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神之场域
“神就是四维生命，但是宇宙意识，我想听听你的解释，关于科学与神秘这两个矛盾。”
秦斯易说道，脸上突然不受控制的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一切都被少女看在眼里。“哇！”莱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她粉嫩的双唇几乎成了o形。“你居然会有除了狐狸笑和面无表情之外的表情！”
“忽略掉。”
我怎么可能会忽略掉，我已经拍下来了哇嘿嘿嘿！莱娜暗想。
她清了清嗓子，“接下来我会说很多，以你的智商想必也很容易就能理解。”
“首先，科学与神秘这两个矛盾并不完全对立。大家都知道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并不存在于现实之中，但不妨碍那些高知识分子烧香拜佛。
“其次，与科学相悖，就不代表它不可能了。二十一世纪之前的科学理论认为人不能单凭肉体飞行，也不能一拳打爆陨石，于是人们把他们认为不可能存在的超凡者看做仙人。
“可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超凡者。既然都相信有神论了，为什么就觉得宇宙意识不可能呢。
“秦爷爷，我倒是有些好奇是谁告诉你的这些。”
秦斯易皱眉说道：“道理我都懂。”
“大多数深陷未知事物和超凡力量的学者们啊，都犯了一个错误。他们不愿意相信超出自己认知的东西。”
莱娜揉了揉眼睛，撅着嘴巴，道：“我哥现在在那个专门研究蓝星奇异现象的部门工作，寻找与科学相悖的神秘，也变成了国家的目标呢。”
“我将研究转向神学之后，有了一个有趣的发现。古时候，巴比伦的苏美尔定居者修建奇古拉膜拜神明，那些克苏鲁教会的人信奉旧日支配者、宇宙古神之类……我很好奇，明明现实中并不存在，为什么人类会如此膜拜神明？
“后来我意识到，那些神明确实不存在于现实世界之中，但至少，祂们存在于信徒的信仰世界。
“排除掉由蓝星人虚构的神明，世上莫非就没有类似神的存在了吗？”
秦斯易暗道，有的。
莱娜继续揉了揉眼睛，道：“我认为确实有神。但神存在于神可以待的地方，所以现实世界中我们看不到神。哪怕是宇宙意识，它们也确实存在于一种现实世界的科学理论完全失效的世界。”
“如果有，那一定是多维并存或者没有维度的世界。”
少女笑道：“是吗，我只能想象到四维世界呢。我假设这个大世界确实存在，并且我们所处的现实世界也包括其中。
“广泛的讲，我们与所有高维生命并存于这个大世界之中。当其他维度的奇幻世界与现实世界交叠，我们就看到了那些神秘的奇异现象，或者，神。
“而在那些奇妙的世界之中，我们的科学理论是完全无用的呢。
“原初或许就是那个大世界的创造者，或许，它真的存在，只是不存在于我们的认知之中。这样一来，我们存在的现实世界，就是原初创造出来的呢。
“我把那个大世界，称为神之场域。”
秦斯易陷入沉思。
“当然，”莱娜忽闪忽闪地眨了几下眼睛。“以上都是我瞎扯的。”
“我知道了。多重宇宙么，多谢。”
莱娜点了点头，说了这么多话，她实在是有些克制不住睡眠的欲望了。她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黑眼圈。“还有什么问题？”
“没了。你要什么奖励？”
少女摇了摇头，“不要钱。”
不要钱？秦斯易暗想，这还是你吗？
“我要你欠我一个人情。”
好吧。秦斯易点头。
“那我再给你下一剂猛药好了。”莱娜道，
“那个神之场域似乎、大概、也许真实存在呢，即使不像，也差不了多少了。
“就在今天，空间城的新人类在日常检测中发现了一个‘神’。
“他们收到了‘神’发来的信号，翻译过后是这么一句话:你们也崇拜原初吗？
“我认为那个‘原初’就是你所指的那个。”
秦斯易瞬间脸色大变，瞳孔微缩。“是……真的？”
“他们确认没有出错。”
莱娜笑道：“支持我的假设的还有另一个原因：当初我哥加入那个特殊部门，就是因为他说，他亲眼看见了神。”
阴歌离开研究中心当天，华国b区银牙城产生了不小的骚动。
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当天早晨从睡梦之中醒来，世界就变了一副模样。
新闻里也在持续播报着b区的异常。大家拉开窗帘往窗外看去，就会看到窗外一片灰色。
和食物的香气混合在一起的，有一层浓厚的灰雾，铺天盖地。
灰雾隔绝了朝阳与城市的接触，没有一丝阳光能穿透灰雾、拥抱城市的地表。那浑浊的雾气没有一点动感，它就像是幕布一般罩在天上，看上去无法不使人产生抑郁、忧愁的情绪。
这层灰雾昨天并没有出现，所以说是今天才有的吗？
有很多蓝星人十分害怕，他们没有忘记m国内华达省的灾难，那只魔怪出现时，大片红雾跟随着它。难道这片雾与魔怪有关吗？
很快就有行刑课的大佬站出来辟谣，说没有魔怪产生，这一切都是绝望派的阴谋，是他们蓄意谋划了这一场灰雾，以此来为他们的行动造势。
不管人们信不信，反正他们对于绝望派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这片灰雾传教士却熟悉的很。
此时的他，正在白发少年的默许下，站在银牙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欣赏着初来蓝星的同类们自相残杀的美妙景观。
严格来说，它并不是灰雾，而是一些超阶存在死亡时没有被吞食完全，失去意识后，能量散溢出来的现象。天空上漂浮的，都是它散落的能量具现化后的产物。
这种能量以及意识体，生命体是完全看不到的，他们只能看到灰雾。
“我的同类们，到了。”传教士道。
“真不愧是我的同事啊，”他抬头看向天空之中还在进食的二代神子，“反正那位原初也默许了我这么做。”
“这些蓝星人知不知道他们赖以生存的星球已经被盯上了呢？真是期待啊！”
想到这，他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
灰雾遮天蔽日，似乎有什么难以名状的存在在其中缓缓移动。雾层逐渐厚重，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渐渐笼罩b区所有超凡者。
“这是……什么感觉？”
一名级超凡者喃喃自语，他紧紧地捂住胸口，只觉无比难受。
好像有什么不可直视也根本看不到的存在诡异地在看着他所处的这个世界，间接造成他的心脏狂跳，发出不容忽视的预警。
幸好，那道视线的主人仅仅只是瞟了他一眼，便转移了目光。
“呼……它消失了。”超凡者大大松了口气，强烈的心悸感依然盘踞身体。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超凡者从未感受到如此恐怖的存在，他抬头透过天花板看向天空，什么都没有，但诡异感的确来自这里。
“啊！”
惨叫声响起，只见超凡者旁边的伙伴从喉咙里挤出痛苦的声音。她双眼充满血丝，无神的双眼下，是两道清泪。
“安乔？”超凡者大惊失色，他连忙抓住伙伴的肩膀。
伙伴应了一声，声音扭曲。“这是……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东西？”
“没有，什么都没有……好难受……天上……”
见安乔情绪不对，他也不好再问，而是马上给她打了镇定剂。
超凡者注意到，他们周围的普通人并未受到任何影响。也就是说，那种诡异的存在只有超凡者能感受到。他的好友是稀缺的精神系超凡者，很显然，她受到的影响更大。
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东西。受到影响的肯定不止他们两人。
他打开智脑上的联络群，果然，群里嘈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