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哥谭(1)
“仔细回想一下，还真是！自从他加入后，情报泄露的迹象就一直存在！”
“对啊！最近我们那最年轻的成员失踪时，也是他唯一一个活着回来的吧？哈哈！现在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原来是哥谭的走狗？”
“竟然有这么多人是叛徒……”
人群中一片喧哗。
包括“胖娃”、“金娃”、“银娃”在内的五十名猎人被围在中央，「伊达姆」的成员们议论纷纷。
这场骚动持续了很久，有人愤怒地大声咒骂，也有人开始回想过去发生的种种异常之处。
脚步声响起，弗拉基米尔缓缓走到了人群的中央。
作为「伊达姆」的领袖，那个比任何人都更渴望消灭帮派的人，为了杀死帮派，甘愿成为帮派一员的人。
他咽下了涌上喉头的愤怒，深深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这是我的过失，作为「伊达姆」组织首领的失败。”
“……”
他本可以说很多。
他可以提到自己为了成为高阶猎人，抓住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了组织的未来而努力奋斗。
他也可以解释，由于组织在短时间内快速壮大，管理难度骤增……
理由确实有很多，但此时此刻，他没有必要，也没有力气去逐一解释。
咯吱！
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愤怒。
“老大！事情不是这样的！”
“……其实，是哥谭的某个高阶猎人威胁了我！呜呜！他说会杀了我唯一的弟弟！”
“我、我也是！是那些混蛋威胁了我们！我们也是受害者啊！”
或许是自知逃无可逃，“胖娃”、“金娃”、“银娃”三兄弟最终承认了自己是叛徒。
“兄弟？呵……”
弗拉基米尔冷笑了一声。
这些人有兄弟这种事情吗？
他可是第一次听说。
当初他们加入组织时，明明声称他们的家人都被帮派杀害了，是为了复仇才加入组织的。
‘哼，’
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带着间谍的目的，那么那些所谓的悲惨故事也不过是为了伪装的谎言罢了。
“我……我也有自己的理由！”
“我们也不是心甘情愿这样做的！大家都清楚，得罪哥谭在俄罗斯意味着什么！”
一个又一个叛徒开始辩解，为自己开脱。
“……”
弗拉基米尔沉默地攥紧了拳头。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如果这些人说的都是真的呢？
如果他们真的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呢？
如果他们的背叛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而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呢？
即便如此，自己是否仍然应该憎恨他们？
不，从一开始，自己是否就有资格去审判他们？
“那些全都是谎言。”
呼——！
就在这时，审判之枪垂下长枪，站了出来。
“弗拉基米尔，那些一开始就为了私利而背叛的人，从未被我遗漏。”
“……！”
这话的意思是，还有其他背叛者？
难道审判之枪已经根据自己的标准，准确地筛选出了所有的叛徒？
张伟转过身，用锐利的目光扫视那些被挑出来的人。
“在我眼中，你们的背叛动机清清楚楚。从自私贪欲开始，到纵火、赌博、杀人、遗弃、非法囚禁、猥亵等各种罪行意图……”
他冷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
“被挑出来的，全都是必须接受审判的垃圾。我只筛选出了那些带着恶毒意图，根本无法被视为‘人’的家伙。”
“开什么玩笑！”
“你凭什么这么说！”
“对啊！难道你以为自己是神？”
理所当然，反抗的声音如潮水般涌起。
突然冒出一个人，手持长枪，指名道姓地说出谁是垃圾，换做谁都不可能不反抗。
“我不是神，但我是审判之枪。而且，我从未选错过一个目标。”
“……！”
“审判之枪”这名字一出口，「伊达姆」的成员们纷纷震惊。
“……审判之枪？”
“就是那个专门狙击恶人的猎人？听说因为他，中国的犯罪率下降了不少？”
“对！他最近刚晋升高阶猎人，等等……没错！是排名 654位！”
众人纷纷想起他的事迹。
“高阶猎人……而且还是审判之枪，确实值得信任。”
“别忘了，他还是枪王的弟子。”
“没错，枪王的弟子怎么可能撒谎？”
“唉，他的能力真是太神奇了！怎么能判断得这么准？”
气氛已经不可逆转了。
在场的所有人，甚至连那些被点名的叛徒，都已经无力反驳这个结果。
弗拉基米尔迈步上前，目光落在了胖娃身上，声音低沉而疲惫：
“……为什么要这么做？”
胖娃低垂着头，像是已经认命了一样。
弗拉基米尔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因为你们，许多无辜的家人惨死。你们也是人吧？你们只是出卖情报而已？还是带着恶意？”
胖娃的肩膀轻轻颤抖了一下，接着上下抖动。
是在哭吗？
“不，呵呵，呵呵呵……”
不。
胖娃竟然笑了出来。
“别搞笑了。”
“什么？”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刷！
胖娃像疯了一样猛地拔出腰间的法杖。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全是像你们这样的人？你以为所有人都想战斗？！”
“……”
“我们只是适应了而已。从 14年前开始，这个世界就变成了强者为尊的法则。我们只是追随更强的力量罢了！道德？去它的吧！”
胖娃用法杖狠狠敲击地面，怒吼着回应包围他的所有猎人。
“你们口中的犯罪，早已成为这个世界的新规则！适应环境，为了生存而改变，这真的有错吗？该死的！你让我怎么办！”
“你怎么办，还需要我告诉你？”
弗拉基米尔冷冷地回应，语气中透着不屑。
他的眼神中已经没有愤怒或悲伤，看着胖娃，就像在看一只毫无价值的虫子。
刚才还残存的一点情感，在这一刻已经被彻底掐灭。
“敌人当间谍被抓了，那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呼！啪！
胖娃试图打开的空间之门，被弗拉基米尔轻轻一挥手关闭。
虽然两人都是空间术士，但他们的实力差距犹如天壤之别。
“可恶！”
“你觉得自己对或错，或者你有什么想法，根本无关紧要。我们「伊达姆」存在的意义，就是阻止「哥谭」。而你们，正是我们的敌人，仅此而已。”
弗拉基米尔平静地说道，同时微微点头。
随着他的战斗信号发出，
「伊达姆」的干部们齐刷刷拔出武器，冲向叛徒。
“哇，这也太残忍了吧。”
“阿修罗”林秀珍眉头紧锁，满脸震惊地说。
与此同时，其余同伴以及奇素律、权素艺也各自找好了战斗位置，随时准备出击。
“没办法，这是战争。”
我淡淡地回应。
弗拉基米尔对叛徒的处理方式毫不留情。
反抗激烈的叛徒，被以最残酷的手段处决；
其余的人则被拷问以榨取情报。
可惜，无论是因为他们只是底层小喽啰，还是因为安德烈有意切断了信息来源，最终，我们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在这过程中，有人选择咬舌自尽，有人则在拷问中死去。
弗拉基米尔并未留下任何叛徒的性命。
[空间术士：谢谢你给我时间。]
[空间术士：现在可以开始行动了吗？]
反正，我早已宣布，这些情报无关紧要，因为我会摧毁一切。
比起叛徒们的口供，我身旁那位老人的一句话，才是最宝贵且可靠的指引。
[空间术士：明白了。]
[空间术士：那我们马上整顿队伍。]
哒哒……
哒哒哒！
随着大批人员开始行动，脚下的大地都开始震动。
我粗略估算了一下「伊达姆」的战斗人员数量。
‘大约七千人……’
差不多和我从前的骷髅军团数量相当。
弗拉基米尔通过各组织的领袖，高效地指挥队伍整顿兵力。
“杀啊啊啊！”
“干掉那帮哥谭杂碎！替那些含冤死去的市民报仇！”
“战斗吧！只有战斗才能保护我们的家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整顿期间，他通过慷慨激昂的演讲鼓舞士气，
并宣布了即将参战的高阶猎人名单。
[空间术士：现在我们怎么行动？]
[空间术士：直接进攻吗？]
[骷髅君王：是的，就该这样。]
我微微一笑。
叛徒的事情已经解决，现在轮到我上场了吗？
‘本来嘛，战斗开始之前，总得来点儿气势表演。’
虽然骷髅不需要这些，但对于人类来说，这种场面总能激发他们的斗志。
啪嗒！
我将法杖丢在地上，
同时激活了骷髅召唤技能。
“骨一、太阳、卡登、骨五、达娜、骨八，出来吧。”
咔嚓咔嚓！
伴随着腾起的尘土，六名强大的骷髅挺立而出。
“主人。”
“谨遵您的命令。”
“吾王……”
他们像排练过一样，整齐划一地将武器重重砸向地面。
轰！咔嚓咔嚓！
紧接着，
他们的属下也接连登场。
s级骷髅召唤出a级骷髅，
a级再召唤出b级骷髅。
最终，一支由6，666只骷髅组成的大军，威严列队，充斥着战场。
[绝对无双：哇，总算出来了！]
[春之使徒：每次看到都起鸡皮疙瘩。骷髅军团，真的壮观。]
[水之魔女：这些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骷髅啊！每一只都像是boss级的怪物！]
[绝对无双：最有意思的是，召唤出这群骷髅的大佬，才是最强的那个。]
同伴们在聊天频道里发出阵阵惊叹。
“天哪……”
“疯了吧……”
权素艺和林秀珍满脸震撼地看着眼前的场面。
“哦哦哦哦！”
“这、这是什么？”
“听说是那个‘骷髅君王’的技能！”
“天啊，我们的兵力翻倍了！”
“可是，那些不就是普通的骷髅吗？真的有用？”
“你是瞎了吗？这么浩大的阵仗，看上去像普通骷髅？再看看那些首领，气势都快溢出来了！”
“没错。而且他可是我们中排名最高的猎人，与其质疑，不如感谢。”
正如预想的一样，
「伊达姆」的成员们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
我享受着这一切，随后召唤出了身旁的老人。
[技能‘万术的传授’（ss级）发动中。]
[消耗精力值20。]
[‘万术大师’登场。]
“呵呵，准备好了吗？”
之所以选择在此时召唤他，
是因为他特意请求，要亲眼目睹与虫王的战争。
“是的，前辈。”
“那还等什么？快让我看看吧，呵呵。”
老人脸上隐隐透出几分期待的神情。
地下城中央
在安德烈布下的阵法深处，
一个叫“暴君”的家伙找到了他。
“安德烈。”
“嗯，铁拳那边情况怎么样？”
“那家伙？差不多意志已经被完全击垮了。看样子很快就会屈服。”
“他别无选择。连续三天三夜的战斗，任谁都撑不住。”
安德烈淡淡地点了点头。
“其他人呢？”
“那些跟他一起进来的家伙？差不多死了一半。有些人在逃跑时被酸性毒液融化，有些自杀了。呵呵，真是一群蠢货。”
所谓的“铁拳”带领的幸存者们，之所以还没有被彻底消灭，是因为安德烈撒下的“恶毒蛊”需要时间来完成掌控。
“看来他们也快到极限了。”
要让恶毒蛊彻底生效，必须完全摧毁他们的战斗意志。
恶毒蛊侵蚀的不是身体的耐力，
而是……
恐惧、绝望、愤怒——这些负面情绪就是它们的最佳养料。
“呵呵呵。”
暴君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感到分外有趣。
“不过，这次的收获还真不少。连高阶猎人都捞到了几个。对了，还有那个骷髅君王，知道吧？听说他还带来了更多高阶猎人。这下是不是有点棘手了？”
“……不用担心。只要他们不走出阵法范围，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真的没问题吗？”
“嗯，放心吧。你只需要安排好手下和兵力。如果连铁拳也已经被控制了，那就把他编入军队。”
铁拳可是高阶猎人。
而被恶毒蛊控制的高阶猎人，将会变成一个恐怖到无法形容的怪物。
“……嗯，这个倒不用担心。”
“那就没问题了。至于外面那些家伙？根本没什么好怕的。照平时的方式应对就好。”
安德烈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完全没有一丝慌乱：
“无论他们是谁，最终都会变成蛊的饲料……”
他的目光落在漂浮在半空中盘腿而坐的老人身上。
‘唐辉平。’
那位老人，是真正能够创造出怪物中怪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