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特别服务
旗袍女哪见过如此豪客，而且对自己毫无企图，千恩万谢后，告诉万奇自己叫温月明，是边城某处人，将来如有机会，自己一定会报答恩人。
目送温月明离去，画中仙看着她的背影咂了咂嘴，说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此女子有这样的风韵。
万奇半开玩笑说，这很正常，多数男人眼里，良家女子总是更吸引人的。
画中仙笑着点头认同，说这里虽是风化场所，但‘良家类型’也是有的，二祖爷如果偏好，他可以立时召来几个任其挑选。
万奇说：“我有选择困难症，看多了反倒眼花缭乱不知道该选哪个。不如这样，你去把之前替你改头换面的那个找来，就让她陪我吧。”
画中仙脸色一变，说‘兰花’有‘兰花’的规矩，既是弟兄看中的，出这门之前便是嫂子或弟妹，兄弟也不该觊觎染指。
万奇道：“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你们关系非同一般。你说的道理我懂，大家都是男人，你别看轻了我。”
画中仙微微一怔：“你找她有话要问？”
万奇反问：“她不一般，甚至很特别，对吗？”
画中仙偏了偏脑袋，像是想了想，随即点点头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他就领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进来。
看清这女子模样，万奇差点没控制不住叫出声。
这女人不像同类场所中‘从业人员’穿得那样出挑，而是穿着十分得体，眉宇间竟还透着几分高冷姿态。
惊讶过后，万奇收敛神色，让画中仙出去。
画中仙表情很有些不自然，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办，但在出门前，却很是郑重地说了一句：
“她卖艺不卖身。”
万奇刚喝的一口茶险些喷出来，咳嗽着说：“我……咳……我卖身不卖艺……”
画中仙虽然和他接触不久，但对他也算有所了解，听他这样说，再看他表情神态，当即释然，笑道：
“我会替你买单，但她会不会买你的账，那就看你‘活儿’好不好了。”
说罢扬长离去。
那女子似乎也被俩人的对话给逗乐了，忍俊道：“先生需要我怎样为您服务？”
万奇盯着她，出了会儿神，在对方再次开口前说：“我这两天有些累了，也没修边幅。你……帮我拾掇拾掇吧，好让我见人时能体面一些。”
“好的。”
女子干脆地说道，放下随身的皮包，竟抱起万奇之前脱下的衣物走向卫生间。
“乔曦！”
万奇喊了一声。
“什么？”
女子回过头，面带疑问，“你，是在叫我吗？”
“是！”万奇板起脸，语气生硬，和刚才判若两人。
女子竟似有些恐慌，却强作镇定，缓缓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叫乔颜。”
“哦，我刚才喝了点酒，有点迷糊。你别介意，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好的。”
女子点了下头，比之前略显匆忙地进了卫生间，顺手还提上了自己的皮包。
万奇抖出根烟叼在嘴上，拿起打火机，却只对着火机发愣。
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遇到这一连串怪事，他心里何尝不是千般疑问？
他甚至都怀疑自己疯病入膏肓，依稀记得，这打火机是冷慧兰送给万奇的，其中还有两粒据说可以强效抑制病情的药丸。
要说之前，他还保留了五分理性。
但是，就在刚才，看到那个自称乔颜的女子时，他整个头脑瞬时就混乱了。
因为，这个女人，除了穿戴，容貌身高乃至发型，竟都和先前在鑫隆公寓701见过的女主播乔曦一模一样！
万奇当即就怀疑，乔曦本就不是善茬，满口假话，那个在她房间发现的工作证可能都是谎言的道具。
可是为自己‘服务’的女子一开口，直觉就告诉他，这女人不是乔曦。
如果是，那么以她的智力和伪装，自己完全不是她一合之将。
乔曦是广播台的主播，发声语调因为职业已经具有了习惯性。
而这个乔颜……
声调虽然也算好听，但和乔曦的区别性太大了。
万奇自己也算懂得腹语，不过是为了和从小失语的万小花沟通，‘自学成才’而已。
语言方面，虽然是半吊子，但可以确定，一个人可以发出两种不同的声调，但说话的习惯和说话时的神态很难完全改换。
就比如那个冒牌的吴友德，他懂口技，可男可女，但无论男女声，都改不了是一个调调。
这个乔颜……
万奇又再犹豫了一会儿，把没点火的烟随口吐到一边，把打火机也收了起来。
也就这一时片刻，卫生间的门打开。
乔颜走了出来，平淡地说：“衣服洗好了，挂在浴霸下边，得过阵子才能干。”
万奇斜靠在床上，眨了眨眼：“那谁……说你卖艺不卖身。你有什么才艺？”
乔颜貌似被问愣了：“我只是在这里工作，不出卖自己而已，才艺……我哪有什么才艺？”
万奇想了想，问道：“在这种地方不出卖身体，我如果肯信，那势必也是佩服你的出淤泥而不染。”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乔颜偏着头，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你说话，和别人不一样。就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似的。还有，你的衣服……那些款式、牌子，我怎么都没见过？”
万奇沉默。
但并非是针对面前的女人产生怀疑。
而是，他忽然意识到自身的一个问题。
那就是——独处的时候，自己的大脑会不自禁地混乱。可一旦和人对话交谈，自己的思维仿佛会被对方带动，会逐渐清晰，而且是只会提供动力，但不能左右自身思想的那种。
这个发现让他有些兴奋，更突发奇想，对乔颜说：
“说句不好听的话，我没有花钱买春的习惯。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糟践你。
不过我有个特殊的癖好，希望你能满足我。
另外，我还想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说呗。只要不过分，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看着，你也不像是那种口不对心的变~态杂种。”
听乔颜这样说，万奇又再多了两分确认，她，应该不是乔曦。
万奇眼皮一垂，缓缓道：“我喜欢看女人的脚，你让我看看，就行。我，不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