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刺杀
这批种子有一万斤,具体能不能够,夜澜倾不知道,反正这算是报答大队长当年的帮助之情了。
至于他如何处理,那她就不管了。
……
封北拖着沉甸甸的行李,脚步略显疲惫地踏出火车站。
寒夜的冷风仿若无数细密的针,不由分说地往他的衣领、袖口钻,他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心里盘算着先找个招待所将就一晚,等天亮再回部队。
别看是半夜,出站口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归家的人们神色急切,脚步匆匆,一心只想快点回到温暖的家中与亲人团聚,共度新年。
这一幕落在封北眼里,心底酸涩无比,他也很想跟媳妇和孩子们过年……
满心的心事让他丝毫没察觉到,有一道黑影犹如隐匿在黑暗中的饿狼,悄无声息的隐没在人群中,跟在他身后。
一阵冷风吹过,封北彻底回了神,跟随着人群开始往台阶下边走。
就在他刚刚下到第二节台阶时,好似被谁挤了一下。
毫无征兆地,左侧后腰猛地传来一阵剧痛,那疼痛犹如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他的神经,好似有一把尖锐至极的冰锥,硬生生地刺入他的身体。
封北的瞳孔骤然一缩,多年的军旅生涯赋予他的敏捷反应瞬间被激发。
他不假思索地反手就朝袭击者抓去,但他还是稍微慢了那么一点点。
那把匕首被狠狠拔出上头还带着滴滴答答的鲜血,一阵直冲天灵盖的疼痛再次袭来。
封北顾不得疼痛,迅速转身,凭借着惊人的力量,一把钳住对方的手腕。
可凶手就像一只疯狂的野兽,动作敏捷又狠辣。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那人右手扬起匕首,以极快的速度再次刺向封北。
“噗”的一声闷响,匕首直直地没入封北的胸口。
封北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晃了晃,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但他的手依旧如铁钳一般,死死地钳制住凶手,黑眸中泛着凛冽的寒光。
此时,周围的人群终于从慌乱中反应过来,惊恐的尖叫声瞬间此起彼伏,划破了原本就不宁静的夜空。
“啊——杀人了!”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格外刺耳,瞬间将现场的紧张氛围推向了顶点。
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个愣怔,开始不顾一切地疯狂挣扎,双手胡乱挥舞着匕首,又接连刺了两刀。
封北只觉力气在一点点消逝,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但他的双眼却始终死死地盯着凶手的脸,仿佛要将这人狠狠的刻在脑海中。
就在封北的意识即将消散之际,周围的人群终于一拥而上,将其接住,避免了从台阶滚落造成二次伤害。
那个黑衣人则趁着混乱,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封北的手,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封北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瘫倒在地,殷红的鲜血从他的身体里不断涌出,在冰冷的地面上肆意蔓延。
“快,报案。”
“先送医院。”
“公安同志这边,在这里。”
封北意识彻底消散前,听到的就是热心群众的各种喊声。
港城。
喝了点酒,正在熟睡的夜澜倾忽的从床上猛然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看到白色窗纱外边的天空,已然泛起鱼肚白,才知道自己是做了个噩梦。
犹如真实般的梦境让她心有余悸。
她梦见封北被人扔了炸弹,炸的粉身碎骨,血沫子夹杂着碎肉,都溅到她的脸上,身上,还带着温度和浓烈的血腥味。
夜澜倾再次看向外边的天,刚想躺下继续睡觉,空间里就传来水晶那奶糯的童音。
‘倾,快来,快来啊,男主要死了。’
夜澜倾一个闪身,进了空间,才看到在半空中蹦跶的那个几近透明的小婴儿。
“快给我看看。”
小团子化作一道流光,唰的飞向她,随后出现在她的手上。
翻到最新章节,夜澜倾眉心微蹙。
‘封北在火车站,被敌特的弟弟报复了,被捅……’
“闭嘴。”
夜澜倾赶紧出声打断水晶的阅读功能,自己往下看。
危在旦夕,命悬一线,这些词在满篇幅中出现的很频繁,可见男人是真的受伤要死了。
“最近还是不能改变剧情吗?”
夜澜倾一直都在等水晶恢复能量,能小小的改写一次,想整治夜芷宁。
可攒了四年了,都没能如愿。
‘不不不不能。’水晶化作灵体,头摇的像是拨浪鼓。
夜澜倾只得放弃,迅速出空间,给方清野去了电话。
“帮我订今天的机票,如果没有机票就帮我订今天的火车票。”
夜澜倾突然想到她去m国做刺杀任务,收回来的飞机和快艇、
军用直升机是不可能了,快艇倒是可以。
如此想着她又给方清野挂去了电话,但没能挂通,正在占线中。
在九龙的夜芷宁可比夜澜倾运气好多了。
她在昨晚找机会套到朱迪的老家地址时,就已经在安排着回内陆了。
凌晨三点多,她被安排进了一艘货轮里。
是港城直达穗城的。
这边夜澜倾为了尽快回去,只好找人开游艇,从维多利亚港出发,沿珠江巷道北上直接到达穗城港,仅需要三个小时左右。
但这个开游艇的人不好找,方清野最后找了自家码头上的货轮船长艾伦,他是个外国人,会开游艇,曾经进过部队身手还好,还会开潜水艇。
总之通知夜澜姗带着孩子来到码头时,也才上午八点多,速度还是很给力的。
“咋的就要回去?”
夜澜姗上了游艇,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
“嗯,着急回家过年。”
夜澜倾很是敷衍的说道,说罢便坐在甲板上,怔怔望着平静的海面。
“行了,先把礼礼送里头去,找安安言言绵绵去吧,刘姐看着他们不让他们出来。”
夜澜菲知道是妹夫出了事,早上接到过京都来的电话,自然明白小妹的心情。
“唉,我都没带衣服,礼礼就拿了件厚外套。”
夜澜姗牵着儿子一边往里边走,一边嘟嘟囔囔的小声嘀咕道。
刚接到电话,说要回家,她要十分钟赶不过来,就不带她。
这她哪敢啰嗦,从被窝里把孩子拖出来,脸都没洗,就来了。