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
自私的人往往比任何人都能看清楚自己的心，闻缘的话他知道都是真的是事实，可他还是不甘心。闻武没有结婚没有孩子，闻青生的孩子就算姓闻却还是席家的骨肉。爸在疼闻青也不会傻到自家的孙子不管去管外孙，他不孝顺做错了很多事情可不是还有孙子吗？孙子好好养以后不会对亲爷爷好嘛？至于所说的利用谁家父母不想拉拔自家孩子一把？
“你好”李泽接起座机
“你好，这里有位先生找闻副军长”警卫
“谁？”李泽问道
“闻国与家属王琴孩子闻立闻齐”警卫询问后回话
闻父坐在电话机旁有些沉默，这个儿子调回来他是知道的。只是大半年没有动作，他并没有多在意。思考了一下朝着李泽点点头。
“谢谢让他们进来吧”李泽理解了意思就朝着电话里说了句。
春季里闻父的咳疾总是犯，喉咙也发痒发炎。李泽虽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却也知道不少小防护。没事就过来看看，这不今天就赶巧了。他回来就遇见了闻国夫妻带着孩子过来。
“爸，你…”李泽担心的看着闻父，闻国他听闻武说过，只是这四五年间却没有见过。不知对方这次过来是何意？
“不用担心，他过来意思我还是知道的。你去烧壶水一下给我泡杯茶，在给那两个孩子冲杯牛奶，怎么样也是我孙子”闻父转动手里的玉石，这是李泽给的。没事可以锻炼锻炼手的灵活度也能打发打发时间。
客厅里气氛很是沉闷，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爸，我先去书房”李泽打断沉默
“去吧”闻父挥挥手
“爸这位是李泽吧？”闻国打量了李泽一眼，二十多岁的模样和席季一样带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身上穿着一条西装裤搭配白衬衫。一眼就可以看出学者的模样，事实是一名医生。
“是”闻父没有多说话的意思。
“爸初次见面我是你儿媳妇王琴，这两个皮猴是闻齐闻立。这是我们给你买的营养品”王琴笑着把脚边的礼盒放在桌子上连着果篮一起“听说小妹的孩子都养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就买了一些水果。”
“有心了，我带她谢谢你”闻父点点头
“都是应该的，这几年我们在别的军区。一直没有照顾你都是小妹小弟照顾你老，我们结婚的时候因为距离太远，也未特意过来看望你。是我和闻国的不是，这次调回来以后也能在你身边照顾你老。正好小立和小齐也可以上托儿所了，以后和小妹的孩子们也能做个伴”王琴含笑推了推两个孩子“这是你们的爷爷，快去叫人”
“爷爷”两个孩子有些拘束的开口，来之前妈妈说要好好表现不可以惹爷爷不开心。他们不理解却知道是让他们乖的意思。
闻父点点头回屋里拿了三个红包出来“第一次见面你也叫我一声爸，没什么好给你们的，这三个红包算是我做为长辈给你们的见面礼”
王琴看向茶几上的三个红包，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拿起来。见面礼的红包没有拒绝的必要，这是长辈对小辈的认同。不得不说王琴想的有些多，闻父不缺这几百块钱。对方又第一次上门开口就叫爸，在有矛盾也没撕破脸。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接受。
“爸，我这次调回来就呆在这边了”闻国试探的打开话题“以后有什么你就交给我去做”
“我还没七老八十，有什么自己还是能干的动的。你这次过来的意思我知道，别和我说单纯联络父子情。只是我也没能力给你铺路，这几年你在远方也做得不错，做为父亲能给你的意见就是好好沉淀自己，你年龄不大还可以进军校出来以后你还是能往上爬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不如靠你自己”闻父语重心长长辈给的捷径没点本事是坐不稳的，闻国前面能提升是因为立了两次功，现在国安稳靠的不止是功勋还有知识学历。他能让他上一步可对方能坐稳吗？
“爸，如果我现在进军校没有两三年出不来的。这其中又有多少机会会错过，而且我一但进入军校。王琴和孩子们怎么办？在南方王琴是一名售货员，为了跟我回来工作也辞了。我总不能让她们娘三个喝西北风吧”闻国有些不满意闻父的话
“找份工作还能找不到？这几年下来你们没一点存款吗？如果实在找不到工作我可以托人把王琴送到厂子里或者找一个柜台的工作。要是你们想开个小店，我也可以借点钱给你们。前几年闻缘开店从我手里借了两千，这几年物价涨了我借给你们五千。足够你们租个店铺做点小生意，你们一家四口在一处，你放假就能看到也挺好。我还能帮你弄来一张军校的名单”
“爸，我想带着孩子先照顾你。这几年我们一直忙碌没照顾过你，现在我没工作也有时间照顾你是一方便。让孩子们熟悉熟悉毕竟都是亲表兄”王琴拍拍两个孩子。
“我这里有警卫有医生还有我今年也不过五十二，我不需要你们这些孩子的照顾，更何况青青小武每个星期回来好几趟，我看着都嫌烦。哪里能麻烦你天天照顾我，有这个时间不如找个事情做。现在你们还年轻不努力以后年龄大了在努力不成”闻父放下手中的杯子平静的说道。
“爸，你既然明白我的意思何必呢？就看在我从小到大没求过你的份上你就拉我一把不行吗？”闻国索性直接说明来意，这样绕来绕去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我怎么没帮你，我帮你弄军校的名额，借钱给你开店或者帮你媳妇找一份工作，这不是帮你拉你吗？还是说我现在下来，你直接站在我的位置上就是拉你一把，我敢给你敢接吗？这么多年你的年龄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只有靠你自己本事得到的才是真的，如果各家儿女如你一般，你爸我还做不到这位置上。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上面还有军长有副司令司令。每一步不能有任何差错靠着这些年的功勋努力，我勉强能和上边沾上一个边。你知道多少眼睛盯着我吗？“闻父语气又急又气伴随着咳嗽的声音“凭什么我一无所有奋斗到现在就因为你去冒险？你是孝顺过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是帮过我这个做父亲的，值得我用特权为你铺路？“
“爸我知道你难为，可我现在已经三十三了。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学习去等，我当兵十一年也不过是一个副营长，我和你一样风里来雨里去的，却顶不住空降的大学生，就是对方有文化接受过训练没有功勋也一样顶在我头顶上，我怎么接受？我不怕死的奋斗在第一线，我多少次看着战友死在我面前。一次次的求生换来的一枚枚公章顶不住别人一张文凭“闻国无奈的捂住眼，这些话句句是他心里话。
“我当上副营长用了七年时间，我当上营长用了十一年时间，我当上团长用了二十年时间，我当上师长用了二十八年时间，我当上副军长用了三十六年年时间，我十五岁进部队今年五十二岁，我当兵三十七年。这其中我有过助力吗？
我从孤儿一路走到如今，你进入部队的时候国家已经稳定，你得来的每一枚功勋能有我拿的辛苦？
我没文化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你没有文化怪的了谁？混到一张高中毕业证就以为自己是文化人的不是你自己吗？如果那时你努力努力是没有大学可上吗？有工农兵大学吧？你只要愿意没有老师教你吗？
你不平别人的文凭就比得上你的军功，可你想想那些比你更努力更合格的军人都看不到国家对他们的奖励，我们只是比他们幸运一些能活着接受荣誉。可你只知道比上不知道回头，回头看一看你这一次次的功是你自己奋斗出来的，还是踩着同伴的尸首得到的？“桌子被拍的震天响“现在你有时间和我耗为什么没有时间去努力靠你自己？天上不会掉馅饼，别说苦我没逼着你进部队。也别说你努力因为你从来不够努力。更别说你风里来雨里去因为你比我们那时强太多。我不和你回忆往昔因为那是过去，我和你说未来。国家安定高效率高文聘确实能给部队带来新鲜，能给部队带来战略能给部队带来技术这就行了。国家不会只看文凭能压你就肯定有你未看到的优点。
我当兵的时候是为了吃饱饭，朝上爬是为了给家人好日子，走到最后我是为了能成为后盾。我在这其中经历的生死一线比你多几十上百次，我身上的伤疤弹壳印比你多几十倍。等我回首时你们怪我，怪我偏心怪我不顾家怪我委屈你们母亲。既然化解不开我也不想化解了，只想着需要时拉你们一把。可是你呢？
你认为我的意见是对你出难题认为我不够照顾你，可我又怎么害你了？”
“爸，消消气你嗓子还在发炎”李泽听到门外闻父的沙哑的质问赶忙出来，这样说话嗓子要好几天都肿更何况还连着咳疾。
“没事“闻父靠在沙发上挥挥手
“爸，我给你炖点梨子水吧”王琴赶忙开口
“谢谢嫂子不用了，锅里温着的有冰糖雪梨。爸我去给你端过来，你别太激动”李泽说完朝着厨房走去。
“爸，都是我不好没注意到你嗓子不舒服”闻国有些难堪的看着闻父，他就像外人一样明明是闻父的亲生儿子却像客人，而李泽明明和闻父没有关系，却口口声声喊着爸，对待他们夫妻的态度就像主人和客人的关系。
“我能给你的帮助就那么多，你和我耗再久也是一样。如果你愿意就和我一开始说的一样，要是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帮你。希望你自己好好考虑，只要选对了路你还是能前进一步的”闻父不想演父子情深。
“爸我会好好考虑的”
屋里彻底的安静下来，只有汤匙偶尔碰到碗的声音。
“爸，泽哥是不是在家？”闻青的一通电话打过来
“在家，这换季他总往我这跑。不在这在哪里？”喉咙一阵阵不舒服闻父忍着痒意
“爸你嗓子是不是又哑了一点，正好家里的蜂蜜也快喝完了。你别喝茶多喝蜂蜜水雪梨也别断了，还有药要按时吃。”闻青顿了一下“算了，爸既然泽哥在。一下下班我带席季两个回去，给你送点蜂蜜在买些菜回去。让花婶子晚上不必烧了，早点回去”
“行”闻父抬头看了看闻国夫妻俩个还有两孩子“多买些吧，你大哥大嫂过来了”
“他们来有什么事？行爸你也别多说什么，注意嗓子我们争取早点回去”闻青挂了电话转动着老板椅，脑子里还在想闻国过去的目的。身体靠在老板椅上翘起二郎腿。
“你这是越来越有老板的派头了，爸和你说什么了？”闻武见闻青皱着眉头。
“闻国来了还带了媳妇和孩子”抬头看了看时钟已经下午四点了“走吧，现在就回去。”
“行”闻武闻言站起来，他今天去医院没找到阿泽就过来妹妹这里了，现在虽然有大哥大却太笨重，也就闻青佩戴了一个方便人找。
等兄妹两个买好菜，顺道接了席季赶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六点左右了。
“爸我们回来了”除了闻青手里都提着好几个袋子闻青的包也在席季的手里。
“要我说老闻你家这几个长的真好，都快三十了各个看着还像二十出头的人，说没结婚都有人信”老齐老王日常五点多过来，就是闻父嗓子不舒服三人呆着也舒服的很，本来带着孙子们到哪都是去。
闻家有六个小孙子，玩具童话书又齐全的很。养成每天小孙子比他们还急着来闻家，就是没想到和人没什么来往的闻家今天家里来了客，又见老闻表情严肃没有一丝谈话的意思，索性也没离开就当做帮忙赶客了。哪想对方还是坐着不动。
“齐叔，王叔又来陪我爸啊，今天我可是买到稀奇货了，你们晚上留下来喝一点”闻青笑着打招呼
“算了，等你爸嗓子好一些吧”老齐摆摆手
“我爸不贪酒你们喝他也不会想喝，我给爸买了不少凉茶回来对他嗓子有好处。席季问过王老吃饭的时候都能喝，就当他用茶代替酒了。”闻武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茶几上“爸这是小妹给你买的蜂蜜还有我给你搬的两箱子凉茶，你少喝茶多喝这些，凉茶也是茶”
“凉茶哪里是茶了？一股子药味”闻父没好气的看着闻武
“这不是带着茶字吗？而且还都是喝的”闻武不在意的说道
“好了哥，你帮我把这两只龙虾清理出来。爸不能吃发物也没口福了”闻青打断闻武的话，让闻父少说话“齐叔你们看看这么大的龙虾是不是好物，还有你看看这面包蟹。我爸今天没口福，你们代替他多吃些”
“都是不孝的，我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呢”闻父也好奇的看着举着几个大钳子的龙虾和螃蟹，螃蟹有五斤左右两只还有龙虾最起码有七八斤一只。
“这我到是看过，82年的时候老领导举办宴会的时候，当时桌子上就有一只这种龙虾。我也吃了一块肉质不错有些鲜香，这得不少钱吧？”老王看了一眼。
“不贵，赶巧遇见我们就买回来了。这龙虾一只两百不到面包蟹便宜一点，一只一百五左右。我打听了那家店以后就是开海鲜店的，等爸好了我在给爸买。今天先委屈爸看我们吃海鲜大餐了”闻青回答王老的话。
“你们就馋我吧“闻父好笑的摇摇头
“怎么会，我之前不是打电话让花婶子帮忙把老母鸡炖上了吗？一下撇了油放点药材进去，还有我买了山药木耳在炒个山药木耳，给你凉拌点黄瓜。我们吃的好怎么敢让爸吃的差”闻青上前坐下挽住闻父的手臂，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让席季也坐下看向蹲着的李泽和闻武“哥泽哥你们两个今天潇洒一天了，泽哥你处理龙虾和螃蟹，我记得齐叔家有蒸馒头那种超大的蒸锅，哥你去齐叔家拿顺便把王奶奶和齐奶奶也叫过来，也就两双筷子的事情。齐叔王叔你们看行吗？”
“行，青青有心了。今天我们算是有口福了”对方都说的这么真诚了，哪里还拒绝的了。
“小季，还是一样话少”老王看向眼睛只有闻青的席季，除了进来点头打招呼就没一句话。都是兄妹俩叽叽喳喳。
“叔”席季含笑推了推眼镜看向老王
“得，我没其他意思。”老王低下头喝了一口茶。
“小妹，我也帮忙吧”王琴看气氛有些冷场拘束的开口。
“谢谢大嫂了，不过螃蟹处理的简单一只清蒸一只盐焗，龙虾就更简单了。大嫂不用忙，你们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大嫂到了这边生活还习惯吗？”闻青很给对方面子，对所有亲戚她一视同仁。只要爸接受她就没意见。
“虽然生活上有些差距，其余的都还好。过来这边你哥闲着的时间也比较多，生活中帮了我不少。反而感觉在这边的日子才是日子“王琴带了一丝羞意
“家是两个人的家，那些都是闻国该做的。嫂子现在做什么工作？”闻青不想多说闻国什么。
“我现在还没工作，之前在家那边我是售货员。我这人脑子不算聪明上学也没好好学，高考没考上拖家里关系找了一份售货员的工作。这到了这边也不知道干什么合适，小妹听三妹妹说你生意做的不错，脑子也是一等一的好。你看我能做点啥？”王琴期待的看着闻青，一开始想留在老爷子身边伺候是真，对方的态度果断她就知道没机会了。既然这样和混的不错的小妹套套近乎，两人之间也没有矛盾。得到对方一点提点也不错，更何况王琴也不像她自己说的笨脑子还是很活的也会看人眼色。
“大嫂会什么？”闻青把玩着席季的手，这手纤细修长又有力量，五指插入对方指间就感受到对方的力度。晃了晃没甩开闻青索性放弃。
“我也没什么特长，就是做小生意我家里给的还有我和闻国两个的工资合在一起也不过五六千块，现在也不像以前了，不说小妹小弟你们。就是外面十个人里也有一个万元户。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好”这点子钱王琴也看出来了还不够闻青两兄妹几顿的饭钱，两只龙虾四百两只螃蟹就三百再加上别的菜酒一顿也要□□百。这还是在家吃在外面宴请人呢？估计也不老少他们那几千块还不够闻青兄妹两几顿饭钱的。
“我记得闻国调过去的地方盛产茶叶，种类还不少。你老家又是那边的现在人生活水准比以前高，送礼日常都多了一份茶叶。只要有稳定的茶农你就可以做一个茶商”闻青给闻父买的上千一罐的云雾茶也是从王琴老家买的，x市现在只有流动的茶商在节日会过来兜售，这种价格昂贵的茶叶都是遇见茶商让对方帮忙带给一半的定金。
“我们那边确实有不少种茶叶还有茶饼，只是这边行情怎么样我也不能确定一直也没敢想”王琴家里以前也算行商人家，风头刚起的时候家里的爷爷坐镇分了家，她是家里的姑娘家人也算喜爱，就是这家产没她的份。嫁妆在闻国给了六百块的彩礼家里陪了两千也是头一份，王琴是很知足的。
因为爷爷的果断自家也没牵扯进风波里，人脉也在那里茶农她爸也是认识不少的。只是王琴记事起茶叶算不上礼品，茶的销量并不好“我爸五几年的时候就经营茶铺，我记事六十年代的时候茶的销量并不好，那时茶叶便宜家里听到风声的时候。我记得家里焚烧了大量的茶叶堆起来有一院子，后来我家分家留得上好的白茶绿茶都堆积发霉潮湿。”
“现在不一样了，而且你们那里茶商太多。经营的多你家如果没有特色，别人多项选择是正常，而我们这里现在还没有稳定的茶商，只有流动就连这些年我给爸买的茶也是从茶商那里预订的。一年买个十斤我们兄妹两个和我爸分分，人情往来也不过堪堪够。就像我买的这种云雾茶，大嫂你也喝了你能知道大约多少钱一斤吗？”闻青指了指王琴面前的茶叶
“我家以前也有进过，这种茶难得。那时候都要和好多的茶商争抢，哪家有这种茶生意都好上很多。这种新茶都不够卖更没有陈茶，当时是一斤一百多。现在差不多需要五六百一斤。小妹你这茶多少一斤？”王琴好奇的望向闻青
“一开始我是出价八百，我挑了好几个茶商。到最后只有一个茶商带回来。我也知道这茶难得差一点就成为贡品，那位茶商姓方家里就是茶农。高考之后他就出来闯荡，这茶我八零买的时候八百一斤他那时给的量比现在多一些，一年能给我们十五斤左右说是他家全部了。我爸也能拿不少送给朋友。这两年涨价到一千一一斤，却量少了一年也只给十斤。我们出了学校也开始需要待客，平均分分一年一万多块的茶叶反而不够分。大嫂有钱的人有很多，你即便采购不到这样的茶叶，分低中高九等，高等的包装漂亮些定制一些木盒竹盒，次等的即便不包装，也可以采购一批包装袋。在笑脸迎人些，你在把茶叶了解清楚。客人的问题你能回答出来，何愁生意做不起来？像我这种茶叶你就算一年能争取到两三斤，也会是你店里的牌子。绝对不愁卖就是你卖不出去，这茶叶就卖给我我给别人多少给你就多少，一码归一码我也不会让你吃亏”
“普通茶叶进价从几块钱一斤到一百一斤，这其中你翻两倍三倍卖，挣得绝对多你们身上的钱也够你们支撑起一个茶叶店，现在店铺出租五十平方一年一千二左右浮动，茶叶你可以差的多进一些，品质好的少挣一些只要诚信为本，你店财源广进。以后就算茶叶店在多，只要你口碑不差又是第一家茶叶店也会有很多老熟人的“闻青说了一大段话也有些口渴，松开席季的手倒了一杯水。
“怪不得我们两个喜欢到老闻这里喝茶，都是大老粗品不出茶水的差距大小。却也知道个个嫩芽茶色清亮，这茶一斤最少也要两三百块。没想到这茶还要翻个几倍，之前老闻还送了我们一人一斤当时我想着也不算太贵又喜欢就收了，没想这是我们两个月的工资了”老齐心疼的看着茶
“齐叔，你们和爸是好友。别说爸给你们出于朋友喜欢的目的，就是我们也算的上你们的小辈，关系虽迟却亲近。我们送给你们一些也是应该的，是我们兄妹思考不周。今年也是没处弄了，明年我一定记得也送给叔叔们一些。”闻青放下茶杯
“别，这么贵你们自己都不够分。哪里还能照顾我们”老王连忙拒绝
“叔你就别客气了，可以把李泽那家伙的两斤分给你们。也是今年爸能多出两斤的原因，现在外商也开始涌进国内，你看西餐厅都开了不少家还有大型商场车店的。李泽现在天天喝咖啡说喜欢那种味道，这茶放在那里也是落灰糟蹋了。送给叔叔们那才是对的”
“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小季说那么多话呢？老齐你是不是一样”王老看向齐老
客厅里的气氛起来，一群人又热闹闹的说话。闻武几分钟后也把蒸笼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位奶奶。
说起来两位奶奶也都是性格爽朗的很，彼此关系不错上哪都约着一起。也就闻家没有女主人平日里她们两个不好过来，也就偶尔闻青回来和家里的老头子过来说说话。今天闻武连连邀请想着孩子老伴都不回来，也就跟着过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些水果和糖果，闻武拒绝都没拒绝的了。
晚上分了两桌，孩子们一桌齐家两个王家一个还有闻青八个坐在客厅的小茶几一人面前一碗。
“这是什么酒？”闻父看向齐老杯子里的淡黄色液体
“今天买回来的菊花酒，袋子里还有花雕”闻青把酒瓶递给了闻父
“要说菊花酒我就想起还未当兵的时候，这菊花酒我娘是每年都酿。只有小小的一瓶总共不到半斤的量在重阳那天喝，有一年我好奇菊花酒的味道偷出娘酿的酒找了几个小伙伴躲进小屋里分喝了，后来我醉的迷迷糊糊的躺在那地上就岁了，事后我才知道我娘酿的那就经过高蒸，来回提取了十几次。酒的度数达到了六十多度到七十度，就是为了满足我爹喜烈酒的习惯。那年我爹也没喝成，我娘回娘家要了二两。”这一隔几十年自己也没在喝过一口菊花酒。而爹娘也太过操劳早已经去世了。
“好了，开心的日子就别提过去的事了”
”年龄大了总喜欢回忆，这往后的日子里可要向前看。比起我们那时候现在的日子不知道好过多少，还是看着点孩子们过日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