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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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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瓢泼的大雨狂倾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 铮铮作响,雨水又顺着檐角倾跌而下,滔滔不绝, 地上的青砖被倾盆而下的大雨冲刷得一尘不染。

    宁欢与皇后坐在炕上,静静看着窗外滂沱的大雨,这样阴沉湿冷的天却让二人无比欢喜。

    皇后眉眼舒展开, 一颗心终于落下,叹道:“可算是下雨了。”

    “真好, 旱情应当能过去了。”, 宁欢也舒了口气。

    皇后赞同地颔首。

    她捏着绣帕,展颜笑起来:“天佑皇上与大清, 今日皇上于方泽祈雨,此刻上天便顺利降下大雨,皇上果然承天所佑。”

    宁欢笑了,道:“您说得是。”

    皇后看着窗外的雨幕, 又不由轻叹一声:“这下宗亲们也该没话说了。”

    宁欢一愣, 便听皇后自责道:“是我不好, 没能将永琮养得健壮些……”

    皇帝一句嫡子意味着什么确实将宗亲们堵得哑口无言,但同样也给了皇后巨大的压力,皇上如此看重嫡子, 甚至隐隐有只要宫中有嫡子便好的意思——皇后从未想过宫中三年无子会是因为皇上从未再碰过嫔妃的缘故,这样近乎天方夜谭的事皇后从未想过。她只想到皇上的那句话, 皇上对永琮有这样深厚的爱重与期盼,但永琮却自幼羸弱,她着实害怕辜负皇上这一片拳拳之心。

    “姐姐,这怎能怪你?”,宁欢握住皇后的手, 道:“为了生永琮你付出了多少,为了将永琮健康养大你又付出了多少,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任是如何也怪不到你的头上。”

    皇后心下微软,但她摇摇头:“宫中三年无皇嗣诞生,永琮又羸弱……”

    她苦涩一笑,只道:“本就是我的失职。”

    “姐姐!”,宁欢面色一肃:“这怎会是您的原因,您的贤明宽容后宫谁人不知?我甚至不能想到还有哪位皇后能您做得更好更出色,在我心中,您比昔年那数百位皇后都做得好,真正担得起‘皇后’二字。”

    皇后一怔,虽然她大抵知道宫中如何

    评价她,但这是她第一次听见有人当着她对她做出这样崇高的评价,甚至说她比任何一位皇后都要做得好。

    “真的吗?”,她喃喃地问道。

    宁欢认真而笃定地点头:“真的。”

    她本可以只顾好自己和永琮便好,本可以借着地位打压宫中嫔妃稳固她的皇后之位,甚至还可以借着这个身份做出不知多少事。但她从未这样做过甚至从未这样想过,她一向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对待嫔妃和非自己所出的孩子都一视同仁,从未嫉恨打压过宠妃或是旁人,一向善待六宫,上至嫔妃下至宫人无不赞叹她的贤德,她是真的做到了母仪天下这四个字。

    宁欢的面色柔软下来,看着皇后柔声道:“而且,您还记得我经常同您说的话吗?我们本就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平心而论,您做的一切早已超出您原本应该做的。”

    皇后怔怔地看着她,心下又酸又软,甚至忍不住眼眶一红。

    她奋力眨眨眼,将泪意忍回去,不想让宁欢担心。

    皇后定定地看着宁欢,最后无比柔软地笑起来:“能得宁欢如此评价,我已无憾,不求其他。”

    既是不敢,也是不能。

    一如她当年所说,这是她的责任,她作为皇后的责任。

    宁欢这些年说的这些话对她怎会没有触动,她甚至觉得那才是她真正向往的人生,不止是活得活泼恣意,更是活得自由……平等。

    但是她的身份注定让她此生无法活成宁欢所说的那般女子,既然无法成为她最想要成为的人,那她便要成为众人希望她成为的那种人——她要尽职做到一个皇后该做的一切,甚至他日青史之上都会为她留下一笔,这是她余生所剩不多的追求。

    所以现在宁欢对她做出这样高的评价,她便已足够欣慰。

    宁欢一滞,不由抱住皇后,心疼地喃喃:“姐姐……”

    多年相处下来,她更进一步了解皇后,她没想到皇后看似柔软温和,实则是一个内心异常坚定的人,她做下的决定基本从不会更改。

    是以这一两年

    来虽然她一直尝试潜移默化地影响皇后,但无一不是失败告终,宁欢甚至不敢相信,柔软的皇后竟能坚定至此。又因每次提起这些总会引得皇后怅惘,宁欢便也渐渐提得少了,也是今日情况特殊提及宗亲嫡子之事,宁欢为宽慰皇后才会再次提起这些。

    皇后抱着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又笑着转移话题:“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宁欢自己的事儿。”

    宁欢果然被她的话吸引,抬眸看皇后:“嗯?”

    皇后笑起来,眸中颇有些无奈:“宁欢已经入宫三年了,皇上可有说何时册封你?”

    宁欢微微睁大了眼,她下意识的反应便是羞恼:“姐姐……”

    皇后支着她,不许她靠着自己撒娇,又有些无奈道:“不许再和我插科打诨,这件事儿你已经避了三年了,如今宁欢都十八了,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

    都成老姑娘了,皇后没有说出这句话。

    但宁欢知道皇后的意思,却哼哼地嗔道:“姐姐这话我可不依,我才十八呢,正是女子最美好的年纪,哪儿老了?”

    皇后失笑:“是,我们宁欢可漂亮了,可是……”

    她握住宁欢的手,轻叹一声:“宁欢要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啊。”

    她担忧的是皇上,眼瞅着小姑娘都要二十了还未晋封,虽然她确实是最美好的时候,但她担忧皇上会……喜新厌旧。无论如何,她觉得宁欢真正晋封才是最稳妥的。

    宁欢眨眨眼,心中一片柔软,声音也不由软下来:“姐姐……”

    皇后只当她又要撒娇糊弄过去,略一思索,又笑起来。

    “宁欢是不是怕我为宗亲们的事烦忧?”,她开始循循善诱。

    宁欢迟疑片刻,点点头:“是。”

    虽然宗亲们的事已经压下去,但他们的上奏始终在皇后心中留了影,为皇上分忧是皇后的职责,为了不让皇上再被这般烦扰,皇后仍在思索如何才能让宗亲觉罗们对皇上彻底无话可说。

    “如今我倒想到一个解决办法。”,皇后眸中划

    过一丝华光。

    宁欢果然上当,问她:“什么?”

    皇后看着宁欢莞尔笑了,她握住宁欢的手:“宗亲们不是担忧后宫久无皇嗣诞育,操心皇室血脉绵延的问题吗?”

    宁欢迟疑地点点头。

    皇后握着宁欢的手,温柔笑起来:“皇上这般喜爱宁欢,宁欢又这般优秀美好,我相信宁欢日后必定会是……”,她顿了顿,到底坦然道:“儿女双全的有福之人。”

    这是她的祝福,也是暗示。

    宁欢耳尖已泛起红晕,她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皇后轻轻握了握她制止。

    皇后接着道:“宁欢若是早日晋封,便也能早日为……”,到底估计宁欢还是个未嫁的女孩子,她便隐晦道:“为我分忧。”

    何以分忧,唯有多多诞育皇嗣。

    宁欢羞恼的同时脑海中还有空冒出这么一句话。

    意识到这是句怎样的话后,粉霞更是一路晕开她昳丽的面颊,愈显娇艳。

    “姐姐!”,她羞到了极致,却只能羞愤地叫出这么句话。

    皇后看着她这般模样便不由笑起来,还宽慰道:“莫要羞恼,你不是想为我分忧吗,我觉得这便是最好的办法。”

    皇上素来重情,宫中的孩子基本都是昔年跟着他的潜邸旧人所出,趁着皇上还喜爱宁欢,宁欢能多诞育几个孩子便是最好,想来皇上也会高兴,又能解宫中三年无皇嗣诞生乃触怒上天的谣传,也算是一举多得。

    皇后越想越觉得可行。

    宁欢被她这番话说得一怔,更魔怔的是她循着皇后思路一想,发现这本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如今只有她能诞下皇嗣,她生了宫中才会有孩子,所以她要多生几个。

    这般想着,宁欢只觉一项重于泰山的任务压心下,直要将她弱小单薄的肩头压垮。

    再想到自己在想什么,宁欢更是且羞且恼地捂脸,却心虚地无力反驳皇后。

    她只能赖着皇后撒娇:“姐姐……”

    皇后拿定主意,便温和而笃定道:“不日我便去同皇上提你晋封之事。”

    宁欢连忙制

    止她:“姐姐,不必。”

    皇后看向她,面色不赞同,将将要说话,便见宁欢有些羞赧地抿唇。

    她心念一动,面上露出几分期待的笑意。

    宁欢便忍住羞赧小声道:“今年应当能晋封……”

    皇后忙问道:“真的?”

    宁欢轻轻点头,耳尖泛着娇艳的粉霞:“嗯。”

    宁欢不会在这样的事上哄骗她,皇后松了一口气,笑起来:“真是太好了。”

    她轻轻抚了抚宁欢鬓边的碎发,眸中甚至有一丝促狭:“日后是真的可以唤宁欢一声妹妹了。”

    宁欢面上的粉霞愈发艳丽了,又忍不住心中微暖,她倚在皇后肩头,轻声道:“姐姐,你真好。”

    皇后搂着她,温柔地笑道:“宁欢也很好。”

    “宁欢不必担忧,姐姐会一直护着你。”,她顿了顿,声音愈发柔软:“皇上是夫君更是君主,就算不是宁欢也会是别人,比起旁人我更愿意是宁欢,所以,宁欢更不必不安。”

    宁欢蓦地抬眸看向皇后,她知道皇后通透,却不知皇后敏锐至此,她那点儿几乎不曾在皇后面前表露的不安皇后竟也察觉到了。

    “姐姐……”

    皇后只是温柔地抱住她:“我说过,宁欢是我的妹妹。”

    春日在几场迟来的大雨后悄然落幕,转眼便进入天朗气清阳光明烈的夏日。

    柔惠在御花园中寻到宁欢,二人便欢欢喜喜地坐在浮碧亭中说话。

    “今日的荷花开了吗?没有。”,宁欢瞧着御湖中青郁的一水荷叶与几支含苞待放的荷花花苞,一本正经地自问自答道。

    柔惠不由笑出来:“妹妹促狭。”

    宁欢还略显得意之色:“姐姐知道我促狭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柔惠失笑,喂了她一块金乳酥:“是,快吃吧,我促狭的好妹妹。”

    宁欢毫不客气地接受了柔惠的美意。

    柔惠无意间碰到宁欢的手,不由微微蹙眉:“已是夏日,妹妹的手怎还是这般沁凉?”

    宁欢咽下口中甜软的金乳酥,

    轻轻拭了拭唇角才笑道:“这样不好吗?夏日炎热,我沁凉些才舒适呢。”

    柔惠不赞同地看着她:“妹妹此言差矣,你这手一年四季就没个暖和的时候,岂止是夏日。”

    宁欢忙握了她的手,柔声宽慰道:“姐姐别担忧啦,我的身子我自己心里有数,我已经比初入宫那会儿好多了不是?”

    柔惠思索片刻,宁欢如今似乎是好些了,但她依旧不大放心:“可是照妹妹所说,太医已为你调理了三年,这般瞧着你这……”

    这不算有多好啊,调理了三年才改善些许,这疗程是否有些慢了……

    宁欢听懂她的言下之意,但她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笑着安抚柔惠:“姐姐不知,我先前在冬日落过几次水,伤了底子,故而确实不怎么好调理。”

    柔惠闻言,略略放下心来,她也不懂医理,但想来宁欢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就在二人悠然地赏景闲聊之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二人。

    “哟,这不是陆常在吗?”

    柔惠与宁欢霎时抬眸循声望去,便见衣着素净的秀贵人站在亭外斜眼看着她们。

    秀贵人再如何位分也在那儿去,柔惠和宁欢只得出了浮碧亭朝她行礼。

    “嫔妾(奴才)给秀贵人请安。”

    秀贵人瞧着二人低首行礼的一幕,不由得意地笑起来。

    今日真是个不错的日子,想到方才的事儿,再看到此刻这两人不得不朝她低首的模样,秀贵人心情更是大好。

    和琪坤格在宫外时常得她阿玛额娘称赞又如何,不过只是她阿玛部下的女儿罢了,入了宫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宫女,还不是得仰仗着自己帮助她施舍她。陆氏和魏氏容颜美丽又如何,见了自己还不是得屈膝行礼。

    这般想着,秀贵人愈发自得,是以难得的,她没有为难二人,只是略显傲意地叫起:“都起来罢。”

    看着二人低眉站着的模样,秀贵人心中不可避免地划过许多恶意,但这几年失宠的生

    活到底让她长了记性。她还有几分冷静,想到她如今不过只是比陆氏位分高上一阶,于帝宠上甚至还比不过陆氏,她不可避免地一滞,再一看她旁边的魏氏……多年来,她依旧深得皇太后与皇后的喜爱,秀贵人心头更是一梗。

    这已不是当年她和怡嫔敢装傻充愣就能肆意处罚的宫女了,她背后的靠山,她一个也……惹不起。

    不由想到如今落寞龟缩在延禧宫的怡嫔,秀贵人不免笑出声来,狐媚的汉女,活该没有好下场。

    秀贵人的目光回到二人身上,见自己未发话她们便一动也不敢动,依旧静静地垂首站着,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很是满意地笑了。

    她便自以为大发慈悲道:“本小主既然来了,这浮碧亭自然归本小主用,你们便退下吧。”

    柔惠一顿,到底如常温声道:“是,嫔妾告退。”

    宁欢眼眸微眯,随着柔惠退下。

    看着二人恭敬退去的背影,秀贵人自得一笑,提步上了浮碧亭。

    她想起什么似的,嘱咐身后的宫女:“和琪坤格那边儿可以偶尔帮她一二,但是一定要好生敲打她,让她给本小主记住她的身份!奴才就是奴才,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本小主才是主子,她永远只能屈居本小主之下。”

    到底是她阿玛的下属,她既成了身份尊贵的嫔妃主子,倒也可以偶尔施舍施舍低贱的奴才以示恩德仁慈,还能看到和琪坤格那样隐忍却不得不感激的模样,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侍女一滞,连忙应是。

    走出秀贵人的视线之外,柔惠歉意地看着宁欢:“抱歉妹妹,扰了你赏景的兴致。”

    宁欢回眸看了看:“姐姐不必道歉,此事与你何干?”

    柔惠心下微暖。

    “秀贵人如今倒是聪明了些。”,宁欢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柔惠似笑似叹:“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她又无宠,自然得学聪明些。”

    若是圣眷优渥的宠妃,行事再怎么莽撞跋扈也无所谓,因为

    她能有皇上护着,但于无宠的嫔妃而言,想要过得好些,自然得时时警醒着。

    宁欢轻轻弯唇。

    柔惠又握了宁欢的手,歉意道:“今日怕是不能在御花园中多待,妹妹不若随我回钟粹宫去?我让采苓做些妹妹爱吃的甜点。”

    虽然方才秀贵人没有为难她们,但秀贵人那样的人,谁知她下一秒又是个什么想法,未免麻烦,还是不要与她待在一处的好,秀贵人不乐意,她更不乐意。

    宁欢霎时眼眸一亮,连连应道:“好,这就去钟粹宫。”

    柔惠不由笑了,这么多年过去,宁欢从未变过,还是这般孩子心性。

    随着柔惠从角门踏入钟粹宫,便有一股药味儿飘散开来,宁欢下意识蹙了蹙眉,但不过一瞬她又恢复面色如常的模样。

    随着柔惠越往后院走,药味儿便越淡些,但那苦涩的味道依旧笼罩在钟粹宫中,不得消散。

    柔惠显然也想到这点,带着宁欢快步走入内室。

    想到宁欢最讨厌苦涩的汤药,柔惠便歉疚道:“是我考虑不周,只顾着邀妹妹来玩儿,倒是忘了……”

    到底在钟粹宫中,柔惠不好多说。

    宁欢挽着柔惠,嗔笑道:“姐姐,你就别一天天把什么都往自个儿身上揽了,是我想念采苓的点心才央着来姐姐这儿,与你何干?”

    柔惠将要说话,宁欢便制止她:“再者,姐姐此处便已清静。”

    内室收拾得很好,又燃着淡雅的熏香,半分药味儿也没有。

    柔惠心中微暖,歉意笑道:“多谢妹妹。”

    宁欢嗔笑:“姐姐何须与我这般客气。”

    她转头看了看窗外,又见采薇采苓都不在,才凑近柔惠小声问道:“贵妃娘娘这病……”

    提起此事,柔惠清婉的面上也不由笼上一层忧色,她轻叹道:“自今年年初起,贵妃主子便病得愈发厉害,这几日季节更替,贵妃主子更是连榻都下不了。”

    宁欢神色一凝,从前季节变化之时,贵妃虽然会病弱些,但不至于连榻都下不来,但如今…

    …想着方才笼罩着整座钟粹宫的药味儿,已然可想到贵妃的病已严重到什么地步。

    “太医如何说?”,宁欢问道。

    柔惠轻轻摇头:“事关贵妃主子玉体,旁人轻易听不得这些。”

    宁欢轻轻点头,心中却不觉一沉,历史上的贵妃似就是极年轻的年纪便病逝,如今瞧着,钟粹宫已是这般模样,怕是……

    但她面上不显,柔声安慰柔惠:“姐姐莫要忧心,贵妃柔善,想必也不愿见到姐姐为她这般担忧的模样。”

    柔惠轻轻颔首,道:“妹妹说的是,我日日都在为贵妃主子抄诵经文祈福,只愿上天恩泽保佑贵妃主子顺利度过这一关。”

    贵妃温柔纯善,知书达理,平日与柔惠这般同样温婉的汉女最是合得来,柔惠与贵妃同住一宫更是时常得贵妃庇护,面对这样柔嘉淑善的主子,柔惠深深感念她的好,日日期盼贵妃身体康健。

    就在室内的气氛有几分沉重之时,采苓已奉了点心进来。

    柔惠引宁欢来此本就是为了哄她高兴些,也不想因为自己扰了宁欢的兴致,便顺势道:“妹妹,你最爱的椰汁奶霜,快来尝尝。”

    宁欢笑着点头,揭过这一面忧人之事。

    柔惠见此,心下松了口气,瞧着宁欢用得开心的模样,面上的笑意也不由浓了几分。

    但看着宁欢这般无忧的模样,柔惠又想起什么似的:“妹妹……”

    “嗯?”,宁欢笑着看向柔惠。

    柔惠握住宁欢的手,语气微沉:“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皇上可有说何时晋封妹妹?”

    “咳——”,宁欢差点被呛到,柔惠连连端了水果茶给她,又连忙为她顺气。

    见宁欢好容易缓过来,柔惠又内疚道:“是我不好……”

    宁欢嗔笑地看着柔惠,柔惠见此,忙将道歉的话咽下去,又不由心下一软。

    柔惠道:“并非姐姐想探听什么,只是妹妹,你已然……”,她顿了顿,又面露忧色:“着实得好生为自己打算一番。”

    宁欢看着柔惠这般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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