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似曾相识燕归来
见状,刘警官只好拿出电话,打给了正在监视芸生的警察。
嘟嘟…
“喂,刘副组长,有什么事情吗?”接电话的是李红志。
“小李呀,王队长有命令”,老油条一开口就是王队长有命令,根本不想背上这口锅,就算蹭到一点锅灰也不行,“让铁生回来,我们这边再找个人顶替他。”
“啥子!让我回来?”还没等李红志回话,却被铁生接了下嘴,不过声音比较小,应该是李红志开了免提被铁生听到了,“刘叔,不是说好了将这个任务分给我吗,咋又突然变卦了?”
“我也没办法呀”刘警官虽然语气委屈,但嘴角始终勾着笑,就那样直直的盯着王景山的表情,“是你王叔叔要你回来的。”
“啊?这…”那边沉默,还是想争取一下。
“没错,是我让你回来的。”王景山面无表情的夺过电话,“这次的任务很重要,你就先放一放,以后历练的机会我可以给你争取。”
“……”那边没有回话,而是在思考权益利弊,“等一等王叔,我们这边有情况。”
王景山和刘警官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静静听着电话那方的动静。
“你好女士,我们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
“女士?女士!”
“……”
“这女人怎么走路摇摇晃晃的,大晚上的穿个白裙子喝醉了酒到处跑?幸好遇到的是我们,老李过来搭把手,那边巷子有个椅子,把她扶过去。”
“来了…”
“……”噌~
“啊!”
“铁生!”,“别动,把刀放下,把手举起来。”
“妈蛋,老子叫你把刀放下!”
哐当当~嗞嗞~嘟嘟
铁生一直没关电话,所以那边发生的动静一五一十的全被二人给听去了。
“不好!出事了!”王景山第一个反应过来不对劲,立马按了回拨键,又对刘警官下命令,“出警,马上!”
“定位两个人的电话,提前交代交警让他们扫清道。”
刘警官也不拖拉,几乎是在命令下完的一瞬间,就出了办公室,这一刻没有人比他更紧张,两个出去监视的警察就是他选出来的。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后再拨。”
“……”,王景山此刻心急如焚,手机都差点被他捏爆,但他必须冷静。 立马又拨通了铁生的电话,依旧是不在服务区内,“草!”
连爆粗口,但不能忘了正事。
王景山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穿着好装备,甚至直接翻窗户,在紧急里横冲直撞,撞倒了十来个办手续的行人,一头钻进停在车库的警车里。“怎么样?定位到没有?”
“没有,应该是两部手机都被毁了。”男人在电脑上疯狂“敲打”,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两位同志的位置,这关乎同科好友的性命。
“把我的手机拿去查,铁生在最后一段时间与我有通话。”
迅雷不及掩耳抢过手机,插上接口,差点将电脑按出火花来,“找到了!市中心南街的一条小巷里。”
“马上出发!”
……
怎么说呢?百家芸生现在感觉心里有点慌,从中午开始,他的左眼皮子一直就在跳,没有静若处子,全程动若脱兔。
“这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吗?”眼皮跳的问题可以用科学的方式来回答,所以心中再怎么有无源的慌乱,他也权当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一点小毛病。
当然,也可能是考前综合症:
毕竟,就要期末考试了,芸生环视一周,一个个全都成了霜打的茄子,没一个不是萎了的。
作为一个12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的反面教材,此时就应该展现出自己的无情铁嘴“怎么着儿?各位都接着舞呀,朕还没乐……呜呜。”
“可小点声吧,你以为他们不打你是为了什么。”
强行掰开胖子的手,“咋啦,你也想要起舞吗?”,芸生耸肩膀,他当然知道这群二傻子最想要的是什么,那也是他在这些同学们面前这么狂的资本。
“还狂呢,你以后靠这个都赚不了一丁点钱了。”胖子没好气的擦了擦手掌上残留的口水,“虽然你每次押题正确率都很高,但毕竟还要他们自己去记忆。”
擦拭完手掌,胖子十分嫌弃的将纸巾丢向一边,语重心长的说,“老芸啊,你得知道,在当今这个时代有一类人,越便利就会越懒,而越懒就会追求更多的便利。”
“所以…”芸生迟疑的眨眨眼,“俺没用啦?”
“大抵是这样的。”
“啊不是!他们的答案哪来的?”
“这我不能告诉你,毕竟我是发起者之一,签了保密协议的。”
“合着你就是自己说的那一类人,好有自知之明。”就是这损出断了自己的财路 ,看来老一辈人说的都是真的,一个好兄弟总会为自己的朋友两肋插刀。
“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你想啊胖子,期末考试多严格啊!多一份选择,多一份沉稳嘛。”
“不了”,胖子伸出去的一根食指“摇头”,“前面的路,就由我们自己来探索吧。”
“额,好吧。”胖子说的不无道理,当今确实得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芸生心情五味杂粮的颇为复杂,倒不是说可惜失去作为一个乐子人的快乐,他是可惜自己少了一份经济来源啊。
难怪自己的眼皮一直从早上跳到了现在,呜哇哇哇!
“那个…芸生同学…”
“干嘛”,芸生抹过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声音的主人是隔壁班的同学,反正芸生是没见过,“没看见人家正伤心着嘛。”
“抱歉”,这女娃子吞吞吐吐的模样,终究还是鼓起勇气,“你能帮我押一押题吗?”
“押…题?”
“是…是的”,小姑娘见芸生是疑问的语气,生怕他不答应,“钱的话,我可以给的。”
“他们都选择新方法了”,芸生朝胖子撸嘴,“你为什么还纠结于这种所谓的笨方法呢?”
“虽然这种靠记知识点来提分的方法还是临时抱佛脚,但是我还是想靠自己来努力一把。”
看看,看看人家,这孩子一定是天使吧。在这小小的年纪就知道不是什么东西都是能靠钱得来的。
“什么钱不钱的”芸生直接抽出来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知识清单,“这是我这几周总结的,送给你了。”
“唉!这样真的可以吗?”
“放手去干吧,未来有一望无际的星辰大海。”
“谢谢!”
脸上带着姨母笑送走了这位女同学,又被胖子搂过肩膀,“老芸,你咋了?这不像你呀!”
“我看你几周前就筹备那东西了,这就直接送人了?你难道是真的良心发现?”
“一半半吧!”
“怎么个一半半法?”
“打广告啊”,芸生在心里感叹胖子反应的迟钝,“她是外班的同学,来找我押题,肯定就是自己班上的同学之前传出去的消息,不过毕竟不认识,外班的同学就算相信也肯定是半信半疑的。这时候只要自己给个免费知识点,在外班传开,肯定会有努力的学生去记忆。”
“届时,期末成绩一出来,那不就宣扬出去了?明年可是还有一诊到三诊呢。”
“可是如果,明年她们觉得我们这种方法更好呢?”
芸生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你高考给我作一个弊试试?那个时候,就算我只押对了十分的题,对他们来说就是几万人的差距。”
“慢慢等吧,赚钱的时候永远不会少。”
……
是夜
“今儿这个眼皮子是不是跟我杠上了?”芸生在夜中回家的路上,左手一直摁住左眼皮儿,右手中还提着一袋烤串,“这都跳了一天了,咋还不消停?”
慢慢远离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一头扎进南街的小巷中,“按理来讲,自己昨晚应该是休息好了,这种短暂的神经冲突不可能持续这么久。”
一边闲庭漫步在小巷中,一边思维发散,“难不成,是自己的力量使用多了而产生的副作用?”他可是还记得,自己的力量最直观的外在表现形式就是那双散有金光的眼睛。
今日的月光通透的圆润,应该是到15号了,深呼吸,微柔的风通过小巷子的间隙吹打在芸生的身上,确实有几分秋天的惬意了。
这风,是那样的美好,带着几分不同寻常的…“咳咳”,铁锈味儿?
等等,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啊,烤串、小巷子、风、月光、铁锈味,寻思着这不几天前才遇上过一次吗。
那种莫名的心悸感,从脚尖一直爬到他天灵盖上,心中警铃大作,急忙想原路返回大道,这一回他压过了比猫还重的好奇心。
“哐当”,铁疙瘩被碰撞的沉闷声响于寂静中回荡,芸生下意识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垃圾桶!”
靠,又是与垃圾有关的东西,他敢肯定,刚刚发出声响的绝对不是老鼠,而是一个人,十有八九还是穿着白裙子的疯女人。
“我是在做梦吧!疯女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咚咚咚”,声音一直在持续,那感觉就是在想要引起芸生的注意一样。
“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我这就走。”芸生开始玩起了自欺欺人的把戏,想着只要自己离开了,双方就都当着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咚咚…”还在孜孜不倦的敲打 ,但是我不同意之前,声音越来越细微,感觉发出声响的东西越来越虚弱。
“她…受伤了?”回想起在垃圾场扶起的那个血光淋淋的身影,现在几乎就是等同于那个时候的重演,“她受伤了!”
但就算她受伤了,芸生依旧不想趟这滩浑水。
“我靠,路呢!”在他的身后,哪里还有条小巷子原本的模样,全是被钢铁困住的围墙,高有三十米,显然是不想让他通过。
“这是梦,这是梦。”芸生自我催眠,往好里想,疯女人已经死了不可能是她捣鬼,这指不定是遇上鬼打墙了。
妈的,这样一想更可怕呀!万一是疯女人的灵魂回来找我呢?
芸生你不要怕,你现在已经非常牛逼了,你可以打50个胖子了,只要先下手为强,胜负犹未可知。
猫下身子,手里紧握8848手机,这东西作为板砖的质量可是杠杠的。
念想,只要一打开垃圾桶,就赏她一个大逼斗,然后就是一套王八组合拳,送她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