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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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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寅的话一出。

    容浔身体便下意识惊颤。

    对于鞭刑的恐惧让他喉咙里不断冒酸水。

    没给他喘息的时间。

    又一鞭子落下来。

    容浔猛地将头上仰。

    青筋瞬间暴起。

    他痛呼出声。

    刑架的木头上突出倒刺扎进容浔的指尖。

    不过比起这荆条鞭带来的疼。

    那点疼痛简直微不足道。

    身上的衣衫被大块大块的血渍染成了红色。

    没停歇。

    又一鞭子落到他的身上。

    容浔这下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脑袋无力的垂下去。

    意识慢慢涣散。

    双眼像是充血般。

    看到的东西都是血红色的。

    行刑的太监收起鞭子。

    望向悠然喝茶的杨寅。

    “大人,看宸王妃这样子,怕是撑不住了。”

    “嗯?”

    杨寅站起来背着手走过来。

    围着容浔打量一圈。

    “这才挨了几鞭子就受不住了?”

    “回大人,四鞭。”

    “也就四鞭嘛。”

    杨寅无谓的笑笑。

    转而又看着刑架上狼狈的人。

    “倒也真是富贵命,怕是生下来也没吃过这样的苦,罢了,好歹也是宸王心尖上的人——”

    他吩咐行刑的太监。

    “今日就审到这里,明日继续。”

    “是。”

    太监抬眼瞧一眼处在昏迷边缘的容浔。

    “大人,是否要将宸王妃从刑架上放下来?”

    杨寅脚步一顿。

    回头扫一眼容浔。

    摆摆手:“放吧,看他这样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杨寅说完便撩袍离开了。

    太监得令。

    让守门的侍卫解开容浔身上的铁链。

    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放下来。

    容浔艰难的抬起眼皮。

    看守这地方的侍卫下手向来没什么轻重。

    容浔才刚受完刑,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

    偏偏这两个人又将他粗鲁的架起;

    将他带去隔壁的牢房。

    容浔硬生生又被痛的清醒过来。

    侍卫将他放在草席上便出门带上锁链。

    这间牢房没有窗户。

    容浔甚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他半死不活的趴在草席上。

    鼻间都是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也不知道昌宁现在到哪里了?

    澹台肆

    容浔脑海里冒出澹台肆的脸。

    他放在两边的手微微一动。

    慢慢将几棵稻草攥在手里。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写给澹台肆的那几封信。

    也不知道他现下收到没有。

    ------------

    外面的天色早已暗了下去。

    夏台里照旧白天黑夜的点着煤油灯和火把。

    待在这里久了。

    怕是都没有时间观念这东西了。

    深夜。

    看守的侍卫都渐渐来了困意。

    一身形姣好的女子穿着玄色斗篷走进来。

    侍卫看清来人。

    连忙跪下行礼。

    “公主。”

    “把门打开,我要进去。”

    “是。”

    值门一开一合。

    锁链哗啦呼啦的声响让容浔惊醒。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

    感觉有人进来。

    容浔双手撑在草席上,艰难的爬起来。

    往后一看。

    昏暗的光线中,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姝华,你怎么来了?”

    “容浔哥哥——”

    姝华急忙跑过去将容浔扶着靠在墙角。

    看着他满身的伤痕。

    她忍不住红了眼睛。

    “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样了?

    等皇兄回来了,我定要告诉他,将这些人全部发落!

    皇上也是糊涂,此事分明没有弄清楚,他做什么要将你诏进宫来!”

    “嘘——”

    容浔虚弱的摇摇头。

    “小点儿声,万一被人听到了告到皇上面前,到时候你就有麻烦了。”

    “我才不怕他们呢。”

    姝华伸手将眼泪抹去。

    她脱下身上的斗篷给容浔披上。

    又唤来身边的小太监躺在草席上;

    她将容浔扶起来。

    容浔伤的严重,随便一动都是钻心的疼。

    他皱着眉头咬牙死死忍住。

    看着躺在草席上的小太监。

    疑惑道:“姝华,你要做什么?”

    “我救你出去。”

    姝华一边扶着容浔往外走一边道:“容浔哥哥,这里看守的侍卫都被我买通了,你现在跟我离开,

    我把你送出皇宫,外面会有人接应你的。”

    “不行——”

    容浔停下脚步;

    将胳膊从姝华手中抽出来。

    “你把我放走了你怎么办,这个小太监怎么办?

    还有,皇上问起来你该如何自保?”

    “你放心——”

    姝华重新架起容浔的胳膊将人往外带。

    “中丞大人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先出宫去他的庄子上藏起来。

    我好歹是皇上的皇姑,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你先躲起来,一切等皇兄回来再说,你再待在这里,就要被人打死了。

    到时就是有冤屈也开不了口了。”

    容浔忍不住笑笑;

    “他们还不敢打死我咳咳”

    “你还笑,你看你身上的伤。”

    姝华说着有些哽咽。

    “等会儿你出去低着头,我在外面安排了一辆马车,

    你出宫后再换到另外一辆马车上,文喜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到时候让他帮你上些药”

    姝华扶着容浔絮絮叨叨的交代。

    两人走出第一道门。

    刚跨过门槛。

    外面便传来一道尖锐的通报声。

    “太皇太后驾到——!”

    “怎么会?!”

    姝华无措的望着容浔。

    “容浔哥哥”

    容浔目光一沉。

    他拉着姝华转身。

    “快回去。”

    “站住——!”

    两人没走几步。

    身后便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临珈搀扶着太皇太后走近。

    太皇太后先是打量容浔一番。

    才转头望着姝华。

    她慢慢勾起一抹笑。

    “姝华,大晚上的你不在自己的青玄宫,怎么跑到这个腌臜地来了?”

    “儿臣参见母后。”

    姝华半蹲给行了个礼。

    起身挡在容浔面前。

    “母后怎么到这地方来了?”

    “你好大的胆子,哀家的问题你不回答,反倒来质问哀家了?”

    “儿臣不敢”

    姝华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她在害怕太皇太后。

    却依旧站在容浔面前。

    太皇太后嗤笑一声。

    “得了,别藏了,你以为你戴着斗篷哀家就认不出来你了?”

    “”

    容浔抬手慢慢将头上的斗篷拿下来。

    望着容浔狼狈的样子。

    太皇太后没忍住笑出了声。

    “哟,这才进来多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容浔垂下眼眸望着地板。

    “母后深夜来此,就是为了看儿臣笑话的?”

    “你以为哀家很闲?不过是听说有人想偷梁换柱,特意来瞧一瞧,

    不曾想这偷梁换柱之人居然会是姝华公主,哀家当真意外。”

    她瞪着姝华。

    “你莫不是要将罪人放走?”

    “母后,容浔哥哥不是罪人,此事尚未查明,不可冤枉了他!”

    “事实摆在眼前,还要怎么查?”

    太皇太后朝临珈使了一个眼色。

    临珈会意走到姝华身边。

    “公主,还是将你的人带着跟奴婢离开吧,您千金之躯不该踏足这肮脏之地。”

    “你——”

    “姝华。”

    容浔对她摇摇头。

    “你走吧,我没事的。”

    “容浔哥哥”

    姝华开口又红了眼眶。

    容浔朝她笑笑。

    “不用担心我,回去吧。”

    “”

    太皇太后最是见不得这种场面。

    她不耐烦道:“姝华,你是公主,该知道礼义廉耻,

    你说若是外人知道你踏足这种地方,该怎么议论你?”

    “”

    “赶紧走!”

    临珈见状,挥手示意身边的丫鬟去将里面的小太监唤出来。

    “公主,走吧。”

    身后跟着的丫鬟上前一人拉住一只姝华的胳膊。

    将人强行带了出去。

    容浔看着姝华的背影消失才转头和太皇太后对视。

    “娘娘,姝华今晚只是来看看我,希望你不要为难他。”

    “哼,你当哀家是傻子吗,你人都从牢房里出来了,你说她只是来看看你?”

    “这个啊——”

    容浔裹紧身上的斗篷。

    一步一步、艰难的往牢房走。

    “儿臣不也没出去吗,再回来不就完了。”

    “好个奸险狡诈的人,你莫不是心虚了想逃?”

    “娘娘这话说的不对,我是想逃,不过不是心虚,而是为了保命。”

    容浔进了牢房慢慢坐回草席上。

    身上的伤口似乎又撕裂了。

    新的血又浸湿了衣衫。

    太皇太后缓缓走到牢房门口。

    脸上带了一丝嘲讽。

    “你一个杀了自己兄长的人,也敢说要保命,你该去地下陪你的兄长才是。”

    “呵呵呵”

    “”

    太皇太后阴沉着脸:“你笑什么?!”

    “笑什么?”

    容浔漫不经心看着太皇太后。

    望着她身上的绫罗绸缎,望着她身上的刺眼夺目的珍宝钗环。

    “娘娘还不知道吧,琼州水患,百姓都快活不下去了。”

    “哼,你跟哀家说这个干什么,显的你深明大义?”

    容浔摇摇头。

    眼里多了几分恨意。

    “南方的水患你们迟迟不管,京师中的读书人上不起学你们不管,我这件事速度到是快得很。”

    太皇太后脸色一变。

    她自然听出来容浔在讽刺她。

    “死到临头还嘴硬,你要是想拖延时间等澹台肆,那哀家还是劝你放弃吧。”

    她笑道:“你还不知道吧,永安侯已经将容轩的尸体火化了,你就是想找仵作验尸也不能够了。”

    容浔猛地抬头。

    眼里闪过一抹惊异。

    池州郊外。

    两匹马在黑夜中疾驰。

    唐久担忧的看一眼澹台肆。

    “王爷,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身上还有伤,多少歇会儿吧。”

    “时间不等人。”

    澹台肆握着缰绳。

    双腿用力一夹马腹。

    马嘶鸣一声,又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澹台肆摸着怀里揣着的几封信。

    琼州城一片混乱。

    容浔写的信迟了三日才送到他身边。

    他的心里在发烫。

    恨不得立刻飞到容浔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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