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问我：何以为法有元灵？
这要是其他女人敢这么说，姜毅一定一巴掌甩过去——你懂个屁的降龙掌，偷看人练功还敢跳出来逼逼赖赖。
但如果说话之人乃是行走的武学词典王语嫣的话……
“哈哈，我这不过初学乍练，三日之前还是不通武学的普通人罢了，还请王姑娘指教。”
王语嫣眨巴着大眼睛道：“姜先生，你可知你的降龙掌与洪七公，乔帮主最大的不同在哪？”
“不同？”
姜毅微微一思量便沉吟道：“我并未附带内力？不对，王姑娘你知晓我经络根骨，定然不是说这个。”
“等等，王姑娘你的意思是……我出掌之时没有特效，也没有附带音响？”
一脸惊喜得看过去，王语嫣却有些懵。
姜毅急忙反应过来补充道：“哦，我是说，王姑娘的意思是，我劲力不能凝聚成龙形，出掌之间也没有龙吟之声摄人心魄？”
王语嫣听得这话下意识掩嘴轻笑。
“嗯，姜先生果然聪慧异常。其实武林中人若还未至先天，都会去追求法有元灵之道。”
说着，她抬起莲步轻吟道：“所谓，神游勿外，气聚丹田，劲由心生，意在掌心。”
“我观姜先生刚刚修行之时，虽然沉稳扎实，但却忘了使用心力。”
“降龙掌乃是天下外门武学中最刚猛霸道的掌法，除了要根基扎实，劲力凝而不散，让敌人退无可退之外，还需以心力而驾驭掌力。”
言及此处，王语嫣又带着笑意看过来道：“至于姜先生刚刚所言的音响，特效，也都是武功招式达到了法有元灵之境后感应天地灵气才有的。”
这话姜毅约莫是听懂了。
神游勿外，气聚丹田，劲由心生，意在掌心。
神魂心念不要游离在躯体之外，灵动但不能失真。
至于气聚丹田，劲由心生，意在掌心无外乎便是需要结合丹田之内力，心力通达，用意志整合划一。
这是精神气三宝统御合一的妙法。
按照王语嫣这么说，只要能如此做了，大概就能劲力化龙，出掌便带着bgm的龙吟之声。
只是……
姜毅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下心神状态，内心观想着洪七公出掌之时那种侠义贯彻天地的身影。
丹田之中微弱的内息走入胆经之中，沿着亢龙有悔的真气运转方式游曳而出。
铁砂掌淬炼过的手臂涨大，掌劲凭心统御吞吐。
一时间，精气神三宝汇聚一掌！
劲气吞吐，姜毅顿感觉这一掌酣畅淋漓，不吐不快。
就当姜毅已经脑补出神龙形状劲力和音响效果时，心念仿佛迎头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青铜门。
噗！！
一大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劲力反噬之下姜毅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
“姜先生！”
王语嫣急忙冲过来搀扶。
姜毅轻轻摆了摆，半晌才又吐了口淤血道：“放心，我铁砂掌已经练到了精通之境（lv6）倒也不至于被劲力反伤至死，无碍的。”
王语嫣一脸焦急道：“怎么会这样！姜先生，我，我没想要害你的！”
看着这神仙姐姐一副又要落泪得样子，姜毅急忙摇头道：“不对，不是王姑娘你的问题。你刚才的指点没有错，所谓真传一句话，家传万卷经。”
“应该是我自己的经络的问题。”
姜毅这话说得极为笃定。
无他，刚刚瞄了眼金手指面板，降龙掌跃了好几点熟练度已经直接变成了lv2（娴熟）。
如果是李秋水，姜毅还是有怀疑的理由。
但王语嫣这位神仙姐姐，姜毅想不到她任何暗害自己的理由。
何况刚刚愧疚之下，王语嫣好感度都已经增加到了71点，没可能出错才对。
看着王语嫣一脸愧疚之色久久不散，姜毅还是于心不忍这么欺骗小姑娘好感。
思量了下便开口转移话题道：“王姑娘，我之前似乎也听说过这‘法有元灵’，你刚刚也有提及。但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说下吗？”
王语嫣踌躇着又是摇了摇头道：“这，姜先生，语嫣也不曾修习武学，对这也并不过多知晓。只是很多书籍上都有记载，未达先天之境，武学招式法有元灵，则威能大涨，可斩先天。”
“先天之上，法有元灵威力招式也能增长至少三成。”
“但那些书籍之中说得也多有隐晦，我未曾修行武道却也不大知晓。表哥早已达到了法有元灵之境，与我探讨更多的便是宗师心境。”
说着，王语嫣更加委屈道：“不过，我没有帮上多少忙，表哥便不再与我谈及这个。所以……这个我也说不清！”
姜毅正踌躇怎么安慰这受气包的神仙姐姐，李秋水就飘然而来。
看了眼姜毅嘴角溢血的样子，没好气得隔空度来一波真气。
“哼，你还真以为洪七那糟老头子不舍得几句降龙掌法有元灵的珍秘吗？”
“那老家伙乃是天下公认的侠义之辈，心中私念估计都被斩光了去。他传授你降龙掌，自然不会藏私。不传授你精要，不过是为了你好罢了！”
姜毅心中从未责怪过洪七公，缓过来一口气，又是嬉皮笑脸得道：“姐姐，你看我们两个小辈都不大懂，还请您解惑一二。”
李秋水看着王语嫣那张和自己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实在怎么都生不出气来。
若是只有姜毅一人也就罢了，但自己外孙女也因为这个受气，她叹了口气还是详细解释道：“所谓法有元灵，说白了不过就是武学招式之真。你们看……”
说话间却见李秋水玉掌一扬对着虚空便是一抹。
这一掌仿佛在扬起漫天沙土，并无奇异之处。
只是这数百平米的房间之中，所有门窗都被真气劲力激荡得噼啪作响，不住关合。
姜毅眼前一亮，这招他再熟悉不过了。
铁砂掌之“铁沙焚城”，铁砂掌中仅有的群攻招式。
暗暗对比了下，姜毅发现，若是自己真气足够，经络宽度足够也能做到类似效果。
只是按照自己设想，这招应该更加刚猛。若是条件足够自己施展，恐怕这整个房间中桌椅摆件，门窗地毯都要被气劲撕裂。
而李秋水这一招下去，只是将其控制在门窗之上，桌上茶杯都没有半点震动，其攻击如弱柳扶风仅仅为了演示。
这份劲力和真气的微妙控制自己绝对没有其十一。
“再看！”
这次，李秋水依旧是这招“铁沙焚城”，只是出招瞬间整个房间都仿佛化作了熔炉。
这并非是形容！
李秋水那玉掌轻扬出去的瞬息，姜毅和王语嫣便惊愕欲绝得发现：空中无数细碎烧红的铁砂仿佛流星火雨一般从掌心飞扬而出。
这些如流星雨落下般恐怖的气势中，又包涵着让能将人肉身炙烤焦干的炙热。
姜毅明知道眼前这一切都是真气拟化，武道意志演绎出来的场景。
肉身分明被李秋水真气包裹，但入目所见皆是通红如融金沸铁之后的红色钢水。
下意识的，鼻孔就仿佛闻到了那浓重的灼烧气息，咽喉干氧难耐，浑身后被汗水侵湿，似乎身上衣物都已经烧了起来。
李秋水多有得意得勾勒起嘴角，真气一收又笑吟吟得道：“如此，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