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社团反目的真相
苏玉玲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几乎说不出话来。那一刻，萧凌云甚至看不到她平常一丝一毫的活泼。
“一件事？”
从开学到现在已经3个星期了。在社团期间，萧凌云没有见过一个高三或二年级退出的社员来过。要是因为什么事情不干了，每隔一段时间应该会过来打个招呼。但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人来过。
要么这件事与某个人的死亡有关，要么完全是别的什么。
“事件？”杨玉莹说着，吓得苏玉玲退缩了。她继续说：“那应该叫事件吗？”
苏玉玲皱紧了眉头。
“那是……”
“还是我来说吧。”方钟才站了起来。苏玉玲犹豫地坐了下来。
“为什么她是社长？”杨玉莹问道。
“是我们投票选出来的。”
“好吧。”
方钟才转头看萧凌云。萧凌云可以从男孩的眼中看出一些情绪。遗憾，悲伤，但最值得注意的是……
“愤怒？”
他能感觉到愤怒。对谁生气？
“去年，就在暑假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那是因为二年级和三年级毕业班的……打架。”
方钟才艰难地说出了“打架”这个词。
“如果只是普通的打架倒也没什么，但那次特别严重。当年我们为比赛做的所有道具，最后都被彻底毁了。去年我们也没有参加比赛，因为演戏所用的道具全部都被毁了。”
他苦笑了一会儿。杨玉莹示意他继续。
“呼……整个事件都是从一件很小的事情开始的。导师让我们自己选择主角，三年级的和二年级的争论了一下。三年级的领队成为了舞台总监，二年级的领队是演员。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心平气和。之后的事情都是我听说的。随着演出时间越来越近，关于主角的争吵愈演愈烈。三年级的试图教训二年级的，就是因为想演自己看中的角色。二年级的和三年级的关系在那时开始恶化。当然，一年级的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他们总是告诉我们不要碰任何东西。”
方钟才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在礼堂爆发了一场战斗。我们大一新生在社团练习室等候，但听到了楼上的争吵声。接着……”
他走上舞台，将一些东西搬到左边，露出白色的角落。一处最近明显被粉刷过的角落。方钟才走回社团成员身边。
“当时，那里是我们放置所有服装和道具的地方。当我们进到礼堂时，首先看到的是所有的道具都在燃烧。二年级的和三年级的设法将火扑灭，但为时已晚。庆幸的是，火势并没有对礼堂造成损坏。”
方钟才看着墙壁，脸色变得阴沉。
“活动以我们在暑假期间清理礼堂而告终。老师们知道是出事了，也没多说什么。不过在那之后一些老师开始对我们社团产生偏见。”
老师们称其为“事件”，可能暗含着别的意思。火灾很可能是学生引起的。
“我们不知道火灾是怎么发生的。没有一个学长愿意谈论这件事。谢天谢地，老师们没有再追问了。否则我们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在那之后，三年级的拒绝参加社团。二年级的只专注于制作更多的道具。最后只有很少的社员演戏，结果我们只拿到了两个参与奖。之后大部分学生都离开了社团。”
他转头看向房间里的其他二年级学生，各个都哭丧着脸。方钟才走回自己的座位。
“你们听到了吗？”杨玉莹问道：“你们听说他们的学长有多蠢了吧？”
二年级的脸色僵硬。
“听到了。”
万和阳喊道。
“你觉得只靠演员就能完成一场戏吗？”
“不能！”
这次她转向了李洪泉。
“你认为道具就是戏剧的全部吗？”
“不是。”
赵轻眉是下一个。
“好的剧本呢？”
“可能也不是。”
紧接着是梁素梅。
“像我这样漂亮的导师呢？”
“我不这么认为……”
而现在是孙蓉。
“戏服呢？”
“当然不是。”
杨玉莹点点头。
“你们已经知道答案了。告诉我，队长。一部成功的剧最重要的是什么？”
萧凌云没有犹豫。
“上述所有。”
“很对！”
杨玉莹站了起来。
“一场戏是各种工作的结合。需要出色的演员来表演戏剧，一部好的剧本来引导演员，灯光让演员脱颖而出。音乐来烘托气氛，道具让戏剧看起来更逼真，导演和观众都需要。他们都很重要。在社团里，所以成员都会做这些事情。每个社团成员都很重要，而不是为此大打出手。”
杨玉莹生气地哼了一声。
“那些家伙真实一群蠢货。他们竟然因为小事把蓝天的名誉搞砸？难道因为争一个角色就要毁掉我们为社团创造的多年回忆？”
杨玉莹像踢足球一样踢着椅子，怒火依旧。想到她的脾气这么坏……想到她这么喜欢社团，竟然会这么生气……这让萧凌云有点意外。
“当费冬青老师请我当你们的导师时，我想过拒绝。我原以为自己根本配不上社团。但是情况与我想象的却是截然相反。这个地方变成了一个粪坑。你们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吗？因为没有人愿意尝试去做别的事。”
二年级的一个女孩站了起来。又是苏玉玲。
“可我们都很幸苦！”
“喂喂。”
“坐下，苏玉玲。”
柳倩和刘鹏试图让她冷静下来，但苏玉玲完全不理会他们。
“那件事并不是我们造成的。而且我们真的很努力……”
“为什么搞得这么烂？”
杨玉莹咧嘴一笑。
“你也喜欢社团吧？半年前？”
“不仅如此！虽然出了点意外，但我们很在意演戏。”
“是这样吗？”
“是的！”
“所以你是在疯狂的练习演戏？”
“当然！”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什么？”
“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所做的努力、投入时间的一切都在一次“事件”中被摧毁了。你的学长们都已经不在了。而你还在这里？”
苏玉玲后退了一步。
“为表演而疯狂意味着你在生活中只看到表演！”
提高嗓门后，她顿了顿。稍稍冷静了下来。
“当你的学长们开始发疯时，你应该早点介入。那是你应该做的。这就是你应该保护社团的方式。”
杨玉莹再次叹了口气，“我为什么要对这群孩子生气呢？”她低声说道。
“坐下吧。”
“…是。”
“你们所有人，如果当时再勇敢一点……好了，让我们继续吧。”
拍了拍手。杨玉莹试图让气氛缓和一些。
“我再说一遍。我们的目标是国奖。明白了吗？”
“明白。”
“这会儿怎么这么安静？你们又想走鸭子步了？”
“没有，导师！”
“好！起来！继续练习！”
那天，萧凌云双腿发抖，勉强走路回家。他妈妈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累得连反应都没有。随后洗了个澡就睡了。
而当他醒来的时候……
“呃。”
已经是星期一早上7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