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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山村一枝花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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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刚说, 方家自己建了住宅小区?现在能自己建了吗?”

    她只知道,除了兵团之外的知青可以回城了,也允许自谋生路干小买卖还给发经营执照了。但是还没有提出来开革开放呢, 那建小区, 可不是小买卖。

    方逐溪摇头, “不能。但是公家的建筑部门可以建商品房了, 咱们只是买下来,再用大房子去换小房子。现在的楼房六十块钱一平米, 说起来也不便宜呢。”一百平米就要六千块钱,隔壁的老爷子补发了十年的工资才二万多块钱,那还是大领导呢,可见这房子,什么时候,都没有真正的便宜过。

    向末又有新问题了,“那一下拿出来这么多钱,不是很奇怪吗?”方钱这十几年对外可就是一个小酒馆, 这一把拿出来十几万,可不是小酒馆能挣下的。

    “老家也有产业的,窑厂酒厂都有,还有布庄, 粮店, 大车店都有的。以前都公私合营了, 现在也都承包回来快一年了。总能找到来处, 没人问就成呗。”上面的领导都知道方家有钱, 就跟那位最大的大老板,现在也搬回老宅子,家具什么的也都还回去七七八八, 那家里的生活水准也还是比别人要强上许多,也不会有人问人家那钱是咋的。

    向末聊着天的时候,把房子里里外外的都看了一遍,房子主体维护得还行,内部是真的啥也没有了,墙都拆掉了,都是直筒子的大空屋,墙上还有标语呢,还真是一看就是办公地点。只是这会儿的公家也都一个比一个穷,把那些办公桌椅什么的都搬得干干净净的,只在地面上还能看到一点桌椅凳腿的痕迹,就连东厢耳室厨房里的锅都没给留下。

    现在屋子里只放着两张床,和几个桌子椅子,都是跟房子一起返还的家具。都是外庄,又不是主宅,原本也没放多少贵重的东西,好的都搬回现在住的那边了。剩下的实在不怎么样。

    两个跨院的情况更差,这两处地方显然是住人了,还住了好几户。屋子的情况保持得好坏不一。问过了邻居才

    知道,这两处的居民可有意思呢,有白专典型,臭老九,有反|动学术权威,有靠边站的领导,还有劳模,有革委会的办事员。现如今,平反的都恢复工作了,人家有更好的去处。劳模单位给分了楼房,都搬走了。革委会的人自己知道自己事儿,居委会让腾房子,根本就没人敢说不搬,怕算旧账。都自己找住处去了。只是这么混着住了许多年,房子造得不轻,院子里还有一些私建的仓房啥的,乱得很,一点儿也不规居。这要是维修,那工程可大了,还不如重建呢。

    “您二位是这房子的新屋主?”俩人正看着呢,门口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穿着绿军海魂衫的年轻人,脸上带着好奇的笑。

    “您这是有事儿?”方逐溪上去打招呼。

    那人就挠头,腼腆的笑,“嗯。我听说这院子带两边儿的小跨院都分给一家了。来问问,你们往不往出租?”

    方逐溪就笑,“你是返城的知青吧?想怎么租啊?”

    小伙子眼睛就亮起来,“哎,可不是嘛。你们了是知青吗?”见方逐溪点头,就更热情了,连声音都大了,一下子找到了知音一样,“我是想租下这个跨院的一间倒座房,开个小卖部。一直没招上工,我寻思着不能老这么晃,之前蹬三轮儿也还行,但是不稳定,我看现在小卖部买卖挺好的,一直想找个房子,开一个,带上公共电话,搭个床还能住人,我爸退休了能帮着看店,我蹬三轮儿,进货还方面,又能多挣上一份钱不是?”

    这位可是够实诚的,把老底子直接就给露完了都。

    方逐溪也很痛快,“行,那就租给你了。十块钱一个月,外院都给你用了。另外,我这两个跨院都往出租,单租也可,整租也行。租金随行就市,你也帮着我们宣传宣传,有租房子的告诉我一声。”那外院是个小院子,一间半的倒座房,院子里有后来住房搭出来的一个三四平的小厨房。他开小卖部,有一间房尽够的,剩下的半间还有十来平,住一家子都能住得开。

    果然,那小伙儿乐得直

    搓手,“好咧,哥哥你放心,兄弟一准儿把事给你办得利利整整的,以后但凡这俩院子出什么事儿,你尽管找我就是了。”别说才俩院子,满打满算的能住十来户,就是再有十户,他也能安排来,有得是人租。骑这么久三轮儿,认识的回城知青,还有街坊邻居房子实在住不开的,那可多了去了。一个月拿出来五块八块的租间房,紧巴点儿,好歹有个人住的地方。

    这就是知青了,都吃过苦,一接上头,就跟见到战友似的,没有虚的假的那一套,对那些苦难的经历都能感同身受。方逐溪和向末说起来都不是知青,他算半个,向末完全就不是,只是接触得太多了,还是挺理解的。

    之后,那个叫李建军知青很快手写了租房合同,方逐溪跟着一起去委居会存了档,这合同就算是生效了。知道他开小卖部,进货也要花钱,手头宽裕不了,房租也给延了半年的。有委居会做保,那大妈还没口子的夸李建军是个本分肯干的,不等不靠,自己挣一份辛苦钱,那就行了,不怕他懒账。就这么着吧。

    是真没想到,就是出来看看房子,还能顺手把房子给租出去。

    “走吧,再去西山仓库看看去。”办完了租房手续,方逐溪又有新提议。

    “西山仓库?那又是什么地方?”她是真的孤陋寡闻了,自打进了京城,不是在复习功课,就是带孩子,再就是上学,就在家和学校两头跑,最多就是在家附近逛一逛,拿粮本买生活用品,再远点儿的地方都没去过。

    “之前从各家收缴的家具物品基本上都封存在西山仓库。平反之后,该返还的都返还了。还有不少,家里已经没有后人的。那些东西就成了无主之物,现在也对外出售,国家现在太穷了,处处都需要钱,那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多少能换一些经费。”

    行吧,就是捡漏呗,那就去吧。

    “都是些粗笨的家具了,还有一些有记录可查的东西,品质就那样儿。好些实用的,收音机、自行车,金银古董什么的,账上都没有,

    也不知道都便宜了谁去,现在也不可查了。”

    老大老大的几个仓库,里面满满当当的摆满了家具。仓库的管理员拿着账册,带着方逐溪和向末转。来了才知道,这对外销售也不是公开的,和有门路,消息灵通的人才知道。方逐溪是给那管理员拿了二十块钱的油票,才让他们进的。

    “你们看好了什么,我记下来,回头再带着车来拉就成。”

    “什么价儿啊?”得问好了,才能回家准备钱啊。

    “小件儿十块,大件三十,随便挑。”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向末听得都无语死了。那黄花梨的大柜子,和鸡翅木的桌子的价值能一样?鸡翅木就是榆木,在东北,骂人笨会骂他脑袋是榆木嘎达。那木材粗重和很。到处都是,哪个屯子周边的树林子里没有啊,太常见了。就这玩意儿,能跟黄花梨比?

    在这里,它还就能!

    没有道理可讲。

    “这得亏你知道消息早,要不然,那好东西不都让别人挑走啦?”这个漏可太大了。

    “哪是我呀。是你儿子,闹闹听到的消息,回家跟瞿麦说了,瞿麦多留了一个心眼,又找人细打听的,有了确切的消息才告诉我的。俩小子,没白当逛。”

    那是真没白逛。这家伙,回京城一年多,他俩都快成街溜子了,总算是还知道带着脑子逛。

    “那赶紧的吧,选吧。我可不懂怎么挑这些个,只能看样子是不是我喜欢的。”向末现在对方逐溪有一种盲目的崇拜,老觉得他是万能的,什么都行。

    “咱俩先选,明儿个我带爷爷过来。”那才是真的一辈子在金银堆里长大的人呢,吃喝享受,那是专家中的专家。他们这些小辈儿的,跟他老人家比,都是没见过世面的。

    两口子就开始了,不到一个小时,选了几十件,仓库的管理员拿着账子不管的翻,做记录,到最后,都记得怯手了,这不是要抢吧?

    “这些……你们都要啊?”

    “嗯,都要。同志,你帮着记一下,明天我带人来搬。”

    走的时候,给留

    下五十块钱的定金,又多给塞了五块钱,给他说好了,到明天之前,别放别人进来了。

    “买这么多东西,是不是太扎眼了?”

    “没事,对外都说是返还的家具。”

    啊,那就行了。返还了院子,再返还家具,合情合理。

    回到家天都黑了,扒拉两口饭,方逐溪就去找老爷子。

    一直聊到九点多才回房休息。

    后半夜三点多就起了,带上老爷子,还有方云期、瞿麦、闹闹,老根叔和他三个儿子,摸黑就出发了。方妈连夜给借了两辆大货车,一并带了去。家里没有那么多现金,是带了两兜子金条去的。

    方妈如今正忙,到了最关键的那位的事情上了,她就没有休息日。方爸被他的一位老朋友请去了,人家如今又跳了一个新领域,开始混工商界了。那位大老板牵头跟资本家做生意,找了好多当年的大老板一起,方家当年也是一地首富,在工商界有头有脸的,这个事儿,原本该是方二叔出头,他也被叫到京城来参与了,但是谁都没有方爸的人头广,他是一脚跨几界,哪个部门都有他熟人,还跟那么多大专家相交莫逆,这一点优势谁都比不了。领导特意点他的名,让他做居中联络。这个事儿正是他擅长的,只要不做具体工作,聊聊天,吃吃喝喝,他都擅长得很。

    家里就剩下向末和老根婶和她的仨儿媳妇,收拾前后的院子和房间,等着家具拉回来好安置呢。那么些东西,现在住的院子可放不下几件。向末又把刚分的那个大院子的钥匙拿上,把那边的屋子也打扫了一下,当仓库用吧。

    还真让她给说着了。两辆大货车,拉了一整天,都没拉完。大件儿的,都放在那个新的大院子里了。那边的屋子没有墙,直接能当仓库用。小件的,放不下的,还把方云期和方晚晴的院子给堆得满满的,要不是实在没地方放了,那爷几个,还能再往回倒腾。

    就这,老爷子回家还一个劲儿的感慨,可惜呢。遗憾还有不少好东西没买回来。

    把

    向末逗得不行。真心的服了。这才是真正的生意人呢,就这个价钱,跟捡有啥区别。你这是捡得少了都当吃亏了呗?

    听说二叔家两个大儿子,一个去了港岛,一个去了广东。这可真是没差种,什么人家养什么样的孩子,二叔会做生意,人家那儿子也都是钱串子。

    周日在家里忙了整天,人都快累散架了,周一上学的都去上学了,老爷子精神头儿可足了,还带着老根叔折腾呢,就是不死心,说是要去郊区买院子去。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能不能办成,老叔叔骑个三轮车,拉着他,当散心了,也挺好的。

    向末早上刚到学校,就觉得同学看她的眼神儿不太对。一进教室,就被全班瞩目。

    啥情况啊?

    “你被人粘大字报了,不知道?”

    嘛玩意儿?

    大字报?

    她?

    谁呀?

    闲出屁了?

    向末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王采薇。

    “说我什么呀?”就看同宿舍的赵玫,她是班里的团支书,家在外地,不到寒暑假,都很少出校园的,这一大早就有消息,那应该是昨天贴的吧。

    “小布尔乔亚,资产阶级享乐主义,脱离群众,生活堕落。”

    嗯?

    这话是怎么说的呢?

    “向末同学,向末同学,请到校办,请到校办。”

    得,还没等细问呢,广播就喊人了,这是课都不让上了吧。

    “向末同学,有人举报你生活作风问题,你看看,是不是要解释一下?”校领导看着向末,也不转弯抹角。

    “作风问题?您是指哪一方面?”

    “很多同学在校门口看到你跟一位男同志过从甚密。还有同学说看到你与一位男同志一起出现在一处住宅,还运送了大量了家具进去,那处地址与你登记的家庭住址不符。向末同学,虽说学校没权力过问你的家事,但是做为你的老师,我还是要提醒你,不适当的男女关系,是违法的,是会毁掉你的前程和事业的。”老师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每年学校总有那么一两件男女作风问题,

    有人记过,有人开除,还有自杀的,退学的,别的大学也有这样的事情,特殊的历史时期,造就的这一波特殊的大学生,感情纠缠过复杂,谁都没经历过,学校也愁得不行。

    向末有点明白领导那意思了,生活奢侈不奢侈那是你自己的事儿,你家有钱,能消费起,我管不着,但是你乱搞男女关系不行,会影响学校的声誉和风评。她都无语了,“不是,老师,您怎么就那么确定跟我在一起的男同志不是我丈夫呢?”

    她这一说,老师眼睛都瞪大了,“向末同学,找你谈话也是为了你好,你这怎么能说慌呢?难不成还要学校报警,要警察来找你吗?什么你的丈夫?你的丈夫和孩子不是在你东北老家种地吗?”

    “谁说的呀?”

    “你与中文系的王采薇同学是同乡同村的老乡吧?”

    “是。”

    “那她说的话还能是假的?”

    “那我说的话就得是假的呗?”

    “王采薇同学品学兼优,热爱劳动,热心帮忙同学,积极参加各项活动,是学校的积极分子。她的丈夫何朗然同学也同样非常优秀,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这样的好同学怎么会凭空污蔑你呢?”

    “我不是积极分子,不爱参加活动,成绩不好,所以我就是坏学生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按照正常的思维的考虑问题。防微杜渐。向末同学,你在这里跟我强词夺理没有用,错了就是错了。我是不会包庇有问题的学生的。”

    “不用您包庇,不是要摆事实讲道理嘛。那就当着校领导的面,把举报的人,还有您说的好学生王采薇和她的丈夫何朗然都叫上,当面锣对面鼓,对质吧。借你的电话用一下,我给家里打个电话,也把我的证人叫来。”

    不到二十分钟,方逐溪就过来了,身上还带着q大的校徽,把学生证给老师一递,那位老师一看,就知道很可能搞错了,人家这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研究生,还是学机械的,他可是知道,现在生源奇缺,q大带着研究生的教授总共就那么几位,每一个学生那都是宝

    贝。这样的人,会为了男女私情放弃前途吗?

    又等了几分钟,来了几个学生,听老师问他们的话,应该都是在校门口见过方逐溪来接向末的人,来了之后也确认了,前天看到的跟向末在一起的人就是方逐溪。这会儿校办已经有两位老师在座了,都是证人,问完话就让那几个学生走了。

    紧接着来的,就是王采薇与何朗然,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扎着两个大辫子的女生,还有一个平头的男生。那女生向末不认识,平头的男生有印象,常看到他跟何朗然在一起。有几次还看到三人行,他做电灯泡呢。只是不知道叫什么。

    “走吧,去校长办公室。”不管事情是不是属实,这个事儿,已经涉及到诬陷了,堂堂的大学生,搞贴大字报,背后举报,随意污蔑同学,还了得?

    “等一下,王老师。我家里人来给我送证据,应该快到了。”

    向末出声。别人是凭空捏造,仅靠着一张嘴,想怎么说怎么说,她不是啊。刚刚给家里打电话,让老根婶子把家里的相册找出来,再让人给送过来了。那相册上,有她跟方逐溪这十多年拍过的十几张照片。还有他们的结婚证,有登记照片的。这能证明她跟方逐溪是真两口子了吧。

    “至于说我们住大房子,买新家具,这个我完全可以不解释的。不过既然有人说了,那我就说一句,那房子是国家返还的,本来就是我们家的,是祖上传下来的。家具也一样。我公公婆婆的资料我也可以提供,学校也可以去调查,看看情况是否属实。我们是不是能负担得起那些开销。还有关于我与方逐溪是否是合法夫妻这一点,除了我提供的照片和结婚证,我想,在老家农场单位时给我做过三年办事员,四年副手的王采薇与何朗然同学都可以为我作证。对吧,两位?”

    向末怎么可能放过王采薇,让她再全身而退。

    刚刚一进门,那大辫子姑娘承认关于她与方逐溪关系的猜测是她传的,她丈夫孩子在老家种地的说法她是听王采薇说的。当时王采薇马上一脸的惊讶,然后就委屈

    得什么似的,说她没说过那些话,只说过向末与她丈夫是少小的夫妻,不到二十岁就结了婚,生了三个孩子,她自己考来b大的。还一句一句的跟那姑娘对质,那姑娘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承认是她自己猜的。

    那个平头男呢,承认大字报是他贴的,说他表叔家住在xx胡同,昨天他去表叔家串门,看到了向末在收后那个大院子,还一车一车的拉家具。还听说那院子的两个跨院都在招租。算下来,一个月一百多的租金呢。挣那么多钱,还住那么大的房子,用那么多好家具,那不是生活奢侈是什么?

    这么一算,人家两口子又是清清白白了。

    那向末也得信呀!你要是不故意引导,人家那姑娘也是能考上b大的高材生,那脑子就能那么笨吗?之前多少人都那么传呢,也没见谁把这事儿说到明处,她这是被人当枪使了。还有那男的,就看见那么点儿事,就能给人定罪吗?要不是有人跟他说向末是农村出身,绝对负担不起那些,跟方逐溪又关系不正常,他犯得上那么干吗?他想表现,那也得是实事才能表现吧?现在这个情况可就不是露脸,而是露腚了。

    说白了,现在这些孩子,还都单纯得很。听那位王老师说,他们档案上还写着,都当过小兵小将,那这就更说明了,他们习惯用这样的手段打击异己。更没有多少敬畏,被人随便一挑拨,就上钩了,想要通过这样的办法,重新再找到当年做风云人物的那种存在感。

    别管什么原因,他们做出这些事情了,那这个结果,他们就得受着,也是罪有应得。

    但是那两位,想清清白白全身而退?向末是万万不会答应的。一直不爱理他们,王采薇也考上大学,算是改变了原来女主角的命运,她父母也还都活着,家也没败,还能把那些老底子拿出来给他们买房,就想着,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就算了。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才不想跟他们搞什么剧情杀。可她不想搞人家,人家想搞她,那没办法了。躲不过去,只能当面刚了。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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