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表白成功
萧凌云上车了。她看着萧凌云朝她挥手，甚至没有想过要挥手。她只是茫然。即使在萧凌云离开十分钟后，她仍然呆在原地。
等她头上的积雪融化到脸上，她才回过神来。她摇摇头，将积雪抖落。
“太疯了。”
她等到信号变了才过马路。就在她等的时候，一辆车从身边经过，风吹得她微微眯了眯眼。眯着眼睛，思绪又回到了朝她招手的萧凌云身上。
“疯了。”
她摇着头走过马路。她的家大约五分钟就到了。寒意随着她的走动，又回到了手脚上，让她加快了几分步伐。甩掉肩上的雪，她走进了公寓楼。里面，她可以看到一排排的邮箱，几条广告，还有一面墙上挂着的小方形镜子。走过镜子的时候，她惊讶的往后退了一步。她的脸红得像甜菜一样，即使外面很冷。
她试着把手放在脸颊上。很热，就像她在婚礼大厅不小心喝了烧酒一样。
“如果妈妈看到这个……”
妈妈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的。她的妈妈会试图从她那里得到一个故事，而她不可避免地会屈服。这样不好。她在外面站了几分钟冷静下来，但热度却一点也没有离开她的脸。甚至感觉变得更热了。
“你在等人吗？”保安担心的问道。
她回答说：“没什么，我只是热”，保安有些奇怪地看着她。现在是十二月初的一个非常寒冷的夜晚。即便如此，她现在确实感觉很热。她看了看保安室里的时钟。距离午夜还有20分钟。她需要在二十分钟内回去。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她的脸很热，但脚却是冰冷的。当她站在门口的时候，她可以看到一对夫妇从身边经过。
“那个地方应该很适合举办婚礼吧？”
“是啊，我觉得那里不错。不过我还是想多看几个地方。”
“当然。顺便问一下，我们要向多少人发出邀请？”
“就几个朋友。我不想邀请所有人。”
他们似乎快要结婚了。尤其是这个女人，从她身上散发出一些温暖的喜悦。所有的人在经历爱情的时候都会变成这样吗？
爱。
“啊啊啊！这太疯狂了！”
她瞪着时钟。距离午夜还有15分钟。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它也可能是一个加热器。”
她一直在想这件事，因为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它。最后，她决定放弃。她的脸还是红的，但她已经受不了寒冷了。正要上电梯的时候，她注意到了旁边的楼梯。她微微一笑，才迈出第一步。然后，她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一次两个。
到了十楼的时候，她已经有些汗流浃背了。打开门，她立刻进了家。
“我回来了。”
妈妈还在客厅里打字。唯一改变她的是，现在她身边多了一小杯水。
“你跑回来的吗？”
“啊，是的。电梯很慢，所以我决定走楼梯。”
“一定很累吧。”
“一点也不。”
好吧，成功了。她脱下鞋子，走进了房间，就在她正要进房间的时候……
“你和你男朋友的谈话顺利吗？”
“他不是我男朋友！”
“如果他不是，那你怎么这么激动？”
妈妈笑得像个魔鬼。这样的事情，她实在是赢不了她妈，所以她赶紧退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在她身后，她能听到妈妈的声音，“我的小女儿现在都长大了。”
“哈。”
她一摸脸颊，倒在床上。还是热的。今晚过后会消息吗？
“有没有搞错。”
滚烫的不只是她的脸。萧凌云抓着的手，也几乎是热得发颤。那是……一种感觉良好的疼痛？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如果他就那样冲我来的话……”
她有一种感觉，他会在某个时候约她出去。她不是白痴。她只是没想到会是今天。
我喜欢你。
这些话还在她脑海里转来转去。她的脸又红了。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她只能茫然地盯着萧凌云。只是简单的话语，没有任何特别的修饰，却不知为何深深地震撼了她。她把脸扑倒在枕头上。男孩根本没有听她的回答就离开了。
“什么，他离开是以为知道了我的回答？”
“等等，真的是这样吗？”
她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这其实是在惹她生气。他连她的回答都没有听就走了？就这样？她愤怒地拿出手机。但就在她准备按萧凌云的电话号码时……她意识到自己做不到。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勇气打电话。
就在她终于鼓起勇气按下号码的时候，萧凌云打了过来。就好像他完全知道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你还好吗？”
“你为什么打电话过来？”
她让自己听起来比她想象的要冷得多。她甚至惊讶地捂住了嘴，但萧凌云似乎并没有那么惊讶。
“我没有听到你的回复。”
“啊？”
“我很紧张。没有勇气当场听到你的回复。”
“……”
紧张？这是萧凌云吗？那个从不紧张的萧凌云？
“我现在更紧张了。甚至有些害怕。”
“……嘿，害怕就有点过分了。”
她说这话不是在开玩笑。从萧凌云的声音中，她能感觉到一丝恐惧。为什么？就因为她的回复？就因为这个？
或许她的脑子里有些夸大其词了，但也许她对萧凌云来说是非常珍贵的人？她立刻抹去了脑海中的那个念头。她想的太多了。
“谢谢你听我说。而且，我很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
“你知道突然拜访你，只是……所有的事情。”
“你需要为很多事情感到抱歉吧？”
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平静了下来。她脸上的热度也在消退。心跳也恢复了正常。她越来越平静。
“现在回想起来的确很奇怪。真的要这样表白吗？”
“看来我根本没有整理好心情。”
“的确，在快餐店告白？如果你在教室里做就更好了。”
“对不起。”
“……现在你让我感到抱歉。正常点吧。哇，你现在说话很尴尬。”
她微微一笑。感觉就像在和领导谈话。
咧嘴一笑。
想到另一边的萧凌云紧张，她也想逗逗他。
“我喜欢你。”
她麻木了大约三秒钟。她本想逗他一笑，结果却从口中说出了完全不同的话。她的脸再次变得温暖起来，心脏跳动得非常快。她抬头看着天花板，用手捂住嘴，挂断了电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最终，她只是跳到床上，拿不定主意。
铃声响起，是一条信息。
【谢谢。】
看到这里，她终于笑了，紧张的心情顿时消散了。她笑了几秒，咬着枕角，兴高采烈地滚来滚去。她脸上的热气消退了。
……
萧凌云带着茫然的笑容看着公共汽车外。他终于迈出了这一步。与过去一年相比，这一天对他来说尤为珍贵。这只是一个开始，但他还是很开心。
当然，他也是一头雾水。萧凌云自己在萧凌云的生活中并不存在，这是个问题。这可能是因为她占据了他生命的很大一部分。他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
“我可以贪心吗？”
他害怕失败。如果他知道自己有一个备用计划，他会尝试一些新的东西。他能……就这样摆脱计划吗？他能把自己的生命投入其中，知道这可能会让她受苦吗？
黄色的霓虹灯从他头顶掠过。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消失得如此之快，几乎让他想起了自己现在的生活。就在他看着灯光掠过的时候……一条信息传来。一定是她的。
【天冷，你最好把那条围巾戴好。】
他微微一笑，心中的担忧一时烟消云散。
“现在，我应该开心一点。”
萧凌云看着脖子上的围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