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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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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朗的天空一碧如洗, 如同水洗过的蓝宝石一般明澈洁净,没了树叶的遮挡清浅的阳光尽情洒下,柔淡得宛若素影, 这是隆冬时节难得的大晴天。

    “姐姐。”, 宁欢探头看着内室,欢快地看向炕上的柔惠。

    柔惠见到她不由弯起唇角:“妹妹快来。”

    宁欢走到柔惠身侧,挨着她坐下:“陈主子还没来吗?”

    如今宁欢与陈贵人愈发相熟, 她们三人便时时在柔惠这处说说话做做女红。

    当然,宁欢一般是说话的那个。

    至于为何会是陈贵人到一个常在处来——陈贵人与怡嫔同居延禧宫, 陈贵人通慧, 又知晓怡嫔先前所为,便尽量不让她们有和怡嫔碰面的机会。

    “陈姐姐应该快到了。”

    柔惠又忙握了她的手, 果然摸到一片冰凉, 连忙将桌上备好的手炉塞到她手中。

    “妹妹快捂会儿,外面是不是很冷?”,她面露心疼之色。

    宁欢捂着温暖的手炉,满足地喟叹一声, 她看着柔惠笑道:“今日可是难得的晴天,可比往日好许多。”

    “这冬日便不该让你出来。”, 她伸手覆在宁欢冰凉的小手上,面露忧色:“一到冬日妹妹的手就冰凉,可要再找太医瞧瞧?”

    宁欢柔声宽慰她:“姐姐不必担心,太医说没什么大碍, 慢慢调理着便好。”

    “这是体质问题,其实也没什么影响。”,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说道。

    柔惠不疑有他,这才点点头, 但也不忘叮嘱她:“太医若是开了方子一定要按时喝药。”

    她面色难得一肃:“不许倒掉。”

    宁欢不由笑起来,嗔道:“姐姐,你怎么和皇后主子一样,我有这么不懂事吗?”

    柔惠笑而不语,但那神色分明就是在说“有”。

    宁欢捂脸,原来自己在柔惠姐姐心中竟也是这般模样。

    她又嗔笑道:“姐姐放心,我不会的,我知道这是为我的身子好。”

    柔惠这才放下心,她温柔一笑:“你知道就好。”

    宁欢又哒哒哒地跑到另一侧去,兴奋地拨弄着桌上的通草片,她不由幽幽地看向柔惠面前的蚕丝绒。

    柔惠看见她的神色,又将蚕丝绒往旁边拨了些。

    “妹妹答应过的,至多做些通草花。”,她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柔,说的话却有些不容置喙的坚定。

    宁欢扒拉着桌上的通草片,有气无力道:“知道了。”

    皇帝三令五申地禁止她再碰绒花,然而她还是真喜欢做绒花玩儿,不知这是不是人类叛逆的天性作祟,越不让做什么越想做什么,咳。但总之就是到最后她只能偷偷摸摸跑到柔惠这儿来,央着柔惠同意再带着自己做通草绒花。

    然而柔惠虽然心软,却也坚定保持着底线,她做多能做些通草玩玩儿。

    宁欢漫不经心地捏着手中的通草片,等着陈贵人来。

    柔惠一面挑拣着蚕丝绒,一面与她说话:“这几日天气有些无常,妹妹还是安心待在长春宫中以免受了风着凉。”

    宁欢“唔”了一声:“可是我想来找姐姐……”,她咽下那个“玩”字,重新道:“不是,是我最近比较清闲,也想趁这段时间多做些通草花。”

    这时节恰恰是通草长得最好的时候。

    柔惠手中动作一顿,又面色如常地看她一眼,摇头笑了。

    从前她不知道宁欢和……的事时也没去过多注意这些细节,比如宁欢瞧着何以如此清闲,还敢时时来找她,如今知道了,有些事便轻而易举地能说通。瞧宁欢的模样,何止是近来清闲,想来皇后大约也知道些,所以一直也不让宁欢做什么罢。

    柔惠也没多想什么,又柔婉笑道:“我时时都得空,妹妹何时来找我都行,何必赶在这冰天雪地的时候。”

    “妹妹也不想再多喝些药吧?”,她好笑地补充道。

    宁欢抬眸看她一眼,幽幽道:“知道啦。”

    “是我来晚了。”,一道轻柔温婉的声音响起,宁欢与柔惠便见陈贵人笑吟吟地从外面进来。

    “给陈姐姐(陈主子)请

    安。”,两人笑着向陈贵人见礼。

    陈贵人温柔笑了:“莫要多礼,这可是我来叨扰柔惠妹妹。”

    柔惠笑道:“姐姐这是什么话,原本该是我们去延禧宫才是。”

    陈贵人笑着摇头,采薇上前为她解下斗篷。

    她走到小几另一侧坐下,看着宁欢笑道:“宁欢最怕冷了,今日可有被冻着?”

    宁欢弯起唇角:“多谢陈主子关心,今日天儿好,还有些暖和气。”

    陈贵人笑着颔首:“是,今日可是难得的好天气。”

    柔惠道:“我方才还在同宁欢说,这几日天气无常,怕她又被冻着,让她好生待在长春宫,她还不肯呢。”

    宁欢幽幽道:“陈主子您瞧,柔惠姐姐她嫌了我了。”

    柔惠忍不住笑了。

    陈贵人也掩唇一笑,她道:“你柔惠姐姐说得也是,你身子不大好,这寒风凛冽的吹病了就不好了。”

    柔惠眉目柔和地笑起来,看向宁欢:“你瞧,陈姐姐也这般说,这回你该听了吧?”

    宁欢微微皱眉,而后不甘不愿道:“我知道了。”

    陈贵人瞧她这小模样便觉好笑,她调侃道:“其实也无事,至多宁欢病了柔惠多送些蜜饯与她便好。”

    柔惠笑了,她附和道:“是,我必定让采苓做得再甜些。”

    宁欢状似羞恼地捂脸:“柔惠姐姐和陈主子莫要打趣我了,快饶了我吧。”

    陈贵人和柔惠都笑起来。

    陈贵人又笑着朝宁欢招手:“快过来,不是想学做海棠吗?”

    宁欢星眸弯起,笑盈盈地跑到陈贵人身侧去:“劳烦您教我。”

    这些出自江南的美人闺秀们真是个个儿心灵手巧,宁欢心中默默赞叹着。

    在钟粹宫中同柔惠与陈贵人笑语吟吟地做了一下午的通草花,宁欢才颇为满足地同二人告辞。

    从钟粹宫出去宁欢却也没有回养心殿,而是拐弯儿去了寿康宫,太后说她那儿的小厨房新来了个擅长粤菜的御厨,邀她去品尝一二。

    瞧着灿金绚丽的落日余晖自天边倾洒而

    下,宁欢好心情地眯了眯眼。

    老天爷给面子,正巧要出来溜达今日便得了个难得的大晴天。

    甫一踏入寿康宫的内室,美食的香气便扑面而来。

    她弯唇笑起来:“我来得可真是刚刚好,正好赶上您这儿的饭点儿。”

    太后笑道:“快来吧,早就等着你了。”

    宁欢手中抱着一个匣子,献宝似的打开给太后看:“您瞧,这是我刚做好的通草花,送给您的,好看吗?”

    太后略显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匣子中有模有样的通草花,赞许地点点头:“好看,做得真好。”

    宁欢满意地弯起唇角。

    太后将木匣子递与盼越,连忙捉了她的手翻看:“这回没伤着手吧?”

    宁欢不由笑了:“没有,您放心。”

    “谢谢宁宁的心意,但下次别做了,这回得亏你没伤着手,否则我怕是难向皇帝交代。”,说着太后不由面带调侃之色看向宁欢

    宁欢睁圆了眼,下意识反驳道:“他敢!”

    太后轻睨她一眼,笑而不语。

    宁欢略显心虚地眨眨眼,连忙挽着她坐下:“先用膳,先用膳。”

    太后轻笑一声。

    宁欢蓦地瞧见膳桌上稀罕地用玻璃瓶盛着的……葡萄酒?

    “这……”,她看向太后。

    太后拿起那瞧着不像这个时代该有的玻璃酒瓶:“这是葡萄酒,我尝了点儿,味道还不错。”

    宁欢眸光霎时一亮,稀奇地接过太后手中的酒瓶,她不由晃动起瓶中漂亮的紫色液体。

    “这是您找工匠做的吗?”

    “对。”

    宁欢看着手中的酒瓶,眉眼弯弯地笑了:“真好。”

    “是啊,真好。”,太后微微一笑。

    宁欢见此,连忙为太后斟上葡萄酒,笑盈盈地转移话题:“我也要尝尝这葡萄酒如何。”

    太后笑着颔首,也不想扰了此时的好心情,她轻轻举起酒杯:“来。”

    瞧着手中如同穿越时空而来的玻璃杯,再瞧着四周富丽华

    美充满古韵的陈设,宁欢一时竟有些时空交混的错乱感。

    她与太后碰杯,微微弯唇:“干杯。”

    “干杯。”,太后轻声道。

    清甜的味道在口中绽开,宁欢欣喜地看向太后:“好喝。”

    太后莞尔:“试验了许多回,想着你喜欢甜食,便多放了些糖,膳房的人倒是手巧,竟还没多少酒味儿。”

    宁欢赞同地颔首,她轻轻晃了晃杯子:“多谢您。”

    太后眉眼温柔地看着宁欢。

    应该是我多谢你才是,她心中默默道。

    她为宁欢夹了一道豉汁凤爪:“无骨的,想必你会喜欢。”

    宁欢果然很喜欢,她赞叹道:“我最爱无骨凤爪。”,这可是懒人天大的福音。

    太后睨她一眼:“我就知道。”

    宁欢与太后一边聊一边用膳,很快就尝遍了这一桌的美味。

    “真不错。”,宁欢心满意足地再次饮尽杯中甜蜜的果酒。

    眼瞧着宁欢跟喝饮料似的一杯接一杯地倒着葡萄酒,太后不由好笑:“你可少喝些,这到底不是果汁,果酒后劲大,当心醉了。”

    宁欢眨眨眼,微微偏头:“我感觉还行。”

    太后瞧着她目光清明的模样,稍稍放下心,但还是道:“还是少喝些。”

    宁欢笑眯眯道:“知道啦。”

    太后瞧她用得开心,便道:“你若喜欢,这个御厨便送到你日后的小厨房中去。”

    “唔,不必了,您自个儿留着罢。”

    太后便笑道:“我对吃食向来没什么讲究,你喜欢粤菜留下他便是。”

    “我也没这么喜欢粤菜。”,宁欢笑起来:“我最喜欢的还是川菜才是。”

    太后掩唇笑了:“也是。”

    年轻人大多喜欢重麻重辣的川菜罢。

    但最后这个厨子太后还是劝着宁欢留下了。

    一顿晚膳用完,太后的葡萄酒也喝完了,瞧着宁欢面上晕染开的绯红,太后心道不好。

    “你这孩子……”,她略有些担忧地看着宁欢:“可是醉了?”

    宁欢微微偏头,觉着自己理

    智尚存,便乖巧地眨眨眼:“没有。”

    瞧她这模样,太后半信半疑地问道:“我是谁?”

    宁欢弯起唇角,笑容也异常乖巧:“您是简姨嘛,您放心,我没醉。”

    太后微微放下心。

    宁欢瞧了瞧外头的夜色,道:“瞧着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好,回去记得用些醒酒汤。”

    “嗯。”

    宁欢看着太后笑道:“今日又混了您一顿美餐,多谢您。”

    太后好笑地轻抚她的鬓发:“你我之间还需说这些?我巴不得你日日来陪我用膳。”

    宁欢眉眼弯弯地笑了。

    太后又唤道:“圆团儿。”

    以太后与宁欢的关系,不知道圆团儿的存在才是奇怪。

    圆团儿忙不迭地滚进来:“奴才在!”

    太后瞧着身旁乖巧的宁欢,总是不大放心,便叮嘱道:“你小主子喝了不少果酒,回去的时候小心看着她,再记着为她熬一碗醒酒汤。”

    圆团儿连连点头:“皇太后放心,奴才必定会看护好小主子。”

    宁欢瞧了瞧这两人,迷蒙了一瞬,又很快清醒过来:“您放心,我真没醉。”

    太后笑了:“快回去吧。”

    宁欢笑着朝她颔首,随着圆团儿走了。

    在寿康宫时还好,然而一路走回养心殿,寒凉的夜风一吹,似乎格外醉人,宁欢非但没能清醒些,反倒仅存的理智似乎也被吹走了。

    她迷迷糊糊地走入西暖阁,皇帝正静静地坐在炕上等着她。

    见她进来,他便笑起来:“回来了?”

    宁欢眨眨眼,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一般吃两顿,但是本文嘛,剧情需要还是三餐吧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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