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7章
月瑶的脸上露出一丝短暂的迷茫。
紧接着，便忽然反应过来，这里是她的意识空间，而眼前的萧凡，也是真实存在！
“真的是你！”
月瑶的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萧凡，仿佛是在做梦一般。
“是我”
萧凡轻轻点头，随即站在月瑶身前，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女孩，眼里露出了浓浓的欣喜，将月瑶揽入怀中，轻声开口。
“我来了”
月瑶感受着萧凡温暖的怀抱，整个人都沉醉在了其中。
月瑶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看着眼前熟悉的萧凡，一边贪婪的吸取着萧凡的气息，一边好奇的开口询问道：
“你现在”
萧凡看着眼前的月瑶，嗅着她的气息，随即开口说道：“不是你安排的吗？我的圣女大人？”
听着萧凡的取笑，月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 随即也骤然反应了过来。
既然萧凡已经明白了月神使，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们现在，应该在试炼之中？
“那我们现在，是仍在试炼之中吗？”
月瑶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毕竟她对于月神试炼知之甚少 ，只是短暂的苏醒过程之中，知晓自己要经历什么而已。
而现在，能够见到萧凡一面，岂不是说明他们已经处在试炼之中了？
“对。”
萧凡轻轻点头，看着月瑶有些躲闪的眼神，用力的将她抱在怀中，才继续开口，朝月瑶说道：“你放心，没人能将我们分开的”
“虽然很不想打扰你们，但是抱歉，时间快到了，你必须得离开神殿。”
就在此时，言灵的声音忽然想起，将萧凡和月瑶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而随着言灵的声音想起，月瑶才忽然发现不远处注视着这边的数十道目光。
尽管这其中大部分的意识都已经泯灭，只留下了执念。
但是面对这么多道目光，月瑶骤然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
“我不会离开的。”
萧凡抬头，面对言灵的话语，萧凡一只手抓紧月瑶，直接开口说道：
“我对你们灵族不感兴趣，我只关心月瑶一人而已，这试炼之中，无论遇到谁，我都不会离开。”
萧凡静静握着月瑶的手，语气坚定无比。
月瑶听到萧凡的话，脸上的感动不似作伪，只不过，她现在更加清楚神殿之中究竟会发生什么。
亦或者说，每一代圣女的结局，尽皆如此。
“萧凡，你走吧。神殿之中的试炼，只针对我灵族之人，对你来说，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我一开始的私心而已。”
月瑶看着萧凡，忍着心中的痛楚开口说道。
成为圣女，亦或者说，接纳了月神之力，得到了觉醒以后，月瑶的意识空间之内，就已经拥有了历代圣女的意识。
她也明白，所谓的神殿试炼，究竟是何事。
神殿之中，自从月神陨落之后，其余人便没有机会进入其中。
唯有神殿按照以往的过程，不断吸纳亦或者说选拔出新的圣女，直到试炼神殿开启的时候，圣女和月神使才有机会能够进入神殿之中。
其余人，哪怕是像“婆婆”这样的斗圣强者，也没有办法进入神殿的核心区域。
而同样的，也唯有她们接受了月神之力的传承，才清楚的知晓，圣女的职责究竟是什么。
只可惜，一旦接纳了月神之力，即便她们清楚其中的变故，但是却没有办法透露丝毫，只能看着“婆婆”她们心中期待的心血付诸东流。
在整个灵族看来，圣女便是灵族之中，得到了月神之力的选择，有机会得到月神传承，重新带领灵族走向辉煌的存在。
包括她们以往也是如此认为。
但是直道接纳了月神之力觉醒以后，她们才清楚。
神殿之中，有月神的传承不假。
但是她们的这一个试炼，却并非是接纳传承而是刺杀神殿之中那本应死亡的存在！
所以，哪怕是此刻面对萧凡，月瑶也不能直言，她同样不愿意让萧凡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
因为，这是必死的结局。
意识空间之中，灵族数十代的圣女，谁曾不是天之骄子？
但是此刻，大部分就连灵魂意识都已经彻底湮灭，此刻空留执念残余
面对月瑶的劝说，萧凡并未点头，转头和月瑶对视，看着她眼中的惶恐不安，萧凡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即开口说道：
“放心，有我，这神殿之中，无论是谁，也别想伤害到你”
话音落下，萧凡的灵魂之上逐渐燃烧起丝丝黑色的混沌火焰。
因为，他感受到了来自月瑶和言灵等意识的驱逐，她们想要将他直接驱逐出这里，剥离他月神使的身份，这样一来，萧凡本身又并非灵族之人，反而有机会能够离开。
只不过，这一切，都被萧凡给拒绝了。
有着混沌火的存在，月瑶她们的打算，自然落空。
萧凡并不清楚月瑶她们知晓神殿之中的变故，只是此刻，为了月瑶，他也不能后退。
若是自己一旦后退，那等待灵族，等待月瑶的，就只有一个结局，灭亡。
“放心好了，我会等你醒来，我再带你，游历大陆！”
萧凡轻轻抚了抚月瑶的脸颊，语气之中带着罕见的温柔，随即灵魂逐渐消散在月瑶的意识空间之内。
“唰！”
神殿之内，萧凡的意识回归，看着面前眼中闪烁着幽蓝光芒的言灵，下一瞬，言灵也重新占据了身体。
言灵眼神复杂的看着萧凡。
她只是不愿意，今后月瑶都要带着遗憾，所以才冒着风险，压制着灵魂波动，让萧凡得以和月瑶一见。
只是言灵也没有想到，萧凡居然选择了留下。
对方身上那漆黑的火焰，即便是她，也没办法突破，所以此刻想要强行收回萧凡体内的月神之力，让其离开，已然是不可能了。
“唉”
言灵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萧凡身上，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言灵，放心好了， 我说过我一定会救下月瑶的。”
萧凡看着眼前的言灵叹气，并未多想，站起身来，看向了神殿深处，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丝疯狂之色。
此行，他只有一个目的——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