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发火
周若夕自言自语地大笑起来。这也是她不能离开李俊民的原因。这个人给了她信心，相信她就算丢掉面具也能茁壮成长。
“我再问你一次。今晚你想和我一起吃晚饭吗？我知道一家很棒的酒店。”
“我不吃太贵的东西。去找别人吧。”
“哇，你是不是很挑剔啊。”
周若夕眨眨眼站了起来。
“啊，对了，江焕手下的那个少年。老师，也是你手下的人吗？”
“萧凌云？”
李俊民说出名字的时候，笑得比拿到笔记本的时候还要灿烂。
“哇，看你的笑容，他应该很特别吧。”
“更让我兴奋的是，我不知道他能走多远。”
“嗯，是这样吗？”
“你是不是想和他一起玩？”
“如果你允许的话。”
“可能并不容易。”
“为什么？”
“他……有点奇怪。”
李俊民说话的时候，神色一变。
“你有点吓到我了。我要放弃了。”
“不过，你应该见见他。会很有趣的。”
李俊民低头看了看笔记本，表示谈话结束了。周若夕鞠了一躬。离开剧院前，她看着李俊民挥手。
“啊，周若夕。”
是以前的女演员。周若夕再次笑眯眯地走近女演员。
“结束了？”
“是的。”
“真是巧啊。你想去喝酒吗？啊，你喝酒吗？”
“一点点。”
“刚才的那位呢？”
“我们都有点忙，所以提前走了。”
“啊，你忙吗？”
“不，我有空。”
“那我们走吧！”
周若夕挽住了女人的胳膊。如果她想社交，就需要擅长拉关系。从女演员的反应来看，女人似乎并不讨厌。事实上，她似乎对周若夕的友善表示欢迎。
“我们同岁吗？”
“是的。”
走在街上时，周若夕仔细考虑了她能从这段关系中得到什么。
……
“路上小心。”
“你也是。”
“当然。”
多亏了江焕，他才轻松回家。那个男人告诉萧凌云，他要教萧凌云很多东西，但他们最终因为周若夕而谈论女孩。由于男人总是喜欢漂亮的女人，所以直到现在，萧凌云一直在谈论。
“哦，你今天回来有点早啊。”
他进来的时候，妹妹和他打招呼，她最近对他很好。她是成熟了，还是因为给了她很多钱的原因？
“啊，我给了姜言旭饮料。”
“真的？”
“是的。”
“那就好。”
“哎呀，他活该。”
“我以为是礼物。”
“但他没有接受。他一定是不想喝。”
“你应该努力变得更好。”
“我已经足够好了。”
萧雪开心地笑了。这么聪明的女孩怎么会离婚？萧凌云再次意识到他对家人的漠不关心。他苦笑着，再次意识到，父母并不是他的全部。
“晚餐呢？”
“我已经吃了。”
“什么。”
“怎么了？”
“我已经买了，因为我以为你还没吃呢。”
他的妹妹指着桌子上的一个杯面。萧凌云只能微笑。
“我会吃的。”
不吃估计会被她骂。另外，吃完汉堡后他还是觉得有点饿。当他站在厨房里等水烧开时，他收到了一条消息。是她发来的。
【没有我，你不会感到孤独吧？】
哦？
萧凌云在改变主意之前考虑过发送一个逗弄的信息。
【真的很寂寞。】
没有反应。但只要想到她就感到高兴。
“哥！水沸了！”
“哦。”
不过在这之前，他都应该在妹妹暴躁之前吃完那杯面。
星期四。十二月的星期四，圣诞节前一周。这也是国民预赛前四天。
“所以，我之所以知道这是因为……”
韩伟从早上起就一直在看他的剧本。他到处带着它，说他只是无法记住编辑好的剧本中的新台词。大概是因为紧张吧。毕竟，预赛已经临近了。
“啊啊啊！我怎么想不通，该死的？！”
他甚至已经到了开始侮辱自己的地步。事实上，他的行为也开始影响到萧凌云。
“冷静。你都记住了，怎么这么着急？”
“都记不得了。再这样下去，导师肯定会杀了我的。”
“你又不是没被她骂过，没事的。”
“哥们，你可能也会被搞砸的。”
韩伟一边说台词，一边反复低头看剧本，然后是天花板。从表面上看，这很可能会持续一天。萧凌云已经可以想象杨玉莹对着韩伟大喊大叫了。
“数学是最后一堂课吗？”
“是的。”
“我只能放弃数学了。”
“不过你总是放弃数学。”
“我要为演戏牺牲数学。”
“好借口。”
“呃！”
韩伟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时间做这件事，然后又开始背剧本。他的手也在飞快地移动着，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他所说的台词。要是他能这么努力学习的话……他估计能轻而易举地考好。萧凌云将视线从韩伟身上移开，看向了教室的前方。万和阳也紧张地念着台词。
“你都记住了吧？”韩伟问道。
萧凌云点点头。他的这两个朋友从一开始就很好地记住了他们的台词。他们大概是因为昨晚收到的短信才这么担心的。
【如果犯了错，你就死定了。】
一个简短、甜蜜和可怕的信息。也是凌晨1点来的。任何在睡觉前看到它的人很可能没有睡个好觉。杨玉莹可能不会杀任何人，因为这是非法的。只是不难想象，如果有机会，她会好好惩罚一番的。事实上，在秋季锻炼期间，萧凌云仍然可以听到社团成员的尖叫声。萧凌云小心翼翼地拿出他的剧本。他知道自己是完美的，但以防万一……他真的不想惹一只刚磨利爪的老虎。
“我记不住！”
萧凌云开始专注于剧本，将韩伟的尖叫声视为背景音乐。
……
一天的最后一节课结束了。不知为何，班主任告诉他们，他离开时不会去检查班级是否干净。多亏了这个，打扫卫生的才有幸早点回家。萧凌云，韩伟和万和阳也是经历过的人之一。
“他们可能都已经在那里了……”
不过，他们不喜欢早点去。韩伟最后一次看了看自己的剧本，开始动了起来。萧凌云只能摇头。
“你还没记住？”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以前从未发生过。”
“一定是你太紧张了。做个正常人，正常一点就好。”
正常很重要。最后，他们只要不搞砸。只需要在像往常一样表演就好。
不过，一旦萧凌云真的走到了礼堂门口，他就不得不收回之前的声明。
他听见铁门后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喊声。
“你疯了吗？你就这样演的吗？！你为什么在那儿结结巴巴！你一定要疯了？？！”
“抱歉！”
大声道歉的人是二年级的。刘鹏。听到男孩惊恐的声音，就连萧凌云也紧张起来。看来今天杨玉莹真的是带着杀意来的。
“……想跑吗？”
为什么今天韩伟的愚蠢建议看起来如此诱人？但是为时已晚。还没等他意识到，萧凌云已经打开了门。
“进来，你们这些懒惰的白痴！”
他们走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声喊叫。萧凌云把包扔在地上，开始奔跑。他身后的另外两个人也是如此。
“韩伟。”
“到！”
杨玉莹看了韩伟一眼，然后翻阅了她的剧本。读到中间某一行。
“你好，我刚搬到楼上。虽然不多，但请收下。”
那是洪浩宇的台词，在他向达石洞的所有邻居分发年糕的场景中。韩伟疑惑地看着杨玉莹。整整三秒后。
“你傻了吗？”
“什、什么？”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甚至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你连台词都没背对不对！！”
杨玉莹把她的剧本卷成一根棍子，开始用它戳韩伟的肚子。
“绕礼堂20圈。”
“是！”
韩伟咬着牙往后退了一步。和刘鹏一样，他也开始冲刺。礼堂占据了五楼的很大一部分。绕着它跑二十圈，绝对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万和阳。”
“到！”
这一次，杨玉莹说台词时连剧本都没看。和之前一样，是洪浩宇的台词之一。万和阳一听，顿时眼前一亮，这部分他知道。万和阳平静地回了杨玉莹的台词。
“这个国家烂透了。各种动物都想成为政府工作人员，只是因为“容易”。啊，你问我在做什么？我失业了。”
至少从萧凌云听到的情况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这应该可以了吧？但萧凌云看着杨玉莹，却发现他的脸比韩伟忘记台词时还要可怕。不管他们今天做了什么，看起来都被搞砸了。
“你在干什么？”
“嗯？”
“你在读剧本吗？”
“……”
“你一定是傻了，万和阳。”
“是！”
“我夸了你这么多次，你一定是偷懒了。对不对！”
“没有，导师！”
“那你他妈的为什么要这样说你的台词？你是专业演员吗？你以为你上台就可以不经过任何练习就能完美地说出你的台词？”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像教科书一样读你的台词？你是因为记住了你的台词而炫耀吗？你跑30圈。”
万和阳一脸挫败地往后退了一步。萧凌云紧张地看着他的朋友们，有件事告诉他，他很快就会加入他们的行列。
“萧凌云。”
“到。”
“你没有集中注意力吗？这些你都不在乎？”
“……”
“40圈。”
卧槽。
萧凌云跟着朋友万和阳身边开始跑。
……
“我们又跑了一次，没有出现任何错误。不要停止紧张。知道了吗？”
“是！”
此时他们正在进入第三轮排练。时钟指向晚上九点。萧凌云已经决定跳过国民的业余表演课，但他现在真的很想念那个地方。杨玉莹依旧瞪着他们，叫他们快点。社团成员交换了眼神，开始了排练。每次他们犯了错误，杨玉莹都会对他们发火。他们今天确实需要集中精力。
戏从洪浩宇走下舞台开始。社团成员在当前场景之外时都会查看他们的剧本。舞台上，洪浩宇小心翼翼的说着台词，确保不会出错。
“也许杨玉莹是这里最紧张的人。”
老实说，杨玉莹第一次对学生如此残忍。也许是因为她的自尊心在最后的国民队中被打打击了。更何况，她是个专业演员。专业演员需要展示成果来证明他们的本领，而她上次已经失败了。
当然，萧凌云很清楚，杨玉莹不是那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紧张的人。这大概也是她今天会这样的原因之一吧。
“让我们集中注意力。”
即使在真正的舞台上，他也不紧张。话又说回来，在陌生人面前表演总是更容易。你什么时候犯错，陌生人是看不出来的，但杨玉莹并不陌生。如今，她是一位追求完美的严格女王。一旦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犯了错误，都会被送上断头台。
……
“可以休息了。”
“是。”
学生们拿着他们的剧本聚集在一起。见状，杨玉莹松了口气。在额外的一个月里，杨玉莹试图给学生们各种体验。她拉着她认识的演员向他们展示什么是好的表演。她还让他们在更大的舞台上练习，比如惠化站蓝天剧场的那个。她甚至给他们布置作业，让他们互相观察。她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要是再练一个月，社团只会偷懒。
两天前她来到礼堂的时候，杨玉莹被眼前的景象看笑了。那天她不应该来学校，是学生们自己练习，然后回家的日子。正好她这边的事情很快就结束了，所以她带着一些零食顺便去了学校。迎接她的是黑暗。才八点，礼堂显然已经冷清了几个小时。就在这时，她感觉到头顶的怒火上来了。她拿起电话，漫不经心地问苏玉玲，“你们今天做了什么？”她得到的答案是“我们练了一次就回家了。””
“疯了嘛。”
杨玉莹只能这么说。自由总是伴随着责任，没有责任的自由就是懒惰。如果这是专业演员做的，她不会有任何感觉。毕竟，他们会在自己的时间练习。但这些都是学生。业余演员。练了一次就敢回家？尊严在哪儿？
“他们需要拷打。”
杨玉莹愤怒地叹了口气。她之所以来这里，因为这些是学生。如果是蓝天剧场的演员……她真的会杀了他们。费冬青最近也因为社团而苦苦挣扎。然而，学生们都过得很懒散。杨玉莹生气地踢了一脚旁边的墙，然后回到礼堂。
……
练习在午夜结束。杨玉莹在他们的第四轮中途停止了排练，并让他们接受了体能训练。然后，他们进行了最后一次跑步。谢天谢地，他们没有犯任何错误。
“你们不贪心吗？”
这是杨玉莹问社团成员的第一件事。萧凌云摇了摇头。本来，世上没有没有贪心的人。的确，其他学生也都回答“不”。杨玉莹对他们讥讽地笑了笑。
“哦，练习一次就敢回家？”
萧凌云当时完全明白杨玉莹为什么这么生气。同时，他也对其他人有些抱歉。
“谁说一个人不在就可以偷懒？如果没有萧凌云，你们应该同样努力，如果不是更努力的话！你们认为这是一个笑话吗？不仅如此，投入了这么多时间，对演戏如此轻视，不觉得羞耻吗？呃，说真的。我这样对待你们，你们喜欢吗？”
“不，导师。”
“你们都长大了，不需要别人告诉你们该做什么。即使是婴儿在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时也会哭。你们连哭都不敢想吗？是这样吗？”
“……”
“在我们失败后，我是唯一一个希望在冬季国民赛中获胜的人吗？”
“抱歉。”
杨玉莹懊恼地叹了口气。
“我也是蓝天的。我为这家社团牺牲了我的青春。我告诉过你们，不是吗？如果不打算认真对待演戏，还不如离开。当时说什么？除了萧凌云以外，大家都说要努力。信守诺言。如果是人，请遵守诺言。我很抱歉这么生气。回家睡觉。明天见。”
杨玉莹立刻离开，没有留下来听一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