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临边境
越过最后一道山峦，北方边境的景象骤然映入步一一、李红衣和赵峰的眼帘。狂风裹挟着漫天黄沙，仿若汹涌的浪涛，呼啸着扑面而来，打得人脸生疼。极目远眺，广袤大地上满是荒芜与萧瑟，稀疏的枯草在风中瑟缩颤抖，几座破旧不堪的城池在风沙中若隐若现，散发着无尽的沧桑与凄凉。
“终于到了。”步一一勒住缰绳，望着眼前景象，神色凝重。边境与他们一路行来所见的繁华城镇截然不同，这里仿佛被世界遗忘，处处弥漫着压抑而危险的气息。
李红衣轻轻咳嗽几声，用手捂住口鼻：“这风沙可真大，不知道这里的百姓是怎么生活的。”她眼中满是担忧，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在这样恶劣环境下，还饱受神秘势力侵扰的百姓，心中一阵揪痛。
赵峰皱了皱眉头，下意识握紧手中剑柄：“看来这里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得赶紧找个地方落脚，打探一下消息。”
三人朝着最近的一座城池前行。一路上，他们看到许多衣衫褴褛的百姓，背着简陋行囊，拖家带口地朝着南方逃去。他们脸上写满疲惫与恐惧，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绝望。步一一等人拦住一位老者，询问情况。
“老人家，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离开？”步一一关切问道。
老者抬起浑浊双眼，看了看他们，长叹一声：“年轻人，你们快走吧，这里已经没法呆了。那些神秘势力的人三天两头就来骚扰，抢粮食、抓人，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那官府就不管吗？”李红衣气愤地说。
“官府？”老者苦笑着摇摇头，“他们和那些坏人勾结在一起，根本不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我们能逃就逃，逃不了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说完，老者便蹒跚着脚步，继续朝南走去。
步一一和李红衣对视一眼，心中充满愤怒和无奈。他们意识到，要解决边境问题，不仅要面对神秘势力，还要整治腐败的官府。
进入城池后，他们发现这里一片萧条。街道冷冷清清，店铺大多紧闭着门，偶尔有几个行人也是神色匆匆，不敢多做停留。他们找了一家看起来还在营业的客栈，将马匹交给店小二，走进客栈。
客栈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味，几张破旧的桌子零散摆放着，只有角落里坐着一位客人，正低着头喝酒。步一一走到柜台前，对掌柜说：“掌柜的，来三间房。”
掌柜抬起头，打量他们一番：“客官，看你们的样子是外地人吧？这时候来边境，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啊。”
步一一笑了笑：“我们有点生意上的事要处理，住几天就走。”
“好吧。”掌柜一边登记一边说，“最近边境不太平，客官们晚上最好不要出门，以免惹上麻烦。”
步一一付了房钱，和李红衣、赵峰来到房间。简单收拾一下后，他们来到客栈大堂，准备吃点东西。这时，刚才在角落里喝酒的客人走了过来，坐在他们旁边。
“几位朋友，听你们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来边境有何贵干啊？”那人笑着问道。
步一一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做点小生意，路过这里。”
那人哈哈一笑：“在这节骨眼上还来边境做生意，几位胆子可真不小。实不相瞒，我叫王虎，是个跑江湖的，对这里还算熟悉。如果几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步一一心中一动，觉得这个王虎或许能提供一些有用信息。他看了看李红衣和赵峰，见他们微微点头，便说：“王兄既然熟悉这里，那我们就不瞒你了。我们来边境，是想调查一些事情，不知道王兄能否给我们讲讲这里的情况？”
王虎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我就知道你们不简单。这边境的神秘势力，可不好对付。他们的老巢在深山里，经常出来骚扰百姓，还和官府勾结。据说，他们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支持，连朝廷都忌惮三分。”
步一一皱了皱眉头：“那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王虎摇了摇头，“不过，我听说他们最近在秘密筹备什么，好像是要搞一场大动作。具体是什么，我也打听不到。”
李红衣问道：“那你知道他们的据点在哪里吗？”
王虎犹豫了一下：“我只知道大概位置，但那里防守严密，有很多陷阱和暗哨，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
步一一沉思片刻，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王兄，如果你能给我们详细说说他们据点的位置和防守情况，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王虎看着银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很快又恢复镇定：“几位朋友，不是我不想帮你们，实在是这事儿太危险了。万一被他们发现是我透露的消息，我可就没命了。”
步一一见状，又拿出一锭银子：“王兄，我们也知道这事有风险，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你考虑一下。”
王虎盯着桌上的银子，沉默许久，终于咬了咬牙：“好吧，看在几位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们。不过，你们可千万不能说是我透露的。”
随后，王虎详细描述了神秘势力据点的位置和周边地形，以及一些他所知道的防守情况。步一一等人认真听着，不时提出一些问题，将关键信息牢记在心。
“多谢王兄。”步一一将银子推到王虎面前，“如果以后还有需要王兄帮忙的地方，还望王兄不要推辞。”
王虎收起银子，笑着说：“好说，好说。几位朋友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我就住在客栈后面的院子里。”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
吃过饭后，步一一和李红衣、赵峰回到房间，开始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既然知道了据点的位置，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赵峰有些迫不及待地说。
步一一摇了摇头：“不行，王虎说那里防守严密，我们贸然前去，只会白白送死。我们得先想办法摸清他们的底细，找到他们的弱点，再制定详细的计划。”
李红衣点头表示赞同：“一一说得对，我们不能冲动。这几天我们可以在城里四处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
接下来的几天，步一一等人在城里四处活动。他们扮成普通百姓，与城中居民交流，试图从他们口中了解更多关于神秘势力的信息。然而，居民们大多对神秘势力心怀恐惧，不敢多言。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从一些只言片语中得知，神秘势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城中张贴招募令，招募一些身强力壮的人加入他们，而那些被招募的人，从此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没有回来过。
一天，步一一在城中的酒馆里喝酒，听到旁边桌子上的几个大汉在谈论神秘势力。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靠近，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
“听说了吗？神秘势力最近又要搞大动作了，这次好像要攻打附近的一座城池。”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说。
“真的吗？那我们可得小心点，别被他们牵连了。”另一个大汉有些担忧地说。
“怕什么？我们又没得罪他们。不过，要是能加入他们，说不定还能捞点好处呢。”
“你可别犯傻了，加入他们哪有那么容易？而且，听说他们干的都是些坏事，我们可不能和他们同流合污。”
步一一心中一动，他走到那几个大汉面前，笑着说：“几位大哥，听你们在谈论神秘势力，我对这事儿也挺好奇的，能不能给我讲讲？”
大汉们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谁？打听这个干什么？”
步一一连忙解释：“我是个外地人，来这里做点生意，听说神秘势力的事儿，觉得挺新奇的，就想多了解了解。”
大汉们听他这么说，放松了警惕：“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不过，你可别到处乱说啊。”
步一一连忙点头：“一定，一定。我就想知道，他们真的要攻打附近的城池吗？”
“这还能有假？”满脸横肉的大汉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具体什么时候攻打，我也不清楚。不过，他们最近确实在招兵买马，准备大干一场。”
步一一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大汉们一一作答。虽然没有得到太多实质性的信息，但步一一觉得，神秘势力即将有大动作这一消息非常重要。
回到客栈后，步一一将在酒馆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李红衣和赵峰。
“看来我们得加快调查的速度了。”李红衣说，“如果神秘势力真的要攻打城池，那后果不堪设想。”
赵峰皱着眉头：“可是，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还是太少了，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步一一沉思片刻：“我觉得我们可以从他们招募人手这方面入手。既然他们在招人，那肯定有什么事情需要大量人手去做。我们可以想办法混进他们的招募队伍，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潜入他们的据点。”
李红衣和赵峰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办法，不过，我们得小心行事，不能暴露身份。”
于是，他们开始着手准备混进神秘势力的招募队伍。步一一和赵峰换上破旧的衣服，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样，而李红衣则扮成一个卖茶水的女子，在招募点附近活动，以便随时接应他们。
几天后，神秘势力再次在城中张贴招募令。步一一和赵峰早早地来到招募点，看到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混在人群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招募点由几个黑衣人负责，他们一脸冷漠地打量着前来报名的人，对每个人都进行了详细的询问和检查。步一一和赵峰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回答了黑衣人的问题，顺利地通过了初步筛选。然而，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顺利之时，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突然走了过来，眼神犀利地盯着步一一和赵峰。
“你们两个，看起来可不太像干粗活的人，老实说，到底有什么目的？”黑衣人冷冷地问道，手已经不自觉地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步一一心中一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大哥，您可别误会。我们兄弟俩在家乡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听说这里能挣口饭吃，就想着来碰碰运气。我们虽然看着不像干粗活的，但力气可不小，什么活儿都能干。”
赵峰也连忙附和：“是啊，大哥，我们真的只是想找条活路。”
黑衣人依然怀疑地看着他们，围着他们转了一圈，突然猛地伸手，抓住步一一的胳膊，用力一拧。步一一强忍着疼痛，没有叫出声来。
“哼，有点力气。”黑衣人松开手，“不过，最好别让我发现你们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否则，你们知道后果。”
步一一和赵峰连忙点头，心中暗自庆幸暂时蒙混过关。
“你们明天早上到城门口集合，到时候会有人带你们去我们的营地。”黑衣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步一一和赵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离开招募点后，他们回到客栈，将情况告诉了李红衣。
“明天你们一定要小心，有什么情况，及时想办法通知我。”李红衣担忧地说。
步一一握住李红衣的手：“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在城里等我们的消息。”
第二天清晨，狂风依旧在肆虐，黄沙漫天飞舞，整个世界仿佛都被笼罩在一片昏黄之中。步一一和赵峰来到城门口。那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都是被招募的人。不一会儿，几个黑衣人骑着马赶来，带领他们朝着城外走去。
城外的道路崎岖难行，狂风呼啸着吹过，卷起地上的沙石，打得人睁不开眼。沿途是一片荒芜，废弃的村落破败不堪，残垣断壁在风沙中摇摇欲坠，偶尔能看到几具动物的白骨，在黄沙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步一一和赵峰跟着队伍，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们知道，自己离揭开神秘势力的真面目又近了一步，但同时也明白，接下来的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