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七七得几来着？
还未等电话接通，王景山就先手一步抢过电话，无心也未阻拦，顺势递了出去。
王景山持怀疑的眼神区别电话号码，当初两父子闹僵，他来这偏僻的地方从底层干起，二人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面了，但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他父亲的电话号码。
同时，电话接通了。
那边响起垂垂老矣的声音，“喂？”
“爸，我们无市警察局这边有情况要汇报。”
听到是王景山的声音，那边明显也是没有反应过来，可能是在反复比对电话号码，好几十秒后才开话，“小王？”
“是我。”
“电话怎么在你那儿？”
“是无心小姐将电话借给我，让我问清楚状况。”
“无心小姐让你问清楚状况”，一提到无心，对方立马就搞懂了现在的情况，“哦，是那件事儿啊。”
厅长的语气极其平淡，就好像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错，是省厅批准的，上面会派特别行动组下来，你们地方警察局就不要插手这件事情了。”
听到这语气，王锦山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发尽上指冠，但还是极力克制自己使自己发音正常，“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我们这边死人了，我们警局里一个同志！”
“我知道。”
“王振国同志，他是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王景山反问一句，语气波动十分明显，他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铁生，天宇不记年出生，入伍四年曾荣获三次二等功和六次三等功…”
“好了，不要说…”
“身上附有3道枪伤，八道刀伤…”
“我知道你的痛处…”
“成为了掩护同志，后脑被炸弹波及，到现在都还有一块弹片没取出来…”
“王景山！”，屡次说话被打断，王振国显然也怒了，“请你端正你的态度。”
“报告厅长，我的态度很端正。”
“你这他妈叫什么端正”，老厅长难得的发威，吼出的声音中气十足，能想象到年轻时的威猛，“到无市干这么多年，你就学到了这个？”
王景山不出声，等着他的下文，而王振国也感觉自己有点失态，下一句话放轻语气，“我知道你们死了人心里过意不去，可这是我们上面的意思，你知道的，我们上面就是国家。”
“可是国家也不能……”
“停，你等我说完”，好像不喜欢自己被打断，王振国话中又带有一点怒意，“这次的案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牵扯到了18年前窥教徒投掷基因病毒的案件，所以你们碰到的敌人基本上全是开乾者，就凭你们那几把小手枪，打得过谁？”
“基因病毒案件！”那个案件王景山当然知道，那几年死了不知道多少婴孩，甚至造成了一代人的断层，他忙问道，“为什么跟那案件有联系？”
被问到这问题，王振国叹气道“你的权限不够。”
“权限不够？”
“没错，不光是你，连我的权限也不够。”
这场案件关联到超乎常人的力量，王景山算是默认了这一项说法，他不傻，既然不能直接成为行动组，那案件在他们本地发生，他们成为调查组总可以吧，“那我们退居二线，调查与政策案件有关的线索。”
“王景山，你还想插手这件事情？”
“那是一条人命。”
“是，那确实是一条人命”，与自己这个儿子对话，王振国感觉自己都要少活15年，“可他这些年利用警察的身份，干的那些脏事，死的那些人就不是人命了？”
“脏事…”
“铁生，原名铁蛋 ，自小由窥教徒抚养长大，天宇14年加入无市警察局，任职期间，曾多次利用铁生这个警察身份倒卖军火，贩卖人口，连窥教徒最新z系列湮灭强化药剂都敢参与倒卖，让他这样死都是便宜他了。”
“倒卖武器、贩卖人口、z字系列湮灭强化药剂”，爆炸的信息一股脑钻进王景山脑海，他无法接受这些事情的真实性，“你在骗我，你在为自己之前的说辞编织谎言。”
“证据我已经发进你邮箱里了，看完之后，再去选择信与不信也不迟。”那边说完了所有的话，就直接将电话挂掉。
独留王景山一个人在原地当机，今日接受的信息量对于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冲击太大了。
他神情呆滞的将手机还给无心，却在无心接过手机之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病急乱投医，“无心小姐，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哟”，无心微笑回答，尽力安抚王景山的情绪。
“那……这案子你能告诉我来龙去脉吗？”
“抱歉哦，大叔的权限不够。”
“权限不够…权限不够”，王景山像着魔似了的念叨，这个平日里一向稳重的男人，将稳重的铠甲丢的精光“又他妈是权限不够。”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王景山只能尴尬的对一众人笑笑，带着刘副局长走出房门。
你们不说，我自己调查。
“好啦，现在轮到你了”，终于送走了王景山，笑脸又对准芸生，这个吃瓜观众刚刚耳朵竖的就像兔子样，“我们去办理出院手续吧。”
“出院手续！”芸生难以置信的揭开被子，露出自己那遭殃的屁股，也不害臊，“您老看看我这屁股，这是说办手续就能出去的吗？”
“这个好办”，无心不怀好意的靠近芸生，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疼得芸生嗷嗷直叫。
“我草，杀人啦！救命啊！”
“好啦好啦”，无心手动给他穿上裤子，轻抚他的脑袋，“你再看看？”
“看…看什么看”， 芸生心里气不过，看你给我的屁股开花吗？
虽然心里很倔，但迫于某人的淫威，他还是看了他自己的屁股，“呃，它好了？”
“嗯哼。”
“就刚才那一巴掌…它就好了？”
“不然呢？”无心反问道，她觉得自己这个弟弟似乎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那不然，我再打一巴掌？”
“不用了不用了”，人家哪是这个意思吗，我明明是说你能不能换一个治疗方式。
“好了，我们走吧。”
“我不”，芸生紧紧抓住床檐，“我的好姐姐，人家还没吃饭呢，现在根本走不动路，要不咱再住几天。您放心啊，住宿费警察已经交了。”
“哪那么多废话”，无心彻底没耐心了，本来今天早上心情就不好，这小子非要让自己破功，麒麟臂一锁芸生的后领，领小鸡似的一路提着芸生就去办理手续。
一路上，行人的目光打在芸生脸上，那是火辣辣的羞涩，“姐，咱们商量个事呗。”
无心：说
“我突然感觉自己有力气了，要不……您放我下来？”
无心：我觉得你还没力气。
“哦～”面子是铁定保不住了，芸生又问起其他事情，“那这个案子大概要素与z系列湮灭强化药剂，您能跟我说道说道吗？”
无心：你实力不够，当然…我也不够。
“居然不是权限不够吗，好歹我也是这件案子的中心啊。”
无心：不，你错了！准确的说，中心是我们。
“那好吧，那我什么实力才算够了？”
无心沉默了一会儿，“直到你能创造出自己举不起的石头，并且举起自己举不起的石头”，这句是对芸生说的，同时也是对自己说的。
一阵无语，你描述不出来就开始给我这谜语人了是吧？
“对了，吸收那女人后，现在实力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一提就是芸生永远的痛，“看见了还是得跑。”
等等，芸生发现了盲点，姐姐对来龙去脉这么清楚，难不成从一开始…“好姐姐，那晚上‘刀生锈’的口误是故意引我去的？”
“你猜”，无心俏皮的眨眼。
看来是真的了，芸生心如死灰，还以自己唯一胜过姐姐的就是脑子。
“其实你们力量相差并不大”，无心跳转话题，再打击弟弟就真傻了，“你缺的就是战斗技巧而已。”
“难不成”，一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是这个意思也是这个意思了，“您教我！”
“并不是我”，无心翻手变出之前的手机，是它教你。
“它？”无语，芸生寻思着您不会真相信网上那些古武教学吧，芸生瞬间感觉自己还是很聪明的。
“没错，就是它”，说着话的功夫就到家了，无心抬手把芸生摔进屋里，这是铁打的亲姐，“里面有我亲自录制的教学，拳法、剑法、呼吸法、发力技巧、枪法，这七天在家你挑着学吧。”
也成，虽然不是姐姐亲自教，但有教学视频可以反复观看，这意味着不会有学习的人因总是学不会而感到焦虑与教授人因前者总学不会而感觉到烦躁这件事情发生。
暗自盘算着如何挤出多余课后时间的芸生好像又发现了盲点，“七天，呆在家里？”
“嗯，这几天我出去，你就不用去学校了，好生研学技巧。”
“真跌！”芸生喜出望外，他不用去学校坐牢了。
“还能有假？”
“好耶！”
“对了，把你自己的手机给我。”
“啊这…这个大可不必吧。”
“放心，我没心情看你的浏览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