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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第 1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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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不都是陛下想要的么?”秦右相幽幽道, 实则是在怼昭和帝。

    当皇帝的儿子也未必太难了。但显然,周王与襄王一样都是被昭和帝从继承人选上放弃的人,他们被放弃的理由不完全一样, 可致命的一点却是相同的。他们都没有仁爱之心,不睦骨肉血亲,在昭和帝仍在世的时候便是如此, 一旦昭和帝山陵崩, 他们便没有了顾忌。

    昭和帝这一生, 夭折的子女并不少, 还有一些甚至连宗谱上都留不了名字。活下来的这些孩子, 不说完全能够保全, 也希望能够保住大半。

    这是人之常情,纵然是天子也难以避免。

    秦右相很能够理解昭和帝的想法,他们相识已久,一个从皇子伴读拼到了国之宰辅的位子, 一个从寻常皇子杀到了天下至尊的位子,一路扶持着过来的。他们两人的君臣之谊足以载入史册。

    “你觉着, 朕换掉老四的人, 这样做,好还是不好?”昭和帝看了秦右相一眼, 问道。周王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他的表现已经让昭和帝失望了。这君臣对弈, 也不是仅仅对弈, 更多的还是交流意见、达成共识。

    “陛下是圣明天子, 天地底下就没有不是的天子。”秦右相静默片刻后说道,但这句奉承的话显然不是昭和帝想要听的。他为什么会削掉老四的兵权,别人不知道, 秦易是心知肚明的。

    “朕想听的不是这些。你我君臣多年,何必绕这些弯子。”

    秦右相不答反问道:“陛下既然夺了秦王的兵权,为何不愿意在婚嫁一事上随了秦王的心意?”

    秦王已经妥协,天子这边也要给出合适的补偿才是。

    此言一出,昭和帝静默了。在一旁随侍的苏常侍也悄悄竖起了耳朵。显然他也是有些不解为何陛下不能成全了秦王殿下。当年陛下与秦王殿下之间因那位产生的龃龉,这么些年了,陛下也看开了。只是为何,秦王殿下递了那么多回折子,陛下却不肯同意?可雍王殿下与雍王妃也是陛下促成的。

    看着秦右相平静而不肯退却的目光,昭和帝丢下手中的棋子,站起身来负手望天,可那朝向却是秦王府所在的方向,只看见背影而看不见他的正脸,约莫有十息的时间,昭和帝转过身来,看向苏常侍道:“明日下了朝后,把人叫来给朕看看吧。”

    苏常侍当下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脸上一喜,欢欢喜喜高声应道:“诺。”

    表情向来不丰富的秦右相亦是笑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阳光很灿烂,风也很清爽,他看了一眼棋盘,对着昭和帝郎笑道:“陛下,这一局,臣又赢了。”

    昭和帝一看棋局,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子被黑子全被卡死了。

    昭和帝:这个鸡贼。

    星夜,官道上六七骑策马飞驰,沿着官道一路来到了城门下。守城士兵见状上前持槊防卫,大声喝问道:“来者何人,速速下马。”

    城楼火簇明亮,地面映着这几人的身影,面容陌生,可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气势盛人。其中一人翻身下马,从怀中亮出令牌,“大人回城,还不速速开门。”

    士兵看清了令牌上的字,不敢冒犯,速速开了城门,让这一行人入了城。

    城内的江南转运使的府衙中,管事早早得了消息,候在府门前。远远的瞧见几骑轻骑朝着这边飞驰而来,快步迎了上去。为首之人勒马翻身而下,斗篷下是一张冷肃的中年男人的面庞,下巴蓄有长须,眼中有些微的血丝。

    管事双手接过他手中的马鞭,其余的下人纷纷上前牵马去马厩喂食。

    此人便是江南转运使杨令训,他面有疲色,一路上风尘仆仆,斗篷上沾了不少灰尘,眼睛却有神,“近来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大事?如何才算作是大事?

    管事跟着杨令训多年,一下子就意会到主子在问些什么了。于他这主子而言,府中的事算不得大事。于是他躬身回道:“前些日子雍王抵达雍州城,派人起来知会过一声。”

    “可有说些什么?”

    “并无。”管事道,“大人一路辛苦,府内已经备有热水和饭菜。”

    一行人朝着府内走去,行走之间,杨令训又问道:“雍州那边可有什么情况?”

    雍州自从成为了雍王的封地之后,雍州连带着整个江南都变得有些敏感。杨令训处在江南转运使的位置上,不得不对雍州多加关注。这些日子他去巡盐,未能第一时间见到雍王,也不知现下雍州那边的情况如何?

    他处在这个位子上,也不好拿捏。

    管事略微思索好措辞,便将接风洗尘宴与赏花会上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这种事情毕竟不光彩且忌讳,没有流传出去。可这江南地界的上层圈子却是都知道了,雍王这才来雍州多久,就一而再的受到挑衅冒犯,心惊胆战的人不在少数。

    杨令训脸色微变,好一会儿后才道:“大公子呢,让他到书房来寻我。”

    “是,大人。”管事心忖道,大人怕是知道大公子去过赏花会,所以才让大公子去书房询问一二的。

    “自古人生何其乐,偷得浮生半日闲。”今日天气甚好,日头不晒,风也恰恰好。李辞命人支了一个躺椅在树荫下,自个懒散地躺在上面,脸被一本轻薄的书给盖住了,慢慢悠悠地吟诗。

    孟深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小册子,殷勤道:“殿下,奴才去找人打听过了,雍州这一带好吃的东西不少,例如这卤水豆腐、酱香鸭、禾香鸡,听他们描述那滋味,奴才听着都要流口水了。奴才把这些佳肴在哪里出售都写了下来,请殿下过目。”

    李辞听罢一个轱辘坐起身,将脸上盖着的书顺手搁到旁边的矮凳上。孟深赶紧将册子双手递了过来,李辞接过翻了翻,赞赏道:“干得不错,赏。”

    “谢殿下恩典。”孟深乐不可支道。

    “好了,你先下去看看本王的凉糕好了没有?”李辞摆摆手,又躺回躺椅上了,闭上了眼,看样子是要小憩一会儿。

    孟深不敢打扰,退下了。

    这天气暖洋洋的极是舒适,耳边是轻轻的风声,伴着虫鸣,李辞渐渐有了倦意,她半梦半醒间,觉着身子轻飘飘的,不知不觉睡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鼻间出现了一股熟悉的白芷香,清清冷冷的,闻着令人格外安然。

    耳边似乎有些絮语,但声音很小,还不足以吵醒李辞。接着,她感觉身边似乎坐着一个人,那股熟悉的香气更近了。

    耳边有轻语,“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李辞微醒,意识逐渐回拢,身边人帮她移走了脸上盖着的书,她便完全醒了。一睁眼便是心上人的面容,李辞一见便心生欢喜,自个扯了脸上的书随手扔到一旁,坐起身来拉着赵容倾的手欢喜道:“阿容,你今日不是去王氏作客么,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赵容倾摸摸她的脸,“本来是走个过场的事情,我半道觉着有些困顿了,便回来了。”

    王氏前头得罪了雍王,两家冰释前嫌也要给外界做出一个样子来。借着家中有弄瓦之喜,王氏便迫不及待地给雍王妃下了帖子,赵容倾自然也要去走上一趟的。

    “你呢,怎么在这睡着了?”赵容倾摸着手下的软肉,凭着手感觉着似乎胖乎了一些,“夏日蚊虫多,你又在树下,指不定什么时候从树上掉下来一只虫子来。”

    李辞瞅了一眼上头的树荫,脑海里顿时浮现那种胖乎乎的肉虫的模样来,顿时给自己吓得一激灵,赶紧爬了起来,拉着赵容倾的手,“我们快离开这,去凉亭那边。”

    她爬了起来,抖落了身边的书和小册子,她自己没有注意,赵容倾弯腰捡了起来,翻开一个小册子,奇道:“这是什么?”

    “哦,那时孟深给我整理的小册子,载了雍州不少好吃的吃食,哪日有空,我们去寻一寻如何?”提到好吃的,李辞眼中便放光,眼里有希冀,望着赵容倾。

    “你呀。”赵容倾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些日子你一直懒散在府里,莫不是没有发现一件事情?”

    “发现什么?”李辞摩挲着下巴思索,府中近来难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你,有些胖了。”赵容倾眸中含笑,盈盈望着她,伸出手指点了点李辞的两个脸蛋,还有下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肉都比以前多了些。”

    李辞瞪大眼,如遭雷劈。

    心中难以置信,阿容竟然说她胖了。

    “我哪胖了,哪有?”李辞手忙脚乱地开始掐自己的脸蛋,扯扯下巴的肉,肚子和腰肢处也捏了捏,发现没有捏出许多肉来,顿时送了一口气,哀怨地望着自家王妃。

    赵容倾被她的表情逗笑了,牵着她的手来到池边,指着水里游来游去瞪着大眼睛的龙鲤,“诺,你现在的样子就跟它们差不多了。”

    李辞木愣愣地转头与那些鼓着大眼睛、养得费不溜秋的龙鲤对望,顿时悲从中来,“阿容,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看着这人真的一副快要哭的模样,赵容倾也不逗她了,安抚道:“好了,不嫌弃你。只是你每日在这府中无所事事,怕是真要长胖了。”

    “我这不是在等着人上门来么。”李辞打了一个哈欠,有些意兴阑珊了,这天气果然适合睡觉啊。“不过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新帝登基,官员们都想要讨好皇帝,可是无从下手。毕竟,谁也没有想到,前头几位争得你死我活,到头来却是这一位成了。

    官员们很苦恼,后来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陛下与皇后感情甚笃”,一些官员就被启发了,于是纷纷向皇帝进献美人。可这消息还没有传到皇帝耳中,皇后反而先知道了。

    是夜,肥鲤陛下小酌了几口小酒,哼着歌儿回到了寝殿。她两腮微红,眼神迷离,左顾右看地寻找皇后的身影。最后在龙床上寻到了,人似乎已经睡了。

    肥鲤陛下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坐在床沿,仔细瞧着皇后的睡容,嘿嘿笑着。

    不料,皇后睁开了眼,问她:“陛下这是怎么了?”

    “我,朕高兴。”肥鲤陛下没有注意到皇后幽深的目光,傻笑着凑上去要亲亲。

    皇后有点嫌弃,推开了她撅着的嘴,“陛下,先去沐浴吧。”

    肥鲤陛下愣了愣,扯了自己的袖子闻了闻,好像是有点丑哦,于是她点了头。

    “臣妾为陛下更衣吧。”皇后轻声道。

    肥鲤陛下不疑有他,乖乖张开了手,衣服一件一件从身上脱了下来,她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直到一个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侧,“陛下,臣妾来侍寝了。”

    肥鲤陛下被压了,直到第二天叫起的时候她还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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