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狠小白兔被债主双面套路(14)
片刻后。
【宿主大大,你就趁机答应他吧,刚好在做清算债务的剧情任务同时,还能收集好感度,只赚不亏哦~】
属于男孩的胜负欲与羞耻心让纪阮犹豫不决。
他垂着眸若有所思。
直到听到脑海中响起的声音。
纪阮短暂出走的理智才被拉回来,
他闷闷地应了声。
“嗯。”
喳喳见自家宿主答应下来,才默默松了口气。
心中暗自腹诽。
做主人和主神大大的爱情保安实在是太难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他们在对视中沉默。
空气中尽是对峙的氛围,谁也不肯先退让。
纪阮先败下阵来。
眼眸中的倔强渐渐转变为烦躁。
“你先放开我再说。”
他们间的氛围这么僵硬。
让纪阮一时说不出任何服软的话。
只能讪讪转移开了话题。
可对面的男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
浓密粗重的眉轻挑。
纪阮看的出来。
他明明已经看出了自己妥协的意思。
却坏心眼极了。
非要逼着他,说出那些令他羞耻尴尬的话。
“签了它,就解开。”
说着。
傅砚辞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弧度,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抽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纸。
还有钢笔。
明明白白地摆放在他眼前。
几秒后。
纪阮咬了咬牙,
“傅砚辞什么叫二十四小时待命?我是人,不是机器吧?我看不用几年,两天我就能猝死在你面前,呵呵。”
傅砚辞淡淡地敛眉。
“可以,工资减五千。”
“你他妈”
“下面一条,不许说脏话,忤逆我的意思,违背一次,工资减三千。”
“好好好。”
那些揶揄骂声在舌尖绕了几圈。
硬生生被纪阮咽了回去。
“白天寸步不离做你的贴身保镖,晚上寸步不离陪着傅屿白?”
“傅总这么有钱,请个保姆不行吗”
傅砚辞淡淡扫了一眼,语气很轻。
“可以啊。”
纪阮还没来得及高兴。
“拿你的工资去请吧。”
“”
纪阮嘴角不禁抽了抽。
没想到万恶的资本家不仅擅长压榨劳动力,还这么抠搜。
看着上面一条条。一项项罗列的‘不平等条约’,纪阮险些咬碎了自己的后槽牙。
在傅砚辞‘善解人意’的解释下。
他忍着心中的屈辱。
视死如归地提笔,在乙方落款处停顿了半秒。
最终在傅砚辞的目光下,大笔一挥,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将自己的名字填了上去。
他几乎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下笔的力道中。
纸张都被戳破了两层。
“哐啷——”
紧接着。
手腕处的银链传来一股拉力。
纪阮猝不及防撞进了那宽厚的胸膛间。
抬眸时。
恰好擦过头顶的下巴。
太近了。
只要那薄唇往下一寸。
就能碰到。
热热的鼻息交织在一起,空气都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纪阮仿佛想到了什么。
脸颊一热。
声若蚊蝇。
“我可以打工,但不卖身,你注意保持距离”
他本来没想过这些问题。
但昨天他看到了江迎在海边跟一个男的亲吻。
瞬间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
但是不知怎么的。
他对这些与世俗不同的感情,并没有任何反感。
看着他们相爱相拥,纪阮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而现在。
他跟傅砚辞的距离太近。
忍不住想起昨天在海边看到的一幕。
又不禁联想到。
人们都说,上流社会的有钱人都多多少少的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
傅砚辞这么有钱有势。
说不准也有点
想着。
他没过大脑的话就脱口而出。
只是羞耻心作祟,他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听到怀中人儿的声音。
傅砚辞的动作一顿。
只半秒就回过神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攥着手铐钥匙的指骨蜷了蜷。
语气带着几分嫌弃。
“一天天,脑子里在想什么?”
“咔嚓。”
他下巴微微往下,磕了磕他的额头。
从身后,双臂环抱似地圈住了纪阮的身躯。
“哐啷。”
钥匙插进锁孔随即旋转的声音落下。
银色手铐应声落在地毯上。
傅砚辞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他微微泛红的手腕。
很快就松开了自己的手。
恢复那副疏离淡漠又极具距离感的模样。
“叮——”
而纪阮的脸已经彻底红透,羞耻心彻底受到了冲击。
他紧抿着唇。
暗自唾骂着自己。
傅砚辞明明那么讨厌自己。
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想法!?
刚刚他是中邪了吧?
竟然觉得傅砚辞会对他有那种癖好。
他感觉这辈子的人都要在傅砚辞面前丢光了。
太蠢了。
又是强硬要债,结果变成了小丑,成了打工的。
又是被那些废料影响,在他面前出糗。
纪阮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束缚被解开。
他甚至不敢看傅砚辞的眼睛,弹射似地从沙发上起身,满脑子都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让他窒息尴尬的房间。
这次没人再阻拦他。
只是刚打开门准备出去。
纪阮才顿住了脚步。
回过头,眼神尴尬慌乱地飘着,根本不敢驻足在男人身上。
手指胡乱指着外面。
“我住哪儿?”
清软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滑稽。
惹得傅砚辞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眉毛微微上挑。
“隔壁。”
得到答案。
纪阮逃也似地关上了门。
身影瞬间消失在了视野中。
傅屿白垂眸望着指腹,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脑海中闪过刚刚他红着脸慌乱无措的模样。
突然觉得。
其实这小傻子也没那么讨厌。
甚至有些可爱?
【好感度0%。】
纪阮拖着行李箱回到房间时,就看见脑海中的好感度涨到了0
他自我安慰。
至少不是负的。
傍晚六点。
房门被敲响。
纪阮打开门,就看到傅砚辞站在门口,脸色有些苍白。
但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凛冽。
“你生病了?”
纪阮试探性问出口。
“生病?”
傅砚辞眸光黯了黯。
确实。
他应该算是有病吧。
“嗯。”
男人闷闷地应着,仿佛在忍耐着难受般,嗓音都变得沙哑。
“今晚照顾下傅屿白,明天准备好,跟我出去一趟。”
说完,傅砚辞就踉跄着下了楼。
纪阮看着想上去扶一下,却被傅砚辞挥开了手。
他摇了摇头。
“我没事,回你的房间去,等傅屿白回来,再出来。”
他深邃的眼眸都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