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约出去见面
“你有没有来过这里？”
萧雪看着她的哥哥在东大门市场穿梭，就像在家一样，非常惊讶。
东大门市场。如果你缺钱但仍需要衣服，这里就是你的理想去处。萧雪原本打算在暑假结束前和朋友一起来这里，但很难凑到一起。她放弃了跟朋友们一起去，而是带着她哥哥来了。
“回想起来，我和他去过很多地方。”
哥哥自上了高中以后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一开始她觉得这很怪异，但慢慢的就习惯了。暑假开始后，她甚至出去和他一起看了很多电影。吃了很多美食。
是哥哥请她去的。一开始，她把这件事告诉朋友们，他们都以为他在策划什么。但当这种待遇继续下去时，她的朋友们的话就变了。
你哥哥真好。老实说，萧雪听了还挺自豪的。同时，她更加疑惑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来过几次。”哥哥回答她。
几次？什么时候？萧雪紧跟着哥哥。这里人太多了，她不想在人群中迷路。
“如果你想买衣服，去apm、doota或migliore。这些服装店不喜欢和学生打交道。往往会多加价。”
“但你也是学生。”
“我已经有经验了，所以能把价格砍下来。”
萧凌云笑着走进了市场。
当天晚些时候，萧凌云进入了市场附近的一家餐馆。点了菜，他一边看着妹妹欣赏她的新衣服，一边询问。
“满意吗？”
“当然！下次一定要和朋友一起来。没想到能这么便宜就买到了！谢谢。”
“以后买衣服去我告诉你的那几家就行。”
“当然。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样花钱真的没问题吗？”
“等你长大了，在报答我也不迟。另外，以后要是需要多的零花钱，也可以找我。你知道妈妈的工作很辛苦的。”
“啊，好的。”
萧雪激动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
“别突然这么难过。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服务生端上来了他们点的菜肴。萧凌云把筷子和盘子递给萧雪，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哥哥？”
“怎么了？”
“你没病吧？”
她似乎非常担心他。真可爱。
“我刚满十七岁。我怎么会生病？”
“可是你对我太好了。”
“所以，你不喜欢吗？”
“我当然喜欢。”
“嗯，那就好。快吃吧。我们应该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家才行。”
萧雪点了点头开始吃饭。她兴高采烈地吃着炒菜，似乎忘记了烦恼。萧凌云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转头看了看自己的战利品。那是买给他爸爸的皮手套，还有他妈妈的外套。现在正式打折季，萧凌云毫不犹豫的抢到手了。
“萧雪也很高兴。”
他还记得上辈子妹妹离婚的事。他还记得自己明显缺乏同理情。那时，两人的关系几乎是陌生人。不，甚至更糟。对于一个离婚的陌生人，他可能会更难过。这辈子，妹妹对他笑得很开心。
“也许这就是上帝喜欢给人第二次机会的原因。”
萧凌云默默地感谢给他重生机会的婆婆。如果不是她，他妹妹对他来说还是陌生的。
“再要一碗米饭？”
“好！”
萧凌云又让服务员加了一碗米饭。
……
萧凌云的妈妈看了看纸袋里的东西也说不出话来。
“你不喜欢吗？”
“我当然喜欢。不过，你哪来的钱？”
“我说过我不是在做兼职嘛。”
“挣的钱你应该留着自己花。”
“拿着吧。我知道你衣柜里的衣服有多少。而且这件衣服并不贵。另外，这是给爸爸的。”
萧凌云的妈妈觉得她的心微微一紧。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成熟了？就算他现在一人出去闯荡，她也不会担心了。他看起来可以照顾自己。另一方面，她也有些难过。一想到儿子已经不需要她照顾了……她的鼻子开始有些发麻。泪水随时都要从眼睛里流出来。
“你早点休息吧。”
萧凌云站起身离开了房间。他清楚地知道她在想什么。刚关上门，萧凌云的妈妈就开始擦眼泪。又过了几秒，她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开始给她的一个朋友打电话。
“喂，是我。没什么事。但是我儿子最近给我买了这件外套。是的，用他的钱。太奇怪了。我告诉他我不需要这样的东西，但他一直给我买很多。而且他在班上得了第三名，现在这个……呵呵呵呵。”
萧凌云的妈妈在这之后继续打电话给她所有的朋友。开头语总是一样。
“你看，我的儿子……”
……
“我工作很努力。”萧凌云说，看着他桌上的日历。
离开学还有三天。他两天前停止工作，经理最终在他的最后一份薪水中增加了100块。
【你辛苦了。】
从经理的角度看，没人会在意一份兼职的。
【我们应该一起吃饭。】
萧凌云拿出放在抽屉里的白色信封。
“还剩4000块钱吧。”
只要他不浪费太多钱，应该可以用到放寒假为止。暑假期间他不打算找工作，但看到他妈妈伤了手后，他改变了主意。毕竟有一些钱总比没有好。
在预习了他在第二学期学习的课程之后，萧凌云躺在床上。他收到了几个朋友的短信，邀请他玩游戏，但都被忽略了。他决定不打乱自己制定的规矩。
正在翻看手里的书本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杨玉莹老师】
他凝视了几秒钟，然后将手机调到静音模式。又回去看书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句话了。曾经，他花了大量时间都没能理解这句话。
萧凌云笑了。
“我竟然还记得。”
只是不知道是何时看过这句话的。这是孔子的名言，不做不当之举。这句话让他曾经颇有感触。但…
这一次，这些话并没有让他产生如此深刻的共鸣。是时代的原因，还是他自身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或许是因为他意识到现实不够善良，不能让人去追逐理想。一边想着，一边又翻了一页书。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开始震动。是万和阳。看看时钟，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他为什么现在打电话过来？”
想到这里，他把手机贴在了脸上。同时……
“你敢不接我电话？！！
杨玉莹的惨叫直击耳中。
……
“今晚很酷。”
萧凌云穿着棕色开衫、白衬衫、短裤和拖鞋走出了屋子。如果除去那件开衫，他在街上看起来就像一个老人。
“出来。给你十分钟。”
杨玉莹的喊声让他的耳朵还有些嗡嗡作响。没想到她会用万和阳的手机给他打电话……他真的不能不理。她甚至说她就在他家附近。她怎么知道他家地址的？
“不知道是不是韩伟告诉她的。”
萧凌云穿着拖鞋走上街头。街上的每家便利店都打开遮阳伞，卖啤酒。卖酒的生意很好。毕竟，这是一个凉爽的星期五晚上。萧凌云在路上走了一会儿，发现了一家烧烤店。即使从这里，他也能听到从一张桌子旁传来的声音。
“啊。”
原来是社团成员们，他们在庆祝吗？
赵轻眉是第一个注意到他的人。女孩有些尴尬地举起筷子打招呼。结果社团的其他成员都看向了他。
“喂！萧凌云！”
杨玉莹喊着让他过来。萧凌云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对孩子们审视了一番。
尴尬的笑了笑。
面无表情。
一点点敌意和一些歉意的眼神。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
“我确实预料到了这一幕。”
萧凌云朝桌子走去。他向杨玉莹问好，然后对二年级的诸位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累了。”
“你怎么不接万和阳的电话？”
“我没那么累。”
“你！”
杨玉莹当真是有气没处撒。
“哦？”
“你喝酒了吗？”
萧凌云可以从女人的嘴里闻到酒味。她的脸也红红的。回想起来，她说她喝醉了就叫费冬青出来说话。每次喝酒都说很多话吗？
“话又说回来，即使不喝酒，她也会说很多话。”
萧凌云没有理会杨玉莹，在桌子旁坐下。他不打算给自己添麻烦，直接就开始吃了起来。
“谁付钱？”
“导师。她想在开学前见我们。”
“啊哈。”
萧凌云点点头。他们肯定已经花了从比赛中赢得的奖金。他早该预料到这一点。杨玉莹是现在唯一想见他的人。萧凌云吃了几口烧烤，心想吃完就离开。韩伟想跟他说话，但萧凌云只是摇头回应。
整桌都安静了下来。萧凌云在放下筷子之前，对众人说着“恭喜”和“烧烤很好吃”。
“多谢款待，导师。”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整个社团都看着他。
“我要走了。你们现在可以随意聊天了。”
他注意到几个成员嘴角抽搐，明显是有话要说。萧凌云决定不理他们。许多人讨厌社交聚会的原因之一。因为他们不得不和他们不喜欢的人一起吃饭。
眼下，所有人都不喜欢的人，就是他。
“嗯，我吃饱了。”
萧凌云带着满意的笑容走了出去。可他还没迈出一步，就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拉了回来。他被拉的力道足以让他失去平衡，但他却能够轻松地后退和转身。
“”
正如他所料，拉他的是杨玉莹。女人皱着眉头。
“我们能谈谈吗？”
“你知道你现在不能离开他们。你是社团关注的焦点。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就打电话给我。这次我一定会接的。”
萧凌云转身准备回家。
“让我们谈谈。呃，求求你了！抱歉！抱歉。我很抱歉。我……哇。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杨玉莹坐在人行道上哭了起来。看着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在马路中央哭泣，真是令人震惊和迷惑的一幕。尤其是那个女人在拉你的短裤！
“我——导师！我的裤子要掉了！”
“哦！对不起！！”
她看上有些醉了。萧凌云飞快地转身看向烧烤摊。社团的成员们一个个都看向别处，一脸尴尬。这反过来让萧凌云更尴尬了。
到底…
“好好，可以谈，但你先放手再说。不然我裤子就要掉了。”
“真的？”
“是的。”
杨玉莹站了起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萧凌云差点笑出声来，实在是太可笑了。
“她喝酒一定会让很多人感到头疼。”
萧凌云不由得想起了费冬青。难道他十年时间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是佛陀的转世灵童。肯定是。或者是耶稣。”
萧凌云搀扶着杨玉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