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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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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关系甚广, 咱们也只能说一些咱们能说的,您二位听听就成,可不可外传。”

    牛头马面打了预防针后, 见温笑和江妙两人点头, 这才继续说道:

    “此前我们前来要将此人的魂魄以及这把邪剑带回地府, 便是因为此人修行的功法乃是从地府恶人手中流出邪功, 这邪剑也是一直曾被镇压于地府之中。

    两者之所以能从地府流出,乃是因为三千年前的一场三界动乱!您二位也别笑话, 瞧着我们现在干的是阴司的差事,可是我们才上位多少年,那三千年前的事儿,也是我们在一些老人口中听说的。

    听说三千年前,天界和阴间两界发生了一起□□, 至于其中的因缘纠葛,现在已经知道的人很少。

    但是,就是这一场□□之后导致地府震荡, 以至于不少大恶之人在人间作恶。

    但,说句不好听的,那些大恶之人所背负的煞气,阴间也早已承受不住,若非有那场□□, 阴间也是迟早收敛不住那些人的。

    啊,岔题了,如今三千年过去地府的煞气全被清扫一空,现在大部分大恶之人皆已收归地府。

    也只剩下些小猫小狗,所以上面特派我二人来将这些与地府有关之物一并收回。”

    江妙和温笑相视一眼,倒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 江妙道:

    “给你们自然也无不可,这是此人魂魄背负的因果,你们地府可能承受?”

    刚才世界意识进来之后还挡了一遭,让天劫隐隐退去。

    但如今,世界意识已退,外面的浓云又已经聚一起,一团闪电在空气中意蕴着天地异象,让人看了不由神情一凌,灵魂都随之一颤。

    江妙话音刚落,外面便响起了一声响彻云霄的雷声,让牛头马面二人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咳,应,应该是可以的吧?毕竟入了我地府,那就是我们地界的事了,天界如何能插手,所以请您高抬贵手……”

    江妙抿了抿唇,

    正要说话,却不想温笑按住了江妙,然后淡淡的问道:

    “给你们放行方便自是可以的,只是这人死前放下那种大错,如今又将整个人间搅得一片混乱,前有他窃取龙气,让大晋战乱不息,百姓流离失所,后有他妄图逆天改命,夺人肉身。

    你们以为这事便可以如此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吗,如果是如此,那视天地规则与何物?”

    温笑也和这两个阴司打过交道,而且方才又听他们说了那么多的故事,自然心里也有了章程。

    况且,方才妙妙因为这事可没少受苦,如何能让妙妙白白受了苦楚,反倒将到手的罪魁祸首轻而易举的送出?

    牛头马面也没想到在温笑这儿坏菜了,原本看起来冷漠地江妙是最不好对付的,所以他们就先从江妙入手了。

    可眼见着他们能把人带走了,却没想到温笑出言了,还很难缠,只是再难缠他们也不敢放肆。

    “那,请您说个条件?”

    温笑看了江妙一眼,睫毛低垂:

    “妙妙想要什么?”

    江妙眼神温柔的看着温笑,仿佛这双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

    “我有夫人你一人便已经足够,其余之物不过可有可无罢了。”

    江妙这话一出,牛头马面送了一口气,可温笑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如此轻轻放过。

    “妙妙不提条件,我提!第一,此人入了地府,必须下地府十八层地狱!”

    牛头马面连连点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此人作恶多端,就引得天劫,即便便是温笑不说,他们也不可能轻饶过此人。

    “第二,我要借地府三生石一观,我想看看我的前世今生,我想知道我与妙妙之间究竟有何纠葛?”

    江妙微微一怔却没有多说,而牛头马面听了这话确实有些为难。

    “温姑娘说的三生石,地府原是有的,只是此前那场动乱将三生石生生击碎,如今地府也仅供奉着三生石的碎片……”

    “那我不管,这就

    是我的要求,我要知道我的前世今生。”

    她不想再一次一次的对于妙妙所背负的东西一无所知,不管发生了什么,她自始至终都忘记不了方才妙妙金簪刺心的决然。

    她难以想象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妙妙在她眼皮子下面做出那样让她痛彻心扉之事。

    牛龙马面搓了搓手,看着江妙有些为难,过了半晌江妙轻轻一叹,抚着胸口,缓缓坐起,将温笑拥入怀中。

    “不必难为他们,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你二人现在就叫那两样东西带走吧,之后的事我来处理。”

    江妙发了话,牛头马面立马如蒙大赦的将那国师的魂魄,连同那把邪剑一同带走。

    等二人离去后,江妙才用手抚上了温笑的脸,却不想手指上沾着血迹,让江妙一愣,然后忙在身上的衣服上擦了擦。

    “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

    温笑有些气闷的瞪了江妙一眼,硬邦邦的说:

    “我就是再想知道这些事,也总不可能看着你死在我眼皮子下面!先回去,让御医拿给你看伤!”

    温笑的语气有些松动,让江妙眼角眉梢带上了一丝喜色,看来小孩已经没有像之前那么生自己气了。

    只是,等站起来和温笑别过去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出了国师府,江妙一抬眼便看到晋朝帝带着京都大军,团团围着国师府,等看到江妙身受重伤的模样,晋朝帝顿时脸色大变:

    “江卿!你这是怎么了?!”

    江妙不可能傻乎乎的告诉晋昭帝,这是刚才自己捅自己的结果,只得对着温笑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有一些虚弱的说道:

    “回陛下的话,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方才和国师打斗期间受了伤而已。”

    晋朝帝起先因为江妙身上的伤口担忧,这会儿听到江妙这么说,愣了愣:

    “出来的是江卿你,难道国师已经……”

    江妙沉沉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严肃极了:

    “是,陛下。幸不如命,国师现已

    伏诛!只是国师临死前还记挂着陛下这具肉身,故而臣不得不将之交归地府!”

    既然牛头马面并不想要那些事外传,况且晋朝帝不过一个人间帝王,对于三界之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为妙。

    所以,江妙便半真半假的将之前的事交代了一遍,直听的晋朝帝目瞪口呆,而后飘乎乎的看了江妙一眼。

    “朕倒是没有想到,原来父皇登基前有先国师辅佐,朕身边也有如江卿这般的人物呀!”

    温笑扶着江妙站了一会儿,见晋朝帝激动的还想说什么,出言打断:

    “陛下,镇安侯受了伤,不知可否请您派遣一位御医过来替镇安侯诊治?”

    温笑开口就问晋朝帝要御医,让身后统领京都大军的将军脸上闪过一丝愕然,

    不过仔细想想,镇安侯乃是大庆的战神,刚才听二人的对话,国师府似乎又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这御医合该为镇安侯请来!

    晋朝帝听了温笑的话,连连忙反应过来,一拍脑袋慌慌张张的就让人去请云御医了,倒是没有一点皇帝架子。

    “是朕糊涂了,是朕糊涂了,来人,还不快将朕的御撵抬来,先将镇安侯送回侯府!”

    “陛下,这不合规矩!”

    江妙可没有打算功高震主,让晋朝帝对自己忌惮,所以便推拒了晋朝帝的提议,可晋朝帝这会儿只差把江妙供起来了。

    “不,不,不,江卿今日乃是为国负伤,朕合该让人将你送回镇安侯府!江卿不必推拒,快走吧,朕也随你一同回去!”

    晋朝帝一边说着话一面看了温笑一眼,然后温笑立马扶着江妙朝玉撵上走去,晋朝帝也一并跟了上去。

    也幸亏御撵宽大,如今三个人坐在上面也并不如何拥挤,而晋朝帝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询问江妙刚才发生的一切。

    江妙受了伤,声音有些虚弱,说了一会儿温笑便替江妙开始答话,等听完了两人的话后,晋朝帝坐在一旁,有些唏嘘:

    “刚才你二人在屋子里面,可不知道这天上刚才动静大着呢!那乌云黑

    得都跟墨水似的,这压的朕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那天上的闪电在云层里堆积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劈穿这片大地,把人看得心里都慎得慌!若非是朕将京都大军调来,只怕百姓早就已经恐慌逃散了!”

    江妙微微颔首:

    “此乃天罚,本就蕴含天地之威,自然寻常人承受不得。此前国师窃取龙脉,又妄图夺取他人肉身,本就为天地所不容,如今天道罚他理所应当!”

    “是极是极!”

    “照我说,刚才就应该让他的魂魄光着出去,被天罚击成碎片,让他跟着牛头马面回地府真是便宜他了!”

    温笑有些愤愤的说着,那地府都能因为动乱导致恶人邪器流出,那是不是代表这人回到地府还有被放出来的一日?

    晋朝帝虽然不懂温笑话中的意思,但是看温笑说的那般自然,自然也是以为温笑去看过了,忍不住在原地啧了啧舌:

    “都是那国师非要先夺清河的气运,他不是想要朕的肉身吗?要是把朕当时也一起带去就好了,那一场热闹朕倒是没有亲眼瞧见,真是可惜了……”

    江妙:……

    温笑:……

    江妙敢保证,晋朝帝如果不是皇上的话,一定有很多人想要打死他。

    晋朝帝说完这话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出来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应该的说的话,干笑了两声:

    “朕也就那么一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嘛,朕懂朕懂!”

    说话间,御撵已经到了镇安侯府的大门外,江妙没有下去,让人开了大门。

    等温笑将江妙安顿躺在卧榻上的时候,云御医已经提着医箱赶来,为江妙诊了脉后,那两条白眉皱的都快要挤出水了。

    “镇安侯这身子,实在是不妥,不妥!”

    “哪里不妥?”

    “有什么问题?”

    温笑和晋朝帝几乎同一时间发问,让云御医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一手抚须,叹了一口气:

    “恕臣直言,镇安侯这身子已经伤及要害,只是不知为什

    么一直被吊着一口气,可是如今臣也不知道这口气会吊到什么时候,所以要怎么治,是急治还是缓治?得拿出个章程来。”

    “何为急治?何为缓治?”

    云御医依旧抚着自己花白的胡须,侃侃而谈:

    “若为急治,那最先入手的便是将镇安侯的这条命保下来,只是这其中不免要用一些虎狼吃药,所以很可能会落下病根。

    而若是缓治,只要这口气保存的时间够长,便足以让这伤口慢慢恢复,后面要是再由臣开一些固本培元的药,基本不会落下什么病根,现在要如何治,还请您们拿个主意。”

    “急治!”晋朝帝脱口而出。

    “缓治!”温笑看了晋朝帝,说道。

    “清河,现在为今之计,是将镇安侯的这条命保下,这个病根什么的,总有可以治疗的办法!”

    “陛下,非也。镇安侯如今早已伏下秘药,这一口气是肯定可以吊住的,如今采用缓治才是对镇安侯身体最好的法子!”

    温笑本就聪慧,方才听江妙和世界意识的对话后,心里也早已经有数。

    所以她也知道江妙一时半刻死不了,那既然死不了,那这个伤就得好好的治,绝对不要留下一丝一毫的病根最好了。

    她想,那位世界意识应该也是这么想的,谁让她非逼得妙妙在自己面前差点自杀!

    温笑一想起这事,眸间的黑雾便涌动起来。

    世界意识:瑟瑟发抖!

    晋朝帝听了温笑这话,也是陷入了沉默,平心而论,他自然希望镇安侯好全乎了,只是:

    “那秘药靠谱吗?”

    温笑冷冷一笑:

    “它不敢不靠谱!”

    晋朝帝虽然觉得温笑意有所指,但是任凭他想破了头,也没有想出个什么眉目来,这便将眼神放到了江妙身上,而江妙意是微微颔首同意了此事。

    “依清河郡主所言吧,一时半刻死不了!”

    江妙话音刚落,便得了温笑一个瞪视,让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难道方才小孩和自己想的不是一样的吗?怎么就许

    她想得,自己就说不得了?

    云御医得了令,自然也开始着手治疗。

    世界意识虽然保住了江妙这条命,但是却没有想着要帮助她去除此次应当带来的负面效果。

    所以,等到深夜,江妙直接发起了高烧。

    而古代也没有什么抗生素,消炎药之类的,所以江妙只能靠自己的肉身硬抗,不过幸亏她今天没少吸收灵气。

    于是,这会儿那些灵气分散在她的经脉之中,替她缓解着体表的热度。

    可是温笑并不知道,她见江妙皱眉,抬手试了试江妙的额温,发现江妙竟然发起了高烧,顿时吓了一跳。

    而后,温笑直接让人去宫中求晋朝帝将宫中的冰例直接调过来。

    只是,如今盛夏刚过,寒冬未至,剩余的冰量并不多。

    晋朝帝心里也着急,这便让人一股脑都送到了镇安侯府来,用不完的就放在地窖里藏着,万一有用得着的地方呢?

    温笑也不放心江妙一个人躺着,这便一直待在江妙的身边,用帕子包裹了冰块,替江妙降温。

    这一夜,江妙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浑浑沌沌,只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天堂,天堂有一片开着圣洁如白雪般的花路。

    江妙站在那条花路上,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瞬间飞扬起来。

    走在花丛之中,她竟流连往返,不忍离去。

    而外面,江妙的高烧一直持续不退,让原本心里气江妙气得要死的温笑这会儿忍不住红了眼圈。

    她一边为江妙挪动着冰包的位置,一面微红了眼圈,喃喃地说道:

    “妙妙,妙妙你醒醒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你不是今天和世界意识硬刚的很厉害吗?为什么这会儿要虚弱无力的躺在这里?你想来看看我,看看我呀!”

    温笑说到最后,竟忍不住泣不成声,泪水模糊了视线,但是手中的动作却不敢停。

    而原本站在花路间的江妙,心情愉悦至极,根本不想离开,但耳边传来悠悠的哭泣之声,让她忍不住侧耳倾听。

    那熟悉的声音让她心弦微

    动,不知过了多久,江妙忽然恍然。

    她是江妙,她还有自己最爱的人,在等着自己!

    江妙这么一想,便要睁开眼睛,离开这个地方,可是两只眼睛好像被粘在了一起,眼皮沉重的根本抬不起来。

    终于,江妙费尽了全身力气才终于睁开了一条缝,她微微使力,反手握住了温笑的手,声音虚弱极了。

    “我没事,你别哭,我心疼呢。”

    温笑看到江妙终于醒来,伸手摸了摸江妙的额头,温度在下降,这才从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别过了脸。

    “我什么时候哭了,你看错了。”

    江妙只笑着不说话,看着温笑,昨日那一遭实在是她自进入这个世界便已经谋划至今了。

    如今回想起来,倒觉得真如劫后重生一样,满心的庆幸之感。

    这一世没有了世界意识的捣乱,自己终于可以和小孩修成正果了。

    江妙傻笑着不说话,温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江妙说话,只沉默的照顾着江妙。

    等到天将将亮的时候,江妙的烧退下去,但很快江妙的意识也陷入混沌。

    温笑等江妙睡沉了,由请云御医在这里照看着,这才站起身,深呼吸了一口气,最后看了江妙一眼起身离去。

    她想,她应该让妙妙知道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事。

    江妙身体本就和寻常人不同,又加上经脉之间有灵力涌动,不过数日除了胸前的伤口依旧有些让人害怕,其余的后遗症倒是一点也没有,整个人直接活蹦乱跳起来,看的云御医都忍不住啧舌。

    “年轻,就是好啊!”

    而江妙之所以好的这么快的原因,除了有灵力的功劳之外,更多的也是她刻意让灵力在伤口附近涌动。

    当然,这其中的痛苦便不足为人道也,毕竟自从她发高烧的那一夜小孩照顾了自己后,便直接消失了。

    她有晋朝帝的赐婚,并不怕小孩毁婚,只是悔不悔婚是一回事,愿不愿意搭理自己又是另一回事。

    设身处地的想,当初小孩在自己面前死掉的时候,自己

    几近崩溃,更何况自己这次竟然是当着小孩的面直接自尽。

    如果是自己,自己也不原谅自己,可是如今眼看着临近婚期,自己这个媳妇可要怎么哄哟!

    江妙能动弹后,便让人给公主服递了拜帖,没有说要见温笑,而是很巧妙的说想要拜访长公主。

    公主府内,温笑和长公主相对而坐,两人一边喝着茶水,吃着糕点,一边看着一碧万顷的湖泊。

    长公主捏着手中的那份拜贴,眉眼含笑看了温笑一眼:

    “娇娇,这个镇安侯要来拜访咱们家,你是什么个想法?”

    温笑慢吞吞的将一块糕点咽下,没有喝水,声音干涩的说道:

    “祖母,您说若是镇安侯做了一件让我不能原谅她的事,我又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她呢?”

    让公主原本眼中噙着笑意,可是等听到温笑这么说,顿时沉下来脸将那封拜帖扣在桌上,一巴掌拍了上去:

    “怎么回事?难道是那镇安侯在府外养了小的?你告诉祖母究竟是何人,祖母要去好好会一会她!

    至于那镇安侯,祖母也会去寻陛下,让陛下好好处置她一番,若是她还不知悔改,这婚约不要也罢!”

    温笑喝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喉,这才摆了摆手:

    “不是祖母想的这样,只是只是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和祖母说……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温笑长在民间可没有这些达官贵人,那些粉饰太平的心思。

    在她眼中,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之前妙妙在自己面前自己让他痛彻心扉,若是在她看来自己必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做到那一步,她觉得自己和妙妙之间只怕再无回旋之地。

    所以温笑犹豫了。

    长公主见温笑不愿意多说,也不想勉强她,于是,长公主隔着桌子为温笑倒了一杯茶水,又将一块温笑喜欢的豌豆黄放在了温笑桌前的小碟子上。

    “不知道该怎么做那就不做便是,大不了祖母去找陛下将婚期延后,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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