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怎么心情不好吗？”席季两人回来就看见闻青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
“我就是觉得谈恋爱太可怕了，想想以后找了男朋友。不止要和男朋友相互理解包容，还要顾及对方的父母，有句话说的还真是现实。结婚从不是两个人的事情，需要男女双方还需要两方父母。我都想单身一辈子算了”闻青想起王丽华的模样，心里就打了一个冷颤。要是自己的话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想赶快跑。
“我看见王丽华今天来找你了，是她和你说了什么嘛？”席季有些心疼闻青，孤身来到这里靠着自己站稳脚跟。每天都没有歇下来的时候还要为好友打算，对于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来说太难了。可是闻青却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对，下个月她就和周力结婚了。我想了一下给她准备一条红纱巾，正好农忙结束你们要不要去镇上？”闻青不是舍不得，而是要把握分寸。一条红纱巾也要三四块钱，在农村算大方了。既不会喧宾夺主又不会让姐妹心里不舒服。
“那一起，我应该送什么？”席季和王丽华没说过两句话，而且王丽华是女孩子走近了不好。
”上次不是有好多的工业劵吗？我把钱寄给了我爸，但是这工业劵我留下来了。你和闻武送一对茶瓷缸子，也算是厚礼还有要把这消息对许温说一下。丽华说周家不准备大办就请亲戚吃一桌，我们提前给了也没什么。”
席季想了想要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为自己这么受委屈，席季不会愿意。
闻青几人去镇上采买好东西，闻青避开席季两人悄悄偷渡了两斤猪肉。没想到大队里王丽华却差点被人翘了墙角。而且还是很久不怎么说话的赵兰。
从镇上回来闻青三人还没有来的及进家门，就看见好多人朝着山上跑去。路上遇见周春华周大娘上前就拉住闻青的手“闻丫头走，王知青和赵知青在山上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闻青也有些着急，把东西给了席季拉着闻武就随着周春花朝着山上跑去。
远远还没靠近人群，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叫骂声。
“赵兰，你就这么贱嘛？明明知道我和周力就要结婚了，还有你周力是你追求我，不是我王丽华要追着你谈对象。你就是这样对我的”王丽华声音很委屈又很激动，不敢置信的看着前一刻还和自己说努力让父母同意分家的男人。后一刻被人看见和人在这里亲吻。
“丽华，你真的误会我了。我今天上山来砍柴，赵知青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这样了。我保证和她没有任何私情”周力是真委屈喜欢王丽华是真的，王丽华虽然有些粗心却心思纯净，为人也大大方方。和王丽华在一起真心没想过背着她偷腥。
“那你们是怎么亲上去的？”王丽华不相信的问
“我砍柴之后想着你前天说想吃冒牙的野菜，就蹲在这里挖野菜你看小篮子里还有这里掉的野菜”周力指了指地上散落的野菜“赵兰就过来了，我避嫌往后退了退哪想到绊到柴火，就摔了一跤还没等我起来赵兰就过来了，等我回神推开她就被上山的周大树看见了。然后旁边这几个人也冒了出来，而且我们并没有亲嘴。”周力一指闻青就看见了二流子和他的牌搭子。
“可不关我的事情，我们只是路过看见你们。说了一句野鸳鸯吹了几句口哨而已”二流子刘强摆了摆手流里流气。
一直没说话的赵兰终于开口了，王丽华一打二战力不容小觑。不管是周力还是赵兰脸都是肿的“周力，明明是你约我过来的。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把责任都推卸给我吗？”
“我真的冤枉，丽华我发誓要是我约的赵兰我天打五雷轰。我只喜欢你一个”周力现在百口莫辩，赵兰明显赖上自己。
“赵兰，你说是周力约的你怎么约的？在哪里约的？”闻青看不过去，走了赵慧怎么又来了一个赵兰。前世周力在一年后托关系去了镇上工厂，不管是王丽华还是赵兰和周力都没关系。到最后死的时候王丽华还是周力都没结婚，到是赵兰嫁给了周大树也就是一开始发现的人。
“我今天肚子疼，本来呆在知青点院子里的。就听见周力叫我，我以为周力是有什么话要说呢，想着毕竟是王知青的对象。又怕一起走被人误会，就等了一会自己来到山上。然后看见周力在挖野菜，我就蹲下和他说话，哪想他说王知青太泼辣还是喜欢我这种。我没注意就被他占了便宜”赵兰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哗啦啦的落。
闻青不吃这一套，万事不可能那么凑巧周大树看见是意外，可这几个二流子也一起看到就不能说是意外了。“既然这样说那你们两个是怎么亲到一起的呢？”
“闻知青我知道你因为喜欢席知青，对我堂姐做的事情厌恶所以对我也有些讨厌。可你也不能问我这个问题啊”赵兰意有所指后，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阿青喜欢席季我是她好友都不知道，你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到是挺清楚。那你大概不知道我和周力虽说已经谈婚论嫁，却也让对方多考虑考虑看看我们彼此适不适合生活在一起。是周力一在保证我才同意，所以他完全没必要私下找你。只要他和我说我保证二话不说就分开，光明正大不比偷偷摸摸的强嘛？“王丽华理智也回来了，毕竟是要结婚的男人和别人偷偷摸摸谁也忍受不了。“周力我有没有让你考虑清楚？”
“是，我喜欢你就想和你在一起。至于你以后万一能回城，我也愿意和你在一起。不管以后是苦是甜我都想和你一起走”周力激动的说完，王丽华所说的他清楚。也明白王丽华一直犹豫，只是他喜欢王丽华哪怕对方对没有那么喜欢自己。
“既然牵扯不清，大队长你看怎么办？”闻青把话踢给了大队长，这事是知青的事却牵扯到大队里的人。如果事情解决不了，等于知青点和大队算是闹开了。想了想闻父在这里呆的二十天“队长叔，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一个人看见可以说是，但是几秒钟的事情那么多人看见。你能相信嘛？”
“对，大队长我儿子真的喜欢王知青。不可能背着她去找赵知青的”周力娘赶忙开口
“周力与丽华本就谈婚论嫁，这事要是一直磨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那这婚结不结了？丽华你是怎么想的？”闻青拍拍身边王丽华的肩膀。
“我不知道，我本来是信了周力的。可我现在好怕，来到这里我一个人好好的，为什么想不开谈对象。抱着勇气嫁给周力途的就是他对我不错，所以我愿意迁就他也愿意相信他。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王丽华声音哽咽“我一个人每天跟着你同进同出，吃喝不愁明明可以过的更好。可是我现在好后悔”
王丽华退縮可以说让周力爸妈都急了，一开始不紧不慢是觉得两人婚期都定了，只要这件事情掰扯清楚就行。可是王丽华一但退縮就不一样了。而且一但退縮周力肯定要娶了赵兰，这样的女孩子他们家要不起，与之相比王丽华偶尔的小任性小娇气不算什么。
“丽华，我家周力对你的心你是知道的。这事绝对不会是周力这小子惹出来的，你在给他一次机会这事一定给你个交代”周力娘赶忙拉住王丽华的手。
“大队长报案吧，这事要是我儿子的错那他活该，谁让他耍流氓。要不是我儿子的错赵知青也要给我家一个交代，丽华叔说一句要是我儿子的错，那是我家的不是以后在这大队我们家护着你，要不是我儿子的错你给周力一个机会。结婚以后我们给你们盖三间青砖大瓦房，我知道我们这些老一辈有些抠搜。只是孩子他娘确实穷怕了，有些时候改不了让你也跟着丢面子。到时候你们搬出去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周力爸敢说报案就是相信自己儿子，至于王丽华的不满就王丽华的性子只要长眼睛都能看出来。这也是给王丽华一个承诺，别看周力让王丽华忍让，私下没少磨他爸妈。
“行，那就报案”既然周家自己愿意大队长也不在犹豫。
“不能报案”赵兰没想过对方居然不按照剧本来，在这个时候闻青那么聪明的人听见自己提起赵慧。为什么不多问一句？
“既然不想报案，那你就把事实说出来”赵队长没好气的说道
“我……”赵兰抬头望了望四周，看见一双双不屑的眼睛在也忍不住“自从赵慧被带走，在这大队里我与赵慧是姐妹的原因。你们哪一个见到我不指指点点的？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我与她有血缘关系吗？知青点的排挤，上工队员的排挤。每一天每一天都是如此”
赵兰有些奔溃“刘强还私下骚扰我，我不敢说因为如果我说了，你们也只会说我不检点。可我也是我爸妈娇养的孩子啊，有次我无意中听见刘强和他朋友说我堂姐蠢货。明明那么简单的事情都能半砸，我前段时间请了两天假了，我去找了赵慧然后从她那里知道事情真相”
赵兰看向闻青，随着赵兰的视线很多人也看向闻青。
“看我干什么？有什么你就说什么我也想知道什么叫真相”闻青觉得对方可能要放大。
“赵慧一开始喜欢许温，只是从闻青落水被许温救起以后，闻青与许温关系就亲近了起来。更是先后搬出知青点”赵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丽华打断“闻青重情义还有错不成，而且搬出知青点知青都知道是我们两个说好的，许温只是后面决定搬出还是考虑知青越来越多他喜欢清静，更何况许温有未婚妻。阿青也不喜欢许温”
赵兰没搭理两人“赵慧知道闻青养毒蛇，她不敢自己动闻青。和刘强勾搭在一起想让刘强在山上把闻青办了，闻青只能吃哑巴亏。即使有意外闻青养的毒蛇把大队里的人咬了，闻青也讨不到好。哪想到刘强答应的好好的，闻青的爸爸却来了。刘强有心无胆就退縮了，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得知闻青带了一条竹叶青在身上。更是不敢了。赵慧又把目光放在席知青和闻知青身上，还有大队长家的小儿子。“她那时候有问过我哪个男的更好，后来赵慧就找了刘强。刘强要了赵慧十块钱给了赵慧一包药，后面的事情你们也就知道了”
“我本想靠着这个摆脱刘强的纠缠，可是刘强却说我没有证据。而且他是大队的人有大队护着，我不能随便攀咬到时候让我名声败坏。我就很害怕因为一直与刘强拖延，没让刘强占到便宜。这几天刘强有些不耐烦了，我就和他商量说等我找到了对象。到时候我把彩礼给他，让他别在纠缠我。今天上山我是跟着周大树进山的，周大树为人很好在这个大队只有他帮我过。我知道这样我对不起他，可是我也想和他好好过日子的。可是半道上周大树不见了，我只能将计就计的跟着周力。而且我没和周力亲嘴，我避开了他的嘴大概碰到了他的脸。只是在刘强的眼里我亲了周力，所以他跳出来了我也只能改变计划。”
赵兰可怜嘛？可怜！可恨嘛？可恨！可她有什么办法？父母没有能力，在这个大队因为赵慧的原因受尽流言蜚语。至于赵兰想跟周大树好好过日子，闻青是相信的。前世没有这些事情，赵兰也是嫁给周大树安生的过日子。结婚以后周大树就带着她分家两个人把小日子过的还不错。
“那刘强是怎么缠上你的？你平日里除了上工就呆在知青点，我每天都能看见你坐在院子里缝缝补补。”闻青有些疑惑，知青点闻青每天能看的清清楚楚，对赵兰闻青是抱有一丝同理心和心疼的。只是闻青也免不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只是偶尔帮忙说句话，或者见面打个招呼，毕竟闻青也不是圣母。
“因为周大树帮我，我很感激就让我妈妈给我寄了布票。我裁了黑色的布料给周大树做了一件衣服，白天我怕人家看见我送东西给周大树对他影响不好，毕竟我的名声在那里“赵兰苦笑一声“腊月二十三我想在小年把衣服送给周大树，顺便和他说声小年快乐还有谢谢。选择了晚上六七点钟送给他，哪里想到我就遇见了刘强，他看见我抱着衣服。就悄悄跟着我，知青点去周家有一段路是漆黑的。就是在那里刘强把我拦下，他现在身上穿的这件就是我做给周大树的”
众人朝着被闻武捂着嘴的刘强看去，果然黑色的衣服穿在刘强身上松松垮垮的。回头看看人群里的周大树，这件衣服穿到周大树身上应该是合身的。
“我当时没有棉花，就拆了我一件袄子。把里面的棉花掏出来晒了两天，只是我的棉袄也不多。只能一件厚袄子做成两件薄袄子，所以送衣服的时候我很纠结。也是因为我犹豫不决遇见了刘强，他拉我的时候我没反应过来。才让一切走向不可挽回的地步，如果你们不信可以看看袖口，我和我姥姥学过绣花。因为周大树叫大树我在袖口绣了一颗常青树。”
席季把袖口翻出来对着大家，果然看见一颗绣在袖口的常青树。即使线已经起毛，也可以看出绣工不错。绣的很精细线劈的很细。
赵兰说完站起来对着王丽华鞠了一躬“对不起王知青，你别误会周力我只是挨到他脸。我有喜欢的人做不到去亲别人的嘴巴，但因为我的自私让你们有了争执，也因为我的自私，让你们一对有情人遭受我的牵连。我愿意去公安局自首”
“赵兰，你改变目标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找不到周大树吧？”闻青的话让赵兰一愣“你是怕刘强得到一次甜头，之后赖上你不放吧？你既然喜欢周大树，那你应该也知道刘强是贪婪的人。你半道上遇见周力，所以你选择了改变目标是不是？而不是像你说的恰巧跟丢了周大树，所以选择了周力顺便改变计划。”
赵兰诧异闻青的敏锐却还是点点头“王知青和周力双方有情，已经谈婚论嫁。这事爆发出来周家不是吃亏的性子，我也没想真正嫁到周家那样我的日子也不好过。我所求的不过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摆在明面上，所以王知青打我我并没有还手。如果大队长不说把我送到公安局，私下解决的话我也会找机会把事情暴出来。只是我要是去了公安局即使我能证明周力的无辜，也没办法让刘强的真面目暴露出来。而且刘强是我叫的，只是我没想到他带了朋友。这也是我为什么避开了周大树的原因。我本想着如果只有刘强，我即使亲了周大树被刘强遇见。只要周大树愿意娶我，那刘强也没办法威胁我。如果刘强把这事告诉周大树，我是真心喜欢周大树。只要好好和他过日子，总有一天周大树能原谅我。可是刘强带了人就不一样了，如果他和他朋友出去疯言疯语，周大树的名声也会跟着坏。后面我提起赵慧，也是希望你能顺着我话说。那样我就有机会把事情还原出来。”
人群里的周大树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他帮了赵兰却给赵兰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周大树大步上前把刘强一顿好打。
闻青不知道怎么评价赵兰，只是看向王丽华。
“赵兰，你真的没亲周力？”王丽华确认到
“我发誓，我没有亲周力嘴巴。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碰到周力的脸，因为只有我低头的时候那一瞬间。是和周力脸部相碰的，我要是说谎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如果我说的话有一句是谎言我也不得好死，王知青真的对不起还有周力也对不起”周兰弯下腰再次道歉。
“赵叔，这件事情起因是我帮赵兰。我愿意娶赵兰，她与她姐姐是不一样的。今天的事情我愿意代替赵兰给周力一个交代，只要周力开口我会努力做到”周大树要是不喜欢赵兰，也不会一直帮着赵兰。只是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赵兰，没想过自己的犹豫不决让赵兰被无赖缠上。
“大树哥，这事算了我是周力对象。我也不在计较了”王丽华见周力望着自己，只能站出来说算了。
“大队长赵兰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刘强可是出了大力的。”周力爸把怒火对准了刘强，他不是不气赵兰。只是比起赵兰的无奈之举，他更恨引起一切的刘强。
“送去公安局？”大队长迟疑的问道
“队长叔，刘强犯的可是骚扰女知青逼迫女知青，而且之前他居然敢打我的主意。如果不是他聪明即使我家小青把他咬死，那也是他自找的”随着闻青的话手臂上的小青抬起蛇头“嘶……嘶“，冬天过去了小青也恢复了精神，虽然闻青好奇小青怎么没长。
众人脚步不自觉退了几步，刚刚拉着闻青过来的周春华直拍胸口，没记错的话自己拉的就是有蛇的那只手。
“闻丫头你的意思是？”大队长看向闻青
“我陪着赵兰去革委会告刘强和赵慧，算计我赵慧是主谋刘强就是帮凶，骚扰女知青逼迫女知青怎么也要让刘强和赵慧做伴”闻青也没犹豫直接开口。
“我愿意跟闻青去革委会，这事我是当事人。而且赵慧指使刘强qingjin闻青的事情我可以作证，刘强骚扰逼迫的当事人也是我”赵兰
周大树跟在赵兰身边，赵兰犹豫了一会“周大哥，你回去吧。今天的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你没必要帮我也不必对我愧疚。”
周大树摇了摇头“这次你是做错了，我要不是喜欢你不会总是帮你。可一切的起因也是因为我犹豫不决，如果我早些告诉你喜欢你。那你就不会遇见刘强这个无赖。说不定我们早就成亲了，我想娶你只是喜欢，不是愧疚难安想负责。”
“我配不上你”赵兰摇了摇头
“如果我不是因为知道你的为人，觉得我配不上你。我就不会迟疑，你也不会受到伤害。就像你说的你姐姐做的事情，你凭什么被牵连每日面对流言蜚语的。你并不比别人差，只因为你姐姐却每日面对那么多伤人的话。而且你即使做了坏事牵连了周力，也比你姐姐有底线的多。以后我会保护你该认的错我们认，之后好好补偿然后好好过日子”周大树没上过什么学，大道理说不出来但是想表达的意思还是能表达的。
闻青有些牙酸，席季见闻青倒牙的模样“青青，你牙怎么了？牙疼吗？怎么一直捂着？”
“没怎么，我就是觉得牙酸。你不酸嘛？”闻青没好气的说道
“酸什么？”
“酸恋爱的酸臭味，赵兰还是很不错的，希望这次事情过后大队里的那些婶婶们能好好考虑，流言蜚语对别人有多大的伤害。好好的一个姑娘逼入绝境铤而走险，但凡有人少说两句也不会照成今天的局面“闻青对赵兰没什么恶意，对方是聪明。比起原主可以说聪明很多，至少她能周旋几个月没能让刘强占到便宜。
闻青的话让赶车的赵队长也陷入沉思，平日里没觉得这些八卦有什么大不了的。却没想过三人成虎，对别人伤害也是巨大的。但凡有点选择赵兰那么聪明的姑娘不会走到这一步。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想让人说坏容易说好难。更何况她们并不觉得自己的话给对方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只会觉得是对方做的事情让人说。”席季不觉得大队的人会改变。
“从古至今一样米养百样人，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从古至今女子习惯苛刻女子。不管是男女双方的问题还是被逼迫的女子，到了最后终是女子承担绝大部分的错，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女人们并不觉得这是错的，就像赵兰说的即使她不走歪路。说出刘强骚扰她到最后不过是她被人指指点点，因为总会有些人说为什么不骚扰别人，只骚扰你还不是你不检点。却没想过正是她们的排斥和流言蜚语让那些二流子才敢放开手脚去骚扰，我听过一个故事”闻青“宋朝有一名女子成亲当日，相公被征兵。丈夫离开第二个月，女子泛酸婆婆带她去医馆检查，却得知女子怀孕已有一月。回到家中公公婆婆大怒，认为儿媳给儿子带了绿帽子。只是这事不好多说，因为儿子征兵未归以后不知是死是活。不管女子怎么哀求怎么解释，只得到一碗落胎药。还未成型的孩子流掉之后，女子并没有得到休息的时间。就整日被婆婆拿着棍子敲打着干活，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而流了孩子被按上娼妇名声的女子也已经心如死灰，就这样苦熬三年又三年。当她生命快走到尽头的时候，被征兵的丈夫回来了，只不过战场刀剑无眼伤到男人的子孙根。回来的男人还抱有一线希望，离去之前圆房的妻子能给自己留下一丝血脉。心中暗暗想着要是男娃就用发放的银子供他读书，要是女孩就给她请一位绣娘，学上一门手艺招婿在家。善良的男人想着要是没有孩子就放妻子离开，不让对方守活寡。离家越来越近想起慈祥的父母，温柔的妻子心中满满的期待。
距离家越来越近，男人远远见到自家的茅草房脚步都加快了许多。迎接他的是跪在地上骨瘦如柴的妻子还有母亲高高举起的木棍，男人赶忙上前询问缘由。只听男子母亲说妻子不守妇道，男子离家一个多月。却与人珠胎暗结怀了一个月的身孕。洋洋得意的告诉男子自己怎么让女子落了胎又是怎么折磨女子的，口口声声说给男人报仇。说着如果男人回不来就让女子为男子守一辈子，如果回来就让男子休了不守妇道的女子。你们猜后面怎么样了？”
赵兰想了想开口说道“男子带着女子离开了？”
其余人并没有说话，等着闻青的后续
“女子听见男子痛哭流涕的告诉母亲事情的原委，原来那天征兵男子偷偷回来和妻子圆了房。只是女子有些羞于启齿，并没有把这事告诉婆婆。等怀孕时候女子百般解释，婆婆也只当女子想养着野种。明明是男人选择回头圆房却不把一切告诉自己母亲，女子本就是内秀的又怎么开口说昨天晚上你儿子回来和我圆房了？女子看见婆婆不可置信的模样，六年来没笑过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深深的看了自己这个一天丈夫带来的六年伤害。一直藏在怀里的刀片直直的捅进自己的心脏，喷溅出来的几滴血落在身边抱着自己的男子身上。婆婆还没来的及悲伤男子的残缺，就被眼前这一幕惊吓过去。男子呆呆的抱着女子只能对着尸体一句句的对不起，可惜女子已经听不见。男子留下补贴的银子抱着女子离开了家，满心欢喜的回来怀抱妻子尸体离开。男人进了山徒手挖了一个大坑，先把妻子放进去然后一点点掩埋。最后自己也跟着躺了进去抱着妻子，没多久族人找了过来。还剩一口气的男人麻烦族人帮忙把土覆盖上，家中醒来的婆婆发现孤身一人躺在地上，桌子上只剩一袋银子。
赶忙出去找人，到最后也只等来族人的回话。婆婆抱着银子痛哭，一直念叨对不起儿媳和儿子。古时宗族力量还是强大的，有好的宗族就有贪心的。有那坏心眼的族人就盯上了男子留下的银子，族长能管一次两次不可能一直管，没多久婆婆在一个深夜被族人捂死，银子不易而空。我听见这个故事就一直在想，要是婆媳之间多一丝包容多一丝信任。等到男人回来慈祥的母亲，温柔的妻子，可爱的孩子就都有了。要是族里能剔除腐肉，那么婆婆也不会惨死。当然这一切只能说婆婆自作自受，只是一个宗族就像一个家庭一样，根子坏了不修在强大只需要轻轻碰碰就会倒闭。”
“所以女子为什么总是难为女子呢？”赵兰不解的抱着自己低语
“那原因可多了，就比如赵兰你有一门绣花的好手艺就让我这个手半残的人妒忌，你和我一样都属于一个人也要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那种。如果我是男子和你过日子我会很享受。可惜我不是男人，我每日在隔壁见你坐在那里安静的缝补总觉得在看一副画。能让人静下心来。如果不是赵慧的事情我怕你对我有隔阂，我早已经主动结交你了。如果一开始流言蜚语我们能多关心你一下，多照应你一下也不会让你被刘强骚扰那么久”闻青不是恭维赵兰，毕竟赵兰与闻青关系不大。所以说的都是真心话，其余人当然也能听出闻青的真心。
赵兰摇了摇头“我从来没因为赵慧对你有过隔阂，即使我名声有损该恨的也是赵慧，如果她没有坏心思也就不会连累我。后面就更怪不到你了，每一步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就该自己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