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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替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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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毕,苏含衣便回到了卧室。

    她才坐下,便听见有人敲门。是个面生的清秀丫鬟,手里还提着个小木盒。

    丫鬟打量一眼四周,然后飞快将木盒塞给她,“少奶奶,这是三少爷给你的。”话毕,她便匆匆离去了。

    苏含衣回到房里,锁上了门。她打开木盒,却见里面也是跌打损伤药。

    三少爷,应该就是席间相貌最出众的那名年轻男子了。只是不知道,他给她送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她把药随手一放,而后开始打量这卧室。房间很大,陈设均是西式。西角摆放着一个巨大的衣柜。衣柜里都是她和赵锦良的衣服。她四处搜寻着与原主相关的东西,想更了解一下“她”。

    她坐在梳妆台前,在抽屉里找到了一个妆奁盒。一打开,里面都是时下最流行的彩妆:什么蜜丝佛陀,丹琪、双妹之类,而堆满的彩妆下,竟然还有一个小隔层。隔层下放着一个长方形的,落了锁的小盒子。

    也不知道钥匙在哪。

    她在房间里找了大半天,终于在一件大衣的内部找到了挂着的钥匙。

    她打开盒子,只见里头放着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

    纸上铺满了隽秀的字体:我总是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在你面前,我总是那么局促。可是我没有办法改变。我越想越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可恨。可我最恨的还是自己,恨自己没有一个好出身,恨自己不能早点遇见你。景行啊,我的景行,为什么你要对我那么好?我宁愿,你和别人一样,对我言语讥讽,对我加以鄙夷。这样,我就不必喝下这满腹思念的苦水……

    密密麻麻的字,写着原主对赵景行的满心欢喜。

    苏含衣用墨水将字全都涂重影,然后撕碎扔了。

    “叶逢春,你发什么疯,怎么把门锁了?”外头赵景良急促地敲着门。

    苏含衣开了门,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兀自往里头的洗漱间而去。

    赵景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叶逢春,你这是什么态度?”

    “什么什么态度?”她懒懒地,眼皮往上抬了一点儿,却压根没正眼看他。

    “你不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嚣张了吗?”

    “哦,是吗?”

    赵景良眉头紧皱,皱得眉间都生出了几条皱纹,“你这么敷衍的吗?”

    “哦,有吗?”

    “……”赵景良强忍恼怒,坐在床上,慢慢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今天我遇见你妈妈了呢!看着真是可怜,上街买了一大把蔬菜,连肉都没有!你说,我们赵家不是每个月都给你妈妈钱了吗?她怎么还那么穷酸?莫不是,你妈妈攒钱养了个小生?”

    苏含衣皱眉,这赵景良嘴怎么那么贱!

    “赵景良,什么我妈你妈的!我们已经登报结婚了,我妈妈就是你妈妈!羊羔跪乳,乌鸦反哺,禽兽尚且知道尊敬长辈,你却口出讥讽,极尽侮辱。莫非,你连禽兽都不如?”

    “叶逢春,你!”他抬手便朝她挥了过来。

    苏含衣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厉声道:“赵景良,再对我动手,我让你断子绝孙!”她的目光瞬间下移。

    赵景良竟怔住了,好半晌才道:“叶逢春,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泼辣了?难道你……人格分裂了?”

    他忽然想起他在国外时,曾因朋友推荐,看过一点儿心理学的书籍,上面便记叙道:人若是受了刺激,极有可能分裂出其他的人格来保护自己。

    那么,叶逢春……大约真是人格分裂了。

    “和你无关。”她松开了他的手,“柜子里有被子,你睡地上。如果让我发现你半夜上床,我就折了你的手。”

    “……”赵景良探究地望着她,“不得不说,你这样还挺……新奇的。”

    “……”她不是很能理解他的脑回路。

    赵景良目光转向柜子,“没铺,我怎么睡?”

    “你自己铺,不要叫丫鬟。好了,我去洗漱了,动作轻点,不要吵到我!”她说罢便去洗漱了,然后就寝了。

    次日一早,她便起床开始化妆了。其实她可以叫丫鬟化的,但她想试着自己动手。

    她正描着眉,忽然听到赵景行道:“你要出门?去哪里?”

    “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和我没关系?我是你的先生,以前你从不会私自出府的。”

    “什么叫做私自出府?这是我的自由。怎么,自己接受西方的教育,反倒用封建的思想来束缚别人?”苏含衣“嗤”了一声,“再多说一句,我就打你一顿。然后,我再向记者哭一哭,反映你的兽行。你说,他们是会说我凶悍,还是夸奖我,说我具有反抗精神呢?”

    “……”赵景良近乎咬牙切齿,“那你总该告诉我一声,你去哪吧!”

    “去你妈——家。”

    “……我跟你一块去。我很久没有去过你家了。”

    “不用。我家小,容不下你这大金佛。”苏含衣收拾完毕,问了老管家路线便出门了。

    赵家平日都是坐车出行的,可她觉得车的标志太显眼,过于张扬,便坐的黄包车。

    作为赵家的少奶奶,她在西南三省也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她便向人打听了下原主。原来原主生于书香世家,祖父与曾祖父都是清廷的进士,父亲也是举人,只可惜清廷结束后,叶家便迅速败落了下来。

    尤其她的父亲,中年时胃病日益严重。一次,她的母亲请了个游医过来,谁知这游医为了给她父亲止痛,竟让她父亲吸了鸦片。

    这一吸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爹开始吸大烟,没几年就败光了家产,最后还得罪了一位大人物,被人家打死了。而她娘,只能带着她四处飘零,靠做针线活和书春为生,直到她嫁进了赵家……

    叶家的祖宅数年前就已抵押了,如今叶母居住在远离城区的泗水街上。

    房子的大门很旧,上头的朱漆已经异常斑驳,门上的对联也褪成了粉白色。

    推开门便是一个极小的院子,大概只有七八平米,摆放着扫帚、木盆、木桶之类的,木桶里还有一大堆衣服。再往里走,便是一个极小的客厅,虽然陈设很旧,但十分整洁。

    “是谁呀?王嫂吗?”一个五官精致,面容憔悴的女人擦着手走了出来。

    “逢春!你回来了?”

    “妈。”

    “快坐快坐!还没有吃饭吧?我刚在煮饭!”她站起身来,在屋里转了两转,“我去买点菜回来,你在这等一等。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个栗子糕?”

    “妈,我不饿,你别忙活了。我等会去餐厅吃。”她略一沉声,“妈,外面盆里怎么有小孩衣服?难道你在给别人洗衣服?”

    “没……”叶母微垂着头,“只是邻居手受伤了,我顺便给她洗一洗……”

    “妈,你别骗我!”她从兜里掏出十个银元,“你拿着。”

    “逢春,我不要赵家的钱。”

    “你拿着吧,这是我自己挣的。有个富太太喜欢我的画,我就卖给她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妈,我听景良说,赵家每个月都有给你钱……”

    “什么?”叶母一脸惊讶。

    “你没有收到吗?”

    “什么时候的事?不可能,赵家的钱,我是决计不会要的。”叶母坚决道。

    “赵家也没必要为这事说谎。应该是有人借你的名义收了这钱。”

    叶母沉默了。良久,她才叹息一声,“肯定是你的舅舅啊!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她落寞地转身,坐在椅子上,良久无话。

    “不要紧的,妈,如果你实在不想收赵家的钱,我以后挣了钱还回去。”

    “逢春,我的儿啊……不,你别管这件事。你已经够苦了。”

    “妈,我前几天磕到头了,有些事情忘记了,我想问问你。”

    “你磕到头了?没事吧?”叶母焦急地看着她。

    “我没事呢。只是有的事情不太记得了。医生说过段时间就恢复了。”

    “那就好……”

    “妈,我为什么会嫁进赵家?”叶家和赵家,实在是太门不当户不对了。

    叶母闻言,眼里竟有了丝丝泪花,“我的儿呀,你真的要听吗?忘了,或许是件好事……”

    “清醒总比糊涂好。你说吧。”

    根据叶母的描述,苏含衣方才知晓:原来,原主竟是被赵景良玷污的!

    原主自幼便极具绘画天赋,曾师从著名画家方自山,本来前途一片大好,谁知美貌过人的原主,竟被要买方自山画的赵景良看中了。

    赵景良开始也是伪装成翩翩公子,追求原主。原主对赵景良也有了一点儿好感。却不想,赵景良竟登报向她表白!此事一出,全城震惊,无数人对她冷嘲热讽,说什么她攀龙附凤,痴心妄想,什么她狐媚功夫了得,专以勾引人为生……

    她受尽侮辱,几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和赵景良的关系了。

    她痛定思痛,不愿和赵景良这种公子哥有太多牵扯,于是态度越发冷漠。

    赵景良便恼羞成怒,将她约出来,给她下了药……

    发生关系之后,赵景良嫌弃她的出身,想纳她为妾。然而,叶母死活不愿意她去当人家小妾,宁愿养她一辈子,也不愿她遭受如此折辱……

    赵景良也不愿意放手,正在双方僵持之际,赵家家主赵霆出面了。他命令赵景良娶叶逢春为妻。

    叶逢春遭受了太多的白眼和讥讽,内心早已崩溃,于是选择了屈服。

    而叶母也无可奈何,却再不愿意和赵家有过多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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