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酒局
陆河一一的回复。
他未曾察觉脸上的笑意,只是专注着手里的事情。
直到空姐来提醒他时,他才将视线投向窗外。
飞机起飞。
陆河也去往新的国度。
……
与此同时,夜晚。
在预定的酒吧包厢内,温蔓身着吊带裙和皮草登场。
正是周五的夜晚,应该大肆庆祝生活。
苏小小和石拓坐在一起,看见温蔓,苏小小率先摆了摆手。
“阿蔓!”
温蔓隔着人群跟她点头,然后提着包坐到苏小小的身旁。
“容琤他去找酒保给你摇酒了,等会他就过来了。”
温蔓会心一笑。
很久之前,容琤在她睡不着的时候,会特意为她调合适的酒给她助眠。
虽然现在家里没有那么多的酒类,但容琤还保留着这个小习惯。
说起来,原来的酒过期之后都被陆河丢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善于家事的他也从未补新的回来。
取代晚安酒的,是一碗碗精心炖煮了几个小时的汤。
温蔓的眉头响起,甩了甩头。
怎么又想起他了?
自从陆河断绝和她的联系后,她就极其频繁地想起他。
她从未想过陆河会离开。
甚至想着即便和容琤结婚后,也按照之前的生活方式继续。
她的想法很简单,反正是假的婚姻,为什么不能一起住在一起?
可陆河不那么想。
毕竟,从两个人在一起开始,陆河所背负的就远比她重上许多。
可温蔓却根本考虑不到这些,她拼命地晃了两下头。
想要短暂地把关于陆河的一切抛之脑后。
可却被苏小小误认为是跟着音乐节拍摇摆。
“嚯,阿蔓,摇起来!”
温蔓:“……”
苏小小随着包厢外动感的音乐晃荡着手臂,没有感觉丝毫的不对。
她对温蔓挤了挤眼睛。
“结婚的感觉怎么样啊?”
温蔓失笑。
她跟容琤是假结婚,不过这件事除了她和容琤,唯一知道的就是陆河了。
他们办了个婚礼,就跟没结婚一样各回各家。
偶尔有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那也各在各的房间。
即便是白天会一起出行,但也按照各自的人生轨迹运行。
容琤去他的画室,温蔓去她的公司。
彼此,互不交涉。
思及此,温蔓面上笑容有些勉强。
“还好吧,我们两个你们还不知道,就算结婚了也跟过家家一样。”
苏小小沉吟了一瞬,手中的动作却不停。
“也是,结婚好没意思,看你们就知道了,我才不要结婚!”
温蔓笑了笑。
“就算你想结婚,也要先经过你哥的同意吧?”
苏小小嘟着嘴。
“我才不管他呢!”
苏小小的哥哥苏达是典型的妹控。
一般人想要从他手中抢走他的妹妹,怕是会被他一拳击飞。
——苏小小家中与体育器械有关,苏达更是专业的武打运动员。
苏小小单身这么多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苏达这个哥哥在。
石拓身着潮牌的卫衣,托着脸颊静静地坐在一旁。
在听到苏小小的话后,他看了一眼蹦跶得正欢的苏小小,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就在温蔓和苏小小喝下第二杯酒时,容琤终于回到了包厢。
苏小小见状,赶紧把温蔓往容琤那边推去。
“阿蔓,你男人来了!”
温蔓脑子有些昏沉,看向容琤,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
“你来了?给我调了什么酒?”
容琤的嘴边依旧挂着浅笑,他将托盘里的酒放到温蔓面前,柔声道。
“最近你休息得不好,我给你调了一杯度数稍大些的——今夜不回家。”
苏小小脸上满是促狭,她别有深意地看向两人。
“诶呦,你们两个,腻死了!”
今夜不回家,通常是在酒吧中男性对女性做出暗示的酒品。
如果有男生给女生点了这杯酒,那就是邀请这位女生一起共度夜晚。
通常来用作调情。
可温蔓和容琤是合法夫妻,别说是今夜不回家,就算是天天不回家也没什么问题。
因此,容琤的笑意不变,反而搂住温蔓的肩膀,让她完全地贴近自己。
“腻?这才叫腻!”
苏小小皱着鼻子扇了扇。
“爱情的酸臭味!真让人受不了!”
她塔拉着高跟鞋,端着自己的酒杯施施然地离开。
容琤搂着温蔓,低头细心询问道。
“喝了多少,还好吗?”
温蔓侧面贴着他,心里却并不舒服,人也清醒了些。
奇怪,她怎么感觉容琤的怀抱低了些,又单薄了些?
为什么之前,她都没有这种感觉?
她撑住桌子,从容琤的怀中移出来,勉强笑道。
“就跟小小喝了两杯,没什么大事。”
容琤对温蔓的动作不太在意,他的眼神扫过那杯“今夜不回家”。
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很快,那道阴冷转瞬即逝,他恢复如常,对着温蔓道。
“没事,你今夜尽情放纵,有我在呢,一定会给你带回家。”
“今天这局可是特意为你组的,你喝了酒,肯定会睡个好觉。”
温蔓的心中流过一丝暖意。
昨晚,她跟容琤说了这段时间休息不好的事,结果今天他就组织了一个酒局。
看来,他也看出自己这段情绪低落了。
温蔓对着容琤微微一笑。
“好!”
后续的环节就很混乱,温蔓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
更记不清自己被苏小小拉到包厢外的舞池摇曳生姿,又吸引了多少男人的视线。
更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在别人的起哄下,喝了容琤亲手所制的“今夜不回家”。
她只记得,第二日一早,她在容琤的怀中醒来。
——她醒来时天还没亮。
按照常理,她喝了酒,根本不会醒那么早。
可她的睡姿太不舒服,她是被硬生生被憋醒的。
温蔓迷迷糊糊地伸手推开挡住自己的东西,入手却摸到了一片光滑的肌肤。
下一瞬间,温蔓浑身紧绷。
她倏地从床上坐起,接着窗帘缝隙中透过的微光,温蔓看清了自己所在之地。
正是自己家中。
那——
“阿蔓。”
容琤沙哑的声音响起。
温蔓不可置信,又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要在容琤身上盯出来个洞。
容琤自然能感受到她犀利的视线,他用手挡住脸,沉声道。
“我们——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昨晚,你喝得太多,我送你回来,你没让我走。”
“所以就——”
容琤没接着往下说。
可温蔓是成年人,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
此时,她面色惨白,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