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素素和程姐夫感情真的没出问题吗
殷母盯着素素那惨白的小脸，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语气也更加激动：“你是不是偷偷谋算着要跟我程女婿离婚？”
“我没有。”素素不怎么会撒谎，一撒谎她就心跳加速，心里害怕极了。
但她还在强装镇定。
见她否认了，殷母也松了口气：“那她跟你打电话干什么？”
殷母是只听到素素说她自己过去那句话，前面的，她并不知道。
素素斟酌着词句，撒谎道：“程家后天要举办家宴，她问我是程晟来接我过去，还是我自己过去。我不想麻烦她们，就说自己去了。”
“真的？”殷母狐疑的盯着她。
她安抚道：“当然是真的了，妈，你都说了，我是个瞎子，我能榜上程家和程晟，那已经是我上辈子烧高香了。我怎么会傻到放开程晟呢？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好好治疗你的病。”
“我想通了，我会和程晟好好过日子，后天我拿了户口本，就去让程晟给我买房子。在给程家生个长孙出来，让你和天上的爸爸都能安心。”
见母亲不说话，她又补充道，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些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了，先不说司音要醒过来了，她的身体已经被医生断言了，病情控制的好，最好半年的活期。
她希望在这半年里，给妈妈的尿毒症治好，看到她平安后，她才能没有遗憾的去跟天堂的爸爸见面。
爸爸，请在天堂庇护素素，在多活几天，等她把程晟亲手交还回去，等她跟司音道了歉。
殷母听到这话，阴冷的面色瞬间眉开眼笑，鼻尖一酸，拉着素素的手，拍着她的手掌：“好，你想通了就好，妈这就去给你做红烧肉。”
进厨房前，素素听殷母冷不丁来了句：“记得通知程女婿缴费，护士今天又催我了。”
……
吃晚饭的时候，素素把手机递给母亲，让她自己先从支付宝里转两万去缴医药费。
殷母有点奇怪的拧眉；“怎么还分期缴费了？以前他都是几十万几十万的到账。”
素素嘴角抽了抽，为什么呢，因为她们要离婚了啊。她已经告诉程晟，不要再承担她们殷家的医药费了，程家这么三年付出的都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她已经很内疚了。
“程晟最近资金周转遇到点问题，所以得缓个几天。我先用我的零花钱给你垫上。”
殷母眉头皱的更深；“程家还差这么几十万？不应该啊。”
“这不要拿钱给我买大别墅了嘛。程家家大业大，不会有问题的。”素素含糊其辞道。
听她这么说，殷母也没细想，更觉得素素嫁给程晟很划算了，一个月零花钱都两万哎。
殷母把钱转走了。
她睡觉前，殷母笑呵呵的提醒她：“记得哦，让他帮我找肾源，这两万块只够十天的住院费。”
……
素素躺在卧室的床上，焦虑的睡不着觉，钱，钱，钱，一睁眼就是钱，母亲的治疗费好像远超过她的想象了，她再哪儿去找这么多钱呢。
弹琴，对了，钢琴，或许她弹琴弹的好，吸引了更多客人来，那位泰国餐厅老板就给她涨工资了呢。
素素幸好留了那位老板的联系方式，她摸索着手机摁键，拨通。
他很快就接听了：“殷小姐？”
“老板您好啊，我是殷素素。”素素放软了语气。
他笑着说：“我知道你，天才钢琴少女。”
什么少女，她都结婚了，少妇还差不多。不对，马上要离婚了，应该是离异妇女了。
素素试探性的询问他，是否有她演出的安排计划。
那边立马明白她的意思了，反问她：“殷小姐你什么时候有空呢？”
“啊，我明天有空，除了后天，其他的时间都可以。”素素忙说。
他们很快就敲定了明天的演出计划，素素尴尬的请求，能不能等十点过再出门，因为她得等她母亲先去医院了，她才能出门，她怕被母亲发现。
餐厅老板很有人情味，不仅答应了，还安排了车子和司机明天去接她去餐厅。
素素感动的不行，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很多的。她遇到了这么热心肠的人，萍水相逢，她真是运气好。
她一定得好好弹琴，帮他拉生意。
……
次日十二点钟。
素素坐在餐厅的钢琴旁，认真的弹着钢琴，餐厅里灯火辉煌，一个客人也没有。
但她并不知道没有客人，每个琴音都弹得很认真。
殷思思跟她室友来逛商场，今天商城搞活动，这家商城卖的东西特别贵，她们也就来凑热闹，长长见识。
殷思思从餐厅走过，突然听室友说；“哇，弹琴的那个小姐姐好漂亮。”
然后发出质疑：“咦，那个小姐姐怎么跟思思你眉眼有点像呢？你们不会是亲戚吧？”
殷思思听了这话，随意侧头扫向泰国菜餐厅，餐厅的四周都是透明玻璃，她一眼就看到了殷素素穿着军绿色长款风衣，坐在餐厅里弹琴，弹的如痴如醉。
不可否认，此时此刻的殷素素再她眼里是美的，可她怎么出现再这了，还弹琴？
不是应该在家里喝着下午茶么？
殷思思察觉到了古怪，向餐厅里面走，室友把她拉回来；“思思，我们消费不起的。”
“你在外面等我，我马上就出来。”殷思思挣脱出室友的手，走到餐厅前台。
前台手指在点菜屏幕上按着：“几位啊？”
语气都有点傲慢。
殷思思觉得她狗仗人势，一个服务员而已，餐厅值钱，不代表餐厅的服务员身价也上涨。但殷思思没表现出来，指着弹琴的素素身影，问；“她怎么会在你们这弹琴啊？”
素素的身价，是不可能在饭店弹琴的，这跟卖艺的戏子有什么区别。
前台扫了眼沉醉弹琴的素素，又扫向殷思思：“她是我们店的钢琴手。”
“钢琴手？一个月多少钱？”思思追问。
前台说：“两万。”
殷素素眼里划过震惊，殷素素是个阔太太，怎么就来卖艺了？一个月两万，远高于市场价了。
前台以为她也是来求职的，冷淡道；“不过我们不招钢琴手了。你请回吧。”
前台是从殷素素身上全是高仿名牌就判断出来，她消费不起。
殷思思气笑了，也没计较那么多，而是拿出手机，拍了段素素在弹钢琴的视频，随手就发到了‘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家族群里面。
这个群里有素素，有她母亲，父亲，还有素素的爸妈，程晟并不在里面。
她＠了殷母和素素的微信头像，编辑短信发送出去了：咦，我的姐姐怎么在餐厅当钢琴手卖艺呢？一个月两万块，好多哦。二伯母，你知道你女儿在卖艺吗？素素姐和程姐夫，她们关系真的没出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