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搬出去了
姜栖晚摇了下头,手却扯住他的衣袖不肯放开。
沈洛俞远远的看到两人的互动眼睛都跟着红了,正要破口大骂,祁深便淡淡的扫过身边的助理许刻。
许刻立刻点头冲过去捂住沈洛俞的嘴将人拽进房内,祁深哄着她:“要进去看看吗,给他洗洗嘴巴。”
姜栖晚顿了下,还是点点头。
她知道祁深把人拽进房就是担心有人听到声音,他是在为她考虑。
本就只有六十平的房子挤了四个人更显小了。
沈洛俞还想骂脏话,但下一秒就被许刻侧身抓住领口,直接将他整个人撕扯过来,“咚”的医生重重按到茶几上,下一秒就将桌面上放着的一瓶矿泉水拧开全部给他灌下去,完全不顾沈洛俞“噗噜噗噜”的吐着挣扎。
一整瓶水灌完,许刻才像丢垃圾一样将人丢到地上。
沈洛俞瘫软在地面上,整个前襟都湿透了,他猛烈的咳嗽着险些咳到吐。
他挣扎着瘫坐在地上,眼底都是狰狞之色,死死的抬头死死盯着姜栖晚,“哈”的冷笑几声。
“我说你怎么这么想跟我离婚然后搬出来,我看你是跟这个男人睡过了是吧!”
“他在你身上留下痕迹了所以才不敢让我碰!”
“姜栖晚,你哪里来的脸骂我脏?你跟这个男人鬼混到一起难道不脏!”
“你真以为这种男人会真心喜欢你吗!他怎么可能要一个已经被我玩腻了的女人!”
沈洛俞拼着此刻全身的气力辱骂着。
无人看到的地方,姜栖晚扯着祁深的手都在轻轻颤栗。
被气的也是被羞的。
祁深垂眸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大,可以整个将她的手包在其内,就这样传递给她温暖的热意。
“许刻,他的嘴似乎还不够干净。”
许刻听闻立刻明白祁深的意思,他点了下头然后拽住沈洛俞的头发,又开了几瓶水,不顾他阻拦挣扎,不停的呃灌着给他漱嘴。
从沈洛俞提起祁深张嘴辱骂的时候许刻就已经忍不住了,眼底都是寒芒,但面上却笑的如沐春风的。
他一直懒洋洋半阖的眼睛缓缓睁开,眼底都透着骨子阴凉。
“沈少爷,如果不会说话我可以继续灌满一整箱的水给你好好洗洗嘴巴。”
“沈家人不教你怎么做人,只能由我这个外人好好教教你。”
沈洛俞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继续口出狂言,眼前的疯子真的会继续压制住自己灌水折磨人。
见沈洛俞僵持着不吭一声,似乎是被吓怕了,许刻才将人拎起来一路拽到门口。
许刻唇角的弧度似乎轻微扬了扬,歪着头将人狠狠摔到地上。
“滚远些。”
沈洛俞来找姜栖晚前本就被灌了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现在被灌了这么多水,整个人果然清醒了几分,慌不择路的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逃走了,竟是根本不敢回头。
许刻做完这些才重新站回到祁深身后,恢复到原来温和的模样。
他微笑的自我介绍:“姜小姐您好,我是许刻,祁总的助理。”
除了陆子恒,祁深身边还有个特别助理就是许刻,不过是这两年才升上来的。
一个陆子恒一个许刻,两人可以说是一文一武。
陆子恒更成熟稳重些,许刻还带着点稚气,因为他年纪稍小点有时藏不住身上的戾气,在祁氏也是出了名的难搞,可以说是逮谁怼谁,所以一般情况下祁氏对外的那位助理多数都是陆子恒。
因为一旦许刻出马大抵能怼到对方怀疑人生。
姜栖晚的心还没有定下来,此刻还有些惶然。
祁深在姜栖晚看不到的地方,眼底漆黑幽暗,能压下心底的戾意才垂眸看向姜栖晚开口问道:“好些了吗。”
姜栖晚点了点头。
他这么问了她就点头回答。
但直到此刻心仍然跳得很快没有缓过来。
“这地方不安全,先住到皇庭酒店。”祁深开口:“那是祁家的产业,有任何事可以随时叫保安。”
姜栖晚的公寓挑的其实还不错,只是太小,且沈洛俞知道了她的住处,难免会来骚扰他。
他也想姜栖晚现在就搬到他住的地方,但姜栖晚还没有跟沈洛俞正式离婚,提前搬到他这里难免对她有影响,搜星再等一段时间,先搬到祁家的酒店再做打算。
这次姜栖晚没有拒绝。
沈洛俞今天太疯了,她担心祁深离开后沈洛俞还会发疯,所以也不敢一个人继续住在这里,她也怕发生意外。
“要不要去风尚看一看你弟弟?我想你现在应该很想见他。”
“等见过他后,你这里的东西也会搬到皇庭。”
祁深已经为她安排好了一切,他当然知道现在的姜栖晚内心有多慌乱,他也很想留下来陪她一整夜。
但还是那个原因,她还没有离婚。
如果她离婚且是单身状态,不用姜栖晚提他都会陪着她。
但现在她或许更需要她的弟弟。
姜栖晚明白他的意思,道了声谢跟他上车去风尚。
……
沈洛俞上了车晕晕乎乎的开车,运气不好的遇到了交警,被测出来喝了酒扣分罚款,他心里一边念着晦气一边想到姜栖晚,心里愈发烦闷。
等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
沈父沈母等了好久才等到他,看到他这副醉醺醺的模样忍不住皱眉。
沈洛俞却像没看到两人,一头栽到沙发上,哼了两声蹭了蹭抱着靠枕迷迷糊糊的睡着。
看她这副模样沈父正要开骂,沈母就拦住他。
“算了,最近因为西城区地皮的事洛俞压力太大了,他想喝口酒发泄发泄也可以理解。”
沈父听了这才作罢,西城区地皮的事情确实难弄。
“洛俞喝醉了怎么也不见晚晚出来照顾他?这做妻子的怎么能马虎到这份儿上。”
沈母皱眉对姜栖晚有些不满。
“去把姜栖晚叫下来,让她照顾洛俞洗漱睡觉。”
沈母吩咐保姆去叫姜栖晚。
保姆面上表情有些不自然道:“夫人,少夫人今天已经搬出去了,现在……并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