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恋爱了吗
到太原已是次日,休息了一会儿,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崔尚勇告诉唐广尘,他让准备的房间和药材已经完备,可以开始炼药了,这是唐广尘为给崔莹治病事先要求的。
崔莹的病有些麻烦,想要从根本上治好,需要内服丹药,外渡真气。
晚饭之后,唐广尘来到准备好的一间偏僻的屋子里,仔细检查,果然一切准备停当。算一算时间,距离过年还有十几天,时间上也来得及。
因为炼制丹药,也是一件需要慎重对待的事,他对此还没有十足把握。为此,他想到了苏雪。
晚上,唐广尘又去了黑石之中,苏雪的见识阅历,终究不同于常人。她立刻看出,唐广尘在外界另有际遇。盛赞他的修为精进,并说他的气质已迥然不同,精光内敛,道法数术倒没有精进多少,但是个人资质,却有极大的提升。
以道家而言,以前的唐广尘仅是中上之资,如今却是上等之材了,唐广尘告诉她自己的际遇,并想把洗髓伐经的功法传授给她,她笑着拒绝了,说人妖殊途,自己虽会功法无数,但真正能够修行的不过数种,唐广尘的功法于妖族无益。
而且她的修为已然十分精深,现在洗髓伐经却为时过晚了。这就好像一棵大树,小的时候容易矫正身体,以利于他成长,等他长大了,再想矫正,已然错过了时机。
唐广尘也不勉强。只不过随着两人越来越多的交流,频繁的交往,唐广尘再没有那种心中的惊惧,已经和她有说有笑的了。不得不说,人的适应力真的很强啊!看着苏雪笑颜如花的样子,唐广尘甚至有一种,和情侣在一块的错觉。
不过,他很快将这种奇怪的想法,从脑中赶跑。还是赶紧干正事吧!唐广尘告诉苏雪,自己要炼制一种丹药,治一个朋友的病,于是把崔莹的病情告诉了苏雪,巧合的是,苏雪说出来的丹药配方,和唐广尘自己得出的结论,大致一致,唐广尘向苏雪请教炼制丹药的具体方法,苏雪也一一为他讲解。
刚好这个山谷中也有专门炼制丹药的地方,在苏雪的陪同下,唐广尘试炼两种简单的丹药一成一败,效果还可以的。
随即,唐广尘对炼制丹药的知识,再进行了一些巩固后,就离开了。
炼制丹药并不复杂,至少对于现在的唐广尘来说是这样的,将药物切碎,按比例配好,调和成丸之后。唐广尘发现还剩下不少,想到崔莹的父亲和小姨都对自己很不错,就又调制了另外几枚丹药。当然主要用料就是灵虚道长赠予的何首乌。
炼制丹药可是个细活,唐广尘用一个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丹炉,在一个专门烧火的,工人的协助下,用了四天多,最终大功告成。唐广尘也累得不轻。这毕竟是一项劳心费神的工作。
崔莹当然是非常紧张的,守在屋子门口,直到唐广出来,看到唐广尘轻轻地点点头,她才露出开心的笑容,其实内心激动不已。一下子高兴的跳上前,抱住唐广尘的脖子,整个人都吊在他身上,倒是把唐广尘搞得尴尬不已。
接下来要为崔莹催化丹药,丹药要连服七天,每天服一粒。每一粒都要催化,每次催化要近两个小时,而且七天中,服药时间被严格控制。为此,崔尚勇专门拔出一个房间,让人不要打扰他们。
在一个温暖的大房间里,唐广尘在崔莹坐好后,在她背后坐下,然后闭上眼睛,等崔莹脱去上衣后,重新睁开。
崔莹其实在脱衣服的时候,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看唐广尘真的闭着眼睛,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气恼。高兴的是他是一个真的谦谦君子,气恼的是,这个木头,要是此刻他偷看一眼,四目相对,就可以趁机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按下心中胡思乱想,崔莹服下药丸,一刻之后,唐广尘开始行功
经过几天的治疗,身上的寒气越来越少面色也越来越红润了,精神也日渐饱满,都是一天一个样,也不为过!
这一晚,已是第七天了,也是最后一次疗伤,两人依前次坐好,唐广尘说:“莹莹,今天有一点小小不同,因为是最后一次,而且这毒气盘踞在你心腹丹田之间已有很多年,要彻底将其根除可能费一番手脚。”
背对着唐广尘的崔莹心中咯噔一下:“是不是治不好了?”
唐广尘说:“当然不是,只是,只是……”
崔莹见他吞吞吐吐,一下就急了:“就是什么呀!你快说呀!”
唐广尘鼓起勇气说:“今天行功要以你正面心脏之处着手。”
崔莹一听一下明白了,脸刷的红了,她立刻说:“你确定你不是想耍流氓吗?”唐广尘着指天画地,赌咒发誓的否认,态度极坚决。
等了好一会儿,才说:“那好吧!不过你小心一点。”
这话说得十分暧昧。唐广尘听了差点没栽倒。
崔莹再不多言,取过最后一粒丹药,用热水送服,闭上眼睛,转过身来。
由于她上身并没有穿衣服,这一转身,唐广尘就觉得喉头发紧,口干燥舌燥,双眼瞪直,呆在那里。
崔莹等了半天还没有动静,睁眼一看,唐广尘直直盯着自己,真是又急又羞:“你干什么呢?”
唐广尘闻言一惊,慌忙说:“没什么,没什么。”紧张的闭上双眼,调整气息,催动功力真元,复睁双眼,此时已然,他心如止水,目光清澈,双手轻轻扶上崔莹胸口,二人都是全身一震,但随即唐广尘摒除杂念,抱元守一,专心催动功法运转,渐入佳境。
由于是最后一次,行功治疗,唐广尘格外小心,生怕给崔莹日后留下病根隐患,所幸一切顺利,这得益于他在五台山上的际遇,使他的灵觉大进,修为更加坚实。
几个小时后,终于行功圆满。唐广尘收回双手,不想崔莹在从未感受过的,一团暖玉般的温暖中早已睡着了。唐广尘一松手,崔莹就软软的向他压来,唐广尘轻轻一扶,崔莹刚好伏在他身上,这张床本就靠墙而设,唐广尘此时背墙而坐,虽然软玉在怀,唐广尘却不想趁虚而入。
他拉开薄被,给崔莹轻轻盖上。因为怕惊醒了她,自己却不敢动弹,一会儿竟也睡着了。
清晨,崔莹从温暖中醒来,她一动,唐广尘已睁开双眼,看着和自己相偎在一起的崔莹唐光晨忽然想吻这个女孩,四目相对,光阴凝滞。忽然,唐广尘说:“那个你感觉怎么样?”
这奇妙的气氛被破坏了,崔莹这才发现,两人的样子有些怪异,等弄清楚了,崔莹羞的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一张脸比公鸡冠子还要红。唐广尘也十分尴尬,说:“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天亮了,我先走了。”说完就要开溜。
崔莹一把抱住他,合身扑过来,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说“呆子。”就再不动弹了,就连白痴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刹那间,唐广尘脑中“轰”的声,有如雷鸣,他本能的抱住崔莹,于是,情况终于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大厅里,崔尚勇和汪嫣(崔莹的小姨)正在等崔莹二人吃饭,保姆回来说:“小姐房间里还没有动静。”
崔尚勇说:“不急,等一会吧。”
过一会保姆又来说:“唐先生房间里也没有人。”
崔尚勇看了一下表说:“我们先吃吧。”并叮嘱保姆给他们二人留饭。
狂风骤雨之后,崔莹偎依在唐广尘胸前:“广尘,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许欺负我。”
唐广尘心里是有一些愧疚的,虽然是崔莹主动,但自己也有一些,趁人之危的嫌疑,他摸着崔莹的头发:“我不会的。但是你家人怎么办,如果你爸爸知道我们俩都是这样了,而且还是在你家里,那还不得和我拼命呀!”
崔莹说:“怎么会,他人很好的,多半不会反对,我们两个在一起的再说了,我也会帮着你说服他的,你不必太在意。”
说到这里,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糟了,爸爸还在等我们吃饭呢。”两人都大惊失色,手忙脚乱穿好衣服,整理好仪容,跑了出去。
一楼餐厅已经空了。两个阿姨,正在大厅里打扫卫生,其中一个走来:“小姐,唐先生,老爷和小夫人已经走了,让我给你们留了饭。”
崔莹说:刘妈,现在几点了?”
刘妈说:“十点了。”
说完就去厨房拿饭去了。崔莹说:“都怪你,现在爸爸肯定知道了。”
说着伸脚去踢唐广尘,刚伸出脚,忽然“哎呀”一下,脸色一紧,好像哪里扭着了,赶紧用手扶着桌子。
唐广尘关心的问:“怎么了。”崔莹脸一红,“都怪你,你坏死了!”
唐广尘一脸无辜:“我怎么就坏死啦?我没干什么呀!”
崔莹“哼”了一声,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就不理他了。
唐广尘仍然是一脸茫然
一会饭来了,二人吃了饭,崔莹又拉唐广尘去逛街,说是买年货。一天时间,把唐广尘装扮的焕然一新,俨然一个风流公子,帅气逼人,走在街上,回头率极高,有了这层关系,唐广尘也不再回避什么,对崔莹嘘寒问暖,很是关心。
晚上回去,和崔尚勇夫妇一块儿吃饭,一看两人的神态表情,作为过来人的崔尚勇,心里明镜似的,但他绝口不问。唐广尘也不好意思说,都装作不知道。
连续几天,唐广尘和崔莹白天出去玩,晚上却没有在起,按唐广尘的说法,这是在崔莹家里。不能做的太过分。不过两人的感情却急剧升温,崔莹每天都要腻歪一会儿。
每天晚上,唐广尘都要到黑石洞府之中修炼,外界一夜十个小时,在黑石之中却是四天。
一直到腊月二十六晚上,这一天,唐广尘回房后,刚想再去修炼。忽然门开了,崔莹穿着睡衣走进来:“莹莹,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这么晚了,有事吗?”唐广尘问。
崔莹说:“我想我们白天晚上都在一起。”
唐广尘说:“白天我们不是在一起吗?还不够吗?”
崔莹说:“那怎么能一样,”
说着,走近唐广成,轻轻地拥住他。
唐广尘尘明白,今天的修炼要彻底换内容了。
天早就亮了,崔莹就是不想起床,赖在唐广尘身边。几经催促,最后崔莹说:“我要给你印个章子,免得以后走丢不认识。”说完在唐广尘左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唐广尘痛得直吸凉气。为了抱复她,又把她压翻,一顿肉搏。
虽然是冬天,但是太阳升得老高了,崔尚勇正在女儿房门前轻轻敲门,不过半天也没动静。
这时旁边的门开了,唐广尘头朝后闪出门来。
崔尚勇刚想打个招呼。却看女儿也跟上出来。还头发凌乱,穿着睡衣。两人一出门就看到了数米之外的崔尚勇。
一时间,六目相对,目瞪口呆,大家都十分尴尬。最后,姜还是老的辣,崔尚勇说:“疯丫头,大早上起床就乱跑,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快回去把衣服换了。”
崔莹被老爸抓个正着,一句话也不敢说,低头“哦”了一声,钻进自己房间里去了。
唐广尘本来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崔尚勇好好谈一下他和崔莹的事,那现在又被他活捉,看样子不给一个正式的说法是不行的了。他上前一步:“崔叔叔,我想和你说件事。”
对于唐广尘,崔尚勇是极看好的:“好,我们客厅说。”
两人来到楼下客厅坐下。唐广尘说:“崔叔叔,我和莹莹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也就不瞒你了,我现在虽是一贫如洗,但我却是真真正正喜欢莹莹的,我想和莹莹先订婚,等毕业之后,我有了一些经济基础,我们再结婚。”
崔莹这时刚好换好衣服,听到讨论她的事,就躲在一旁偷听,见唐广尘取出一个小方盒,里面有四枚丹药。
他对崔尚勇说:“崔叔叔,这四枚丹药,是我几天前专门为崔叔叔炼制的,对你的身体大有好处,请您不要客气,一定收下。”
崔尚勇心中是十分高兴的,只是他也有自己的小小难处:“广尘呀,我其实呢非常喜欢你,你和莹莹的事呢,我也不反对,但是你也知道,这世俗间的人,大都是趋炎附势之流,我宝恒集团在整个山西乃至全国都声名显赫,我的一举一动,牵动着许多人的欢喜哀愁,乃至生计发展。我呢,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果我同意你们现在就订婚,以后传出去,别人会以为我们宝恒根基动荡,而我这一手,是在借一个女婿,金蝉脱壳,转移资产,势必造成宝恒股票动荡下跌,后果不容乐观呀!我个人不反对你们来往,只不过现在还不宜声张。等有机你随便找个项目,我再资助你一些,只要你稍稍有点起色,能够堵住悠悠众口,我一定为你们办一个又隆重,又新奇的盛大婚礼。”
唐广尘一听这话说得当真是在情在理,不容辩驳:“还是崔叔叔考虑周到, 小子鲁莽了,我一定努力,争取尽快达到您的要求,也不负莹莹对我的一片情意。”
崔尚勇说:“慢慢来,不要急,年轻人嘛,有闯劲有干劲,有担当,而且广尘你也是有大才的人,假以时日,我想不会很久,你一定会成功的。”
说着站起来,唐广尘也跟着站起来,崔尚勇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要去见一位重要的客人,晚上回来我们再聊,你帮我多陪陪莹莹。”
唐广尘说:“叔叔请放心,崔叔叔慢走。”关于崔尚勇说的话,唐广尘其实还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是崔尚勇在考验他呢,光人品好是不行的,难道指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吃糠咽菜吗?要有本事,在社会上生存下去也是最重要的
这个春节,很多人过得并不平常。欧阳蝶和欧阳舞,站在一间很大的房子里,这是一间古代建筑,青瓦红顶四角异兽踞坐,昂首怒吼,房间的大门足可开进一辆20吨大卡车。宇宙般的两扇大门上,布满碗口大小的铜钉,殿内十八颗硕大的夜明珠发出柔和白光。每一颗都价值连城,且有价无市。与大门相对的位置供着一尊不知名的神,神龛下并排三把太师椅。只这三把椅子,就足够三口之家一生挥霍了。
此时中间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一位道装老者,他白须白发白眉,说不出的仙风道骨。
“事情的前后经过就是这样。”欧阳蝶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大殿内。老者单手抚须,须长过腹,并不言语,许久,许久,老者终于开口:&34;你确定你没有看错&34;
欧阳蝶来说:&34;没有。&34;
老者再说:&34;你确定那气息也没有错&34;
欧阳蝶说:“没有。&34;
又过了半晌,老者再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与那人走近些,要密切关注、必要时我会派人协助你。&34;
欧的蝶迟疑了一下:&34;师祖,要走多近?”
老者说:&34;竭尽所能,不遗余力。&34;
欧阳蝶一想,难道要我色诱他吗那也太荒谬了吧?”
那老者见她不语,说道:&34;你听明白了吗&34;
欧阳蝶慌忙道:&34;弟子明白。”
老者再说: 你去吧!切记,今日之言,不得传与他人,如有违背,族规处置。”
欧阳蝶没有想到这么严重,欧阳蝶姐妹同事答:&34;是,遵族长法谕。&34;
说完,二人缓缓退出大殿。
“师兄,蝶儿说的那物件莫不是黑玉精金石?”一个相貌装束相差不大的人自虚空中出现在左侧的太师椅上。
刚才和欧阳蝶说话的是欧阳家的族长,欧阳烈,刚出现的是他的同族师弟欧阳志, 欧阳烈道:“极有可能。”
欧阳志说:&34;那我们应当尽快派人核实。如果确是这件异宝,我族就该及时出手。&34;
欧阳烈摇摇头:&34;师弟想简单了,一来此物究竟是什么,我们还不能确定,我们这些老家伙剩得不多了,还要为十五年后的大事做准备,不能节外生枝,二来如果我们一动,哪怕只是一位二代弟子,也会非常引人注意,那别的势力又岂会让我们白白得手,少不了一番争斗,说不好还会有所折损。三来,如真是此宝,即使你我出手夺过来,没有百十年的炼化,又有谁能够打得开,打开之后,又要许多年参研才能驱动此宝,我们又哪里的时间、精力和人力。最为稳妥的倒不如让小蝶、小 舞和他走近些,如能结为道侣再好不过,这样十五年后的大事无论成与不成,百年之后,我族当可屹立不倒。”
欧阳志想了一下,点点头:&34;师兄远虑,我等望尘莫及。&34;
欧阳烈吃他一记马屁,说:&34;师弟可安排二代弟子欧阳羽,与蝶儿保持联系必要时,给予援助。另外,查一下除我欧阳家族之外,南宫、北野、西门、东方他们,有没有派人接触过这个少年?查一查,这个少年人究竟师出何门?是不是真的就是上官家的人。这一点尤其重要,毕竟单于和上官两家,都有好多年没有出现过了。&34;
欧阳志回答:&34;是,我这就去办。”
欧阳志离开后,欧阳烈单手一挥,消失在原地。片刻间,他又出现在山脚下,一处石台之上,石台一直延伸向一片蒙蒙白雾,欧阳烈久久望着那片白雾,轻轻地喃喃自语:“苍生界,苍生界,我们已经等的太久了!”恍惚中,白雾聚散间,一座极翠绿的山林,显露出来,深沉而辽远,偶尔,有一两个奇形怪状的动物,在林中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