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我随时奉陪
景初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她离开的这短短一段时间里,霍元承那张俊脸就已经红肿不堪,一只手不自然的弯曲,无力的垂在身侧。
那只手……似乎是刚刚碰过她的手。
她的视线移开,看向即将挥出下一拳的男人。
“厉行止……”
厉行止抬头,脸上的狠戾来不及收,眼里的血色浓烈得仿佛要化为实质。
此刻的他仿佛是从地狱来的恶鬼,恨不能将霍元承生剥了。
景初下意识的放柔了声音,“厉行止,我们该走了。”
天,让他继续打下去,霍元承得被打残吧。
虽然那样很解气,但是她不希望事情闹大,厉行止因此受到别人的攻击。
至于现在收手后霍元承会不会出去指控厉行止,她根本不担心。
这位原书男主面子大过天,绝对不可能让自己以这副尊容出现在人前。
厉行止浑身的戾气逐渐消散,他低头看了看鼻血横流的霍元承,又看看自己手上沾到的血,嫌恶的在他的西装上擦干净。
松开手,他站起身,居高临下说:“霍元承,这是两次的利息。”
一次是他掳走景初,还有这次他动手动脚。
霍元承扶着墙,强撑着站起身,眼神怨毒的看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景初从他身上看到了黎霏霏的影子。
“厉行止,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景初撇撇嘴,讽刺道:“影视剧里那些low到不行的反派都是这么说的。”
霍元承阴狠的目光陡地落在她身上。
厉行止皱了皱眉,侧身将她拉到身后,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
“你想动手,我随时奉陪。”
撂下这句话,他拉着景初的手,大步离开这个弥漫着血腥味儿的楼梯间。
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霍元承抬起完好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鼻梁歪掉了。
“妈的!”他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声。
急促的脚步声从下一楼响起,黎霏霏的身影出现在楼梯拐角,看到满身狼狈的霍元承,她大惊失色,“霍先生!”
她是追着厉行止过来的,他和别人打听景初的行踪,而她听到景初往这边来,心底泛起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追了上来。
可她看到了什么!
黎霏霏的视线从霍元承歪掉的鼻梁以及红肿的脸,还有不自然扭曲的右手上掠过,心底蓦地闪过一丝快意。
她一边上前,一边假惺惺的说:“天呐,霍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不行,我得赶快叫救护……”
话还没说完,阴沉着脸的霍元承陡然扬手。
“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狭窄的楼道里回荡。
黎霏霏被强大的力道甩的整个人踉跄了一下,抓住楼梯扶手才堪堪稳住身体,脸颊迅速发热发烫,耳朵也嗡嗡的响着。
霍元承好像说了什么话,她努力辨认也没能听清。
而后,他冷着脸,大步跨下台阶,急匆匆的下楼。
黎霏霏站在原地,许久都没能缓过神来,可眼里的怨恨几乎要凝为实质。
……
景初被厉行止拽进了一个空置的舞蹈室。
房门被“啪”的关上,她被他压在门板上,他的双臂紧紧将她环住,用力之大让她几乎不能呼吸,灼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颈间,凝神细听,能发现他呼吸非常急促。
她迟疑着开口,“厉行止,你……怎么了?”
厉行止双手再次收紧,像是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景初静默一瞬,试探开口,“男朋友?”
身上的人依然不说话。
景初脑海中忽然闪过幼时的称呼,脱口道:“阿止?”
厉行止终于有了反应,他的身体先是一僵,而后脑袋埋进她脖颈,低低道:“我生气了。”
景初:“……?你莫名其妙的生什么气?”
话落,想起刚刚他揍霍元承时那副要杀人的模样,她又轻咳一声,“你生霍元承的气?刚不是把人揍了么,而且我现在也好好的,都过去了。”
“我气我自己,没把你保护好。”
厉行止的声音闷闷的,景初的心一下子就柔软得不可思议,轻声哄他,“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两次都保护了我。”
可是厉行止像是没听见她的话,自顾自的继续说:“霍元承、顾清繁、还有之前参加恋综的那些……我的初初太好了,所以很多人觊觎。”
景初听着有些不对劲。
他一边说着,环住她的手下滑到她腰上,摩挲着她身上这件带着银色细闪的黑色深v长裙。
“裙子很美,情歌也很好听,你在台上的样子迷人极了。”
“如果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一切就完美了。”
景初:“……”
她冲天上翻了个白眼。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这男人是真的狗。
“所以你想说,我和顾清繁穿情侣装你不高兴,我和他合唱情歌你不爽。厉总,咱吃醋就吃醋,能别这么拐弯抹角吗?”
厉行止抬头,不答反问,“我可以吻你吗?”
景初斜睨他,“我要是说不呢?”
不久前还浑身戾气的男人闷笑着抓住她的手,一寸寸靠近她。
“你不给,我只能强取了。”
景初想啐他一口,可实际行动却是在他吻上来之前,直直的撞上他的唇。
她的主动仿佛点燃了厉行止隐忍的神经,“啪”的一下被熔断,所有的克制化为乌有,抵着她不知疲倦地反复攫取。
景初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掠夺了,身体一点点发软,站立不稳,双臂无意识的攀上他的肩膀,借此稳住自己。
很快,这个举动也不管用了。
当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滑,男人有力的臂膀托住她的腿弯,将她向上举起,却依旧把她抵在门上。
位置瞬间变幻,她在上他在下,主导的人变成了她。
景初终于得以喘息,却没有离开,捧着他的脸落下细碎的吻,更温柔,也更令人动情。
可下一瞬,她轻呼出声,“痛!”
厉行止咬了她。
她直起腰肢,捂着隐隐作痛的下唇,没好气地瞪他。
“你属狗的吗!”
厉行止眸色幽深。
“初初,我吃醋了。”
景初一顿,忍不住俯身还他一口,贴着他说:“吃醋了就能乱咬人?”
“你身边的位置只能是我。”
顾清繁什么的,能滚多远滚多远。
景初无语。
狗男人的占有欲还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