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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换药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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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馆之中,苏世坐在摇摇椅上,闭目养神。

    他的手指摆弄龟甲,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测算着什么。

    “小荷的贵命,又回来了三分之一。”苏世懒懒道。

    张文渊本来紧张兮兮地守在旁边,听闻好歹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告诉她,那药的事没有?”张文渊突然问。

    苏世睁开眼,“我以为你说了……”

    一时之间,一对师兄弟,相对无言。

    毕竟现在小师弟护婆娘护得紧,他们俩人如今跟小荷接触,都要做大半天的心理建设,还要顶着醋王小师弟的死亡视线。

    唉,他们医部这些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师兄,活下来真的挺难的。

    “哎哟,之前跟小荷说话,还是趁着小师弟熬粥的间隙。”张文渊打了个抖,他还不敢泄露聊天内容,专门在门口下了道禁制。

    他就是害怕,害怕小师弟知道他们在偷偷给小荷换命。

    毕竟小师弟不信命,要是直接把宋如枝给砍了,就真换不成了。

    苏世指了指自己:“你以为我敢?他鞋都给我扒了卖钱,所有人中最针对我,我怎么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跟他婆娘说话?”

    更何况,这段时间,是两人最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蜜到都弄出个孩子来了。

    至于那药,想来也是意料之中——

    原是宋如枝派云锦去开药,云锦去的那一家药店,那老板恰好也是张文渊钓鱼佬联盟的中坚成员。

    张文渊早就一步三算,算到了宋如枝会发疯。

    遂通知了自己的眼线们都盯着点、紧着点、小心点。

    果不其然,云锦前脚刚到药店,后脚那恶毒的方子已经到了张文渊手上。

    啧啧啧,这个时间点,堕胎药堕不出来,因为起码要等到一个月后,胎有了脉象才能堕。

    避子药也没用,没有第一时间吃,那种子便已经种下了。

    所以这种药另辟蹊径,直接猛烈摧毁一个人的宫房,女子的身体再无生机可言。

    喝了这么猛烈的药,再不能生育都是小事,重要的是从此连身子都大毁了,也活不到三五年了。

    张文渊看到那药方的时候,头一次动了杀意。

    这已经不是恶意和恨意可以概括了,当一个人被自己的妄念、仇恨、妒忌所异化的时候,这个人已经不配称为人了。

    张文渊也很唏嘘,当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叫宋如枝的小姑娘时,她还是一个被韦家小姐毒害的小可怜。

    虚弱苍白、无依无靠。

    可一念心思起,人有了太多不属于自己的贪念,就会越走越远。

    那贪念又化为了无尽的恶意,最终害人害己。

    张文渊阖上药方,他还不能除掉宋如枝,在小荷的命换完之前,这人还有点用处。

    于是,他把云锦拿回去的药,换成了师兄最拿手的蕴养保胎的方子。

    这方子极好,堪称苏世一生研究妇科的精华所在。

    不过好虽好,药性也是真的烈。

    若是孕妇身子着实不好,第一遭吃那药,是要受苦的。

    下腹坠痛、冷汗直流,热流从宫房出发,蹿遍四肢百骸。

    不过挨过这一阵,祛除了全身湿气,身子又会舒服不少。

    接下来,就可以每日服用一贴,身子便能越来越好,养身养宫养孩子。

    “咱们没跟小荷说,按照宋如枝那神经程度,我真怕小荷会被吓到。”张文渊担心地走来走去。

    “加之你那个药,一开始药效也挺恐怖的。”他又是吐槽。

    苏世就地翻了个白眼,“恐怖你别用啊,又用又说,你小子能耐哦。”

    张文渊一手做锤子状,打在另一只摊开的手掌上:“等小荷回来,我就去说。免得她起了误会,伤心过度,伤了心神。”

    “你以前的师父,要是知晓你把度心术用到了这上面,一定会伤心的。”苏世用逗狗棒不停逗着阿黄。

    度心度心,揣度君王之术,捭阖天下之道。

    张文渊精专此道,天下少有人敌,比他那三脚猫医术不知好到哪里去了。

    可他心甘情愿隐藏于此,用这样纵横天下之术,帮一个小小奴隶宽心。

    “师兄,此言差矣。”张文渊轻轻笑道,“在文渊看来,君王之心,与奴隶之心,并无不同,也没有高低之分。”

    “文渊只是在做从心之事,在红尘中的每一天,都比在山上,做着捭阖天下之梦的日子,来得舒适安逸。”

    更何况,他说了要保护小荷,就一定要保护得好好的。

    言出必行、重信重诺,这何尝不是一种修行。

    ………………………………

    正当他们说话期间,谢淮已经到了巷子口,焦急等待着自己妻子的回归了。

    男女药商皆是到了暗室之中,沧州接应之人也已在云朔城外潜伏多时,只待明日换了身份,他们便能走了。

    所以当谢淮第一时间,见到了小荷的身影,他便奔了过去。

    就跟往常一样,轻而易举揽住她双腿,把她抱到自己怀中。

    “小荷,有人要见你,走,我带你去!”谢淮兴奋地眨着自己的桃花眼,眼角眉梢都是喜意。

    小荷埋着小脑袋,第一次推搡他,“你……你放开吧……”

    她的鼻音湿重,仿佛一个溺水之人。

    谢淮蹙眉,他敏锐察觉到了小荷的不对。

    “你身子怎么这么湿?”谢淮强硬将她抱起,手背贴上额头,贴出了一手背的冷汗。

    还不止如此,她的衣襟、褙子、褶裙,竟全都湿重软塌。

    甚至身子,还在颤抖着发热。

    “你生病了?!”谢淮的声音也在跟着颤。

    小荷一听,斗大的泪珠就此落了下来。

    她憋了一路的泪,终于在陛下的一句话下,就这么决堤。

    谢淮慌得不行,赶紧飞也似的把她抱回了医馆。

    待到一搁到内室的床榻上,谢淮立马朝外面喊,“张——”

    “别喊——”小荷的手扯住谢淮衣袖,绝望地摇了摇头。

    她害怕……害怕张文渊给她肚子里的小亲人判死刑。

    她若真听到了那句话,她整个人都会崩溃,她会撑不住的。

    谢淮以为她讳疾忌医,轻轻握住她的手,“乖,好好看大夫。”

    “今晚我陪你吃了药,明日咱们就上道。”

    就算自己没病,若是小荷怕吃药,谢淮亦可以陪她吃下。

    天光照进了内室,照得小荷垂下的睫毛根根分明,她还是那般又乖又难过的模样。

    谢淮的大手不停揉搓她冰冷的小手,单膝跪地,额头相抵,“那这样,咱们再拖两日。”

    “待你身子好了,再启程,好不好?”

    他低声哄道。

    “我不走了。”小荷垂眸。

    谢淮以为自己听错了,“小荷,你说什么?”

    “我不走了。”她的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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