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咱带你去三清山道歉
交谈中,两人走向餐桌,朱小宝为马老头斟了一小杯酒。
他对马老头的饮酒控制很严格,适量饮酒对身体有益,可以促进血液循环,但他绝不允许老爷子过量饮酒。
朱元璋抿了一口酒,皱着眉头向朱小宝问道。
“你认为现行的政治体系能否持久?”
朱小宝摇了摇头。
明朝中晚期,洪武皇帝建立的政治体系便已经开始逐步瓦解。
例如藩王制度,现今看来似乎与国家体制相契合。
这是朱元璋的英明之处,朱小宝也不得不承认。
然而,这一制度在大明长达一百多年的历史中,逐渐变得强势。
到了中晚期,许多皇帝因遵循祖制,不得不使用过时的体制来管理日益发展的大明。
制度的冲突之后,产生了剧烈的反应,且制度已无法适应新的国家体制。
“唉!”
老朱叹息一声。
“那该如何是好?”
朱小宝笑着,随口回答道。
“这道也并非无计可施。”
“哦?如何?”
老朱立刻目光炯炯地盯着朱小宝。
朱小宝轻松一笑。
“其实并不复杂,制度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啊!”
“若是制度无法适应国家体制了,那调整制度便是了。”
朱小宝对未来的趋势有着自己的见解。
比如他能赶在大航海时代之前,比西方人更早一步入侵!
比如他能在后金女真族崛起之前,将满洲八旗人彻底解决!
比如他能改变大明儒家主导的局面!
又比如他能在土木堡之变时,将瓦剌、鞑靼人彻底灭绝等等!
这是他作为穿越者的独特优势!
但朱小宝并不自负,他现在还缺乏对大明内部政体的深刻理解,这也是他的不足之处。
尽管老爷子在教导他,但他认为自己理解的还不够!
内部不稳,就无法实现任何宏伟的志向,他十分清楚。
朱元璋竖起了大拇指。
“记住你今天的话,别到时候丢人。”
朱小宝腼腆地笑了笑。
“我还得先向您学习一些本事才行。”
这句突如其来的恭维,让朱元璋感到十分高兴,他面带红光地道。
“那有什么问题?”
外面又开始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
朱小宝和朱元璋坐在门庭的八仙桌前,欣赏着外面的雪花,闲谈着未来的局势,分外惬意。
不一会儿,桌上的绿菜咸肉就被两人一扫而空。
在寒冷的冬天,能吃上几口绿菜,这让老爷子感到无比的舒畅。
朱元璋拍了拍腿,站了起来。
“走吧。”
“啊去哪里?”
朱元璋答道。
“你和宁王在紫清道观所做的事,咱这个做长辈的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朱小宝纠正道。
“是宁王,我可没有!”
“哎!”
朱元璋笑着道。
“你们都是咱的后辈,都一样,虽然宁王没有恶意,但你说得对,神明在上,咱不能亵渎了神明。”
“宁王那家伙犯了错,也该去向道长们道歉,表达诚意才是。”
“你不是说,你也曾被道家人收养过吗这是缘分!”
朱小宝急忙道。
“但是外面冰天雪地的,还下着雪,三清山虽然不高,但您老年纪大了……”
朱元璋打断了他。
“正是如此,才叫做有诚意,不是吗?”
“傻孩子!你只是现在还没意识到道家的威力。”
“你知道为什么咱皇帝要亲自为王费隐批注道德真经疏吗?”
“掌握了宗教,用它们来治理百姓,有时会变得非常便利。”
“你知道武则天是如何登基的吗?不就是利用佛教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宣称自己是天命所归吗?”
说到这里,朱元璋狡黠一笑。
“多与他们亲近,对你只有好处,宁王可以不与道家打交道,但你不行。”
“那小子的做法,你切勿模仿!”
他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
“所以,只有咱出面,那些道长们才会看在咱的面子上原谅你,虽然你没做错什么,但宁王那小子却害了你。”
“就像你经常说的,那个什么词来着……”
“猪队友!”
朱小宝答道。
朱小宝叹了口气,有些内疚。
“我犯了错,还要您这么大年纪的人去道歉,唉!”
朱元璋却只是笑笑。
“老了有什么用,不就是为了帮你们这些淘气鬼收拾残局么?”
“好了!别自责,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朱小宝点了点头。
“哦!”
朱元璋接着道。
“待会儿去道歉,你的态度一定要诚恳。”
“不过,这些人都是追求隐世的,想要建立起良好的关系,可能不那么容易。”
“若实在不行,那用钱砸便是!”
朱小宝愣住了。
“啊?”
“有这个必要吗?”
朱元璋颔首。
“绝对有必要!”
“他们的存在,使得诸多天灾之事,无需皇帝颁布罪己诏,他们自会找借口,将天灾归咎于神秘莫测之因,你认为他们是否有其价值?”
闻言,朱小宝仍旧困惑不解。
但多个保命的机会总是好的,马老头的话也确实有理。
三清山。
紫清道观。
从山顶俯瞰,一片雪白,景色宜人。
但李思松和张映安师兄弟此刻却无法感到喜悦。
师兄弟俩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宁王之事,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件小事,根本不值得挂怀。
眼下,有一场关乎紫清道观荣誉的危机,正悄然向他们逼近。
“大师兄。”
张映安叹息着说道。
“这冰天雪地的时节,西疆的喇嘛为何能如此迅速地抵达应天?”
“我总感觉这些喇嘛是冲我们而来的。”
李思松冷哼一声道。
“不用感觉,他们就是冲我们来的!”
“师父刚西游不久,这些喇嘛便突然出现在应天府,他们恐怕不是现在才来的,可能早就潜伏在应天了。”
张映安面露怒色,说道。
“这些喇嘛究竟有何目的?”
“我们是道教,他们是佛教,本无交集,他们为何紧咬我们不放?”
李思松目光深邃,凝视着山脚下的小道。
“西域的喇嘛与本土佛教早有往来。”
“圣上近年来对我们道教似乎有所偏爱。”
“多年前,师侄孤身一人挑战这些喇嘛,被对方用道教知识击败,那一战,我们道教耗费了近十年才恢复元气。”
“师父已经仙逝,他的法术深不可测,在他生前,那些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