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
“爸，我们过来看看你”闻丽站在屋里有些拘束，她其实也不想过来。一开始有了隔阂后来种种原因双方也只剩下那点面子情，她不知道这次过来爸会不会给面子。
“我还没死，你也看过了可以走了”闻父放下手中的茶杯。
“叔，我和闻丽结婚也四年了。一直忙于工作也没有来看看你，这次我和闻丽也是诚心过来看望你老的”赵文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闻丽，连和自己爸爸说句软和话都不会，当初他到底看上这婆娘什么了？
“那你可真忙，你们结婚在我出任务的时候没有给我打过招呼。这几年我坐上这个位置每天坐镇部队，你们平日里忙就是逢年过节也忙？”闻父哪里看不出大女儿夫妻两个的小动作。
“爸是我做的不周，你也知道妈毕竟养我们那么久。这逢年过节我也应该过去看望妈，你们离婚后我情感上有些偏颇。不代表我不在乎爸，以后不会在出现这种情况”闻丽按下心中的忐忑
“大姐这话说的真有意思，大姐夫虽不算正式军人可是他那文职也是和部队有接触的能抽不出时间带你来看看爸？更何况我没记错的话，大姐夫家世虽然低了我们家一些，可你公公可是爸的下手。家也是按在同一个部队的，只是所在家属区稍微远了一些也不过二十多分钟的路程”闻武火力全开“我每个星期往来家属院的时候，可是十次有四五次见到你或者大姐夫的。我以前到现在都没明白，你与大哥是怎么做到和爸在同一个部队却四五年不见面的？”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还不是仗着血脉亲缘断不了，不需要的时候丢在一边表现出你官在大儿女也看不起你，因为你做为父亲是一个失败者。用到的时候爸，我有不解我有怨气我不是故意的。你应该原谅我你要原谅我，因为长辈怎么能和小辈计较呢？”闻青进来正好听见闻武的话也没客气。
“哪里来的脸？”闻武
“老天给的，爹妈给的，”闻青
“爸还是挺好的，除了做为父亲不够负责”闻武
“孩子一般遗传的父母两人，更何况生来一张白纸就看谁往上面涂抹了”闻青
“所以谁涂抹了？”闻武
“从小到大谁最宠她就是谁涂抹了呗”
闻青二人的双簧弹差点逗笑了李泽和闻父，只是闻丽的眼里都能冒火了。
“闻武闻青我好歹是你们大姐，小时候也算带着你们长大。对我你们不说恭敬也没必要把我说的那么不是东西”
“带过我们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闻青歪歪头疑惑的看着闻武，闻武秒理解。
“小妹，带过可多了。你要是不知道我帮你回忆回忆。
三四岁的时候往你嘴巴里塞泥巴，被回来的爸看到骂了一顿。你吓的抱着爸哭了半天。等爸离开她朝妈告状妈关了你禁闭。
五六岁的时候指使你烧饭，结果你烧糊了锅被妈一顿好打。
七八岁的时候偷了钱让你背黑锅，你被妈关进小屋大夏天你差点中暑死了，还是我去找的席伯母把你放出去送去医院。”闻武摊摊手
“你的记忆力可真好，我就记得她偷钱还有让我烧饭的事情了。毕竟被打的半死关进小屋差点死亡的感觉太真实一辈子都忘记不了。我到是不记得大姐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记忆里可都是大哥和三姐陷害你。
比如大哥把尿倒进杯子里，哄你喝你没喝。妈回来以为是你尿的给你一顿竹竿炒肉丝。
比如三姐小时候总是告状你欺负她，你被妈追着满大院的跑到最后打的嗷嗷大哭跑到席季家。
说起来是有一次大姐穿了一身新衣服路过你们小伙伴爬的树，被你小伙伴扔下的毛毛虫吓到，慌不择路跌进坑里。等你回来以后妈可是把你脸都打肿了”闻青摸摸下巴“我记忆里你可是循环挨打跑席季家，每次旧伤刚好就填新伤”
“所以啊我们需要感谢前面三个哥姐，让我们从小到大没少挨打。只要有什么错我们两个都是在妈面前挂了名字的，不是你就是我。你也不亏我们轮流挨打。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闻武有些惊奇小妹对他小时候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
“所以回想起来拜我们哥姐所赐，我们两重复在养伤挨打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确实需要好好感谢大姐你说是不是啊？”闻青笑眯眯的看着闻丽。
闻丽都已经不记得小时候做过这些事情了，只是两人说的头头是道特别说的都是对方的事情。“我不记得我做过这些事情”
“那大姐你还记得我和小妹从小到大总是满身伤痕吗？除了爸回来的那段时间”闻武有些吐血，对方的神情明显是真不记得。
“我记得你们总被妈打，可那不是你们自己不听话吗？不然妈怎么会只打你们两个？”闻丽这话说的那是理直气壮
“你可真是我们的好大姐，我小时候一天到晚不沾家。回到家也就是睡个觉，整个大院都知道我长在席家。我他妈回来睡个觉都挨打？是我做错了什么事？”闻武
“谁叫你回来睡觉的，好好待在席家不就好了。反正席家不在意多养一个儿子。你说你亏我比你还亏，我听话任劳任怨家里的事情基本我做，小心翼翼的讨好着妈和三个哥姐。啥事不敢犯可我身上的伤都没好过，不过比起你来说明面的伤，我还是好一些毕竟女孩子天天顶着伤痕不好看，一般都是掐拽咬在不露出来的地方。你也可以试试这种打骂方式，一次就能让你永生难忘”闻青嗤笑的看着闻武。
“你们翻旧账有意思吗？现在妈已经因为你们和爸离婚了，我们做为哥哥姐姐小时候犯了一点小错误就值得你们记恨那么多年吗？哪家的兄弟姐妹没有一点摩擦？”闻丽有些愤恨
“因为你们无耻所以我们放不下啊”闻武有些无奈的翻翻手
“因为你们卑鄙所以我们记恨呢”闻青笑眯眯的接上。
“意思就是你们放不下，那我多说什么都无用。你们说的这些我也不记得，只能任由你们栽赃。可我今天回来是看爸的不是和你们争执小时候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闻丽见说不通也不在多说
“你可真是无耻呢”
“你可真是无耻啊”
两句话异口同声从兄妹两个嘴里说出来
“噗”
众人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闻父有些尴尬的擦了擦桌子。他也不想的一开始他听了是心疼两兄妹的，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只是兄妹二人一唱一和把明明那么伤心的过往说成相声，两人又默契十足一时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李泽本来以为掺和到别人家事是很尴尬的事情，哪怕和闻武是伴侣他也很注重对方隐私。哪想到对方是这样吵架的，直到闻父笑出来他才忍住弯起的嘴角。不过也佩服兄妹两个的默契。
“我和你妈离婚需要我说多少次和他们无关，要不是有青青这个姑娘需要有个妈照顾她女儿家的隐私，我们早已经离婚。还有做为一个父亲我不觉得欺负弟妹，陷害弟妹是哥哥姐姐能做出来的事情。这不是小矛盾这是人品有问题根子也坏了，闻丽我做为父亲想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能理所当然做过这些事情后又能理所当然遗忘你带给弟妹的伤害，到了现在还认为他们旧伤未去添新伤是因为他们不懂事不听话的原因？他们不是你的至亲吗？”闻父咳了咳嗓子问出自己的疑惑
“爸，话都是他们两个说的。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你反而应该问他们为什么妈不打我们只打他们两个？”闻丽有些恼怒，明明已经不记得的事情只是弟妹说出来爸就当做真的。
“因为我不够嘴甜没眼色混世魔王啊”闻武看向闻丽
“因为我胆小懦弱没本事上不得台面啊”闻青摆摆手
“我现在比较好奇大姐大姐夫你们过来有什么事？你们可千万别求到我和小妹身上”闻武不客气的说道
“毕竟那么看不上的弟妹让你们弯下高贵的头，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儿”闻青有些心疼的看向闻丽。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是我错了。不管你们说的事情是不是我做的，我现在都像你们道歉。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这个不合格的大姐”闻丽忍不住捂住脸，她现在讨厌死了这两个弟弟妹妹。
“哦”
“哦”
闻青两兄妹点点头
“既然我道歉了，你们也应该忘记过去的事情。我们的日子还长你们不能总计较过去的事情，我虽然来这边是有事找你们却也是看爸的。”闻丽顿了顿“是真心的，在说来找你们也不是为了我们自己。是因为去年知青回城大部分人现在安顿好了，只是有那一小部分学历还不错都是高中生初中生。人也挺能干的只是职位就那么多，大部分国企的厂子比如纺织厂鞋厂钢铁厂人员已经饱和，不能在接受多余的员工。而私企现在已经陆续出来，南方有不少的厂子也已经从国企变成私企。我们这里虽然还没有却已经有厂子有异动，也关闭了外招的大门。所以我过来一部分是看看爸，另一部分也是听说你们现在有运输队还要建立医院还有部队里的厂子，这些地方肯定需要人员。这事不管是和爸说和你们说我也问心无愧毕竟不是为我自己打算只是好意给你们介绍员工而已，比起外面乱七八糟的人还是有所了解的用的更加用心”
闻丽说完也松了一口气
“高中生？”
“初中生？”
“学历不错？”
“为了我们？”
“你脸呢？”
“脸不要了吗？”
“你们俩能不能一句话说完，非要这样吗？我刚刚道歉你们不是也接受了吗？在说我哪里说错了难道不是为了你们？”闻丽想暴打两人一顿
闻青看向闻武“哥你原谅了吗？”
闻武摇摇头“你呢？”
“和你一样哎，不过哥现在初中生高中生就算学历好了吗？”闻青有些疑惑
“那当然好了，你也不看看我们国家老一辈的人有多少大字不识一个，就比如爸还是十五六岁进部队开始念书写字的。在看看我们下乡的地方多少老乡连个笔都不会拿的”闻武也有些无奈国家的落后
“所以大姐真是为我们好咯”闻青面上有些意动，让闻丽夫妻以为有戏。
“小妹你都是孩子她妈了，我们能别那么天真吗？国家已经恢复高考两年多了，马上第一批大学生已经走出校门了，工资够高福利够好还怕吸引不到对方，你要记得我们这一届大学生哪个不想闯天下，考大学为什么？”闻武伸出手指“少部分是想为国家做贡献，大部分想的是过好日子。更何况医院是什么地方？你敢要那些个人吗？王老怕不是想抽死你，就是护士都要从专业的学校里选择，再往上就是医生了。是懂得药材还是拿的起手术刀我们不管是护工还是护士医生都要挑选出合适的，除了这些只有扫地工可做。
在说说运输队和酱厂我们都是选择和部队合作的，虽说你出了大头却拿的是分成。里面收的都是退役军人，军人家属部队里每年都要退役那么多人，运输队还接受不过来你有能力安排出多余的职位吗？
至于你现在正在做的，那需要的是统筹和管理型人才。他们会吗？
大杂院更不需要，体力活已经招够了。吧台也有人看守即使过两年被我统一化需要的也是高学历的管理型人才。
这些都除去你觉得大姐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为了那几个没工作的知青着急？”
“无利不起早，你的意思是对方有所求。她所求的不是我们能做的所以借着安排知青的名义，让她得偿如愿让对方的家人达成她所求”闻青摸摸下巴
“小妹你可真聪明，我还在想到底为什么呢？你就已经想到了，大姐你说我们分析的对吗？”闻武笑眯眯的看着闻丽
闻丽一直都知道她自己无利不起早，却没想过弟妹即便和她接触不多却能从几句话中分析出来她的意思。为了不让他们怀疑她特意说有一小部分知青，只要两人同意她就有办法把想按进去的人安插进去。
“你们大姐真的是为了那些没工作的人操心，上面给我们下达了任务。只是回城的知青太多，每年厂里都是满员的。我们能一个厂子里安插十几二十个就是强求了，有一部分愿意相信政策，做些小生意小买卖也算解决了一部分的难题。可还有一半知青确实无法安置，我们这里你们两个是首个做生意的，又搭着叔的东风和部队合作。摊子铺大你们也需要人手，也许你们大姐以前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可你们也平平安安的现在也算在市里有些脸面的人，也有一些财力和职位帮助到这些人。既然你们能和部队合作为什么不能和我们合作？大家双赢不好吗？”赵文只能站出来
“我们脸上写着冤大头吗？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我们为什么要选择次品？”闻武不懂对方的脑回路，刚刚话已经说明白了。对方不应该麻利的滚吗？
“不，我们只是圣母心。要是出了事故，我们到时候哭诉两声就行，毕竟是为了那些个无业可怜下乡的知青提供工作的。毕竟对方已经下乡吃了那么多苦，我们怎么忍心让对方无业变成社会上的蛀虫呢？”闻青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所以大姐夫你在道德绑架吗？我们有钱我们有权我们有身份地位就该为那些别人不要的知青出工资出工作，以后我们是不是还要为对方出房子下养小中养妻夫上养父母啊？”道德绑架是闻武听闻青说的，觉得现在这种情况用着正合适。
“闻丽你们回去吧，以后也别过来了。至于你们的要求你妹妹弟弟们也办不到，你可以找别人合作。既然前面我们已经不来往多年以后也别在来往”闻父疲惫的挥挥手，儿女都是债
“爸，你就看闻青闻武这样作践我和赵文吗？他们看不惯我我无话可说，可他们姐夫没对不起他们吧？好心好意解释他们两个就是这样对他们大姐夫的？还有爸闻缘也一样欺负过他们两个，可为什么闻缘因为私事来求助你们就能出手相帮，还把她的孩子养在这里。而我来为的是公事拉下颜面，得到的就是这样的对待？同样的为人同样的血亲你们为什么两极化？“闻丽不可置信的看着闻父
“谁叫我在乎爸呢，只要爸想给哪个儿女帮助，我有能力就会进一份心”闻青无奈耸肩
“最起码闻缘只是小事，如果帮了能让爸开心。那就值得你这可不是小事，而且谁告诉你我们原谅闻缘了？”闻武有些不爽
“我们只是看在爸的面子给她一个面子情而已，原谅这词太可笑了，我们不是圣母你们对我们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值得我们原谅。只是都是爸的儿女，爸为我们操心我们也想让爸宽心。你们怕不是做什么白日梦以为进了这个家低一下头我们关起门来就是亲亲密密一家人”
“小妹说的就是我想说的，过去的伤害不可能消失。不管是和你还是和闻缘我们不会原谅，各自安好就行。至于小天天他还是一个孩子，父母的恩怨与孩子无关。他在这能陪着爸也能陪着三个宝宝，只是各自得利就行”
“你们与我和哥没有兄妹情之时，我们也已经断了与你们的兄妹情。所以哪怕你们掉进深渊只要爸不开口你们也别想我们兄妹两个拉一把，因为你们不值得”
“还有我刚刚说的小天天你们可别打孩子的主意，你们能前脚让孩子靠近，我们就能后脚把小天天送回闻缘身边。闻缘夫妻两可是干个体户无需面子，你们夫妻两个可是公职人员。不过我到挺好奇如果因为你我们把小天天送回他父母面前，你们到时候狗咬狗是什么模样？”
“哥，你这说的我也想看戏了。就是不知道大姐和三姐给不给我们这个机会”闻青觉得闻武聪明极了，这想法她怎么没想到？
”回吧，青青兄妹两个说的我都赞同。他们说的等于我说的，以后别来打小心思，你那些小心思他们两个看的明明白白不过一直是逗你玩而已”闻父哪里看不出来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看我像小丑一样”闻丽伤心的看了一眼闻父“从小到大，我们前面三个是得到母亲的宠爱，我们是陷害他们两个。谁叫家里的兄弟姐妹那么多呢？总要有两个不受宠的迎接妈的怒火吧，你们也够可笑的，还以为妈不知道那些事情是你们做的吗？只是比起打我们她在你们身上发泄才能更有成就感，毕竟打你们她不心疼而已。闻青下乡孤零零的去一无所有，妈不知道吗？”
闻丽笑眯了眼“她知道啊，可是你死你活关她什么事情呢？闻武下乡带了五百块钱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吗？因为当时爸在家啊，特别是爸强迫你去照顾闻青。那些钱票是她做给爸看的，爸以为你们兄妹情深，让他以为你会补贴给闻青。能让爸放心。可惜妈小瞧了爸的偏爱，如果是我们下乡即便死在乡下，爸也不过是眨眨眼。可是闻青不一样，即便给他在多的错觉还是没挡住他下乡找闻青的步伐。所以妈做的在多功夫也顶不住爸要自己去看他心肝的决心。从小就是这样我们争夺着母爱，爸回来少少的时间全部留给闻青只会对我们做表面功夫，他会抱着闻青会温柔哄她，会每一次每一次都温柔的抚摸闻青的脑袋。就是因为他的偏心我们才那么针对闻青，既然已经得到父爱那就让她得不到母爱。所以我们漏洞百出的计划母亲看出也不计较，只是照着我们的意愿做“
“闻武这里面只有你是最可怜的，明明和闻缘是龙凤胎，闻缘却能得到母爱，而你没有母爱也没有父爱。以前你想占居母亲视线不成功，跟了爸想占据爸的视线也不成功。我们三个有妈，闻青有爸我们比不上闻青得到的独宠，却也得到母亲三分之一的爱。而闻武你呢？你只是一个可怜虫，跟在闻青身后渴求父爱的可怜虫而已。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闻丽冷笑
闻武感觉对方是一个神经病
“你看的到是很清楚啊？我都不知道我渴望母爱父爱那么深，我小时候虽说常常被打但是我心大有地方可去，席婶子虽说不是我妈对席季和我都是一样的。我除了不能叫她妈别的什么都不缺，是我不否认我是被母亲的态度伤害过。我也渴望过可也不过短短时间而已，之后我只是把她当做生我养我的人。没有矛盾的时候我不介意母慈子孝，可有了矛盾我一样能果断放弃。你说我这是渴望母爱吗？
至于父爱你别搞笑了，每次爸回家来我都只敢乖乖呆在家里的。爸即便对我们笑温和对我们可我在心大，日久相处下我也不是傻子能看不出爸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小妹吗？我再傻也知道我们五个中爸最在意的就是小妹。选择爸不是渴望父爱，是下乡我吃的用的都是小妹，我选择爸不如说我选择了小妹。跟小妹在一起这些年我吃了几百种美食，我第一件毛衣是小妹打的，小妹第一次做衣服做鞋子是为我做的，我第一间房子是小妹让我买的，我第一个店铺是小妹无偿出的大头也是她出的点子，我现在美食衣服小妹没让我操心过，穿不完的衣服摆满冰箱的美味。
我喜欢平静的生活，我喜欢美食，我喜欢享受，这些不需要我明说的话，小妹就能面面俱到。你们呢？你们只会争抢，你们只会打压，你们只会诬陷，现在你更是会挑拨。你以为你看的明白的事情别人看不明白吗？你以为你这点算计我就会和小妹有隔阂能离间我们兄妹两个？别说小妹吃肉分我一半就是让我连汤都喝不着我也不会对小妹不满。因为她值得我爱护，你们有值得我心软在意的地方吗？
你们别与小妹比，你们连小妹的鞋底都不配。”闻武的话打击到了闻丽
“我们在你们兄妹眼中没有一点点好嘛？特别是闻武我与大哥是双胞胎，从小到大我们是最了解彼此的。对方的想法眼神都能彼此知道。你与闻缘也是双胞胎，没有遗憾没有委屈没有不解过吗？”
“没有想过我与闻缘双胞胎的事情，很小的时候其实我以为我和小妹是双胞胎，你看她被母亲打我总能及时赶到救下她，她被关小黑屋我也及时赶到救下她性命，小时候她会甜甜的叫我哥哥，我带着她去席家带着她掏鸟窝爬树。可是等她五六岁受到你们过多排挤时，性格越来越软弱总是低着头，也不在叫我哥哥我放弃了她，这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如果那时候我能牵着她的手也许中间我们不会空白了十年的兄妹情。但我还是能及时解救她，可等我十岁开始被席伯父扔到训练营里的时候，我少年义气和小伙伴们打闹，逃学捣蛋我已经完全遗忘了小妹。等我回神时小妹已经七八年没在叫我一声哥哥了，她沉默像一个透明人一样，即便在身边也不在能感受到她，如果你们是施害者我就比你们更可恶。我拉她出地狱又亲手放弃她，爸让我去陪着小妹的时候，我是愤怒可是其中多少心虚只有我自己知道，有多害怕日日面对她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她不该引人注意，她是透明的。和我关系不大，我无需面对她也无需照顾她。所以即便下乡我面对她都是高高在上的态度。爸临走的时候找我谈话言语中也不指望我能照顾小妹了，只要求我自己别拖后腿就行。是席季骂醒了我，他和我提起小时候是怎么带她去席家玩的，我是怎么护着她不让小伙伴们碰触到她的，我是怎么从母亲手里一次次保护她的，我又是怎么弄丢了我护在怀里三四年的宝贝，我以为我很难对小妹低下头，却没想到我很简单就低下头了。然后我发现内敛的小妹有好多好多的优点都被隐藏，日子一天天过她开始交到朋友，开始热情大方也胆大妄为。等我回过神以后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妹妹没有变，只是压抑的环境下她只能让她自己透明化保护她自己而已。她每一次的变化我都能看到，听她和朋友说想给我们再一次做兄妹的机会，听她说她缺爱需要很多很多的爱才能填满，听她说她不懂爱不会爱人。听她说我是一个好哥哥，听她说同意与席季处对象，我们本有二十五年相伴无间的时间甚至到百年，可是因为我的玩心因为我的少年义气我弄丢了十年，这十年是我最遗憾的事情。
可我与你们与闻缘与什么？我们有的就是勾心斗角谎言与打骂，闻丽你仔细回忆一下，你与我，你与小妹，闻国闻缘与我，闻国闻缘与小妹我们之间有过美好吗？哪怕一丝丝？
于我而言这个家里，你们是熟悉的陌生人，母亲于我有生养之恩的陌生人，父亲是伟岸又不够合格的父亲，而除去你们小妹却是我丢失又找回的珍宝。
我还小的时候恨过父亲，你们能看出的事情我怎么会看不出呢？父亲很少在家每次回来只要对小妹稍微关注一些，等她离开小妹总会因为你们的所作所为受到更重的伤，我恨他爱小妹却有一次次抛下小妹为了任务为了职位一次又一次，这样的爱有什么意思？
不过后来我不恨了，因为我没资格代替小妹去恨。我自己亲手弄丢了她，我又怎么能让你理解我复杂的感情呢？如果有一天你弄丢了你的珍宝找回来后你是加倍珍惜还是弃之如履呢？”
闻丽信心满满的来，狼狈的离去。她发现闻武说的都是事实，他们三兄妹与他们两兄妹之间没有一丝愉快的记忆。父亲常年出任务，母亲也每天工作剩余的时间不多，各自又有亲密的兄妹。等母亲回来也会打压别的兄妹，为什么打压闻青和闻武呢？大概是因为闻武总是独来独往，闻青总算被忽略。人人都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
孩子是天使也是恶魔，对大人的情绪都很敏感。知道挑哪一个才能让自己达成目的。
而母亲又真的爱他们吗？为什么每一次漏洞百出的的计划母亲都不挑破，他们还是孩子能做出多完整的计划呢？只不过是母亲根本不在意而已，满足了他们也满足了自己。
如果真的在意为什么不教他们兄友弟恭的道理呢？
到头来原来他们三兄妹才是小丑，可笑至极！小时候最看不上的两个弟弟妹妹，能笑看母亲把他们两个打的浑身青紫的两个弟妹，现在却是五兄妹之间混的最好的，也同样能笑着看他们掉入深渊。原来作孽真的要还，人活着谁也不知道哪天泥里的人翻身做主人，把曾经加在他们身上的伤变相还回去。对方还能稳坐钓鱼台。这是可笑闻丽按了按胸口，还能怪谁？以后还是远着些吧，互不打扰各自安好是最好的结局。至于父亲闻丽知道他不在她，她即便出现在多次也改变不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