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师父的考试
一夜无话，第二天的演出如期而至。
演出的场地什么样？
演出的观众有哪些？
观众们怎么投票？
这些问题，师兄弟们一无所知。
就连出场顺序，节目组都做出了调整。
按照他们原本跟周浩的约定，周浩是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出场顺序的。
但后来节目组的规则改了，所有的出场顺序，现在完全由师父指派。
周浩最后的特权，也就此消失。
对于这一点，周浩尽管心里不乐意，也不敢说什么。
毕竟制定规则的，不是节目组，而是他们的师父。
一帮师兄弟，在候场的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
实话实说，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先上场。
别说是这种竞赛，就算平常在小园子里演出，也没有几个演员，愿意去负责开场。
开场的劣势太明显了。
观众刚刚坐到小园子里，他们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可能集中到舞台上。
在这种情况下，演员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观众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不可避免地就会流失一部分观众。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没有任何一个演员，能够让所有的观众都满意。
所以开场演出的演员，肯定没有办法吸引所有的观众。这样一来，观众席不可避免的就有人走神。
一个人走神，可能就带着两个人走神。
一场演出下来，能把观众吸引住，这样的开场演员，就非常难找了。
更不用说，他们开场的同时，还要让观众记住他们。
这更是难上加难。
体现到投票上。
第一场节目，如果不是特别的出彩，技压群雄。
最终得票一定不会高。
得票低了，被淘汰的可能性就会升高。
这都是连锁反应。
相比之下，第2场和第3场就比较好演了。
剩下一个比较麻烦的，就是大轴，在相声行业叫攒底，也就是最后一个登台演出的。
开局难，难在如何吸引观众，怎么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
攒底难，最主要是难在如何不被前面的节目压过去？
毕竟最后一组演员上场，也就意味着他们前面的演员，都已经结束了。
观众心里都有杆秤，他们自己会做比较。
对出场的顺序，师兄弟们都很担心，一时间也没什么人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小岳师哥来了，并且带给了大家一个消息。
“第1个上场的节目，是个群活。”
九龙，小白师哥和九良。
率先登场。
这三个演员的状态，明显不一样。
首先是昂首阔步的小白师兄。
第一个登台开场，正常演员都会感到紧张。
尤其是这时候，他们第一次团综录节目，每个演员的表现，都被无限放大。
如果演员表现的好。
以德云社的影响力，再加上严导的名气，演员是很有可能一飞冲天的。
他们甚至有可能，借助这个机会一举出圈。
如此巨大的压力下，演员不被动摇的概率太低了。
但小白，自始至终都没有动摇过。
小白当然也不愿意第一个开场。
但真到了这一步，小白师哥却表现的完全不在乎。
他昂首挺胸就上台了。
在他身后，是九字科的两个师弟。
一个叫九龙，另外一个叫九良。
这两个都是非常不错的捧哏演员。
九良的表现也放松，但明显不如小白师兄。
三人中，九龙看起来是最紧张的一个。
“看到没有，一个演员的自信，从他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
小岳师哥跟周围的师弟们感慨道。
可这个时候，师兄弟们还都在担心表演的事情，基本没人把小岳师哥的话听进去。
小岳师哥摇摇头，自顾自地离开了。
周浩看着小岳师哥的背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样子。
“咱们再对一对。”
大饼哥哥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跟周浩把词儿顺了一遍。
“真要这样吗？”
顺完了以后，大饼心里似乎还有疑问。
“只能这样了。虽然这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也比自由创作好得多。”
周浩的态度很坚决。
“那听你的，要是出了问题，也是你逗哏负责。”
事到临头，大饼反而坦然了。
小白和九龙表演的时候，发生了非常奇怪的一件事。
在院子里候场的师兄弟们，始终没有听到掌声和笑声。
另外两个捧哏的师兄弟不说，小白师哥的现场，可是非常火爆的。
他表演完了，台下竟然一点儿掌声都没有。就算中间小白师兄一个极为出彩的柳活，也没有听到有任何反馈。
“怎么回事？”
“怎么没掌声啊！”
师兄弟们，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
对于他们这些演员来说，观众该鼓掌的时候不鼓掌，就跟考试考零分差不多。
演员的内心是极其失落的。
在这种情况下，演员能够发挥好的概率，微乎其微。
“要不我们去看看？”
孟哥提议道。
导演组当然不允许。
师兄弟几个，满怀忐忑的等待着。
周浩自然也是如此。
过了有十几分钟，小白师兄弟三个回来了。
与此同时，第二场的演员准备登场。
“怎么回事？”
师兄弟们上前问道。
小白，九龙和九良，三个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整个都蔫儿了。
提起刚刚的现场，即便三人现在已经下台，他们依然心有余悸。
“台底下一个观众都没有！”
“什么？”
没有观众。
光是这一点，就让师兄弟们有些受不了。
对他们这些从小园子练出来的演员来说，现场有观众和没有观众，他们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没有观众的情况下，他们的状态，最少要差上一两个档次。
“除了摄影师，没有任何人吗？”
“师父在那儿看着呢，还有小岳师哥。”
周浩他们，就感觉脑袋炸了一样。
刚刚准备上场的九龄和老秦，更是双腿一软，差点儿没蹲在地上。
在师父的面前使活，那个画面光是想想，他们的腿肚子都打颤。
周浩也感觉头皮发麻。
在师父面前使活，不仅老秦是第一次，周浩同样是第一次。
这场表演，对他们两个来说，无异于是一场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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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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