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急救援,登台拜将!
狼烟起,恨山北望!
卷马长嘶,挥剑气如霜!
长刀所向,复山河尽我意!
“杀!杀!杀!”
杀声四起,刀马狂奔,滚滚血溅尘,十里满尸骸!
这一战,张真与魏翟内外夹击,两军汇作一团,竟将十万漠北飞骑杀得鬼哭狼嚎,丢盔弃甲,十不走三,自此一战,漠北安定三十年。
“杀!莫走了鹰轧!”
忽而,张真听到一声尖喝,转头望去,只见魏馆一骑当先,于阵中左右冲杀,身后三千铁骑,如影随行,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将漠北飞骑本就崩溃的阵营冲得七零八落。
猛瞧见漠北铁汗鹰轧,魏馆怒从心头起,恨从胆边生,竟单骑怒冲敌军大营,宛如天神下凡,一路人飞马仰,竟无一敌手,惊煞千万漠北飞骑,哀嚎恶煞,四散奔逃,吓得漠北铁汗鹰轧拔马逃逸,魏馆紧追不舍,将交战两军尽数抛下!
“大帅,不好了,少将军独自追赶鹰轧去了!”
魏翟正左右布战,欲将漠北飞骑尽数留杀此地,不料一个小将慌张冲到跟前惊呼。
“怎回事?”
魏翟蹙眉不悦,追问之下,竟然是自家儿子单骑冲阵,追杀鹰轧而去,心里怒火暴涨,这混小子,好大胆!
“魏帅莫急!少将之事请交于我,我必将少将安然带回!”
张真走近自荐,眼下局面少不得魏翟这等老将压阵,张真初次领兵,更多依仗后商隐兵自有的杀伐体系,此时于他,不过杀几个逃兵,收拾残局而已,不若前去增援魏馆。
“这…”
张真是救兵,伊葆城这一战,若非张真前来救援,又亲自冒险联系魏翟,才得以破了漠北飞骑围城之势,张真当记首功,此时战局已定,正是封功的好时候。
没想张真竟然丝毫不贪恋功绩,提出救援魏翟之子,这让魏翟和一众将领如何不感慨称赞,魏翟本还想将张真推出来,封他首功。
“魏帅,眼下战局残局,非您不可收拾,我不过搬来救兵而已,于大局不过尔尔,少将追赶鹰轧,我若能协助少将斩杀鹰轧,从此漠北无忧,此乃大功绩也,还请魏帅让张真领此功!”
张真笑道,故作贪功样请战。
“好,好,好!张崇山养了一个好儿子!”
魏翟欣慰的望着张真,连道好几声好,等这一战结束,他定然要上书力表张真功绩,或许就能以功代罪,救出张崇山。
但魏翟却不知道,张崇山已经被吕掩斩于午门!
“如此,魏帅,张真便前去增援少将,只带精锐,后商隐兵留于此地协助魏帅!”
张真拱手道别,多耽搁一会,怕鹰轧收拾了残部,或许魏馆有危险,魏翟也明白,表示会视后商隐兵如己部。
张真拱手道别,带着海棠与后商隐兵精锐护卫三百人出发,增援单骑追杀鹰轧的魏馆,留下的后商隐兵,海棠毫不担忧,后商隐兵自有体系。
“少主!鹰轧此番一定想逃回漠北塞外,不若我们绕行,在冯江口堵杀!”
一行人追赶十里,还未见到魏馆,怕魏馆已经追出伊葆城范围外,此时北境尽数落在漠北飞骑手里,虽然这一战击溃了漠北十万飞骑,可其他沦陷之地还有近三万漠北飞骑,若让鹰轧逃走,怕会卷土来袭。
故而海棠才开口提议。
“好!海棠,你分出一百人继续追援魏馆,其余等与我赶往冯江口!”
张真自知自己武力一般,逞不了能,当下让海棠分出一百人继续前行,增援魏馆,而他则带着另外两百人绕行,在冯江口堵截鹰轧。
“锯弓!你领百人继续,余者跟少主走!”
海棠得令,一声令下,三百后商精锐自分两队,左右分开!
张真领着两百精锐又奔袭了三十里,远远见到冯江渡口,却急停下来,因为冯江渡口竟然有数百漠北飞骑等候接应。
“少主,怎么办?”
张真之前可从未领兵大战过,之前联合魏翟,内外夹击,攻破漠北围城,那都是听说书的听多了试一试。
眼下漠北接应严阵以待,就好比两方地痞打架,一半手持木棒等待,另一方贸然冲阵,必输无疑,何况对方人数多了一倍余。
“莫急,海棠,你领着一百人故意让他们见着,我领一百人躲在暗处,他们敢分兵,咱们就一一破敌,他们要不分兵,等鹰轧逃到这里,咱们半路截杀!”
打战,张真或许没经验,但论街头斗殴,擒贼擒王,他可手到擒来,海棠一听,眼眸一亮,张真这主意好。
“海棠领命!”
海棠一副巾帼气派,横刀立马,率着百骑绕着冯江口横奔了一圈,停在一处山坡上,与渡口漠北接应对峙。
漠北接应抹不去海棠有多少兵马,一阵慌乱后,根本不敢出击,只能严正以待,以防海棠趁乱袭击。
两方静默等待,忽然远处一阵急蹄声,继而又一阵急蹄!
‘来了!’
张真看到了,一前一后两骑,朝着冯江口狂奔而来,正是兵败溃逃的鹰轧和穷追不舍的魏馆。
“快救大汗!”
“杀!莫走了鹰轧老贼!”
海棠与敌方将领齐声大喊,双方数百骑兵尽数出击。
“少主!”
眼见海棠与漠北接应战作一团,见到援军的鹰轧也士气大振,一路被魏馆追得别扭恼火,此时也不管了,拽马反击,亦和魏馆战作一团。
只剩张真与一百伏兵,一旁佰长急切的催促。
“冲!先斩鹰轧!”
张真看了一眼,海棠等一百精锐虽然人数少,但与漠北接应打得有来有回,一时还能稳住,辨明局势,张真一声令下,一百伏兵尽数冲出,冲向鹰轧。
“还有追兵!”
鹰轧猛看到一百伏兵冲杀而来,心里惊慌了,哪还敢与魏馆继续恋战?连忙催马想与漠北接应汇合。
漠北接应也急了,眼看鹰轧要陷入围攻,顾不得海棠等一百铁骑,奋力救援鹰轧,三股交战混作一团。
张真自知武力不行,冲上去,不过是添乱,反而会动摇自家军心,于是想着用蛮力拉弓助战,刚将第一弓拉满,就瞧见鹰轧拼力打退几个后商精锐围攻,朝他冲来。
“射!”
张真咆哮一声,鹰轧哪想这时候还有伏兵,猝不及防,这一箭竟然准准的刺入鹰轧门面,鹰轧哀嚎一声,从疾驰的坐骑下滚落。
“鹰轧死了!鹰轧死了!”
魏馆见状,大呼一声!
“鹰轧死了!鹰轧死了!”
海棠等一看,纷纷大喜附和,漠北接应一看,果然鹰轧倒地,死在箭羽之下,哪还敢恋战,各个惶恐逃跑。
后商精锐穷追不舍,漠北接应心慌之下,丢兵弃甲,跳入河中,数百人只逃走了不到三十余人。
“张真!干得好!”
魏馆拍马赶到,一刀将鹰轧头颅斩下,又刺提在枪头,冲张真夸赞。
海棠等处理了战局,回到张真身旁,堂堂漠北铁汗死在自家少主手中,后商精锐各个敬畏张真。
“走!咱们回伊葆城!”
张真显得异常淡然,他非军伍之人,杀敌不过为了救国而已,功绩对于他,如果父亲还活着,或许有用。
张真淡漠催马,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中,一行人赶回伊葆城。
伊葆城外,战斗停息,到处残骸断肢,数十面沾满血迹的破碎战旗在城头飘扬,讲述着之前一战的残酷,而伊葆城内,魏翟收拢部众,等张真归来,立刻登台拜将,出兵救援被困京都。
“大帅,张将军与少将回来了!”
城头守家一见张真等人,立刻欢喜禀告。
“擂鼓!”
魏翟一听大喜,立刻下令,三万伊葆城北军与三万后商隐兵齐齐冲出伊葆城,在城外列阵。
张真一愣,看到六万大军,严阵以待,蓄势待发,刀枪森明,无一个人出声,这等庄严肃杀的阵面,看得张真热血沸腾。
“张真何在!”
魏翟横刀立马,站于千军万马之前,忽然高声大喝!
张真一愣,看出魏翟眼中笑意,知道魏翟喊他,并非坏事,于是拍马上前,拱手领命!
“张真,此战你当立首功,然如今京都被困,国危急迫,功绩暂压,吾以北境骠骑大将军之令,晋你为左军前锋少将,即刻领兵左进救援!”
“张真领命!”
“魏馆何在!”
“魏馆在!”
“吾今命汝为右军前锋少将,右路救援京都!”
“末将领命!”
“众将听命!
“我等在!”
“即刻启程,出兵援京!”
“我等领命!”
旌旗招展!肃杀横立,魏翟数令下达,左路张真,右路魏馆,中路魏翟,三军出动,兵发京都!
张真率众,一路急敢,即将到达京都边界,却忽然前方迷雾凸起,杀机四伏,张真连忙命大军停下,军中斥候请战出征,可片刻后,消弭迷阵之中。
“少主,不太对劲,好像是道法迷阵!”
海棠看出一二,拍马走到张真面前提醒。
张真同样看出,可他完全不懂道法,眼看京都被围,已经有十日,京中母亲家人不知安好否,吕掩是否会对张家出手。
现在被困在此地,进不得,张真脸色阴沉。
“少主莫急,千秋前来相助!”
就当张真不知该如何办时,忽然一蒙面黑袍之人从天而降,长袍风袭,呜呜作响,落地后,拱手笑道,正是后商第一强者——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