得?

    换句话说,究竟谁才会被世界记得?

    我觉得是严老师这样的人,那种有名气的大人物。

    可转眼又觉得不对。

    那些威名赫赫的人,之所以出名,不外乎被捧出来。

    事实上,他们不过是被利用的靶子。

    可只有这些靶子才会被人明显记得。

    就像刘明,说起他这个名字,恐怕丢在茫茫人海中都引不起人注意。

    可一旦给了他残疾人标贴。

    当别人提起光明村的时候,就会知道,那个村里有个残疾人,叫刘明。

    梦想之所以为梦想,或许就在于此。

    若舍了残疾人的标贴,或许他就再也不是刘明,而是平庸的一个人。

    可平庸的人又该如何被记住?

    这是矛盾的结合,也正是梦想发展的起源。

    当人不满于于某一个平衡点的时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矛盾迸发的时候,便也有了追求。

    追求的演变就是梦想的具体化,而所谓的努力,无非是为了脱离现状。

    到最后,如鱼儿跃龙门,换一滩池塘。

    有些鱼儿越得了龙门,那便梦想成真,有些跃不了龙门,那就叫败者退场。

    可当人退到另一个矛盾平衡点的时候,便也容易再次激发出新的梦想。

    而所谓的追梦,看似简单一击,实际上是永久的命题,在得到中失去,在失去中得到。

    与其费尽心机去追梦,为何不让梦来追求自己呢?

    “是我,刘子业。”

    “我到了,石头西站。”

    那个拖延症姑娘居然打电话给我。

    “没开车来吗?”

    “嗯。”

    我能看到,又是太上老君。

    仿佛我看到了未来的日子,看到了人生,便又要给我试以考验。

    否则,又为什么是这个时候让钱安逸到来呢?

    “我来接你。”

    世界总是在变化,我的心也在变化。

    想必来到这个平凡的小村庄,一定会让钱安逸难忘吧。

    ~~

    告别明哥,开车往石头西站驶去。

    来回便是一下午。

    她在风中冻得鼻子红彤,就差说一句后悔过来的话。

    “这里环境还挺不错。”

    伴随着往光明村走,山也渐渐围拢了过来。

    要不是修了路,就这两个小时的路程,放以前是要走上一个礼拜的。

    “人都走光了,自然就美了。”

    “也不尽然,有烟火气的地方才最美。”

    她似乎有天大的喜事,竟跟我闲聊了两句。

    放到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阮健的事情处理好了?”

    “没有,要是我答应嫁给他,你会怎么想?”

    刹车!

    她不是一个爱意泛滥的人,更不喜欢问骚话。

    却偏偏问了我一个猝不及防的问题。

    事实上,她嫁不嫁阮健,跟我没什么关系。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不希望她嫁给阮健。

    客观来说,他们门当户对,而且阮健也喜欢她,不管出于陌生人还是朋友,我都应该祝福。

    况且,钱安逸曾讨厌我,难得有个她不喜欢的人,只要能让钱安逸做点不情愿的事情,也算是为我报仇了。

    可为什么直觉告诉我,若钱安逸选择嫁了,我会茫然。

    或许是她画里的玫瑰,早就将故事告诉了我。

    或许是她出现在我艺术的道路上,才有了我的故事。

    或许

    我想我的人生,她是占着一席之地的,而且分量不轻。

    “那就祝你幸福。”

    “哦。”

    没有很开心的笑容,她不擅于伪装。

    苦闷的表情就像暗恋我一样。

    当然,我还没自恋到这种程度。

    她活得很真,真到不会喜欢我却说讨厌我。

    这一点我分外确信。因为在钱安逸的作品里,永远流淌着一股傻劲,真实到不愿意拐弯。

    但凡她学会了拐弯,那她的人生一定很精彩。

    只是,当她学会拐弯的时候,她还会是钱安逸吗?

    我在她身上看到了邱沐雪的影子。

    曾经的邱沐雪为何让人心疼?

    或许就是这份真吧。

    “如果你真的嫁给阮健了,有什么话跟我说的吗?”

    没有继续出发,而是停在原地,或许我也很想知道她的答案。

    对于我这个不讨人喜的普通朋友,她有着什么话。

    “祝你,身体健康。”

    “我还没老。”

    “但我希望你活得比我久。”

    她的眼神里有一丝刀人的恨意,仿佛这门亲事是我推成的。

    事实上,我不过是个局外人,怎么能左右一切呢?

    我又不是爽文里的主人公,也不可能在她婚礼上去大闹,去抢亲。

    别说抢亲了,就是连大门都不一定进得去。

    “客观来说,男性寿命比女性少三到五年。”

    “我结婚的时候,你会来吗?”

    “你已经决定嫁给他了?”

    “门当户对。”

    轻蔑一笑,她就像那一抹海棠花,在嘹亮的歌声里。

    偏偏我是个多情的人,舍不得世间的悲剧演绎。

    离合,加速。

    此刻却是我沉默了。

    是啊

    我又能做什么呢?

    事实上,我什么都做不了。

    难道告诉她,她结婚了我不舍得?

    这世界没有谁离不开谁,况且也有一个人在上杭等着我。

    ~~

    到家,因为没买床被,只好去小叔家借一床,总不可能晚上两个人挤一张。

    忙前忙后,时间就过得很快。

    待一切就绪,钱安逸已经画好了一幅画。

    凑近了瞧,是个姑娘,大雪纷飞下站在旷宇之中。

    她衣着单薄,却将身心融入自然,享受着此刻的刺骨。

    “若将雪改成蒲公英,会不会更好一点?”

    “那小女孩会很可怜。”

    “这幅画的名字是什么?”

    “离开。”

    钱安逸意犹未尽地望着画,似乎在跟自己告别。

    每一幅画的背后,都有着它的故事。

    离开,即意味着再见。

    谁能确保初心不变?那是很难的坚守。

    可生活总喜欢逼迫人,比那刺骨的冷风更难受。

    当跟自己握手言和,乞求宽慰的时候,心血也会流干。

    “没人逼你离开。”

    “该走的还是要走。”

    “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我不信。”

    我想她能听懂,我的言外之意。

    不落世俗的仙女,又何必为俗世所羁绊?

    其实,她大可以放下心中的结,将自我救赎。

    所谓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那才叫命运。

    “能再做我的模特吗?可能最后一次了。”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