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醉仙楼幕后之人！
作为一个男人，他很理解此刻朱厚照的痛楚。
“你……”朱厚照抬头，瞪着苏尘，痛的说不出话。
“我？我又赢了。”苏尘一脸平和。
这时，
一道身影刹那而至，出现在朱厚照身后。
六五神侯诸葛正我。
与此同时。
朱无视也走了过来。
“老夫先送这位小哥去治疗。”诸葛正我轻笑一声，抓住朱厚照的肩膀，刹那离开
朱无视走到了苏尘身前一丈处。
两人对视。
“你好大的胆子。”朱无视神色冷峻。
苏尘面色如常，“神侯何出此言？”
“哼，千万别告诉本侯，你不知道他是谁。”朱无视冷笑。
苏尘眉梢挑了挑，“不管他是谁，他追求的，一定都是公平一战。”
“跟他讲究公平？可笑的想法。”朱无视面露轻讽，转身走离大殿。
苏尘眯起了双眼，跟皇帝讲究公平，确实很可笑。
听到大殿深处传来脚步声，苏尘收敛神色，抬眼看向走来的一行人。
在几名宫女的簇拥下，太后显得极为雍容华贵，九公主朱延婍则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绝世娇花。
“太后，九殿下。”苏尘主动招呼道。
“刚刚发生了什么？”太后问道，眼里闪动着几分担忧。
刚刚的惨叫声，很像是朱厚照。
苏尘顿了顿，说道：“有个护卫跟臣比武，输了臣一招，已经让诸葛神侯带走了。”
“护卫？”九公主朱延婍一双明丽的大眼睛满是灵动。
“他没事吧？”太后问道。
苏尘道：“臣和他的比试，一直都是…点到为止。”
“那就好。”太后松了口气。
坐定后。
太后挥退了一众宫女和内侍太监。
“昨晚发生的事情，小花都已经讲给哀家听了。”太后看着苏尘，满意地笑道，“你做的很好。”
苏尘摇了摇头，“冥火僧虽已伏诛，但那本经书，臣并未寻到，有负太后所托。”
“哀家已经想通了，那本经书丢失的那一刻起，有些秘密就已经守不住了。”太后轻声道，“你击杀万鬼王和冥火僧，已经为大明维护住了皇室颜面。”
苏尘默然不语，他挺好奇天怒心经里藏着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在缉捕冥火僧的过程，你可曾遇到过朱厚运？”太后忽然问道。
“朱厚运？”苏尘一怔，脑海瞬间浮现了在万鬼楼击杀的假朱厚运，面上摇了摇头，“臣未曾听说过朱厚运这个名字。”
“他是南王之子，昨晚死在了鬼街。”太后说着，蹙眉道，“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
“南王之子…”苏尘低语，抬眼看向太后，迟疑问道，“什么麻烦？”
太后轻声道：“朱厚运是南王独子，昨晚鬼街因你而灭，南王很可能会将朱厚运的死，算在你身上。”
说着，
太后又安抚道，“当然，你是为哀家办事，哀家不会让南王为难你的。”
“臣，一生行事，问心无愧。”苏尘面色平静。
“……”
接下来。
苏尘详细地讲述了昨夜在鬼街的所见所闻，太后和九公主朱延婍都挺有兴趣的。
尤其是朱延婍，一双眼睛似乎都在发亮。
到了中午，
太后留苏尘在寝宫用膳。
吃完饭，在太后的授意下，苏尘和朱延婍在皇宫里转了起来。
“太后该不会是想选我当驸马吧？”
苏尘狐疑。
这并非自恋，实在是每当他和九公主朱延婍有所交流之时，太后脸上总是会露出莫名的笑容。
“你还记得咱们的约定吗？”来到一处花圃，朱延婍小声问道。
在两人身后，跟着一队宫女。
苏尘微微颔首，“记得，待会我写给殿下。”
朱延婍眼睛发亮，看着苏尘问道：“那你能不能先带本公主飞一下？”
“这个……”苏尘扫了眼身后跟着的一众宫女。
朱延婍当即转身，吩咐道：“你们，把眼睛都闭上。没有本公主的命令，谁都不准睁开。”
一众宫女面面相觑，最后在朱延婍的瞪眼淫威之下，全都闭上了眼睛。
至于有没有完全闭上，那就只有她们自己…和苏尘知道。
苏尘走到了朱延婍身前，微微低头，轻轻附耳，“得罪了。”
朱延婍面颊瞬间一红，一颗心提了起来。
下一刻，
她就感觉腰肢间多了一只手。
再之后，双脚离地，眼前的一切顿时变动起来。
朱延婍下意识地抱紧了苏尘，一双眼睛新奇地看着周围，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她在飞！
苏尘揽着朱延婍，交替施展武当梯云纵和鬼影迷踪步，脚尖轻点花圃里的花朵儿，便可飞跃七八丈远。
为了能让朱延婍有一个美好的体验，他还刻意放慢了速度。
“这就是飞的感觉吗？”朱延婍一双眼睛亮如星辰，脸上满是喜悦，声音清脆悦耳，满含愉悦。
“还可以飞的更高。”苏尘轻笑一声，猛一踩地，两人的身影瞬间冲天而起，直上十多丈。
在最高处时，
苏尘轻轻松开了朱延婍的腰肢。
朱延婍眨了眨眼。
苏尘也眨了眨眼。
这一瞬间，两人像是定格在了空中一样
皇宫，一处花圃上空。
苏尘、九公主朱延婍凌空而立，正在对视。
一个眼里满是笑意，一个眼里满是惊愕。
下一刻，
“啊！”
朱延婍发出一声尖叫，身子不受控制的垂落。
苏尘一笑，身子也在垂落，他牵住了朱延婍的右手，“别怕，有我在。”
受到惊吓的朱延婍第一时间抓紧了苏尘，双腿都缠了上去。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身子正在急速下坠，这让她一颗心跳的很快很快。
临近地面。
苏尘右脚轻轻一点，两人再次飞跃上空。
朱延婍眼里重新焕发出愉悦的神采，发出了一阵阵悦耳的笑声。
地面上。
一众宫女基本上全都抬起了头，捂着眼睛的双手都露出了缝隙。
附近路过的太监，以及巡守的禁卫军，也都驻足，看向天空上荡漾的两道身影。
当确定这两人的身份后，一众禁卫军犯起了难。
最近几天里。
整座京都里，凶名最盛的，便是锦衣卫千户苏尘。
“算了，九殿下玩的那么开心，咱们就别打扰了。”一名禁卫军首领低声道。
“……”
一众禁卫军，和周围的太监、宫女，没人敢打扰。
主要是…也不知该如何打扰。
咸安宫，院落里。
客氏、魏忠贤皆是站在院落，抬眼望着不远处不断飞纵的苏尘、朱延婍。
“你确定他有击杀三品高手的实力？”客氏眯起凤眼问道。
魏忠贤犹豫道：“应该就是他杀的万鬼王。”
“你过去，待会等他离宫之时，把他叫过来。”客氏吩咐道。
“夫人是想？”魏忠贤看向客氏，眼里闪过几分探寻。
客氏妩媚一笑，“看他识不识趣，他要是识趣，醉仙楼那笔账，本夫人可以既往不咎。”
“那他要是不识趣？”
“那今日，宫里可就要出一个淫贼了。”
…
苏尘揽着朱延婍的腰肢，一直在飞纵。
听着耳边响起的笑声，他的心情也罕见的愉悦起来。
约半个时辰后。
在朱延婍的指引下，两人落在了一处湖心亭里。
亭中间，有一座泛白的大理石桌，石桌上散落着不少画纸。
苏尘随意一瞥，顿时一怔。
有几张画纸上，画着人物画像。
人物的模样，跟他很像。
“这是画的我？”苏尘双眼微微眯起，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朱延婍。
朱延婍脸上红扑扑的，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激动还没完全平复。
“你好厉害呀。”朱延婍抬头看着苏尘，眼睛在发亮。
“想学吗？我教你。”苏尘笑道。
朱延婍连忙点头。
“先坐下喝口水吧。”苏尘说着，直接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顺手拿起一张画像，欣赏起来。
朱延婍看到苏尘拿起的画像，眼皮顿时一跳，原本就红扑扑的俏脸，变得一片殷红。
“这个…”朱延婍头皮隐隐有些发麻，羞不自禁。
“画的很好。”苏尘点评道。
朱延婍低下了头，脖颈都红了。
作为大明九公主，她一向活泼，从未像此刻这样忸怩过。
“是殿下画的吗？”苏尘瞧了眼朱延婍，明知故问。
朱延婍轻轻嗯了声，满脸都是羞赧。
苏尘没再多问，转而说道：“我教殿下一套轻功身法吧。”
“好。”朱延婍暗暗松了口气，她刚刚还在担心，眼前的这位苏千户，要是问她为何要画这些画像，她该怎么回答呢。
摸了那么多尸，苏尘懂得的轻功身法还是挺多的。
当中，最适合传授给朱延婍的，一共有两种：武当梯云纵，鬼影迷踪步。
略作思忖，苏尘决定先传朱延婍鬼影迷踪步。
这门步伐有配套的内功心法，且按照秘籍上的步伐行走时，能够自动在体内生出真气。
这是一种内外兼修的轻功。
朱延婍很聪慧，学的也很认真。
然而，
终究是第一次接触武学。
对于丹田、经脉、窍穴等知识，一窍不通。
为了帮助朱延婍尽快上手…
在附近两名宫女的偷窥下，苏尘直接抓住了朱延婍的双手，手心相对，缕缕真气透过手心，涌入到朱延婍的身体内。
朱延婍面颊泛红，一颗心更是怦怦直跳，完全不敢去看苏尘。
“稳定心神，感受我的真气在你身体里的流动轨迹。”苏尘轻声说道。
“哦哦。”朱延婍有些羞促。
“修炼第一步，是炼精化气。”苏尘轻声讲述道，“人的身体，是一座巨大的隗宝，蕴含无尽潜力……”
随着苏尘的讲述，朱延婍渐渐平静下来，默默感受着体内流动的那一缕暖流。
在两人略显亲密的修炼之时。
皇宫另外一处。
朱厚照夹着双腿，蜷缩在龙床上。
尽管诸葛正我已经及时行功，帮他缓解了痛楚。
但…
这一次，他伤到的地方太特殊了。
这痛的他脸都绿了。
同时，他还很懵。
明明他和苏尘施展的都是猴子偷桃，为啥他什么都没抓到呢。
“陛下，你现在的痛，更多的是心理作用。”诸葛正我温声说道。
朱厚照瞪眼道：“痛的不是你。”
诸葛正我面色如常，“接下来，陛下至少会萎靡七天的时间。”
朱厚照整张脸瞬间一垮。
他的三品战力早已消失不见，下身隐隐作痛之时，身体其他地方，也都显得十分无力，就像是正处于大病当中一样。
“小花，朕问你，什么情况下，施展猴子偷桃的时候，偷不着桃子？”朱厚照抬眼看向诸葛正我，这个困惑一直在困扰着他。
“偷不着桃子？”诸葛正我若有所思，他记得这位陛下跟苏尘比斗之时，两人都施展了猴子偷桃。
并且，他确定当时的苏尘，并未躲开。
之前，他还以为苏尘修炼过类似铁裆功一类的武学呢。
现在看来…
情况要更加的耐人寻味一些。
“偷不着桃子…”诸葛正我沉吟道，“若是没有桃子，或者桃子没长在那里，可能就偷不着。”
“没有桃子？”朱厚照一呆，旋即脸色变得很精彩。
好一阵后。
朱厚照迟疑问道：“你觉得…苏千户有可能是女人吗？”
“这个…可能性基本为零。”诸葛正我认真回想一番，这样回答道。
“不是女人，又没桃子？”朱厚照眯起了双眼，嘀咕道，“难道…他和曹老狗一样？”
诸葛正我沉默，脑海里浮现了另外一道人影。
刑部第一高手，姜断弦。
姜断弦一生痴于刀。
极少有人知道…
姜断弦，天阉！
“陛下，也可能是你抓错了地方。”诸葛正我提醒道
“不可能。”朱厚照摇了摇头，“朕很确定，抓到了他那里，但什么都没有。”
诸葛正我眯起了双眼，他也确定，当时的苏尘，脚步，腰肢，都未曾有过丝毫的移动。
“陛下，不管真相如何，这件事最好都不要外泄。”诸葛正我提醒朱厚照，“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些事，是禁忌。”
朱厚照眨了眨眼，嘀咕道：“那里啥都没有，还算是个男人吗？”
“陛下。”诸葛正我加重了语气。
朱厚照撇了撇嘴，闷声道：“朕知道了。”
诸葛正我神色缓和，微笑道：“其实，南疆那边，有一门邪功，能够缩阳入腹。”
“缩阳入腹？”朱厚照抬头看向诸葛正我。
“不过，这种功夫，要从小开始练起，且修炼之后，便不能再食荤腥。”诸葛正我介绍道。
“不能再食荤腥…”朱厚照眸光闪动。
诸葛正我没再多说什么，这位陛下虽然喜欢胡闹，但在一些关键事情上，还是能够分得清轻重的。
刚欲请辞离去，诸葛正我敏锐地感知到了曹正淳的急速赶来的身影。
“你说他到底是怎么修炼的？朕明明有三品的战力，可跟他对拳的时候，拳头痛的仿佛要碎掉一样。”朱厚照有些纳闷地问道。
上午的对决，他和苏尘对拳、对掌，每一击都是在强忍着。
要是没有诸葛正我的那三品战力，他觉得自己压根就撑不过苏尘的一拳。
“这个…臣也很好奇。”诸葛正我轻叹道。
就在这时…
“陛下。”曹正淳到了，站在殿外直接急急喊了一声。
朱厚照眉头一皱。
“曹督主应该是有重要之事要禀告。”诸葛正我轻声道。
“传。”
片刻。
曹正淳走入大殿，扫了眼诸葛正我，便将目光放在了朱厚照身上，沉声道：“陛下，白云城主叶孤城、剑神西门吹雪，相约九月十五，月圆之夜，在紫禁之巅，一决高下。”
诸葛正我眸光顿时一凝。
“这两位剑道大宗师要决战？”朱厚照眼睛亮了起来。
无论是叶孤城，还是西门吹雪，都是当世剑道大宗师，威名远播。
“陛下，他们是想在紫禁之巅决战。”曹正淳提醒道。
“紫禁之巅？”朱厚照一时迷茫，“这是哪里？朕怎么没听说过？”
曹正淳脸色一僵，暗骂了声‘不学无术’。
“大明皇宫，又被称作紫禁城。”诸葛正我轻声解释道，“所谓紫禁之巅，便是咱大明皇宫太和殿的屋顶。”
“要在朕这里决战？”朱厚照眼睛更亮了，惊喜道，“这么说，朕不用出宫，也能一睹这两大剑道绝世高手的对决了？”
曹正淳无语，闷声道：“陛下，他们没有通知咱们，就直接定在紫禁之巅决斗，这是对咱们大明赤果果的轻视啊。”
“嗯？”朱厚照眸光一凝，看向诸葛正我，“是这样吗？”
诸葛正我微微颔首，“要是臣没猜错的话，这场决斗会选在紫禁之巅，应该跟昨夜鬼街覆灭有关。”
“不错。”曹正淳点头，冷声道，“不知是谁在幕后搞鬼，都说咱们大明朝灭掉鬼街，是对整个大明江湖的挑衅。”
“混账，明明是鬼街先收容的冥火僧，挑衅大明在前，被灭也只能说鬼街实力不济。”朱厚照面露怒色。
诸葛正我眸光深邃，轻声道：“这应该是有人在借机故意挑拨朝廷和江湖的关系。”
“当务之急，是应对这两大剑道高手的决战。”曹正淳说道。
朱厚照皱眉，闷声问道：“你们有什么建议？”
曹正淳眸光微动，看了眼诸葛小花，犹豫一瞬，并未开口。
按照他的想法，自然是要将所有挑衅朝廷之人，全都抓起来灭口。
只不过…
他也很清楚，江湖上的人是抓不完的。
而且，江湖上藏龙卧虎，有些高手的实力是很恐怖的。
曹正淳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但也不会平白去得罪那些江湖高手。
“这件事，需要谨慎处理。”诸葛正我缓缓说道，“叶孤城、西门吹雪同为剑道高手，剑道争锋，他们之间注定会有一战。
他们这一战，应该是真实的。
我们要谨防的，是前来围观这一战的那些人。”
曹正淳皱眉，斜睥诸葛小花，冷笑道：“你的意思是，同意他们在紫禁之巅决战？”
诸葛正我摇了摇头，“这件事，还是请铁胆神侯一起来商量吧。”
曹正淳脸色顿时一郁。
每一次，
他一旦跟诸葛小花有所争论，这诸葛小花都不会再继续跟他争论，而是选择把朱铁蛋喊过来。
没多久。
朱无视赶了过来。
“他们想在紫禁之巅决斗？这一点可以满足他们。”朱无视沉声说道，“不过，想围观这一战的江湖人，必须要受到朝廷的管控。”
曹正淳皱眉，想了想，没说话。
诸葛正我微微颔首，“这次事件的重点，确实是那些想要来围观的江湖人。”
朱厚照皱眉道：“你们刚刚不还说，让他们在紫禁之巅决斗，是对大明的轻视吗？”
“陛下，如果他们仅仅是在紫禁城决斗，并不会对大明造成什么影响。”朱无视开口道，“关键是，大明有没有能力留下他们，以及那些想要围观的江湖人，会不会遵守我大明的规矩。
如果他们都老老实实的遵守大明制定的规矩，天下人只会敬畏我大明，谁敢轻视？”
诸葛正我微微颔首，赞同朱无视的说法。
“要是他们不遵守规矩呢？”曹正淳问道。
朱无视冷笑道：“遵守规矩的，可以当做客人；不遵守规矩的，那就是贼寇。
曹督主以为，对待贼寇，当如何处置？”
曹正淳暗哼一声，不说话了。
“大明的规矩…”朱厚照摸了摸下巴，挑眉问道，“什么规矩？”
“主要是名额。”朱无视说道，“围观这一战，必然要入宫。
紫禁城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陛下只需设定一定的名额和限制，广布江湖，让那些想来围观这一战的江湖人，自己去抢即可。”
“好阴险的计策。”曹正淳暗道，按照朱无视所说，大明可以说是兵不血刃，便化解了这一危机，并且还将混乱扔向了江湖。
“肯定会有一些江湖人，想挑战陛下制定的规矩。”诸葛正我轻声说道。
朱无视冷冽一笑，“那不是更好？正好让这些江湖人看看，挑战大明，会有什么下场。”
曹正淳暗暗点头，尽管他和朱无视不对付，但在这件事上，两人的利益是一致的。
他们的权势都源自于大明，有人挑衅大明，便是挑衅他们的权势。
“那这名额和限制，该怎么设置呢？”朱厚照问道。
曹正淳微笑道：“名额自然是越少越好，至于限制，自然也是越高越好。”
“曹督主所言有理，说了等于没说。”朱无视讥讽一句。
曹正淳脸色瞬间阴沉下去，狠狠地瞪了眼朱无视。
诸葛正我呵笑一声，看向朱厚照，温声问道：“陛下现在最缺什么？”
“额……”朱厚照眨了眨眼，认真想了想，吐出了两个字，“银子。”
最近正在建造豹房，他的小金库都空了。
“那就让想来围观的江湖人用银子来买名额吧。”诸葛正我轻笑一声，沉吟道，“臣记得宫中藏有六匹已经绝产的锦绣云缎。
可以用这些云缎为凭证，九月十五，月圆之夜，只有手持云缎之人，才有资格入宫围观这一战。”
朱厚照眼睛发亮，连连点头道，“这个主意好，想入宫，必须要花银子才行。”
皇宫，一座湖心亭。
在苏尘的贴手相助下，九公主朱延婍接连完成了修炼的前两步：
炼精，蓄气开辟丹田。
“好美妙的感觉。”朱延婍闭着双眼，默默感受着流动在全身经脉里的真气，脸上露出愉悦的神采。
这是她第一次修炼
“确实美妙。”苏尘点头，浑身都充满力气的感觉，容易让人沉醉。
尤其是像他和朱延婍这种在过去没接触过修炼的人，感受更为强烈。
朱延婍睁开双眼，看着身前的苏尘，十分认真地道了声‘谢谢’。
“这才只是开始。”苏尘轻声道，“想要像我一样，能够一跃十多丈，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那…你会一直陪着我吗？”朱延婍小声问道，问完后俏脸变得红扑扑的。
苏尘眼皮微垂，看了眼两人仍旧抓在一起的双手，他的手要比朱延婍的手大出不少，朱延婍的手白皙如凝脂，纤细似嫩荑，十指尖尖，十分好看。
朱延婍忐忑一阵，顺着苏尘的视线，也看向了两人抓在一起的双手，心跳莫名快了起来。
两人这样，不合礼制。
“我叫苏尘，是锦衣卫千户，老家在平安坊，现居康乐坊，在皇城北镇抚司办公。”苏尘缓缓说道，“如果你想找我，随时都可以。”
朱延婍眨了眨眼，小声道：“我叫朱延婍，是大明九公主，家住紫禁城凤鸢殿，不办公，你想找我，也随时都可以。”
苏尘看着朱延婍，没再说什么。
朱延婍低下了脑袋，心里泛起了几分羞涩的异样。
“咳咳。”
不远处，一宫女用力咳了一声。
朱延婍俏脸瞬间又是一红。
苏尘适时松开了朱延婍的玉手，站起了身，“我该离开了，你好好修炼，有不懂的地方，派人去找我。”
说完，
也不等这位九公主回应，苏尘直接迈步走出湖心亭。
朱延婍偷偷抬头，瞧着苏尘的背影，俏脸滚烫，变得红扑扑的。
来到一处拐角，苏尘停下脚步，轻轻吐了口浊气，心境隐隐不定。
“难怪…温柔乡，英雄冢。”
微微摇了摇头，苏尘眼中已一片清明和坚定，冷冷道：“还不出来？”
刚传授朱延婍鬼影迷踪步的心法之时，他便已经察觉到了有人隐在暗处，正在窥探。
“呵呵，苏千户一表人才，跟九殿下正是天作之合。”一道轻笑声响起，早已等候多时的魏忠贤自暗处走出。
苏尘眯起了双眼，眼底一抹寒光一闪而逝。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魏忠贤。
但在记忆里。
魏忠贤最狰狞的模样，历历在目。
“公公有事？”苏尘不动声色地问道。
“咱家司礼监提督魏忠贤。”魏忠贤走到苏尘身前一丈处，停下脚步，微笑道，“奉圣夫人想见苏千户。”
“带路。”苏尘直接道。
魏忠贤脸上闪过一抹阴翳，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在前带路。
在整座皇宫里，已经很少有人敢这样轻视他了。
“是要设计害我，还是想拉拢我？”
苏尘暗自琢磨，更加倾向于来者不善。
很快。
两人来到了咸安宫的大门外。
“进去吧，奉圣夫人在大殿等着你呢。”魏忠贤停下脚步，斜瞥苏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看来是要设计害我。”苏尘面色淡然，迈步走进大门，踏过院落，来到主殿外，脱下流云靴，迈步走进主殿。
在这个世界的大明皇宫里，外臣进入每一座宫殿，都要脱下鞋，免得踩脏了地板。
大殿内，昏暗幽静，空无一人。
苏尘一早就已经感知到，奉圣夫人客氏正坐在隔壁寝殿的梳妆台前，嘴里正含着一张胭脂花片。
“苏千户，来这边。”柔媚的声音响起。
苏尘眉头微皱，想了想，迈步走到殿深处，沿着右侧的侧殿门，直入寝殿，站到了一帘玉珠外。
“进来。”客氏声音轻媚。
苏尘面色淡然，迈步走了进去，站到客氏一丈外。
“你是第一个走进本夫人寝殿的男子。”客氏柔声说道。
“这…不合规矩？”苏尘挑眉问道。
此地，居住的虽是客氏…朱厚照的奶娘；但此地，归属于后宫。
“合不合规矩，不过是本夫人一句话的事。”客氏看着铜镜里美貌的自己，嘴角泛起了些许弧度。
苏尘没吭声。
“最近几天，京城里最出风头的，便是苏千户了。”客氏继续，“你对太后有救命之恩，又得九公主亲近。
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当朝驸马。”
“奉圣夫人找本官来，就是为了说这个？”苏尘淡淡问道。
客氏忽地站起，转身面向苏尘，美目打量起苏尘，红唇泛起丝丝弧度。
她长得极为美艳，隐在宫裙下的身材显得颇为客观。
苏尘脸色平淡如初，眼眸更是未曾泛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无论是客氏的容貌，还是她身上流露出的四品境实力的气势，在苏尘眼里，都显得十分微不足道。
“苏千户，你觉得是本夫人长得美，还是九公主长得美？”客氏走向苏尘，边走边问道，声音柔媚入骨。
两人之间仅相隔一丈，待声音落下，客氏已来到苏尘身前，停下了脚步。
“奉圣夫人找本官来，就是为了问这个？”苏尘无语。
这有可比性吗？
脱俗跟‘脱、俗’能比吗？
碰瓷也没有这么碰的！
苏尘都懒得比较，这种比较本身就是对九公主的侮辱。
客氏妩媚一笑，调侃道：“苏千户一定还未曾近过女色吧？否则你就该明白，九公主也就看着好看。”
苏尘淡淡看着客氏，“据我所知，奉圣夫人你的对食是个太监吧？你该不会是从一个太监身上了解的男人吧？”
客氏脸上笑容瞬间一敛。
正在主殿里的魏忠贤脸色也是瞬间一寒，眼里满是冰冷之色。
“还是别再自取其辱了，直接说事吧。”苏尘懒得多说。
“看来你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客氏眼神变得冰冷。
苏尘盯着客氏，忽地问道：“醉仙楼幕后之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