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偷亲
祁深跟姜栖晚回到家后,姜栖晚洗澡的时间,祁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是陈宥汐打来的。
“祁深,你明天去一趟华庭吧。”陈宥汐开口。
“明天?”祁深不动声色。
“是啊,今天打牌,听说华庭最近请了一个米其林三星大厨,研发了不少新菜,你也好久没回家了,咱们明天聚聚,也去华庭尝尝新菜。”陈宥汐拿着话筒,紧张的等祁深的回答,实在是这个儿子太精明,生怕他听出一点儿不对劲儿。
祁深眯起眼睛,估计不知道给他摆什么相亲宴呢。
他结婚的事情母亲可能不知道,但跟姜栖晚关系亲密她大抵是知道了。许是昨晚在华庭有谁碰到了回去嚼了舌根说了什么。
不过既然陈宥汐不明着提出来,他也就装傻。
“可以,我明天直接过去。”祁深答应了下来。
陈宥汐正要继续说句什么,祁深就看姜栖晚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了,身上的睡裙都被打湿了,胸口的衣服都紧贴着身体。
他眸色微暗,将手机放到一旁。
“怎么不擦干头发再出来。”祁深走近,已经取了毛巾给她擦拭着。
姜栖晚摇晃了下头,他摁住她乱动的脑袋:“别动。”
“好凶啊。”她小声嘀咕。
祁深伸手戳了戳她眉心:“是谁在这里捣乱的?”
“耳朵进水了,不舒服。”
祁深:“……”
听到这回答的祁深深深的叹了口气,实在没忍住开口道:“笨蛋。”
被他说笨蛋,姜栖晚觉得还挺冤枉的:“我觉得是你浴室的花洒太难用了。”
祁深挑眉。
第一次看到有人洗澡耳朵进水还要怪花洒的。
“浴室的花洒在天花板上装着的,头顶那片都是花洒,水直接从上面喷下来很容易耳朵进水的,不然还是换掉吧。”
祁深:“……”
那个花洒七位数,就这么被新娶进门的小妻子嫌弃了。
她不喜欢那就换掉。
“明天白天我会安排人来换了花洒。”
姜栖晚这才眉眼弯弯的。
“别乱动了,给你吹头发。”
“哦,好。”
她果然不再乱动了乖乖由着他吹头发。
可是手机另一头的陈宥汐整颗心是真的乱了,她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就像陈菲菲说的那样,她儿子真的有情况了,且那个女人还可能是姜栖晚。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必须马上给祁深介绍新人,决不能让他跟姜栖晚在一起。
姜栖晚这种女人,绝对不能进他们祁家的门!
事实上祁深是故意让陈宥汐听到的,他想知道他的母亲听到这些会是什么反应。
到底会是什么反应,等明天就能知道了。
姜栖晚的头发才被吹干,整个人就已经被男人搂抱住。
“还记得今晚唐纵起哄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吗。”
姜栖晚听到这句话,呼吸都倏地有些急促。
她当然记得。
没什么可玩的游戏,唐纵就在那边闹起来玩最土的真心话大冒险,她输了,选择的大冒险,结果是要她抱着祁深睡一整晚。
她当时人都傻了。
倒是唐纵半点不当回事的挥了挥手说他俩是夫妻,本就抱一起睡。
但姜栖晚知道她和祁深没有一起睡过,甚至都不在同一间房睡……
“记得……但是……我们真的要一起睡吗。”
姜栖晚说起这话时还有点磕磕绊绊的,似乎是不敢相信祁深真打算这么做。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夫妻,领过证的合法夫妻。”
祁深的手很轻的抚过她的耳朵,漆黑的瞳眸看向她时此刻已经少了最初的淡漠,眼底深处藏着的事难以预见的偏执。
“要不要一起睡你可以自己选择,我不会逼你。”
他声音仍然温柔,姜栖晚顿了一下,此刻却是有些不忍拒绝。
她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此刻甚至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都一点一点的化掉了。
“为什么要用逼这个字呢。”她扯住祁深的衣袖:“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不是吗。”
“夫妻,就是要睡在一起的。”她几乎是很小声的说着这句话。
却没注意到那你人看她的眼神愈发深沉。
“好,睡在一起。”
直至被男人环抱住扣在床榻上亲吻时她才有些许慌乱,但他没有做到最后,真的只是抱着她睡觉。
彼此之间贴的很近,能够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
……
第二天一早,姜栖晚起的比较早,祁深还在睡,本来是抱着她睡,可因为她起来时,把他的胳膊掀了一下,他睡梦中就顺势翻身仰躺了。
被子早就被他踢得只盖到了小腹,露出他带着腹肌的结实小腹,看着就硬邦邦的,手臂放松的搭在小腹上,睡的很沉。
姜栖晚其实一直知道祁深的身材好,但一直没仔细看过,此刻离得这样近,却看到男人背部的伤疤。
好像是很久前的伤疤,像是鞭痕刀痕交织,密密麻麻。
为什么呢。
姜栖晚喉头发堵,指尖轻微的颤动,但到底没有开口问。
这是他的秘密,他有他的自尊,所以她不该问,或许等以后他会亲自告诉她。
姜栖晚穿好衣服后,蹑着脚轻轻地走到他这一边,熟睡中,他薄唇放松的闭着,但线条依然严谭,只是眉眼间柔和了不少,许是闭着眼,看不见眼内的缘故。
有些肆意的看着男人熟睡中的五官,怎么看怎么好,找不到一点儿瑕疵之处。
一些长得好看的人,都是第一眼好看,可是越看就越容易从他们的五官中找到不完美的地方,可是在祁深的脸上,她找不到。
姜栖晚逼着自己忘掉了他身上的伤疤,忍不住直勾勾的盯着熟睡时少了凌厉多了柔和的清俊脸庞。
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就轻轻地吻了下他温软的唇。
刚要起身,腰突然被牢牢地圈住,然后她整个人就倒在了祁深的怀里,再抬眼,对上的就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很明显她刚才偷亲的举动被抓了个正着,姜栖晚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此刻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更不敢看他的唇,结果只能盯着他赤躶的结实胸膛。
“什么时候醒的?”她红着脸小声问。
“你偷亲我的时候。”他唇角轻挑,嗓音因为刚刚睡醒而特别的沙哑慵懒。
姜栖晚:“……”
声音好听的男人,也是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