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报应
林落雪慢条斯理的吃完香肠，然后气定神闲的开口。
“爸，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可是在帮二姐啊，她脑袋这么笨，我不好好教教她怎么学聪明点，到社会上给别人添麻烦怎么办？
陌生人可不会像家里人这样惯着她，对吧？我只是想让她学会聪明一点，既然智商不行，就不要总想着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占不属于自己的便宜。爸，你说对吗？”
林父沉着脸的把筷子摔到饭桌上。
林落雪笑盈盈的看着他生气。
林卫国伸手把林父旁边的香肠盘子端到自己面前，向妹妹示意：“还吃吗？”
“你自己吃吧，我吃饱了。”
林卫国点点头，然后把剩下的煎香肠就着馒头吞下肚子。
“爸，别生气了，二妹和小妹就是女孩子之间的打闹，互相闹闹小脾气。”林玉秀试着缓和气氛。
“是啊，爸，你赶快吃饭吧，等会儿饭就凉了。”林玉芬像个鹌鹑一样期期艾艾的说。
“对，爸，您还是快吃吧，吃完了还要给我们记账呢。对了，这香肠我大姐二姐可没吃，你在给她们两个记账的时候记得抛去香肠钱。”
林落雪若无其事的说，然后起身离开了饭桌。
留下一片尴尬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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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重，四周万籁俱寂。
顾陌寒正耐心的看狗咬狗。
这几天，他将顾父下面没有了的事情暗地里传播了出去。这个年代，八卦总是传的最快。
顾父正疯狂的殴打着他的继母——那个和他一起在顾母病床前偷情的小护士。
“是不是你说出去的？你个贱人。”他一拳比一拳打的更重，面容凶狠。
“我没有，说出去我也要被别人耻笑的！肯定是你那个好儿子干的，你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
小护士捂着自己的脸，尽量蜷缩着身体，恨恨的说。
这些年，小护士心里一直后悔当初跟顾父在一起乱搞。
小护士内心并不喜欢护士这份工作，照顾病人的工作繁琐又无聊，有的病人还喜欢使唤人。对于医生大家都客客气气的，对于她们护士，反而啰里啰嗦的提各种要求。
第一个跟她乱搞的，是一个乡下女人的丈夫。
当时她负责的病房住进了一个因为闹自杀住院的乡下女人。听说是因为丈夫在城里找到工作后当上城里人嫌弃她，不再给家里寄钱。这个女人就跑到丈夫工作的地方闹自杀，闹来闹去最后进了医院。
小护士见多了这样的故事，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觉。
谁知道就在她给乡下女人换药时，她的丈夫忽然从背后捏了一把她的屁股。她猛地吓一跳，心砰砰的直跳，她本应该立刻转身扇那个男人一巴掌，却鬼使神差的继续盯着乡下女人苍白死寂的脸，没有转身。身后的手也却越来越放肆。
她感觉很刺激，这就像一场游戏，尤其是在那些愚蠢的女人病床前，这种事情就更有趣了。
她很享受这种微妙的、奇异的感觉。
那些男人一边照顾病床前的老婆，一边和她偷情。
顾父不是第一个人和她乱搞的人，却是把她害的最惨的一个人！
小护士曾经想过以后会嫁给谁，她并不担心她和别人乱搞的事情影响什么，用她学过的知识伪装成雏儿轻而易举。
她的条件很好，工作不错，身段苗条，容貌也清秀，认真找一定能找一个不错的家庭，反正绝对不会是顾父这个没用的废物！
当初是顾父先撩拨她的，她也顺势撩拨回去。两个人你来我往就火热起来。对于这种事情，她很谨慎，医院的值班表被她背得滚瓜烂熟，四周一有风吹草动她就会停下来看看情况。
唯一的缺点是她有一个怪癖，喜欢当着别人老婆的面调情。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怪癖，但这样做会让她的内心涌上一股奇妙的感觉。可能因为这点才会被顾母发现。
谁知道顾母那么疯狂，竟然直接剪掉了丈夫的那里。
这是正常人能做的事情吗？她完全没想到。因为顾父受伤后，告诉她的是仅仅只是腿被刺伤。
他说被发现后他拼命跪下来恳求妻子不要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于是被刺伤了大腿。
这种事情不方便对医生说受伤的原因，需要她去帮忙弄些药物和纱布。
小护士相信了，她一边怜悯顾父的伤情，一边又为自己的魅力而有一种微妙的得意感，有人为保护她的名誉不受损伤而流血受伤。
原本等到顾母出院后，他们就不会再有交集了。谁知道顾母竟然死了。
顾母死了后，顾父铁了心要娶她，甚至为此找到一些她和别人乱搞的证据威胁她。她不想嫁给他，但是他找到的证据中，有一个人的老婆家里很有背景，如果他真的把这些证据交给别人，她就完了。
而且顾父还告诉她，顾母暗地里藏了一批财宝，等到她嫁给他后，那些财宝都属于他们两个人了。
这样威逼利诱下，她心动了。于是做出此生她最后后悔的决定，嫁给顾父。
在新婚当夜，她发现了顾父那里竟然被剪掉了。他声嘶力竭的掐住她的脖子说都是被她害得。
更令她痛苦的是，那所谓的宝藏就像是水中月、镜中花，根本没有。她被彻彻底底的愚弄欺骗了。
在顾父一拳又一拳的暴揍中，小护士绝望了。她奋力的从身旁摸着板凳砸在他的头上。
感觉到头上黏稠的感觉，顾父更愤怒了。
他其实是相信小护士说的话的。但是那个逆子滑不溜秋，他不但找不到他的住址，还被他从身后暴打了一顿。
周围人那些闲言碎语和好奇的眼光快要把他逼疯了，那个逆子，跟他的母亲一样，是个疯子！
只有在揍小护士的过程中，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是一个男人，掌控了力量的男人。他逐渐沉迷于这种感觉。
女人哀嚎的声音逐渐变弱，直到彻底也听不见。
过了一会儿，顾父才从那种癫狂的状态清醒过来，他颤抖的探了探女人的鼻息。
没了气息。
他先是不敢置信，然后是恐惧惊慌，再是惊慌失措的看向四周，屋子里静悄悄的，笼罩在黑暗中。
他晕晕乎乎的站起身，洗了把脸，整理了下自己。
然后不安的来回踱步。最后他下定决心，把女人塞到麻袋里面，然后悄悄带出家。
开门的咯吱声甚至吓他一跳，他害怕邻居听到声音后会出来查看。
他几乎屏住了呼吸，幸运的是，周围还是一片寂静。
黑暗中，一直有双眼睛观察着一切。
顾父艰难的背起麻袋，然后踉踉跄跄背着它向公园的地方走去，他打算在那里埋了它。
他心里不停的盘算着到时候该怎么告诉人们，如何出演一个结婚多年发现自己被戴绿帽又被污蔑的老实人。
麻袋下面开始滴着血，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很明显，顾父慌乱的看向身后，在一轮明月下，雪上的血滴很明显。
他慌乱的把这些雪捧到麻袋里，然后渐渐的，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