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约会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想让张娜娜解释发生了什么。很高兴来到附近的一家果汁店。她手里的猕猴桃汁还不错，那也不错。但是……她最想问的问题，还是没有答案。
“嗯……我怎么解释。”
“解释一下？”
“一个约会？”
“什么？”
“你和他之间！哈哈哈。呵……别这样看着我。我是你的学姐，你知道的。”
她又瞪了张娜娜几秒，转头看向萧凌云，男孩正用着世上最安详的表情喝着芒果汁。两人的目光相遇，他笑了，这才让她更加恼火。
“这是你要求的？”
“不是，是张娜娜提出的。”
“姐！这件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张娜娜紧张地扭动着拇指。
“嗯……如果我告诉你，你就不会来了。”
“当然。”
“所以我一直保密。给你个惊喜！”
她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这让张娜娜又移开了视线。想来她以前还挺仰慕这个人的……
“在看到那张cd后，我对她抱有期望是我的错。”
在她学校的社团房间里，有一张cd，里面有张娜娜的一些表演。这是张娜娜在浮士德与魔鬼达成交易的非凡表现的记录。这段视频她已经看了无数遍了，但对张娜娜的欣赏并没有持续多久。实际上，在她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就停止了。
“我心疼安素全哥哥。”
“喂，快住嘴吧。”
张娜娜用手捂住嘴笑了。她只能心疼安素全，结婚后很可能会被张娜娜左右。
“无论如何，你们两个应该玩得开心。”
张娜娜边说边拿出两张票。是惠化站附近一家非常受欢迎的剧院的门票。
“哇。”
她立马抢了票，想看这出戏好一阵子。张娜娜记得她有一次随口提起？张娜娜微笑着向她使眼色。
“你给我一个生日蛋糕，记得吗？就是为了这个。”
“啊。”
“所以！”
张娜娜从座位上站起来。
“我走了！”
女人喊了声再见，便向出口走去。她想去抓张娜娜，女人却轻而易举地躲开了。
“大姐！”
她说的太晚了。张娜娜已经离开了咖啡馆，跑到外面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那个女人跑得太快了。她放弃了，深深地叹了口气，回头看向咖啡馆。
“而且他……好吧。”
萧凌云喝着果汁，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当他们的目光相遇时，他又笑了。他平时笑得这么开心吗？他不笑的时候更好看。当她走回里面坐下时，萧凌云从座位上盯着她看。他那赤裸裸的眼神，让她有些尴尬。
“你现在要做什么？”她问。
“你拿到票了。”
“是的。”
“那我们应该看看吧？”
“没人说过你很自来熟吗？”
“没有。”
“哈……”
看了看票，是今天预定的。事实上，他们不得不跑过去观看。
“我们应该可以提前挤进剧院。”
不知不觉，萧凌云就在她身边，低头看着票。她惊讶地畏缩了一下，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钟。
“走吧，我们要迟到了。”
说着，萧凌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什么！
男孩轻轻地把她拉了起来。他的手移动得如此自然，她差点以为他过去拉过好几次了。她呆呆地看着萧凌云的背影。
“为什么……这感觉很熟悉？”
男孩略大的背影，诡异的熟悉，仿佛从前见过很多次。她伸出手，心中隐隐传来一股莫名的伤感，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那时她才回过神来。
天哪，她刚刚做了什么？她把手放回原处，直接插进口袋。她很困惑。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身上有东西吗？”
“是的！你肩膀上沾了些灰尘。”
“刷了？谢谢。”
“不客气。”
她低下头，脸颊鼓得像一只小青蛙。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她摇了摇头，再次抬起头，一脸震惊。
“等等，你为什么这么自然的牵着我的手？！”
她在震惊中完全忘记了自己还牵着他的手。男孩的手很粗糙。她从里面抽出手，噘着嘴看着萧凌云。
“我不能吗？”
“你觉得这样握着陌生人的手很正常吗？”
“不过，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
“确实如此，但仍然是陌生人。”
“好吧。那我不牵了。和我一起看戏吧。我做了妥协，你也应该做一下妥协吧。”
“什么？”
“或者我们可以再次牵手。”
萧凌云再次伸出手。有没有搞错？
“好吧，我们还是看戏吧！该死，你太可笑了！”
“那我们应该快点。如果错过了，就没有时间吃饭了。”
“哦？你说得对。”
她翻手看手表。就在这时，萧凌云再次抓住了她的手。奇怪的是，有那么一瞬间，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自然。事实上，如果她不自觉地意识到这一点，她可能会和他一起往前走。
“啊，对不起。我说我不会拉你的手。”
这一次，萧凌云先松手，客气地道歉了。尽管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但在这件事上，他是个绅士。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腕，依然能感觉到萧凌云留在上面的余温。
“什么。”
当她发现自己其实并不讨厌那种温暖时，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
……
从惠化站的第二个出口出来后，被突如其来的风吹得瑟瑟发抖。这样的冷风，提醒她现在是十二月了。
“是合作……”
她刚一开口，一个人影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正是萧凌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朝她伸出了手。她想往后退一步，却发现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正缠在她的脖子上。
“天冷了，戴上这个。”
“啊。”
是萧凌云的围巾。柔软的围巾，上面有很多绒毛，是她喜欢的类型。她稍微闻了闻。围巾闻起来很香。最近洗的吗？
“要不去那一家吧？”
萧凌云指了指马路对面的一家面食店。
“哪里？”
餐厅的外面装饰着原木和一个看起来很花哨的招牌。里面的顾客一个个看起来不是大学生就是年纪大一点上班族。也就是说，这家餐厅看起来真的很贵。
“我们走吧。你喜欢意大利面和比萨，对吧？”
说完，萧凌云向前走去。她才意识到男孩刚刚说了什么。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喜欢意大利面？”
“我是从张娜娜那里听说的。”
她很容易就从男孩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惊讶。他在撒谎，她很确定。
“真的？”
另外，她从来没有告诉张娜娜她最喜欢的食物。毕竟，张娜娜只对她自己最喜欢的食物感兴趣：炖肉。
“只是一种感觉。女孩子不都喜欢意大利面之类的食物吗？”
“好吧，你的感觉并没有错，但是……听起来还是很可疑。”
“我只是猜测。”
他恢复了镇静。他真的猜到了吗？或者有没有人告诉他关于她的信息？她很容易就想到了几个候选人，他们大概就是为了这个而和张娜娜合作的。
“总之很冷。我们先进去吧。”
萧凌云又一次随意的抓住了她的手。她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但这次没有抽身。至少他很关心她。
……
饭菜一出来，她几乎马上就吃完了。萧凌云在心里笑了。不管是未来还是现在，她的胃口都没有变。她总是吃得很好，而且在舞台上耗尽所有的精力。
“这让我想起了……”
回忆孕育着更多的回忆。萧凌云一一开始回忆起自己和她分享过的事情，每一件事都让他越来越想笑。大部分记忆都已逝去，但与她共度的时光，却依然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你真的经常笑。”她好奇地说。
当然，你就在我身边。
萧凌云把这些话咽了下去，自嘲是那种笑得很开心的人。
“嗯，至少到目前为止进展顺利。”
她最喜欢的香水，最喜欢的围巾，最喜欢的食物。萧凌云尽可能利用自己的记忆为这一天做准备。他相信今天会取得成功。毕竟，他在结婚之前，对女人的了解确实不少。
“嗯嗯嗯嗯嗯。”
她开始高兴地哼着歌。啊，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只是看着她自言自语就让他很开心了。有那么几秒，他除了听她唱歌，什么都不做。那旋律……是她第一次见面时唱的。她开心或难过时都喜欢唱的那首歌。
【这是一首欢乐又悲伤的歌。】
他回想起她说那句话时，脸上布满了泪水。
“啊！”
她睁开眼睛，立刻尴尬地低下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
“有人在看。”
的确，有人在看着他们两个，脸上带着笑意。在一家安静的商店中间发出如此响亮的嗡嗡声，足以引起一些注意。
“我不想打断你。”
“……呃。”
“谢谢你的音乐。非常好听。”
“别想靠着赞美得到任何东西。”
“没关系，我已经听过你的歌了。”
萧凌云先站了起来，把椅子向后拉了一点。
“你经常来这种地方吗？”
“没有。”
这不是谎言。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来面食店。当然，在此之前，他经常和她一起来这里。事实上，他们的约会总是与意大利面有关。
就在这时，萧凌云被太多的记忆冲击着，开始头晕目眩。就在他抓着头，有些踉跄的时候，她却是一脸惊讶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还好吗？你生病了吗？”
“没什么。我只是绊了一下。”
“你吓我一跳。”
她很快冷静下来，萧凌云的脑袋又是一片空白。看样子，他只能想起记忆的片段，不能记住完整的。他抓起账单，走到柜台前。服务员问他们这顿饭如何。
“很美味。我们还会再来的。”她替他回答。
萧凌云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他付完钱，拿着收据转身。她立即从他手里抢过收据。
“800？”
“为什么？”
“只是意大利面、比萨饼和一杯饮料？”
“嗯，只要好吃就行。”
“不是，但……”
话又说回来，在这个时候，800元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她在门口停了一会儿，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钱包。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然后从中取出了400元。
“给你！”
她一脸紧张地递过来。这大概是她零花钱的一大半。萧凌云拒绝了，但她一直把钱推到他的面前。最终，他接下了。
“如果我知道会这么贵，我就不会来这里了。”
她垂头丧气地摇头。萧凌云看着她往外走去，才返回柜台。
“我可以借一些笔和纸吗？”
……
进入剧院的队伍很长。这是一座受欢迎的剧院，所以所有的座位都坐满了。她回想起因为剧院一开始没有网上购票，所以很多人聚集在这里。
“你刚才在餐厅做什么？”
“我要了一些纸巾。”
“啊。”
她点点头。
“里面很黑，慢慢走。”
他们跟着一位演员走进剧院。对于一个小剧场来说，每个座位之间的距离大的惊人。座位也很舒服。舞台上只有几件道具，橙色的灯光照亮了浪漫喜剧的背景。很多朋友都说这里非常好，所以她对它抱有很大的期望。
“你一定喜欢戏剧。”
“当然！”
“挺好的。”
再次面带笑容。她避开萧凌云的视线，专注于舞台。刚才……她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在颤动。
“我只是对这部剧感到兴奋！”
对！她应该专心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