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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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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纷纷扬扬下了几场雪, 紫禁城又开始喜气洋洋地披红挂彩,上至后妃下至宫人似乎都在满心期待地盼着新年的到来。

    养心殿。

    “这一笔要轻一些……”,皇帝温热的气息拂在宁欢的脸侧。

    宁欢瞥了皇帝一眼, 颇有些一言难尽。

    除夕将至, 皇帝已然封笔,这几日便难得悠闲地能时时与她待在一块儿。

    这不,这会儿正带着她练字。

    若是真是正儿八经地练字也就罢了, 但是瞧瞧,她好好的窝在炕上看话本儿, 他偏要来招她, 非说什么要带着她练字。

    练字,有在炕上窝着练字的吗?

    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 皇帝轻笑一声:“专心些。”

    宁欢睁圆了眼, 耐心地等他带着落下最后一笔便掀开他。

    “不练了。”,她跳下炕跑到另一侧去。

    本来也不是在正儿八经的练字,她才懒得搭理他。

    皇帝以手支颐,看着她笑:“怎么这么没耐心?”

    宁欢面露微笑:“强词夺理。”

    皇帝纵容地看着她笑:“好, 不练便不练吧。”

    本来也不是想练什么字,只是想时刻与她待在一块儿罢了。

    宁欢瞥他一眼, 拿过他身前的笔在自己的九九消寒图上添上一笔。

    看着渐渐丰满的寒梅图,宁欢满意地弯起唇角。

    她看了看外面寂静的夜色,不由打了个哈欠。

    皇帝便问道:“困了?”

    宁欢娇懒地点点头,道:“你也快去沐浴罢, 明日还得忙到深夜,早些休息。”

    皇帝扬唇笑了:“好,听宝儿的。”

    他快踏出内室前,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向宁欢笑道:“看来宝儿还是与我同住的好, 如今连这熬夜的坏习惯也改好了。”

    宁欢蓦地嗔圆了眼,颇有些羞恼:“你!”

    皇帝弯起唇角,落下一句“等我回来”便忙不迭地走了。

    宁欢又气又好笑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轻轻锤了锤腿上的迎枕。

    待他走后,宁欢便踏入后殿内室。

    这

    间养心殿中最大也是规制最高的寝屋前所未有地多了许多女子的用品,简素的紫檀木妆台换成了雕刻着垂丝海棠的黄花梨木梳妆台,上面堆满了华美精致的珠宝首饰,就连只放龙袍或是皇帝行服的衣橱也各色明丽娇嫩颜色的衣裙占去大半位置,至尊的龙袍甚至只能可怜巴巴地放到角落中去,明黄的榻上还东一个西一个地放着海棠粉的迎枕。

    宁欢坐在精美的铜镜前,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她哪儿抵得过那个不要脸的软磨硬泡,挣扎无果后还是住到了后殿来。

    他就仗着他那张脸吧,哼。

    这般想着,宁欢不由笑出声来。

    再想起改掉熬夜这习惯,也是一把辛酸泪。

    一开始她抵死不从,但他与她住在一处,总有办法收拾她。

    他说,若是她不愿意早些睡,便做些其他的事……

    至于这个其他的事是些什么内容,宁欢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画面来。

    啪——

    她羞恼地将手中的赤金穿花戏珠步摇扔回妆奁中,步摇与妆奁中的其他发簪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禽兽!

    待皇帝踏入后殿时,宁欢正坐在梳妆台前悠悠地通着头发。

    皇帝看着她娇懒悠然的模样便不由笑起来,这样寻常的一幕,却看得他的一颗心柔软温暖得不行。

    他走过去拿过她手中的犀角梳温柔又细致地替她将头发梳开。

    看着她只穿着浅粉色的寝衣,皇帝便不由问道:“冷不冷?该披件外衫的。”

    宁欢透过铜镜看他,不由好笑:“寝殿里这样暖和,再穿些才是要热了。”

    她看了看他身上明黄的单衣,哼笑道:“你不也只穿着单衣吗?”

    “我冬日能穿着单衣练武,你能和我比吗?”,他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娇娇儿。”

    宁欢拍掉他不老实的手,不和他争这些,只道:“快梳头。”

    皇帝笑了:“遵命,我的宁姑娘。”

    待皇帝为她通好了头发,宁欢便心满意足地钻进汤婆子捂得暖洋洋的窝中。

    皇帝随着她上床,又娴熟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

    宁欢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满意地喟叹一声。

    其实就算没汤婆子也没事,冬日里他就是个人形暖炉,扒着他也很暖和。

    皇帝搂着她,想起什么似的轻声问道:“明日要去除夕宴吗?”

    宁欢阖着眸子,懒洋洋道:“不去。”

    皇帝一顿,不甘心地柔声哄骗道:“明日的菜肴很是不错,还会放很多漂亮的烟花,会很热闹。”

    宁欢睁开眸子,睨他一眼:“然后我去看着你们吃看着你们玩儿吗?”

    皇帝一愣,而后哑然失笑。

    他抱着她笑着道歉:“是我想岔了。”

    他又想到什么似的,低声道:“但只要你愿意,早就能坐到乾清宫中去……”

    宁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皇帝在这样的目光下默默闭上嘴。

    惹恼了她,他怕是要更难过。

    他抱着她无奈地轻笑:“那明日在养心殿为你布置一桌与乾清宫无异的年宴如何?”

    这个宁欢没有拒绝,痛快地答应:“行。”

    皇帝笑了,他轻轻拍着她,又道:“明日不必等我,早些安寝。”

    闻言,宁欢撑起身子看他,微微弯唇:“真的吗?”

    皇帝抬眸看着她,明明早就想好的,现在这般看着她却又舍不得了。

    他颇有些艰难道:“……真的。”

    看着这个口是心非的人,宁欢轻笑一声:“好。”

    “……”

    她答应得这样痛快,皇帝一面安心一面却又有隐隐的失落,他心中笑叹一声,觉着自己莫名。

    谁料宁欢学着他平素对她做的那样,轻轻掐了掐他的脸,他看着她盈盈笑起来,她说:“你真幼稚。”

    皇帝怔忪片刻。

    下一秒,她已伏进他的怀中,他听见她轻快的声音:“说了往后年年都要等你,便要做到,你不是说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么?”

    皇帝一滞,哑然地看着软软地伏在自己怀中的人儿,心中柔软得不行。

    他轻轻吻了吻她,笑意温柔:“我是真心的,怕你难等。”

    “我也是真心的,怕你难熬。”,她哼笑道。

    皇帝不禁笑了,温柔地在她的发间落下一吻。

    “唔,说起来,其实我也很想看烟花。”,宁欢道。

    皇帝蓦地看向她,期待之意毫不掩饰:“那……”

    “但是我还是不想去。”,她眨眨眼:“去了也只能站在后面。”,以她现在的身份。

    这般想着,宁欢又坚定了自己原本的决定:“还是不去了。”

    皇帝想了想,笑道:“这个简单,让皇额娘特恩你站在她身侧不就行了?”

    宁欢想想,还是摇了摇头:“罢了,往后还有机会。”

    “宝儿想看烟花就来,不必担忧什么。”,他柔声道。

    宁欢想了想,忽然看着他,嫣然笑起来:“可是我想站在你后边儿。”

    皇帝一滞,看着她这般明丽又依赖的笑颜,心都要化了。

    他沉静的墨眸都亮起来,毫不犹豫便道:“那……”

    宁欢知道他想说什么,当即睨他一眼:“想都不要想。”

    皇帝眸中的光亮黯淡下去,甚至还有一丝……委屈?

    宁欢看得好笑,伏在他怀里笑道:“太冷了,我才不想特意为了看个烟花跑出去,就在养心殿瞧瞧也行。”

    他沉吟片刻,还在努力思索怎么哄骗她。

    宁欢懒得搭理他,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慵懒道:“说不去就不去,我困了,晚安。”

    皇帝无奈地看着缩在自己怀中的人儿,在她的发顶落下温柔的一吻,柔声道:“好,宝儿晚安。”

    次日除夕,宁欢果然没去乾清宫看烟花,她如去年一般独自在养心殿中热热闹闹地同圆团儿玉棠过了年,然后等着皇帝回来一同守岁。

    大年初一,明窗开笔,皇帝又开始了忙碌的新的一年。

    大好的年节里,纷纷扬扬下了几场大雪后,转眼便到了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宁欢身上裹了件火红的狐裘,兴致甚好地站在养心殿檐下看月亮,顺便等着皇帝结束晚宴回来。

    这两年的正月里她几乎都是这么过来的——正月里皇帝

    忙得脚不沾地,宁欢又不想去各种年宴,便安安静静地独自窝在养心殿中,静静等他回来。

    一年中人们最热闹放松的年节却是他最忙的时候,宁欢舍不得在大都欢度春节的时候却让他独自忙碌,她都会一直等着他回来,让他知道他并不孤独,总有人会等着他归来。

    雪后初霁,今日佳节老天爷也给面子,白日便是阳光明媚的大晴天,是以此时的夜空澄澈明净,如水洗过一般透亮,圆月高悬若白玉盘,星辰恍若细碎的宝石一般闪烁着璀璨的星辉,静谧而美好。

    “唔,今日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她笑道。

    圆团儿正准备附和几句,便听见养心殿外有纸炮声传来。

    宁欢抬眸朝养心门看去,眉梢轻挑。

    果然不过片刻,便见皇帝踏入庭院。

    宁欢身后站着的人已然跪了一地,唯独她还站着。

    这样已是养心殿司空见惯的场景。

    皇帝看见宁欢还有些惊诧,快步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小手还算温暖他才松了口气。

    他看着宁欢眉眼柔和地笑着:“外边儿冷,怎么出来了?”

    “赏月。”,她又笑着睨了他一眼:“顺便等你。”

    皇帝哑然失笑,握了握她的手:“不必等我,别冻着了。”

    这两年是他过得最舒心的年节,因为他再忙碌心中也有盼头,他知道他心爱的姑娘会一直在养心殿等着他,他心爱的姑娘会等着他回。

    他拥着她朝殿内走去:“可用膳了?”

    “用了。”,她看他一眼:“今日怎的回来这样早?”

    “唔,年年如此也没什么特别的,不如各自回去过元宵。”

    宁欢轻笑一声,又听他道:“何况我也急着回来陪我的宝儿过元宵。”

    宁欢不由笑了。

    待走入殿内,皇帝径直带着她朝着后殿走去。

    “嗯?”,宁欢诧异地看着他。

    皇帝轻轻抚了抚她的发,笑道:“先换衣裳。”

    宁欢不明就里地坐在铜镜前,玉棠已然捧着衣裙进来。

    不

    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宁欢看了他一瞬,到底任由玉棠打扮。

    见他还直直地在她身后站着,宁欢斜他一眼:“出去。”

    皇帝眉梢轻扬:“你什么地方我没见过?”

    感受到玉棠的手几不可查地一顿,宁欢霎时脸颊一红,羞愤地拿起桌上的玉梳就砸他。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玉棠还在呢,这样的话他也好意思就这么说出来,宁欢简直羞得不行。

    玉棠的手颤了颤,哪怕见过多回,见到小姐这般大逆不道犯上作乱的言行,她还是会无可抑制地惊恐。

    那可是皇上,执掌天下手握所有人生杀大权的帝王天子!她小姐怎么敢这样胆大包天,像待一个寻常男人一般待皇上。不,哪怕是寻常人的妻子怕也不敢这般对自己的夫主。

    玉棠强行忍下下意识跪下的冲动,强自镇定地为宁欢拆着发髻。

    但跟在皇上和小姐身边这么久,她也知道皇上到底有多纵容宠爱她小姐,皇上从不会也不舍得怪罪小姐的。

    果然,皇帝只是看着宁欢纵容地笑着,神色变也未变,甚至贴心地接住飞来的玉梳,他知道若是碎了他姑娘又要心疼。

    他轻笑道:“好,我出去。”

    宁欢透过铜镜,看着他哼笑一声。

    算他识相。

    待玉棠为她换上月华裙,宁欢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些什么。

    等着玉棠彻底为她打扮好,宁欢有些怔忪地坐在铜镜前。

    一半青丝挽做少女发髻的模样,斜插着精致漂亮的掐丝海棠攒珠步摇,垂下的流苏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身上是浅粉色勾勒娇丽海棠的十二幅月华裙,描金彩绣,轻灵华美如云霞月华。

    看着这样一幅久违的宫外少女模样的打扮,宁欢怔怔地抚上自己的脸。

    唔,似乎又漂亮了些。

    直到有人轻轻扶上她的肩,她才回过神来。

    皇帝轻笑:“怎么在发呆?”

    宁欢弯起唇角,毫不脸红地自夸:“我觉得我变美了些。”

    皇帝哑然,但看着镜中眉目灼灼如雨后海棠

    般明媚旖旎的少女,他又不由笑起来:“宝儿一直是倾城之色。”

    宁欢扑哧笑了,她似嗔似笑:“花言巧语。”

    皇帝看着她灿若春华明媚动人的笑颜,但笑不语。

    “走吧。”,他将她扶起。

    宁欢这才注意到他身上银白的常服,猜到□□成但又不敢相信:“你……”

    皇帝只是笑着执起她的手:“上元佳节,宫外最是热闹,带宝儿去瞧瞧。”

    宁欢惊喜地看着他,虽然大致猜到,但他真正肯定地说出来还是不一样的。

    她激动地扑入他的怀中,弯唇笑起来:“哥哥真好。”

    皇帝下意识便接住她,听着她这般甜甜软软地唤自己,呼吸一滞。

    他哑然笑了:“宝儿真乖。”

    带她出宫便能换来她一句平日要百般哄着才肯唤的称呼,他真是不知该喜还是该愁。

    若是平日宁欢必定要傲娇一会儿,但此刻她只惦念着出宫,便推着他往外走:“别耽搁时间啦,快走快走。”

    他拿起一旁的斗篷,无奈笑道:“外边儿冷,先将斗篷披上。”

    “好。”,她飞快地答应了,然后等着他为自己系好漂亮的兔毛滚边斗篷。

    看着低眉细致为自己系着带子的男人,她不由笑出声:“怎么感觉你跟养女儿似的?”

    皇帝一怔,蓦地看向她,面上的笑意无比温柔,他似笑非笑:“嗯?”

    看着他这般温柔含笑的模样,宁欢却只察觉到满满的危险。

    果然,无论男女,提及年龄都是大忌。

    她哈哈一笑,抱着他劲瘦的腰撒娇:“我错了,我错了,咱们快走吧。”

    皇帝将她扒拉出来,轻轻碰了碰她的发,面上依旧含着温柔的笑,说出来的话却让宁欢后背发凉。

    他说,“回来再收拾你。”

    呜呜,她错了,宁欢在心中悲伤的呜咽。

    完了,这个元宵她别想睡了,呜呜。

    他们到宫外时,京城大街上已是人山人海,街头巷尾每一处都挂满了精致美丽的花灯,本就繁华的大街上更是流光溢彩巍峨璀

    璨,满城火树银花,灯月交辉,五彩缤纷,人声鼎沸,繁华又热闹。

    宫中在正月期间也会挂满上千盏美轮美奂的宫灯,亦是华美精致之极,但宁欢还是更喜欢热闹的民间街头,她一路走一路瞧着恍若百花争艳一般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花灯,眼睛一眨也不眨,满是赞叹与欢喜。

    却不知她在看花灯,旁人在看她。

    上元节也是未婚男女们祈求良缘或是有情人相会增进感情的好时机,是以今日京城大街上的年轻男女比往日还多了许多。

    两人又都是顶尖的好容色,灯火辉煌下更是引来路人纷纷侧目,女儿还好些,只敢悄悄地瞧上两眼,男儿们就大胆许多,直直望着宁欢,连撞上人都不知道。

    皇帝面色一黑,占有欲极强地将宁欢搂入怀中,宣示着主权,一双浸满寒意而威严的长眸一扫,少男少女的心霎时碎了一地。

    宁欢忍不住笑了,她轻睨他一眼:“幼稚。”

    皇帝轻哼一声,搂着她就不放手了。

    灯海锦簇间,各种各样的花灯色彩艳丽华美精致,简直令人目不暇接。

    “这个也好看!”,宁欢拨弄着小摊上的一盏可爱的小狐狸花灯。

    宫廷制灯大多极尽华美富丽,如这般憨态可掬的小动物花灯宫中还真不怎么常见。

    她话音一落,不需皇帝示意,李玉便已付了银子。

    旁边悄然打量着二人的少年青年暗暗咂舌,这姑娘确实是绝色,但还真不是一般人养得起的。

    少女们也隐隐歆羡地看着宁欢,瞧着这姑娘穿着的那流光溢彩美丽无比的月华裙便知他二人必然身份不俗,但她身旁的那位公子也太宠她了,她们瞧着这姑娘走了一路,旁边俊美的公子便给她买了一路的花灯,没瞧着他二人后面的侍从手上都快拎不下了吗,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有的少女便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身旁无辜的未婚夫,为此,除了羡慕嫉妒恨,皇帝又收获一批哀怨的眼神。

    “猜灯谜得花灯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不知不觉便走到布置着灯谜的南大街上,

    宁欢眸光一亮,拉着皇帝就往前面走。

    皇帝小心地护着她,将她与周围的人隔开,好笑道:“别急,慢些走。”

    宁欢兴致勃勃地拽起一片灯谜就准备试试。

    然而下一秒她便假装只是随意瞧瞧,松手又去拿另外一条,然后……又松手。

    皇帝不由轻笑出声。

    宁欢立即凶巴巴地看着他:“笑什么笑!你来猜!”

    皇帝面上的笑意愈发浓了,他纵容道:“好,我猜,宝儿想要哪盏灯?”

    宁欢哼笑一声:“这么自信?”

    皇帝只是从容而笃定地笑着,虽不言语,但那股自信的气息真是扑面而来。

    宁欢暗暗咬牙,打定主意要打他的脸。

    她拽着他一路往前走去,越漂亮的花灯想必想得到便越难,她一定要好好瞧瞧。

    没多久她便瞧见一处围满了乌泱泱人群的灯台,她眼神一亮,拉着皇帝便往那处走。

    “这儿是在做什么呢?”,宁欢好奇地踮脚望着。

    还没等李玉等人挤进去一探究竟,热情的京城人民便主动为宁欢解答。

    “姑娘有所不知,这是华盛斋每年上元节必备的戏码了,一两银子猜一回灯谜,根据猜中的数量换取不同的花灯,若能一口气答对二十道谜底,便可换取他们的镇店之宝。”

    华盛斋,宁欢忽然想起来,她未入宫前的上元节也和两个哥哥一同来看过上元灯会,这华盛斋是京城出了名的灯铺,制出的花灯极具巧思,独特精美,素来享有盛名,她当年也兴致勃勃央着哥哥们去猜灯谜夺宝来着,结果……

    不提也罢。

    说着二十道题容易,但华盛斋的花灯精美又怎会轻易让人换去,是以此间灯谜异常刁钻,普通人也就能答对三五道,猜的灯谜数量不够便换不了好看的花灯,那花的银子是真·智商税,毕竟一两银子都能在其他花灯铺子买好几盏漂亮的花灯。

    宁欢意味不明地看了皇帝一眼,接着问热情的京城人民:“今年的镇店之宝是什么灯。”

    “是一盏琉璃制的美人执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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