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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杀人自然要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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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

    谢轻澜愣在原地,像是没听明白他的话:“大半夜的,世子爷来拿我寻开心的吧?可这种话并不好笑!”

    话虽然是这样反驳,可梦里的情况一遍遍在脑海里回荡,满身是血的嘉月一遍遍跟她说着对不起。

    谢轻澜下意识的转身要回内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都在打颤。

    “我没开玩笑。”

    魏叙却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他的语气那么认真,让她猛的将他拉住的手抽回来。

    谢轻澜一双眼睛血红,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您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嘉月只是个你看不上的小丫鬟,她的生死,世子爷怎么会知晓的?”

    跟魏叙决裂以后,他看不上她,自然也看不上她的丫鬟,多少次因为她,嘉月被魏叙身边的人辱骂。

    他连她都恨不得让她去死,他又怎么可能会关心到嘉月身上,况且……从前的魏叙根本没记住过嘉月的名字。

    “今日城郊乱葬岗发生了命案,我让衙役守在案发现场,避免破坏证据,晚间的时候,逮住了谢家一个抛尸的小厮。”

    魏叙一双好看的眼睛里透着疲倦,刑部事务繁忙,他身为侍郎官,需要负责的事务就更多了。

    他从袖口里摸出来一块染着血的帕子递到她面前,帕子里面是一支已经碎了的琼花玉簪。

    谢轻澜颤抖着手将玉簪接过来,她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已经碎成好几段的玉簪,确实是去岁嘉月生辰的时候,她特意让人买来送给嘉月的那支。

    魏叙以为谢轻澜会生气,会哭喊,会声嘶力竭的质问,可面前的女子只是哑着声音开口:“谢家的人?”

    “谢煜阳的贴身小厮。”

    他强调似的开口,又道:“仵作已经检查过了,嘉月还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人是被匕首一刀捅穿心脏死的,那个小厮都已经招认了,是谢煜阳玷污了她,却不想负责,所以……”

    所以就杀人灭口!

    “谢煜阳你们抓起来了么?”

    谢轻澜还是很冷静,脸上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份情绪,一张脸平静的吓人。

    可她原本拿着碎玉簪的手,已经紧紧的握成拳头,原本就染着血的帕子,现下变得更红了。

    “你疯了是不是,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魏叙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已经被碎玉扎的血肉模糊的掌心,被魏叙捧在手里,他原本想要把那些已经扎进肉里的碎玉拿出来,偏生眼前的女子又一次直接将手抽了回去。

    她像是不知疼痛一样,只是又问他:“我只问你可把杀人凶手逮捕了否?”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呢,无边的恨意里带着凌厉与决绝,魏叙相信,若是此刻谢煜阳在她面前,她一定凌迟了他。

    魏叙现在忽然有些后悔来告知谢轻澜这件事情了,他原本想着提前来告知她一句,也只是想明日谢家来人的时候,不至于闹的太难看。

    这件事情已经弄到官府面上了,一个丫鬟,原不至于那么大张旗鼓。

    可谢轻澜此刻的样子,倒是更像要不死不休!

    “已经让大理寺接管了。”

    “考虑到嘉月是你的贴身丫鬟,我才回来告知你一声,不过明日谢家的人一定会上门来见你的,她只是个丫鬟,卖身契也在你手里,主家有杀生权,其余的只看你什么意思。”魏叙给她解释道。

    “杀人,自然要偿命!”

    谢轻澜连想都没有想。

    “谢轻澜,你清醒一点,那只是个丫鬟而已,我来告诉你这件事情,就是希望你今天晚上提前知道好冷静一宿,明日再去解决这件事情。”

    “你就算跟娘家关系不和睦,也不能因为一个丫鬟弄到明面上来,谢丞相虽然没有什么实权,眼下却是朝廷内,唯一一个可以中和陛下与太后娘娘争锋的纽带,谢煜阳是他的长子,更是你的亲弟弟,你要他给一个丫鬟偿命?”

    别开玩笑了,奴才命贱,哪里比得上主子的分毫。

    “说完了吗?”

    她轻声询问。

    “什么?”

    “说完了就滚!”

    谢轻澜毫不客气的骂道。

    “我绝对不接受什么和解,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什么叫做那只是一个丫鬟?”

    “若是你们官官相护,大理寺和刑部联合起来不惩治凶手,我便亲自去敲登闻鼓告御状!”她的语气还是那么平和,可话里的决心振聋发聩。

    “我以为你会理智一些,或许这件事情我最初就不该决定告诉你。”魏叙看了她一眼,皱着眉头又道:“你顾点大局行不行,我原以为你只是不同情理,不想你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之前我们已经通知过嘉月的养父一家了,她自己的家人都同意和解,谢家出二百两银子给她家里,你一个做雇主的,何至于非得闹?”

    “我变成什么样子了要你管?”

    谢轻澜竟然还能笑出来,她疯魔了似的尖利着声音开口:“什么叫做大局,怎么叫做理智,人命在你们眼里是多不值钱,她自小孤儿,她那养父最不是东西了,当年为了给她哥哥娶媳妇,才卖了她做丫鬟,你却要跟他和解?”

    “魏叙,是不是在你的眼里,为了你所谓的大局,除了乔星然谁都可以被和解?律法还说姨娘也是主家所有物,那我明日直接发卖了乔姨娘,世子爷允不允许?”

    谢轻澜就是疯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到了谢轻澜脸上。

    “说事归说事,你别扯到旁人身上。”魏叙刚刚还对她的怜惜,如今已经半点都不剩了,他那双眸子跟万载寒冰似的,冒着寒气,直接将她冻伤。

    谢轻澜捂着自己已经肿起来的脸颊,嘴角的笑容恶劣:“你也知道她不仅仅只是个姨娘?那嘉月又怎么只是一个丫鬟而已了?是你先说的,下人命不值钱。”

    那他怎么就怒了?

    “你知道吗,嘉月一直胃不好,她吃不了多少东西,寻常人的小碗米饭吃不饱,她却吃几口就饱了。”

    “可那点东西怎么能饱呢,三年前乔星然的那位手帕交晏城穆家三小姐,带着人逼我生吞观音土的事情你还记不记的,那年的观音土,大半都灌进了她的嘴里!后来她日日呕血,胃早就千疮百孔了,她多吃一点东西都要疼的打滚,这五年的相处,你凭什么只用一句一个丫鬟而已这种话来搪塞!”

    白日里说的绝情话,她是在置气啊!

    她只是接受不了嘉月被一叶障目,帮了谢家人来害她,她还让嘉月留在她身边,就是给了她改错的机会。

    五年的相守,为什么就比不过谢煜阳几句花言巧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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