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马啸西风
“谁他妈和你是同门！”
万奇算看出来了，这小四眼心机深沉且阴毒的很。
不然他怎么能对一个老叫花子下得去手？
刚才知道自己跑不了，迫于形势才自暴身份。
现在一有机会，就想挑拨离间对万奇打击报复。
‘二代万能表’对这些铁皮疤瘌只有恶感，不然刚才也不会出手那么狠。
万奇问：“你叫什么名字？”
眼镜冷哼一声：“审讯我应该是警官的责任吧？你算什么东西！”
“你给我老实点！”小郑怒道。
万奇反倒不以为意，似笑非笑看着眼镜：“你姓马！”
眼镜愕然：“你怎么知道？”
“我会看相，看出来的。”
万奇说着，瞄向那老叫花子。
这老头，敢情一直都这样。但凡有怪异举动，必定有缘由。
他现在大致已经猜到，叫花子为什么单单拉住眼镜了。
“你还磨蹭什么？没多少时间了，还不快去办你要办的事。”
说话的，居然是老叫花子。
他没睁眼，像是在说梦话。
这可把万奇给惊到了：“你，会说话？！你不是哑巴？！”
叫花子没再开口，只是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万奇也意识到，出了这么个事，虽是救了人，时间却已耽搁了。
当下对老叫花子说声‘后会有期’。
出了门，郑大龙问他，怎么会认得那老头。
万奇笑着摇头，答非所问，说他们是真有‘后会’，只不过和老叫花子再会面，对万奇来说，却是很多年前了。
这种错乱时空的怪异，又怎能解释的清。
郑大龙又问，他怎么知道眼镜姓马？
古老的相学他不是不能接受，但绝不相信通过面相能看出一个人姓什么。
“我会看相。”
见郑大龙皱眉，他忍不住笑，“其实你也会看相。”
说着，摘下了‘眼镜’的眼镜。
郑大龙看着没戴眼镜的‘眼镜’，瞳孔突然猛一收缩：
“他，他怎么和马西风长得这么像！”
“只是像吗？单看五官，简直就是一个妈生的双棒儿！”
万奇把眼镜替对方戴上，“只不过除了脸型不同，马西风个儿高，小四眼就长抽抽了！”
“谁是马西风？”‘眼镜’越发狐疑。
“你先说，你叫什么？！”郑大龙问。
“马啸！”
“有媳妇儿吗？”万奇问。
“有！”
“她多高？多重？长什么样？三围多少？”
“她比我高，一米七多，是个大胖娘们儿。”
马啸回答的干脆，最后却是疑问道：“什么是三围？”
“三围就是脸型！她什么脸型？”万奇信口胡诌。
马啸忽然笑了，笑得竟有点诡异，“那婆娘是鲁西人，说是她老娘正烙煎饼呢，第一张煎饼才烙好，就肚子疼，就把她给生下来了。
结果她居然就长了一张大圆脸，就和煎饼似的！
哈哈哈哈哈……”
“我次奥……”
郑大龙虽然立马背过脸去，但也还是没憋住笑：“嘿嘿嘿嘿……”
小郑和丁红梅也都被马啸的话给逗乐了。
万奇咳嗽一声，抬高声调问：
“他这趟被抓，能判几年？”
“哦。”
郑大龙回过头，勉强正了正表情，“抢劫、强~暴猥亵妇女，早几年，或者到咱们那会儿，都判的相当重。没个十几二十年别想出来了。这会儿，相对轻点儿，但至少也得七八年。”
万奇冷眼看着马啸：“听见了？等你出来，你媳妇儿，就是别人媳妇儿了。”
“不可能！”马啸被激怒，怒目相视：“没人知道我和秀兰的感情有多深，判多久，她都一定会等我！小子，你是没有过婆娘吧？”
万奇微微点头：
“近视眼，戴眼镜，就算没大学问，也读过几本闲书？
喜欢金老先生的书？《白马啸西风》？
判七八年，表现好的话，五六年也就该出来了。
到时候，和你那‘煎饼侠’生一对儿女，凑个‘好’字。
你叫马啸，就干脆给儿子起名叫‘西风’。
你媳妇儿叫秀兰，那闺女，就取她一个字，叫马兰吧。”
“马西风？马兰？！”马啸浑身剧震。
郑大龙一脸惊愕：“万能表！你是说，他是马西风的老子？咱们要找的马兰，是他闺女？！”
万奇翻了个白眼：“你是色欲熏心昏头了吧？他提到‘煎饼侠’的时候，你不就该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不是这个意思……”
郑大龙瞥了丁红梅一眼，“我是想说，你这脑子……是怎么个回路？怎么只看他长相，就想到那么多？敢情这一堆乱七八糟弯弯绕的问题，就是为了证实他的身份？！我看出来了，你不像天才，那一定是疯子！”
“我有儿子？还有姑娘？”马啸颤声问。
“嗯。不过现在还没，要是现在有这俩孩子，肯定就是煎饼侠把你给绿了。”
万奇说：
“你这次被抓了现行，苦窑是蹲定了。等你出来，你媳妇儿会给你生一儿一女。大儿子，小闺女。”
“如果生的是儿子，就叫‘西风’；生姑娘，就把她给秀兰娘家‘匀一半’，叫马兰！”
马啸说着，竟眼眶湿润，“这是我这趟出门前，头天晚上和我婆娘说的床头话……”
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急着问：
“我刚才听你们说，你们要找马兰？这个马兰，和我……有关系吗？”
“我们要找的，就是你闺女。”
万奇早想好了，直接对他说了整件事的经过。
然后，盯着他的眼睛：“你信，还是不信？”
“我信！”
相信多数人，听了万奇的述说后，都会觉得荒诞。
回到几十年前，让一个人帮忙找寻他n年后才会出生的女儿，何止天方夜谭？
但马啸信。
对于这点，万奇也有些好奇。
听他疑问，马啸苦笑：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就好比刚才车厢里的老叫花子。我本来是想狠狠打他一顿，打得他爬不起来。目的是杀一儆百，震慑其他人不敢反抗。
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虽然没反抗，但我已经感觉出，他是深藏不露。
他只是不想动手，不然，我们仨加一块儿，用不了三五下，就能让他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